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好。”獨孤楓晨皺了皺眉,終是未再多說一句,只是唇色淡的很,甚至有些發白。
沐沁落這才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在等她開口,獨孤楓晨便重重地咳了幾聲,唇角立馬染上了些許刺眼的紅。
他剛想用手擦掉,卻被沐沁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抬起來的左手。
她一探他的經脈,不知不覺連先前有些小人得志的笑容,神情都變得有些怪異。
“把手拿開!”沐沁落看著他捂住腹部的右手,皺眉。
獨孤楓晨卻不愿動,只是仰頭緊緊地盯著身前這個性情大變的女人,好似想在她眼中看到一絲曾經只對他的關心。
他修為不如她,她若強來,他是沒有辦法抵抗的,所以她強行將他的手扳開,他也無法阻止她。
隨著獨孤楓晨的手挪開,入眼的便是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洞貫穿他的身體,鮮血還在慢慢往外滲,有很多卻已經結痂,可這血洞卻遲遲沒有愈合。
“哈哈哈……!”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腹部,沐沁落笑了,笑的有些癲狂,她抬手將他的下巴死死捏住,看著這個坐在地上,一只手支撐著整個身體的虛弱男人,先前些許不忍蕩然無存,眸中甚至于是爬上了一層陰霾與仇恨,“獨孤楓晨!太子殿下!你就這么想死嗎?連自己的神髓都抽掉了,你就這么惡心本座是嗎?!和本座待在一起的這一晚委屈你了對吧?什么從未想過要逃,對!你沒想過逃,你只不過是想死,呵……你想的倒美!你想死,本座偏不讓你死,你想都別想!”
她說著便咬破了自己的唇,直接將獨孤楓晨的頭按住,彎腰吻了下去,這一切快到后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口惺甜灌了進去,獨孤楓晨才意識到這個女人是在做多么瘋狂的事。
天族的神髓,是支撐其恢復損傷部位的重要之物,一旦失去,便極其容易因傷勢難以愈合而死,所以每一位天族,都極其在乎自己的神髓,于其而言不亞于生命。
可獨孤楓晨體內竟已無神髓,要知道所有洲界對天族的神髓的看法同那天星族獨有的藍色血液一般,都是極其垂涎的。所有的天族都會藏好自己的神髓,根本不會告訴他人其所在之位。
是以,如果某一位天族失去了神髓,最大的可能便是自愿將其剝離血肉的。
所以沐沁落才會這么生氣,因為她根本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讓她面前這個一向以薄情寡義著稱的天界太子殿下甘心將自己的神髓抽出來。
而在別人眼中,同這神髓一般令人垂涎的天星族人的血,入藥可使丹藥升品級,食之可以全百骸,鍛肉身,若是將一名天星族人的鮮血全數吸盡,便能得到天星族傷口快速愈合的能力。
這可不僅僅只是快速愈合,因為它可以說是一種更為夸張以及不可思議的極強的修復能力,只要其非是被打的挫骨揚灰,只要有一部分肉體組織在,便可以重新長出整個身體。
沐沁落便是天星族。
而眼下,她要做的,便是將自己一部分的血液喂給他。
她不可能讓他這么容易死掉的。
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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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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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