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飛禮心中大怒的時候,第一太上長老臉上不由狂笑一聲道:“好,太好了,死得好。”</br> 他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自相殘殺,只要是死了紅蓮教的人,那他都該高興。</br> 而這個時候,他發現劉飛禮顯然很是憤怒,有些分神了。</br> 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沒有錯過。</br> ‘嘭’的一聲,劉飛禮的身子被他重重地擊飛了出去。</br> “該死的。”劉飛禮怒吼一聲,穩住身形之后,便立即殺向了第一太上長老。</br>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抓到了機會,讓自己遭到了一擊,可就算如此,自己受傷之下也足以對付對方。</br> 第一太上長老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劉飛禮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不少。</br> “結束了。”第一太上長老用盡全力再次擊出一掌。</br> 當兩掌相抵的時候,第一太上長老的雙眼眼神很快便黯淡了下去。</br> 劉飛禮冷哼一聲,將對手的尸首震飛了出去。</br> 他劇烈咳嗽了幾聲,狂噴了幾口鮮血。</br> 剛才是殺了第一太上長老,可他也是受傷極重。</br> “白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劉飛禮稍稍喘了口氣,瞪著白森道。</br> “禁法時間快到了吧?”林夕麒淡淡一笑道。</br> 劉飛禮的臉色一變,他身上的氣息其實已經減弱了許多。</br> 這不僅僅是重傷的緣故,更是禁法時間已經結束了。</br> 由于他服用了‘化禁丹’,后遺癥倒是不大。</br> “白森,涼州分舵舵主之位,我倒是可以向總舵那邊進言。”劉飛禮忽然轉變了口氣道。</br> “那我還要感謝劉長老了?”林夕麒笑道。</br> “那倒不用,涼州分舵死了這么多人,總得有個人出來主持場面,你白副舵主是老人了,最熟悉這邊的情況,這舵主之位,非你莫屬。”劉飛禮笑了笑道。</br> “哈哈~~”林夕麒哈哈大笑起來。</br> 這笑聲越來越響。</br> 可劉飛禮的心卻是越來越慌。</br> 他剛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實力可不是白森的對手,這個時候要是不順著對方的意思,自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br> 等到自己返回總舵,就是這個白森的死期。</br> 剛才要不是這家伙和自己亂扯關系,嫁禍自己,好像是自己和他合謀一樣,害的自己大怒之下,一陣分神,否則也不至于被對手重傷。</br> 可現在,他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給自己一個表示,他心慌了。</br> “劉飛禮,我這個舵主之位就不勞你操心了。”林夕麒淡淡一笑,然后朝著劉飛禮那邊走了過去。</br> “你站住。”劉飛禮喝道。</br> 可惜,林夕麒豈能讓他如愿,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br> 看到林夕麒越走越近,劉飛禮身子往后退著。</br> 退了幾步之后,劉飛禮猛地轉身,就朝著外面遁走。</br> 林夕麒身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原地。</br> “啊?”劉飛禮止住了身影,他發現白森一下子就攔在了自己的前面。</br> “你?你的功力?”劉飛禮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白副舵主。</br> 就憑剛才的這一手輕功,說明對方的功力遠在自己和吳天望之上了,就算是那個七星宗的王烈大概也遠遠不如。</br> 對方只是涼州的一個副舵主,排名第三罷了。</br> 能有這樣的實力?</br> “心中疑惑?那就到閻王爺那邊去問吧。”林夕麒猛地一腳踹出。</br> 劉飛禮想要出手抵擋,可當他的雙手剛剛伸出的時候,便無奈的發現對方的一腳已經踹在了自己的胸口上。</br> 胸口劇痛襲來,劉飛禮悶哼了一聲,身子倒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之后,便沒了氣息。</br> 周圍鴉雀無聲。</br> 紅蓮教的弟子都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一個情況。</br> 剛才白副舵主好像和劉長老是一伙的,現在怎么又殺了對方。</br> 殺了其他的副舵主,又殺了總舵長老,白副舵主到底想要做什么?</br> “柴姑娘,可以收拾殘局了。”林夕麒看了柴姑娘一眼說道。</br> “殺。”柴姑娘點了點頭,下令道。</br> 聽到她的話,西域紅蓮教的人馬立即朝著大夏紅蓮教弟子出手了。</br> 西域紅蓮教還有兩百多人,論人數,比起大夏紅蓮教這邊的三百多人要少一些。</br> 可柴姑娘的手下保存了實力,他們的實力比起大夏紅蓮教這邊的要強上不少。</br> “白副舵主,我們對您忠心耿耿,這里的事一定爛在心里,您就是涼州分舵舵主。”這個時候,涼州分舵的弟子不少也是反應了過來。</br> 在他們看來,白森應該是和西域紅蓮教勾結在了一起。</br> 這樣一想,剛才白森殺劉飛禮,殺姜儒賀他們都說得通了。</br> 這些人現在想要表忠心,可惜林夕麒不會理會。</br> 屠殺很快便結束了,涼州分舵的紅蓮教弟子全部死在了這里。</br> “蔣姨,你帶人將這里收拾一下。”柴姑娘說道。</br> 蔣姨看了白森一眼,遲疑了一下。</br> “白副舵主若是真要對我不利,你們攔不住,你放心吧。”柴姑娘笑了笑道。</br> 蔣姨心中嘆了一聲。</br> 她知道自家小姐說的不錯,從剛才對方擊殺劉飛禮的情形看,白森的實力遠在她們之上。</br> 自己這邊的高手根本不是白森的對手。</br> 剛才白森被七星宗的第三太上長老擊傷,顯然是裝的,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擊殺對手才是。</br> 蔣姨不大了解自家小姐怎么和這個白森搭上了關系,不過就目前的情形看,對自己這邊應該是好事。</br> 柴小姐身旁的人很快便散開了。</br> “好了,這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柴姑娘輕笑一聲道。</br> “你沒和其他人說咱們聯手的事?”林夕麒問道。</br> 他看的出,剛才那個蔣姨根本不知道這件事。</br> “這些事還得保密才好。”柴姑娘說道,“白副舵主,哦不,林公子,紅蓮教應該還有暗中的人馬才對,等下他們過來的時候,你可得親自出手,否則我們這邊的人可不一定就能夠對付。”</br> “放心,我會出手的。”林夕麒笑了笑道,“或許,用不到我。”</br> “哦?”柴姑娘眉頭一掀道,“浮云宗?”</br> “對,他們應該快到了吧。”林夕麒說道。</br> “那我就放心了。”柴姑娘說道。</br> 對于吳天望暗中的手段,她還是有些忌憚的。</br> 因為她現在還不知道這批人具體的人數和實力。</br> 不過,有眼前這個林公子在,再加上浮云宗的人馬,她相信大夏紅蓮教那些人不值一提。</br> (本章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