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李走后,宋繼揚抿了抿唇看向王皓軒說道,“你們先吃吧,我們倆還要回學校。”
“好,手機聊。”王皓軒眼睛笑得像月牙兒。
宋繼揚客套的揚了揚嘴角,斜眸看向汪卓成,“卓成,走吧。”
汪卓成點頭,也不在玩鬧了,看了眼李泊文隨后和宋繼揚離開了病房。
病床上的李泊文注視著汪卓成離去的背影。
深幽的叢林里,劉海寬一行人還在攀爬山脈。
比起肖戰那隊,這一隊也不見得那么幸運,前有云霧遮鼻,后有沼澤擋路。
“都警惕著,前面有沼澤地,都看著腳下的路。”劉海寬發下指令。
“是!”
然而盡管是萬般小心也抵不住四面楚歌的沼澤地。
一個國防生不小心的踩進一旁鋪著野草、枯枝的泥地里。
“我的腿!”國防生慌張的喊道。
劉海寬轉身看去,原以為這批人會跟著自己的步伐走,只要這樣就能逃過這一關,誰能料到這群喜歡不案常理出牌的走姿把自己推入了沼澤地。
見著自己的隊友慢慢深陷沼澤地,其余的國防生欲想去救,沒幾步,三兩個去拉的國防生統統陷入沼澤。
“都別去救,他們已經淘汰了。”劉海寬無情的說道。
“報告,之前您說過不可以拋下自己的隊友。”看著自己的朋友深陷沼澤,另一位身高挺立,面帶嚴肅的敬禮說道。
劉海寬好笑,“第一關考驗你們的反應,第二關考驗你們的團結,在生死面前,你們會作何選擇,第三關考驗你們的注意力,這是一個軍人任何時刻必備的技能,三關的人淘汰都有他的原因,這是考核,分清楚場地,在戰場上你們要把背后交給自己的隊友,在考核里,你們要竭盡全力展現最強勁的自己,都明白嗎!”
“明白!”
最后,留下的除了劉海寬只剩兩個人竄出叢林。
另一座山,倒在泥地上的肖戰和王一博被布置這場演練的人背了起來送去了醫務室。
傍晚,肖戰和王一博在不同的病房里醒了。
紀李拿著藥單放在病床的柜臺上,嘴里叮囑著肖戰,“沒什么大礙,好好休息,注意飲食清淡。”
睜開眸,肖戰眼前的恍惚得以緩解,斜眸,肖戰看著低著腦袋寫著藥單的紀李。
“都結束了么?”虛脫的聲音從肖戰的嘴里蹦出。
紀李點頭,“是啊,結束了。”
正過臉,肖戰看著天花板,“有人來過么?”
紀李搖頭,“沒有,不過等會兒你的長官會來。”
“長官?”肖戰反問道。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紀李收起筆,合上記錄本離開了病房。
昏沉的病房安靜的只有肖戰緩慢的呼吸聲。
肖戰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手垂掛在床邊,腦袋沉重的靠在枕頭上。
“軍規第七十三唔…”
回想起那個吻,肖戰干渴的唇輕輕抿了抿。
垂下眸,肖戰或是失落的模樣看著自己的胸膛上蓋著的被褥。
夢里的那個少年和他一樣,時常圍繞著自己,寸步不離。這是夢嗎?那個我日夜夢到的少年會是他么?
“噔噔——”房門敲響了。
肖戰斜眸看去,面前的人居高臨下不滿的看著自己。
墨綠的軍服得體的附在賀鵬的身上,眼里的失望和憤怒油然而生。
“好點了沒?”尖利暗沉的話從賀鵬口中說出。
肖戰抿唇,垂眸,“嗯。”
踱步往前,賀鵬拉過床邊放置的椅子。
靠坐在椅子上,賀鵬兩手放在腹前,手指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環扣。
“為什么會出錯?”賀鵬冷眸問道。
肖戰沒有說話,賀鵬看肖戰這副不想解釋的樣子,心里的火氣根本不想忍,“你知不知道你沒過的下場是什么?!”
肖戰勾唇一笑了之,眼底的冰涼清晰可見。
“你不想和我并肩作戰了?這么簡單的考驗,你只要去你幻覺的瀑布那跳下去就能找到出口,你當去洗了個澡不好么?”賀鵬氣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是為什么啊?你救你學生?救那個什么王一博?肖戰,我知道你于心不忍你學生受困,但是這一場也是對你的考核啊。”賀鵬越說聲音放的越大,整個臥房里,回蕩著賀鵬的氣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