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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葉棲遲的救治

    宋家,一團(tuán)亂麻。
    謝若瞳全身是血,宋硯青抱回到了謝若瞳的屋子。
    明玉芳反應(yīng)過來,連忙讓人去叫郎中,連忙讓安排下人去幫忙。
    溪芮霖也被謝若瞳全身是血的樣子驚恐到。
    想過讓謝若瞳死。
    但真的看著謝若瞳躺在血泊中還是有些,始料不及。
    剛剛謝若瞳想要?dú)⒘怂目植肋€在。
    這一刻,謝若瞳就要死了嗎?!
    如果她真的死了。
    她便就是宋家少夫人了。
    以后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和她搶了這個位置。
    一想到這里。
    謝芮霖瞬間從恐怖變成了欣喜。
    這次本來只是設(shè)計(jì)弄死巧兒,讓謝若瞳失控,故意這么折磨謝若瞳,故意讓她不得好過。
    她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了意外收獲。
    宋硯青為了她,居然真的讓木冬去捅了謝若瞳一刀。
    即使。
    現(xiàn)在宋硯青嚇得臉都青了。
    也不多時,殺了謝若瞳宋家肯定不能給她祖母交差。
    宋硯青對謝若瞳沒有任何感情。
    有感情。
    就也不會,讓木冬去捅謝若瞳了。
    謝芮霖就這么看著宋硯青抱著謝若瞳匆忙離開的背影。
    回頭看了一眼春桃。
    也沒有去管她的死活,還是跟著明玉芳一起,去了謝若瞳的屋子。
    她要眼睜睜的看著謝若瞳死。
    死在她面前。
    從此以后,不再有任何人成為她的威脅。
    ……
    謝若瞳的屋子內(nèi)。
    謝若瞳血色盡失。
    臉色慘白得下人。
    郎中匆忙趕到,連忙去給謝若瞳診脈,又去檢查了一下謝若瞳的傷口,然后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讓宋硯青心口一窒。
    就好像。
    突然不能呼吸了一般。
    他看著郎中。
    此刻居然不敢主動去問郎中,他搖頭意味著什么。
    “怎么樣?”還是身邊的明玉芳,緊張無比的問道。
    郎中恭敬的回答,“少夫人現(xiàn)在失血過多,脈搏虛弱,怕是……兇多吉少。”
    “什什么?”明玉芳明顯有些打擊過度。
    謝若瞳要真的死了。
    他們宋家怎么給國公府怎么給長公主交代?!
    這這這可怎么了得。
    心里也是慌亂不已。
    謝芮霖暗自笑得惡毒。
    活該。
    活該,謝若瞳死了。
    從被拐賣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死在外面了。
    謝芮霖甚至想起了,謝若瞳被人拐走的畫面。
    那時雖小。
    事實(shí)上,她也只比謝若瞳小了1歲多點(diǎn)。
    所以謝若瞳被拐走時她也有了記憶,還記憶猶新。
    她就眼睜睜的看著謝若瞳被一個黑衣男人蠻橫的抱走。
    但她。
    裝作沒有看到。
    沒有叫人去及時救謝若瞳。
    哪怕被捂著嘴的謝若瞳一直在用眼神向她求救。
    謝若瞳被拐走后,國公府后來怎么找,都沒有再找回來。
    她也以為謝若瞳再也不會回來。
    卻猝不及防的,回來了。
    回來搶了她的婚約。
    可是,結(jié)果不也一樣嗎?!
    謝芮霖諷刺無比。
    “去請宸王妃。”宋硯青突然,開口。
    聲音,過分的平靜。
    就好像,此時此刻謝若瞳的命在旦夕,并沒有讓他有任何的緊張。
    他只是和平常一樣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保持著他一如既往的冷靜沉著。
    “我馬上派人去請宸王妃。”明玉芳連忙說道。
    也聽聞了,宸王妃的醫(yī)術(shù)驚人,仿若再世華佗。
    明玉芳匆匆忙忙離開。
    宋硯青回頭對著郎中,問道,“按照她現(xiàn)在的情況,她還能堅(jiān)持多久?”
    “這個很難說。”郎中連忙回答,“少夫人脈搏甚是虛弱,既有可能,馬上就會……但也有可能,還可以堅(jiān)持。就要看少夫人自己的毅力了。”
    宋硯青聽著,點(diǎn)頭。
    默默地點(diǎn)頭。
    看上去整個人真的冷靜了。
    如若不是。
    他的雙手,一直隱忍著在顫抖,不停的顫抖。
    “我給少夫人熬點(diǎn)湯藥,給她穩(wěn)一下心,或許會好一些。”
    “好。”宋硯青應(yīng)了一聲。
    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謝若瞳一定要等待宸王妃的到來。
    一定,要等到!
    半柱香時間。
    郎中很快熬制了一些湯藥,然后用勺子喂謝若瞳吃。
    然而就算強(qiáng)迫性的用勺子拗開了謝若瞳的嘴,湯藥還是從她嘴里直接流了出來,根本喂不進(jìn)去。
    “湯藥是可以穩(wěn)心的,少夫人流血過甚,此刻心慌氣短,喝了藥可稍做緩解,讓她能夠好受些。”郎中有些焦急的說道。
    宋硯青根本沒有做過多的猶豫。
    他突然從郎中手上拿過湯藥,自己喝了一口。
    然后附身,嘴唇觸碰在了謝若瞳唇瓣上。
    用舌頭拗開謝若瞳的唇瓣,把湯藥送進(jìn)了謝若瞳的嘴里。
    謝芮霖在旁邊看著。
    臉色一下就變了。
    本還在幸災(zāi)樂呵,等著謝若瞳斷氣。
    卻沒想到,宋硯青突然去親了謝若瞳。
    當(dāng)著她的面。
    當(dāng)著她的面,就這么肆無忌憚的去親吻。
    謝芮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哪怕是宋硯青最后的善良。
    他也接受不了,宋硯青對謝若瞳做這種事情。
    然而此刻。
    她卻只有忍耐。
    忍耐著,不能開口去阻止了宋硯青。
    宋硯青終于把一碗湯藥,送進(jìn)了謝若瞳的嘴里,讓她服用。
    喝過湯藥的謝若瞳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依舊昏迷不醒。
    依舊,血色盡失。
    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
    宋硯青不時的讓郎中給謝若瞳把脈。
    就怕,就怕謝若瞳突然就沒了脈搏。
    如此一直擔(dān)心下。
    葉棲遲來了。
    葉棲遲收到宋府傳來的消息,也沒有做什么馬車,直接騎上了自己法拉利,用最快的速度,只身趕到了宋府。
    此刻連送信的人都還沒有回來,葉棲遲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謝若瞳的屋子內(nèi)。
    原文中。
    謝若瞳并沒有回到國公府,自然也就沒有和宋硯青這樁婚事兒。
    葉棲遲只是從表面看出謝若瞳嫁給宋硯青不會太幸福,但也沒有想到,會面臨了生死。
    她大步走到謝若瞳的床邊。
    所有人都要給她行禮。
    “現(xiàn)在謝若瞳什么情況?”葉棲遲直截了當(dāng),完全不在意所謂的禮節(jié)。
    甚至覺得此刻就是在耽擱時間。
    郎中連忙說道,“少夫人受傷位置在背部,傷口很深,現(xiàn)在雖然止住了血,但因?yàn)橹笆W(xué)太多,目前一直昏迷不醒。”
    “有給她服用過什么藥物嗎?”葉棲遲一邊把自己的特制的藥箱放在旁邊打開,一邊問著郎中。
    郎中回答道,“少夫人因?yàn)槭а脑颍幕艢舛蹋瑒倓傉O少夫人服用了一碗穩(wěn)心湯,用的是三七熬制。”
    葉棲遲點(diǎn)頭。
    中成藥,倒也沒有任何副作用。
    她說道,“我要給謝若瞳檢查傷勢了,其他人都出去。”
    滿屋子的人。
    此刻明玉芳回來了,謝芮霖一直在,宋硯青在,郎中在,還有一屋子的丫鬟,貌似來的時候看到宋元忠為了避嫌,一直在門口,也是一臉焦慮。
    “我醫(yī)治的時候,不喜其他人在場。”葉棲遲直言。
    明玉芳連忙反應(yīng)過來,說道,“是,那我們馬上告退。”
    只要能夠救得了謝若瞳。
    什么條件自然都會答應(yīng)。
    更何況還是宸王的要求,也不嫩違逆。
    明玉芳吩咐著所有人趕緊離開。
    謝芮霖咬牙,本想要看著謝若瞳死的,現(xiàn)在卻要讓她走了。
    而且看葉棲遲的神態(tài),似乎是能夠救活謝若瞳。
    心里萬般不是滋味,此刻卻也只能跟著離開。
    所有人都跟著離開了。
    宋硯青也,邁動著步子。
    即使,腳步沉重。
    “宋硯青,你留下來。”葉棲遲突然吩咐。
    看都沒有看宋硯青一眼。
    此刻在認(rèn)真的整理自己的醫(yī)藥箱,準(zhǔn)備里面的器具和相關(guān)藥物。
    宋硯青停下了腳步。
    謝芮霖聽到葉棲遲的吩咐,心里又是一陣不爽。
    看著宋硯青已經(jīng)走了回去,只得咬牙,獨(dú)自離開。
    屋子內(nèi)。
    就只有葉棲遲,宋硯青還有昏迷不醒的謝若瞳。
    葉棲遲準(zhǔn)備好了所有的手術(shù)工具,然后把謝若瞳的身體翻身,讓傷口對著她。
    她用簡單剪開了謝若瞳的衣服。
    宋硯青,眼眸微動。
    謝若瞳的衣服從后背被完全剪開,裸露的后背,就這么呈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那道刀傷,在她已滿是鮮血的背上,猙獰得嚇人。
    葉棲遲卻面不改色的,去檢查傷口。
    好一會兒。
    葉棲遲顯然是心里有了些數(shù)。
    這傷口的深度,應(yīng)該是觸及到了謝若瞳的心臟,心臟受損,自然就會生命垂危。
    按照現(xiàn)在大泫國的醫(yī)術(shù)。
    估摸著就是必死無疑了。
    葉棲遲轉(zhuǎn)身,拿出來一瓶藥膏,開始在謝若瞳的傷口處,涂抹。
    目前她還沒能煉制處麻醉劑,主要是在大泫國還沒有那個工藝做得了針頭,所以就算是煉制了也辦法注入人體之中,只能先用外用麻醉膏藥來代替,效果自然差了幾倍,但也能稍微緩解傷口的疼痛。
    弄完了之后。
    葉棲遲又用酒精給謝若瞳的傷口消毒。
    宋硯青就這么在旁邊看著。
    不知道葉棲遲要對謝若瞳這么醫(yī)治。
    也不知道,葉棲遲為何唯獨(dú)讓他留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是需要他在旁邊幫忙。
    此刻卻并沒有感覺到,宸王妃有半點(diǎn)需要他的意思。
    他就這么杵在屋子內(nèi)。
    一動沒動。谷
    眼神,緊緊的看著謝若瞳。
    葉棲遲弄完了所有之后,終于開口了,“宋硯青。”
    “宸王妃。”宋硯青有禮。
    “過來,幫我摁住若瞳。”葉棲遲吩咐。
    宋硯青不明所以。
    他本以為,葉棲遲根本不需要他。
    或許讓他在就是做個見證。
    萬一謝若瞳死了。
    可以見證,和宸王妃無關(guān)。
    聽到葉棲遲的命令,宋硯青還是走了過去,按照葉棲遲的指示緊緊的桎梏著謝若瞳,讓她沒辦法動彈。
    宋硯青不明白為什么謝若瞳都昏迷了,宸王妃還要如此。
    葉棲遲也沒有給宋硯青解釋。
    此刻看到謝若瞳如此,她真的是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宋硯青多說。
    至于為什么要留他下來幫忙?!
    葉棲遲要是又開口了,“你知道為什么讓你留下來嗎?”
    葉棲遲拿出了她的手術(shù)工具。
    “可以會給宸王妃證明。”宋硯青回答。
    葉棲遲笑了一下。
    諷刺的,笑了。
    宋硯青聰明是聰明。
    但卻少了些人味。
    謝若瞳真不應(yīng)該,把自己的感情浪費(fèi)在宋硯青的身上。
    “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謝若瞳到底有多痛,你傷得她到底有多深。”葉棲遲一字一頓。
    宋硯青心口一痛。
    他看著葉棲遲。
    葉棲遲根本沒有給宋硯青一個眼神。
    她全神貫注,開始動手,給謝若瞳做手術(shù)。
    手術(shù)刀再次劃開了謝若瞳的傷口。
    皮外因?yàn)槁樗帥]有疼痛感,但手術(shù)刀越進(jìn)去,疼痛慢慢明顯。
    謝若瞳身體動了動。
    “壓穩(wěn)了!”葉棲遲命令。
    宋硯青連忙用了最大的力氣,將謝若瞳狠狠的摁住。
    看著謝若瞳痛苦的模樣,看著她身體因?yàn)樘弁囱舛荚陬澏丁纬幥嘁Ьo了唇瓣。
    葉棲遲剖開了傷口,開始進(jìn)行心臟修復(fù)手術(shù)。
    過程不長。
    在古代這種醫(yī)療環(huán)境下,根本不敢做太長手術(shù),手術(shù)一長,病人身體支撐不住就會死在手術(shù)中。
    好在葉棲遲手法一向驚人。
    動作快到,根本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
    宋硯青看著葉棲遲放下手術(shù)刀之后,用針線,給謝若瞳縫上了傷口。筆趣閣
    他從未見過,這樣醫(yī)治人的方式。
    從小他便也是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醫(yī)書他也學(xué)過,也從未在任何書中看到過記載,有這種救治人的方式。
    這一刻卻又莫名的信服。
    就好像這種方式,真的能夠救了生命。
    葉棲遲做完手術(shù)處理了謝若瞳的傷口之后,她又給謝若瞳把脈。
    雖然脈搏依舊虛弱,但基本上趨于了穩(wěn)定。
    她收拾著自己的醫(yī)藥箱,“有筆墨嗎?”
    “我馬上準(zhǔn)備。”宋硯青連忙說道。
    然后就去謝若瞳的屋子,找到了筆墨和宣紙。
    葉棲遲寫下了一些藥方,對著宋硯青吩咐道,“給若瞳蓋好被子,叫郎中進(jìn)來。”
    宋硯青連忙照做。
    郎中匆匆趕到。
    葉棲遲把寫好的藥方給了郎中,說道,“按照我的藥方抓藥,熬藥。”
    “是。”郎中連忙恭敬。
    然后迅速退下。
    葉棲遲重新回到謝若瞳的身邊,看著她依舊血色全無的臉頰。
    宋硯青也一直在旁邊守著。
    不敢作聲。
    只是這么默默的看著謝若瞳。
    看著她,依舊昏迷不醒。
    葉棲遲和宋硯青兩個人也沒有說話。
    安靜的屋子內(nèi)。
    好一會兒。
    郎中把湯藥熬好,送了進(jìn)來。
    葉棲遲接過之后,放在鼻息間聞了一下。
    講真,她真的不信宋家人。
    否則謝若瞳也不會受傷這么嚴(yán)重了。
    即使葉棲遲根本沒有問謝若瞳為何背上會捅了一刀。
    要知道謝若瞳的武功可是頂級,不可能輕易被人偷襲得了。
    葉棲遲聞過湯藥沒有問題,才拿起湯勺,給謝若瞳喂藥。
    謝若瞳依舊沒有主動進(jìn)食的本能。
    宋硯青正欲開口那一刻。
    就看到葉棲遲附身在謝若瞳耳邊說了什么。
    然后又重新給謝若瞳喂藥。
    謝若瞳就開始,緩慢的吞咽了。
    宋硯青抿唇。
    就這么看著葉棲遲一勺一勺,把湯藥喂完了。
    喂完之后。
    謝若瞳還是沒醒。
    葉棲遲也沒有說謝若瞳何時能醒。
    宋硯青似乎,也不敢問。
    好像,怕問。
    如此。
    天已黑,也已深。
    中途宋家人送來了餐食給葉棲遲和宋硯青用膳。
    謝若瞳也吃過了幾次湯藥。
    半夜三更。
    謝若瞳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時,入眼就是葉棲遲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謝若瞳嘴角似乎,拉出了一抹笑。
    在巧兒死的那一刻。
    在看到巧兒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刻。
    她真的覺得世間很冷漠很殘忍。
    此刻。
    卻又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讓她陡然覺得。
    還可以活下去。
    “謝若瞳。”一個熟悉的男性嗓音,輕聲地叫著她。
    就怕,嚇到她。
    就怕,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由始至終。
    宋硯青都沒敢睡。
    他擔(dān)心一睡著,謝若瞳如果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一直撐著眼皮。
    看著葉棲遲因?yàn)槠>肱吭谥x若瞳的床頭睡著了。
    然后看著謝若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卻沒有看他一眼。
    只是默默的看著睡在她床邊的葉棲遲。
    葉棲遲聽到宋硯青的聲音,抬起了頭。
    太困了。
    剛剛也不知道這么就睡著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謝若瞳醒了過來,懶懶地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
    因?yàn)閷ψ约横t(yī)術(shù)有把握,所以對于謝若瞳此時的清醒,也沒有半點(diǎn)意外。
    “還好。”謝若瞳回答。
    由始至終。
    便也真的沒有把眼神放在宋硯青的身上。
    “還好?”葉棲遲故意笑了一下,“我猜想,你應(yīng)該是被痛醒的。”
    后背的傷,傷及心臟,沒有麻醉劑,是真痛。
    謝若瞳沒有反駁。
    但疼痛對她而言,真的也不算什么。
    小時候經(jīng)歷太多了。
    這種感覺,習(xí)以為常。
    宋硯青聽著她們的對話,拳頭卻不自覺地握緊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葉棲遲剖開了謝若瞳的傷口,眼睜睜的看著謝若瞳后背,血肉模糊的樣子……哪怕是想想,也會覺得是錐心的痛。
    “怎么回事兒?”葉棲遲一邊拿過謝若瞳的手腕把脈,一邊問道,“怎么會受傷這么重?”
    沒有問宋家人,是不相信他們的說辭。
    并不代表,不關(guān)心謝若瞳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謝若瞳抬眸看了一眼宋硯青。
    宋硯青緊抿著唇瓣。
    在觸目到謝若瞳眼神時,明顯閃爍了一下。
    “你可以出去嗎?”謝若瞳對著宋硯青說的。
    聲音很虛弱。
    卻也,很清楚。
    宋硯青喉結(jié)波動。
    “你好好養(yǎng)傷。”宋硯青點(diǎn)頭,又對著葉棲遲很是尊敬,“宸王妃,臣先告退了。”
    葉棲遲應(yīng)了一聲。
    宋硯青離開。
    離開后,謝若瞳才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葉棲遲。
    雖然有些丟人。
    堂堂一名殺人被人算計(jì)到這個地步。
    但對于葉棲遲她真的不想隱瞞她什么。
    葉棲遲聽著。
    自然也是氣啊。
    大泫國是盛產(chǎn)渣男嗎?!
    宋硯青也真是狗。
    不過。
    葉棲遲眼眸微動。
    有些話倒也不想說出來。
    畢竟她也不想謝若瞳去原諒了宋硯青。
    她問道,“要不要離開這里?”
    是誠心的問她。
    如果她要走,她就帶謝若瞳離開。
    宋家在謝若瞳這件事情上肯定是理虧的,謝若瞳如果要走,宋家也攔不住。
    而最終宋家還要去給長公主交差。
    怎么都是宋家的錯。
    謝若瞳可以走得灑脫。
    “不了。”謝若瞳一口拒絕。
    葉棲遲皺眉。
    “不是對宋硯青還有留戀。”謝若瞳說。
    那一刀。
    真的割斷了,她對他所有的情感。
    “只是覺得,就這么走了不值。”謝若瞳看著葉棲遲,“巧兒死了,總得,報(bào)仇才行。”
    葉棲遲看著謝若瞳。
    還是原來的謝若瞳。
    又仿若,不再是原來的謝若瞳。
    哪怕虛弱到連笑都費(fèi)力。
    卻就是讓葉棲遲感受到了,堅(jiān)毅。
    葉棲遲笑了笑,說道,“好,那我等你。”
    等你報(bào)了仇。
    咱們一起去,策馬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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