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無彈窗朱影龍的身體并沒有像賈正等人所說的那樣而是漸漸有了起色這令王府平靜了許多。
李永貞和賈正這幾天每天都來王府報到看到朱影龍身體漸復大肆宣揚皇上的恩德和自己醫術高不明真相的周瀅寧等女真的相信了賈正的鬼話還賞賜了賈正不少財物到令賈正一下子出名了朱影龍看在眼里是哭笑不得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將事實真相說出來的因此也只能隨她了。
李永貞試探性的向朱影龍提出參觀一下別苑朱影龍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朱影龍知道這李永貞來開封一定是另有目的而且八成就是為了別苑來的與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就讓他看一看反正是自己的地盤他能看到什么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李永貞見朱影龍答應的如此痛快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內心里也開始懷疑廠公的判斷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這不就是一個好逸惡勞的廢物王爺嗎?如此興師動眾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李永貞在別苑自然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看到不過倒是帶著信王爺漸漸康復的好消息回京城了而賈正賈太醫卻被留了下來。
北京城東安門北側這里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特務機構所在地它也因此地而得名它就是東廠。
東廠的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與錦衣衛均權勢”起初東廠只負責偵緝、抓人并沒有審訊犯人的權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但到了明末東廠也有了自己的監獄。
東廠的偵緝范圍非常廣朝廷會審大案、錦衣衛北鎮撫司拷問重犯東廠都要派人聽審;朝廷的各個衙門都有東廠人員坐班監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一些重要衙門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種邊報、塘報東廠都要派人查看;甚至連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鹽的價格也在東廠的偵察范圍之內。東廠獲得的情報可以直接向皇帝報告。
東廠探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動并非完全為朝廷辦事更多的是為自己謀私利。他們常常羅織罪名誣賴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機敲詐勒索。到了明中后期東廠的偵緝范圍甚至擴大到了全國連遠州僻壤也出現了“鮮衣怒馬作京師語者”搞的舉國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而今天東廠的探子老百姓稱番狗番子在他們這些滅絕人性的畜牲口中稱之為“廚房”的里多了一個犯人這個人就是被朱影龍派到京城疏通的沈溪當初沈溪和化名沈影的朱影龍被白蓮教的圣姑請了過去一定逃不過錦衣衛和東廠的眼睛而之后白蓮教那么大的動靜聞香教的王森父子被殺山東地面上風云變幻錦衣衛和東廠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些蛛絲馬跡了加上聞香教中也有不少人在兼并的過程中逃脫了這些人懷恨在心必然會布一些消息沈家本就與白蓮教有過一段關聯雖然最后平息了白蓮教生巨變之時正是沈溪被徐如瑩請過去的那段時間如此巧合的事情有心人懷恨興風作浪沈家已經被牽扯其中東廠作為監察全國的機構焉能不注意到沈溪這個沈家的家主身上只不過前些日子因為東林黨的事情搞得東廠是焦頭爛額對沈溪以及沈家只能采取監控現在終于騰出手來了自然要對沈溪動手了。
沈溪到京之后并沒有冒然行動京中各部閣卿都差不多被魏忠賢控制了就算沒有被控制的也大都明哲保身了他一時也不知道找誰好所以找到周淮安與他暗中商議了一下先在北京自家的一處房子住下一邊打聽朝廷的動向一邊遙控打點博古齋的生意可等了近一個月朝廷對山東白蓮教巨變的一絲動靜都沒有他正感到奇怪于是找到周淮安商量周淮安也不清楚情況他從內線消息得知錦衣衛和東廠似乎都知道了山東白蓮教的巨變的事情而且幾次來他的鑫緣茶樓喝茶的時候都提到了沈家要倒霉的話語可為何遲遲不見行動他也搞不清楚因此就讓沈溪再多待幾天備上厚禮去跟魏忠賢比較親近的幾個干兒子那里走動走動如果沒事就離京回開封。
身在開封的朱影龍也猜不透朝廷真正的動向因此就準了周淮安的建議沈溪聽了周淮安的建議備了厚禮去了兵部尚書崔呈秀、刑部尚書周應秋、北鎮撫司指揮使許顯純、都督田爾耕甚至還給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送去了八個貌美如花的江南佳麗似乎都石沉大海正當沈溪感到不對勁要離京之時卻沒想到東廠早就在監視沈溪了在離京的頭一天夜里突然派人闖進了他的住處將他抓回了東廠同時北京城的博古齋也被東廠的人查抄了所幸的是看鋪子的人正好出來撒尿躲在糞坑里才逃過一劫。
周淮安得知消息后立刻驚出一身冷汗連夜將消息用飛鴿傳回開封同時積極準備營救。
東廠的“廚房”內沈溪已經被打的是遍體鱗傷除了他那張臉之外現在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
“沈溪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們沈家是不是跟白蓮教合謀造反?”行刑的一個太監露出猙獰的面容問道。
“什么…白蓮教…我…沈溪…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沈溪目光渙散有氣無力道。
“果然嘴硬來呀竹笞伺候!”監刑太監咯咯冷笑吩咐道。
“是!”兩個行刑的太監將竹笞拿了上來聽候吩咐。
“打!”隨著一聲令下滿身紅印的沈溪頓時血肉橫飛不消片刻就昏厥過去。
“來呀用冷水潑醒他!”
在冷水的刺激下沈溪再一次張開了眼睛看著那個下命令折磨自己的太監一縷鮮血從嘴角邊淌下。
“說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支持白蓮教的叛匪?”
“我說過我沈溪不知道什么白蓮教也不會去支持什么叛匪!”沈溪咬牙道。
“嘴還挺硬的你開博古齋就是為了給白蓮教提供資金從去年到現在你的博古齋是日進斗金是不是?”監刑太監露出極度貪婪的目光獰聲問道。
“哈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沈溪干嘛好日子不過去支持一個叛匪造反還被你們抓到這里我是不是活傻了哈哈哈。”沈溪仰頭嘶啞的大笑起來。
“沈溪你不要在本公公面前耍刁三年前那樁事情你以為我們東廠不知道嗎?雖然你以一半家財逃過了一劫但今天這一劫你恐怕是逃不過了。”監刑的太監陰笑道。
“哼!”
“當年你買通了王安王公公那個老糊涂三言兩語被你騙過去了但今天可是九千歲的天下你以為你的那些說詞還能繼續騙的了九千歲嗎?”監刑的太監繼續冷笑道。
“你們這些閹貨不會有好下場的!”沈溪憤怒的罵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啦掌嘴!”監刑太監一聽頓時臉色鐵青道。
“身體膚授之于父母你們卻閹割自己自甘為奴身為人子你們不孝身為人臣你們濫殺無辜禍國殃民是為不忠你們這群不忠不孝的東西居然還說什么天下其實你們才是我大明朝的叛逆!”沈溪雖然是個商人但還知道什么是大是大非一陣痛罵之后心情大快。
“快給我掌嘴掌他的嘴。”監刑太監被沈溪羞辱之下惱羞成怒的咆哮道樣子丑惡之極。
在幾十竹板之下沈溪被打的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東廠對沈溪的審訊也只好暫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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