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的飯沒吃成,一直讓林玉竹挺遺憾的。
林玉竹下課后,正好碰上過來準(zhǔn)備上課的許紅,這才想起來許嬸之前似乎要請她們?nèi)顺燥垇碇?br/>
硬是給忘了。
瞧這記性,林玉竹趕忙去學(xué)前班找許嬸。
一進(jìn)班級,林玉竹發(fā)現(xiàn),這些小孩子比在課堂時候老實(shí)多了。
這會做游戲都是乖乖的。
可見關(guān)翠苗的過人之處。
林玉竹頗是佩服,看看人家,不但把自家男人管的老實(shí),孩子也一樣管的很老實(shí)。
林玉竹哪里知道,關(guān)翠苗心里也很無奈,她對這些孩子一句兇話都不敢說,偏偏,一個個見了她都膽小的很。
她多看誰兩眼,誰就能嚇哭。
這讓喜歡孩子的關(guān)翠苗很是傷感。
偏偏學(xué)校的老師們都對她豎起大拇指,還在那夸獎她真棒。
校長都很重用關(guān)翠苗,要知道這些小孩子就得有個能看得住的。
不然出了事,誰負(fù)責(zé)。
林玉竹想既然都進(jìn)門了,不跟關(guān)老師打個招呼又不好。
因?yàn)椴皇欤荒軟]事找個話題。
于是很是真誠的夸獎道:“關(guān)老師真棒,這些小皮猴們到你這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了。
還是你厲害,鎮(zhèn)得住他們。”
關(guān)翠苗哭笑不得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淚流成河。
她就有那么兇嗎?
林玉竹總覺得氣氛不太對,于是趕忙溜到許嬸身邊。
許嬸這邊的小孩都是一歲不到的孩子,集體放在有圍欄的床上,讓她們躺著玩。
不時的看下誰拉了、誰尿了,幫著照看下。
別以為很輕松,滿學(xué)校最累的可能就是許嬸了。
許紅下課基本都會跑過來搭一把手。
要不然,林玉竹也不能一直想不起來吃飯的事。
許嬸正給個小娃娃換尿布,林玉竹走過去把換下來的尿布放進(jìn)盆里泡上,才說道:“許嬸,還是你熱心腸。
要是別人才不幫著洗尿布呢!”
“嗐,小孩子的尿又不臟,順手就給洗了。
這家家都沒有幾塊布,等她們爹娘拿回去洗,孩子第二天都沒有用的了。”許嬸樂呵呵的說道,說著話的功夫,眼睛都離不開這些孩子們。
是真的很用心了。
林玉竹也看了看幾個小娃娃,被照顧的挺不錯的。
視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劉老師的兒子身上。
總是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林玉竹趕忙撇開視線,然后對許嬸說道:“嬸,前段時間聽小紅說,要我們?nèi)ツ慵页燥垺?br/>
后來,我們看你這挺忙的一直沒好意思登門。
今個兒抽空特意來問下,是不是有事呀?”
許嬸嗐了一聲,笑著說道:“也沒啥大事,這不小紅總說你們?nèi)趯W(xué)校特別照顧她。
心里感激。
嬸這不是想感謝你們一下嗎。
也是最近太忙了些,昨天還想著,等哪天休息了,喊你們過來吃頓飯呢!”
林玉竹立馬嬉笑開來,說道:“嬸,快算了吧,你有時間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這照顧小孩子多累呢。”
許嬸就愛聽這話,感覺被理解了,也是在認(rèn)可她的工作。
開心的笑了好一會,看關(guān)翠苗帶孩子玩,沒時間關(guān)注她們。
才拉著林玉竹小聲說道:“玉竹,咱倆啥關(guān)系,嬸也不跟你客氣了。
其實(shí)呀,找你還真是有點(diǎn)事。
你瞧著李偉李老師這人咋樣?”
林玉竹眸光略顯空洞了一會,她對李偉的關(guān)注度不算太高。
李偉因?yàn)槭莿趧永蠋煟惶炀姑畹乩锏氖铝恕?br/>
在辦公室聊閑的時候還真不算多。
于是實(shí)話實(shí)說的說道:“嬸,這個還真不了解,別看是一個辦公室的,到現(xiàn)在還沒說過幾句話呢。
咋呢?要給人相看?”
一般問人品,十有八九是要做媒。
“這事就咱倆悄悄地說,你可別外傳。”許嬸小聲的嘀咕道。
林玉竹立馬點(diǎn)頭,想著她也算是有密友了的人。
看看許嬸,多么的看重她。
歡歡喜喜的把耳朵湊近一些。
只聽許嬸小聲且嚴(yán)肅的說道:“前陣?yán)罾洗蠹易尷顣嬒眿D上門說親。
意思是相中小紅了。
我其實(shí)有點(diǎn)不太看好,那李會計多會算計的人,他們老李家這一脈,心眼都不少。
小紅那悶性子,我怕她嫁進(jìn)去,會吃虧。
偏你叔想答應(yīng),相中了李家條件,這李偉咋說都比地里種田的強(qiáng)。
嬸這一時沒了主意。
尋思問問你們,看李偉這人怎么樣!”
林玉竹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嬸,目前還看不出個什么,這人好人壞還真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
這事我記在心上了,平日里多幫你觀察。”
許嬸點(diǎn)點(diǎn)頭。
適時有個娃哭了,許嬸趕忙抱到懷里,邊哄邊問道:“這兩日我看那個章老師挺不錯的。
身體結(jié)實(shí),一看就是有一身子力氣的。
長相又方正,俊的很。
玉竹,這章老師咋樣?有對象沒?”
林玉竹被許嬸問的一愣,回頭看了看關(guān)翠苗,看對方正忙著和孩子們玩呢。
林玉竹湊近,邊逗著許嬸懷里的小娃娃,邊說道:“嬸,他不行,人不好。”
許嬸起了八卦的心思,眼睛瞬間充滿了光芒,好奇的問道:“咋呢?這里有啥事?”
林玉竹舔了舔嘴唇,雖說不見得章程和許紅會成。
但是還是防患于未然,萬一這里出什么差錯呢。
再說了,她不說,許嬸慢慢也能觀察出來。
于是小聲說道:“嬸,這話我給你說,你說出去的時候,可別說是我說的呀!”
許嬸連忙點(diǎn)頭。
“這你放心,嬸什么時候坑過你。”
林玉竹信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悄聲說道:“據(jù)我所觀察,章老師以前應(yīng)該是對韓老師表示出過好感。
韓老師這邊都快心動了,不想,章老師又看到了李向晚。
于是……
嬸,你多觀察兩天就知道了。
這章老師,有點(diǎn)靠不住。
不比王保家好到哪里去,也是這山望著那山高的主。”
打知道韓漫漫家世后,林玉竹就大致猜出來章程以前絕逼勾引過韓漫漫。
許嬸一副吃驚的模樣,后怕的說道:“可下打聽了一下,這種人咱可不能要。
沒想到啊,看著挺人模人樣的,竟然是這么個人。
那李老師那邊啥情況?”
“指定是看不上了,這不沒事就獻(xiàn)殷勤呢。”林玉竹咋舌說道。
許嬸也咋下舌。
林玉竹想章程都被許嬸看中了,那下一個該她家老沈了吧。
她是破壞呢,還是破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