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怡不滿意的瞪著耿天佑：“你笑什么？”
    “你當警察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你這樣會影響自己專業(yè)的判斷知道不？”
    李思怡給了耿天佑一個白眼：“這種情況下還讓我控制情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這還有什么判斷的，張冉就是受害者啊，一個被人潑硫酸的可憐人。”
    耿天佑皺著眉搖搖頭：“我總覺得這個張冉不簡單，而且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我隱約聽到了報應兩個字。”
    李思怡驚訝的看著耿天佑：“報應？你真的聽清了？”
    “隱隱約約，不太清楚，不敢確定！”
    “唉！這不是相當于什么也沒聽到嘛！”
    “李思怡，你的職業(yè)敏感去哪里了？還記得張冉手機上的那幾條短信嗎？你難道沒有懷疑？”
    李思怡恍然大悟般看著耿天佑：“隊長，原來……你也看到了！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貍。”
    “李思怡，你忘了張冉手機一開始在我手里，后來看不懂信息才遞給你的。”
    李思怡冷靜下來說：“那幾句話怎么看都像是暗語，她那個朋友還說是游戲術(shù)語，張冉又不是小孩子，發(fā)短信還能發(fā)游戲語言？”
    “聯(lián)想起剛才張冉的第一句話，我覺得她有可能參與了販d，回頭我問問緝毒隊的猛子，看他知道那幾句話的意思嗎。”
    “唉！我看到張冉那個可憐樣……真不希望她……”
    耿天佑看了看悲天憫人的李思怡，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耿天佑拿起手機瞄了一眼，是李勇晟，他隨手把手機遞給李思怡說道：“你接吧！”
    李思怡趕緊接過手機，打開免提，電話那端傳來李勇晟焦急的聲音：“隊長，那個失蹤的小菊找到了……”
    耿天佑立刻靠邊停車，緊張的看著手機。
    李勇晟繼續(xù)說：“小菊被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死亡……檢驗科的人已經(jīng)過去了。”
    李思怡問：“在霓裳？”
    “嗯！就在那間倉庫，放護膚品的。”
    耿天佑皺著眉說：“當時我們仔細搜過那件屋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菊啊。”
    李勇晟說：“那間屋子有個暗格，專門存放假冒偽劣產(chǎn)品的。”
    李思怡吃驚的問：“什么？霓裳那么大的會所，竟然也會用假冒偽劣產(chǎn)品？”
    李勇晟笑著說：“你們女孩子只認那些昂貴的大牌，并且還一知半解的……霓裳會所便大張旗鼓的利用你們的虛榮心，騙你們錢財。”
    李思怡吼道：“別胡說八道！本姑娘天生麗質(zhì)，從來不去美容院、會所之類的場所。”
    耿天佑無情的打斷李勇晟和李思怡的對話：“李勇晟，你是說，小菊是在那個暗格里被發(fā)現(xiàn)的？”
    “是的！尸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臭了，這幾天霓裳會所沒生意，高經(jīng)理就帶著人盤點，結(jié)果在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小菊。”
    “好，我們馬上去霓裳！”
    耿天佑和李思怡到達霓裳會所時，法醫(yī)秦霄剛好檢查完小菊的尸體。
    秦霄看到耿天佑，立刻抓著他的手臂說：“老耿，你怎么才來，那個女孩子死的太慘了！硬生生被人扭斷了脖子。”
    李思怡一聽，身體本能的一緊，臉色也變得煞白。別看她平時一副大姐大，什么事都沖在前面的樣子。
    可是迄今為止，李思怡還沒有正式辦過一起殺人案，也沒有親眼見過血腥的殺人現(xiàn)場。
    耿天佑注意到了李思怡的情緒變化，猶豫了一下說：“李思怡，你去前臺再和高經(jīng)理她們聊聊，聊完后就在門口等我，殺人現(xiàn)場……你就別去了。”
    李思怡緊張的嘴唇都開始發(fā)白，她可憐兮兮的看了看耿天佑關(guān)切的眼神，很想聽話的逃開。
    可是，這是李思怡第一次有機會看殺人現(xiàn)場，這么好的學習機會怎么能輕易錯過？
    想到這，李思怡搖了搖頭：“謝謝隊長的……體恤和關(guān)心，可是李勇晟和潘博他們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我還是跟你去……殺人現(xiàn)場吧！”
    耿天佑再一次詢問：“你確定可以？”
    “嗯！我可以的！”
    小菊已經(jīng)被人抬到了尸體袋里，正準備運走。李思怡看了一眼小菊的“歪脖子”，立刻開始反胃。
    耿天佑拍了拍李思怡的手臂：“還可以吧？要不……你去找李勇晟，讓他過來。”
    李思怡擺擺手：“我不要緊，能堅持！”
    霓裳用于存放假冒偽劣產(chǎn)品的暗房，橫七豎八的放了幾個置物架。
    李思怡跟著耿天佑身后走進暗房，暗房里，除了地上有幾滴已經(jīng)凝固的黑血，便找不出其他存放過尸體的痕跡。
    法醫(yī)秦霄指了指墻角說：“死者被發(fā)現(xiàn)時，就坐在那個墻角，腦袋垂在一邊……”
    李思怡聽的毛骨悚然，耿天佑看了看地上的血跡說：“看情形，這里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了。”
    秦霄繼續(xù)說：“小菊是瞬間被扭斷了脖子，肌肉血管等軟組織因為扭曲很快引起供血不足和中斷，再加上上段頸椎脫位引起呼吸停止……所以，小菊雖然有內(nèi)出血，但表面看起來流血并不多。”
    耿天佑皺著眉問：“老秦，以你的經(jīng)驗判斷，殺害小菊的兇手是不是進行過相關(guān)訓練？”
    “我覺得這個殺手可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退伍軍人或……雇傭兵。”
    李思怡怯怯的說：“殺一個女孩子不至于找這么厲害的殺手吧？”
    秦霄笑了一下：“這名殺手的任務是對付張冉，小菊只是一個陪葬的……從她殺小菊到給張冉潑硫酸，然后又從大門從容不迫的離開。
    這一切都做的那么流暢，如果心理素質(zhì)不好，或是身手不夠麻利，她隨時都有可能暴露，所以……”
    耿天佑點點頭：“所以，這名殺手一定經(jīng)過嚴格訓練，各方面素質(zhì)都超強，即使暴露，他也有能力脫身。”
    李思怡瞪大眼睛聽兩位“老”同志分析，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有那么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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