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城城墻上的暗兵并不多,乘著月色的遮掩,第一精銳小隊摸了上去,悄無聲息地將這些暗兵一一抹了脖子。
那邊的那些士兵注意力還在天空中翼尾夾帶著金光的巨星金魔雕身上,全然沒有發現第一精銳小隊的動作。
巨星金魔雕被偷襲,佯裝怒意地仰天長嘯,兇神惡煞地看著地面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蠻荒人。
其羽翼化作最鋒利的箭矢,朝地面上的蠻荒人射了過去。
獨孤楓晨拉著沐沁落的手,低聲道:“讓它跟這些蠻荒人周旋,我們去城西。”
說著便借著這些人抵御巨星金魔雕,無暇顧及其他的空隙,帶著沐沁落跳下雕背,一路朝城西趕去。
城內有大量蠻荒士兵在巡邏和搜刮民財,沐沁落與獨孤楓晨跳躍在房屋屋頂之上,所幸借著朦朧月色,視線并不會特別清晰,所以只要動作不大,這些蠻荒士兵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現他們的。
“你要救他們?”沐沁落通過空間對身旁的獨孤楓晨傳音。
她不理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明明跟大晨和二晨都不一樣,可對于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他們三個都保持同一個態度。
拯救和保護蒼生嗎?
可能沒人能理解她對這些有多涼薄,單單想一下她僅僅因不想活下去,便讓自己死在長江里。
長江之水貫穿整個長安市,最后從崇明島流入東海,她的血與長江之水融為一體,便意味著長江上中下游包括東海的活物都會被抹去。
她根本沒有想過這些,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世間萬物的死活。???.??Qúbu.net
但獨孤楓晨卻非如此,不論是作為大晨的他,還是作為二晨的他,亦或是這個由大晨分裂出來的人格的楓晨,都做不到對蒼生袖手旁觀。
北城之災時如是,死靈秘境內如是,而今面對蠻荒人的入侵,他亦如是。
一如既往地舍生奔赴山海,奔赴蒼生。
所以她不懂,便問了出來。
獨孤楓晨看著眸底沒有一片漣漪的她,呲笑道:“不救,看著他們去死嗎?這可是本殿的母后最愛的人民啊!”
可這些人民不是你最愛的。
沐沁落在心中說出了這么一句。
她知道這人是把母親的夙愿以及責任挑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母親給他留了多么沉重的責任。
她不禁想起那個在她六歲前的夢中一直陪伴著她的女人,她陪她玩,陪她鬧,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她看著那個女人跟個小孩子一樣做著幼稚不堪的舉動。但那個聲稱是她母親的女人,從來沒有讓自己擔負起任何責任。
她可以選擇回到清陵族,但族中瑣事皆不用她處理,她也可以不回去,做個瀟瀟灑灑的修士。
她的母親只希望她,平安并且快樂地活下去。
“本座看到到西城門還有很多百姓沒能撤離,雖有官兵阻擋蠻荒人,但已經有很多百姓死于刀下。”
這是空間之力傳回來的反饋。
她還不能將自己看到的共享給獨孤楓晨,尚需勤加修煉空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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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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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