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想不要這個(gè)徒弟也不成了。
而且,他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自始至終都是他在懇求。他求著傾城拜他為師。
因?yàn)槭堑谝淮问胀降埽膊恢涝撌窃鯓拥囊粋€(gè)流程。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更是委屈的一句話也肯說。
“師傅,作為徒弟也沒有什么可孝敬您的。這是三百兩銀票,算是我給咱們寺院做點(diǎn)貢獻(xiàn)。”
傾城看出了凈心面色不好,便直接拿出三章銀票塞到凈心手中。
想要哄好一個(gè)人,就要知道地方喜歡什么。
以凈心的個(gè)性,除了吃食,便是銀票。
三百兩,買了幾本武功秘籍,還得了一個(gè)“得道高僧”做師傅。這筆買賣,傾城不虧。
凈心一看到銀票,兩個(gè)眼睛便放起光芒。他樂呵呵地收了銀票,直道:
“小丫頭挺知禮數(shù),這個(gè)徒弟,師傅很是滿意。”
寧白好像說過這樣一句話:
這個(gè)世界上,能用錢擺平的事,那都不叫事。
傾城也終于體會(huì)到作為有錢人的感覺是什么樣子。
大軍一路走走停停,終于抵達(dá)了內(nèi)京。
鳳焱的大軍駐扎在城郊百里之外,感受到熟悉的空氣,讓傾城倍感舒心。
“你要先回沐府嗎?”鳳焱趁著四下無人,詢問道。
傾城搖頭,沐府的事不急,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回朝陽,還是先去朝陽城一趟。
“徒弟,你去朝陽做什么?”凈心聽聞后,不覺疑問,他怎么不知道傾城在朝陽還一個(gè)家呢?
“在朝陽還有份產(chǎn)業(yè),師傅你要去嗎?”傾城隨口問道。
凈心竟是擺擺手,坦言道:
“我也許久沒回佛照寺了,我先回去看看。等你從朝陽回來,直接去佛照寺找我。”
他可不是有奶就是娘的孩子,佛照寺離開那么久,他得回去看看那幫小家伙把沒把寺廟給拆了。
傾城在得知凈心的想法后,又是一陣無語。
只怕沒了凈心,佛照寺也被照顧的很好。
一行人再次分道揚(yáng)鑣,傾城和阿大去了朝陽。鳳焱與寧白也回了內(nèi)京。
“公子。”
“公子,你回來啦。”
傾城剛在酒樓露面,便引起小圣和張?zhí)鸬闹饕狻?br/>
他們剛剛打開門,便看到兩個(gè)人站在門外。本以為是住店的客人,卻不想竟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我回來了,大家都還好嗎?”傾城看著小圣與張?zhí)穑挥X得倍感溫馨。
每每回到這里,她就有種回到家的感覺。
在這里,不必在意什么,也不會(huì)擔(dān)心什么。
大家有勁一塊使,這才是一個(gè)家。
張?zhí)鹈Φ溃?br/>
“好,如今公子回來了,便更好了。”傾城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這幾個(gè)月,他們總會(huì)擔(dān)憂,酒樓生意雖好,但沒了傾城,便也什么都沒了。
好在,傾城回來了。
張?zhí)鹈η懊笞屓藴?zhǔn)備飯菜,又對(duì)傾城道:
“我去把人都召集起來。”
“這個(gè)時(shí)間,大家都起床了嗎?”傾城不禁擔(dān)憂。
酒樓的生意好,大家也忙到很晚。如今剛是上午,只怕大家還在休息。
她回來了,也得讓大家休息好才是。
張?zhí)饏s不管這些,她霸氣道:
“起了,起了,他們要是敢不起,看我不收拾他們。”
“誒……”傾城可不想讓張?zhí)鹗帐罢l,急忙制止,但張?zhí)鹨呀?jīng)徑直跑遠(yuǎn)了。
小圣在一旁解釋說:
“公子,你回來了,大家都高興,哪里還睡得著呢?”
張?zhí)鹚f的“收拾”,不過是玩笑罷了。
傾城點(diǎn)點(diǎn)頭,許久沒有回來,她竟然連玩笑和事實(shí)都分不清了。
張?zhí)鹨幌蚶讌栵L(fēng)行,自從掌管了“傾樓”之后,便更有掌柜的風(fēng)范。
她也不用挨個(gè)房間去叫,只要吆喝一聲:
“公子回來了。”
便聽到了樓上的響動(dòng)。
如今“傾樓”的生意很是紅火,大家都忙到很晚才能安睡。
張?zhí)鹚餍詫⒕茦呛笤洪_辟出來,作為大家的宿舍居住,這樣一來大家也能得到充足的休息。
所有人聽到張?zhí)鸬暮奥暫螅纯上聵恰K俣戎欤壬洗蔚姆阑鹧萘?xí)都要迅速。
“公子。”
傾城看到大家排列整齊,似等待她來檢閱一般,心中很是欣慰。
就算她不在,酒樓也被張?zhí)鸷托∈ブ卫淼暮芎谩?br/>
王琴、王棋、王書、王畫,上前給傾城行禮。
如今她們已經(jīng)是名滿朝陽的花魁,每日來酒樓的人有大一半是沖著她們而來。
但這一切都是因?yàn)閮A城,如果沒有傾城,她們也不會(huì)變成這樣。
“只要你們能夠發(fā)揮所長(zhǎng),我比什么都要開心。”
傾城如是道。
誰說女子不如男,在酒樓,女子的力量比男子還要強(qiáng)大。
看到大家都是真心喜歡這里,傾城比什么都要高興。
“王城!”門口,忽然傳來一道高昂的聲音。
傾城循聲看去,蘇武已然站在那里。
“你小子,終于舍得回來了。”
他上前便把傾城擁進(jìn)懷里,大力地拍打著傾城的后背。
幾個(gè)月不見,蘇武的力氣漸長(zhǎng),幾掌下來,傾城連連咳嗽。
“咳咳咳……”
“不是吧,我也沒用力啊。”
蘇武松開傾城,不甚友好地退了傾城的臂膀一下,直把傾城推得連連后退。
張?zhí)鹂床幌氯チ恕K龑A城護(hù)在身后,憤憤不平朝著蘇武怒吼道:
“你的力氣就不能悠著點(diǎn),我們公子可不是你五大三粗。”
說完便準(zhǔn)備探究?jī)A城有沒有事,蘇武卻不放過,惡狠狠道:
“你說誰‘五大三粗’?”
他的眼睛瞪成銅鈴樣,大有要戰(zhàn)斗一場(chǎng)的架勢(shì)。
“我說的就是你,怎么了!”張?zhí)鸷敛幌嘧專瑘?chǎng)面一觸即發(fā)。
蘇武怒了,憤恨道:
“你再說一遍試試。”
“五大三粗。”張?zhí)饸鈩?shì)越來越盛,眼睛瞪的比蘇武還要大,而且,她好不懼怕蘇武。
傾城在一旁看熱鬧,還有情可原,大家也都在一旁看熱鬧,這就不對(duì)勁了。
傾城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同,莞爾一笑。
蘇武在張?zhí)鸬臍鈩?shì)之下,越來越憤怒,可憤怒到頂點(diǎn),氣勢(shì)卻忽然湮滅了。
“你……哼,好男不和女斗。”
說完,便和沒事人一樣,又和傾城嬉鬧起這幾個(gè)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