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視覺/
姜白和丁妖精的番外故事不長/但很甜/很好磕/
酒吧里, 璀璨耀眼的燈光下,穿著翻領式暗夜黑襯衫的姜白,手肘搭在臺面上, 不顯骨結的細長手指托著玻璃酒杯邊緣,暗橙色的烈酒隨著他手腕的輕晃而盤出一波波漣漪。
燈紅酒綠映在他眼里,卻又照不進他眼里。
好友管明旭歪著頭看了眼他的鎖骨, 笑道:“你竟然還戴項鏈!”還疊戴!
坐對面的蔣盛學呵呵兩聲:“咱姜總今天還是個濕發造型呢!”簡直百年一遇。
管明旭早就看見了,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打趣他而已, 他笑得一臉匪夷所思:“你在國外就這么穿的?”和以前的一年365天不是黑就是白簡直判若兩人啊!
說著, 他又低頭瞥了眼姜白腿上的天藍色粗織牛仔褲和黑紫相間的板鞋, 重點那鞋帶還是明黃色!
再加上,姜白的長相是又乖又野, 純里還帶著欲的那種,配上今天這一身造型, 簡直就是個夜店小王子啊!
偏偏, 夜店小王子今天一個笑容都沒有,全身還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簡直浪費了這一身勾人心癢的潮皮。
姜白長呼一口氣, 放下手中的酒杯, 是慢悠悠, 頗為低落哀怨的調子:“下星期我就真成姜總了!”
這話也就在他們這圈子里說說, 會惹得哥幾個同情,讓別人聽了去, 那就是典型的凡爾賽。
蔣盛學雖說了解他心里的苦,但是很無奈:“知足吧, 起碼玩了這么多年的音樂了。”
管明旭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你看看我,想想我當初的理想,再看看我現在的狀況!”
姜白聽他這么一說, 突然就笑了:“那我也不是很慘,是不是?”
管明旭丟給他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視線瞥向舞池里在縱舞的男男女女。
“每次來,都是咱三個大男人,真沒勁!”他視線收回來,又丟給姜白一記都怪你的眼神:“下次人家美女過來搭訕,你能不能別臭臉?”
來了不到半個小時,臭走三個了!
蔣盛學嘁了一聲,把怨氣投到管明旭身上:“那你還一個又一個催命電話讓他來?”給自己找堵不是?
管明旭嘴巴不饒人:“他不是今天剛回來嗎!”好兄弟回來,難道不該接個風洗個塵?
姜白也沒打算在酒吧待多久,他撐著桌子站起來,沒成想,這一起來,頭還有點暈了。
管明旭笑:“怎么著,就兩杯酒,還給你干倒了?”
姜白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灌了幾口:“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蔣盛學趕緊揮手說拜拜。
管明旭捏起盤子里的一個開心果砸到了蔣盛學的腦門上,接著站起身,朝已經走出幾米遠的姜白喊了句:“那我過幾天再找你”
姜白拖著有點重的步子,沒有回頭,揚起手朝身后揮了揮。
結果到了門口,姜白又轉身回來。
通往衛生間的走廊,燈光昏沉。
丁商玥穿著一雙超細跟的細高跟,扶著墻,歪歪扭扭地走著。
走到走廊盡頭,丁商玥瞇了瞇眼,看著那分不清是黑色還是棕色的兩扇門,打了個酒嗝。
這個酒吧,她是第一次來。
兩扇門上,一個是裙子的標志,一個是褲子的標志。
眼皮耷拉得就快要掀不開的丁商玥,搖了搖頭,不搖還好,這一搖啊,差點沒把她人給搖地上去。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嘿嘿笑了兩聲。
她今天穿的是褲子誒!手剛伏上那門把,門突然從里面被拉開,順著那力道,丁商玥迎面被帶進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里。
抬頭,視線對上男人微垂的臉龐。
頭頂的光線昏黃,在男人的精致的五官上灑了一層金色。
怎么說呢
那是一張看著不貪風月又不食塵間煙火的冷淡禁欲臉。
丁商玥看得腳下一軟,下意識的,她就攥住了男人的衣領。
姜白被她雙手的力道拉扯得,整個人往下沉了幾分。
視線平視之處是男人的喉結,視線往下,敞開的鎖骨那里,有一顆淺色的小痣,在那疊戴的項鏈邊,跟顆黑色的小瑪瑙似的。
丁商玥的七魂六魄都被那黑色的小瑪瑙拽了去。
姜白今晚也喝了酒,雖然喝的不多,但他酒量不行,而且喝的那酒還是烈酒。
丁商玥順著那黑色小瑪瑙,又抬起下巴看他,幾秒后,她突然彎著嘴角,沖他一笑,聲音軟軟糯糯的:“你長得可真好看。”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
簡直就踩著她心尖長的!
她抬手比了比自己的頭頂,正好到姜白的唇峰那兒。
長得好看,個子也高,就說酒吧處處是天堂嘛!
姜白兩手僵在身側,他低頭看了眼丁商玥攥著他衣領的手,逼著自己忽略掉那噴在他下巴的滾燙氣息,喉結上下滾了滾,他史無前例地耐心提醒:“這是男廁。”說完,他很不紳士地抬手把抓著他領子的兩只手給揮開了。
丁商玥今天喝大了,還穿著高跟鞋,手上沒有支撐,她站不穩,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她指著門上的標志,一張委屈臉,語氣也委屈得要命:“可我穿的就是褲子誒!”
這腔調,讓姜白擰眉了。
他扭頭看了眼深褐色的門,視線回來,他又低頭看了眼丁商玥的腿。
這是喝了多少?
他覺得好笑,可畢竟這姑娘喝大了,所以他又耐心地解釋了句:“這是男廁的標志。”
他指著旁邊的一間:“那才是女廁,裙子,看見了嗎?”
丁商玥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結果,那裙子的標志沒吸引到她,姜白那修長的手指倒是把她的眼神給吸住了。
真好看!
臉好看,手也好看!
這個酒吧下次要多來!
就在姜白轉身的時候,丁商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跟抱著多珍貴的寶貝似的,“你別走嘛~”這腔調,這音色,跟黏著喉嚨似的。
姜白整個人僵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突然就結巴了:“你、你放手”
可丁商玥卻說:“我不要!”她眨著長密的眼睫,可憐兮兮地說:“我要是放手,你就跑了!”這么漂亮的小哥哥,可得抓緊了!
姜白:“……”
真的,他不是個對陌生人很有耐心的人,要不是眼前這人喝多了,還又是個女人,他都想揮拳了!
就在他抬起肩膀,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的時候,丁商玥也不知哪來的勁,拽著他就往前拖。
“誒!”姜白跟在都走不成直線的丁商玥身后,大聲且結巴地嚷了句:“你、你放手!”
丁商玥跟聽不見似的。
“我跟你再說——”
他話都沒說完呢,丁商玥突然雙腳一頓,身子一轉,直接把毫無防備的姜白給抵墻上了,她身子沒勁,重量都在他身上。
她手按在唇上,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乖一點,嗯?”
姜白整個人都懵了,長這么大,他就沒遇到過這種女人,借著酒勁耍無賴呢?
再然后,姜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就這么乖乖地聽她的話,隨她穿過走廊,還進了電梯。
戲悅酒吧是個吃喝玩樂的一體式娛.樂.場所,五樓是客房,入店消費的顧客都有一張卡。
“嗶哩”一聲,客房門打開,姜白踉踉蹌蹌地被丁商玥拽了進去。
長這么大就沒慌過的姜白抓著門把手,趁著酒精上頭的最后一絲理智,神色慌張地問她:“你到底要干嘛?”
丁商玥是個喝了酒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干嘛的女人,她把姜白漂亮的手指從門把上一根一根摳掉……
不是說喝醉了的人會全身無力嗎?
姜白覺得她力大如牛,不僅能把他拖上樓,還能把他給推倒在床上。
他雙手撐著床墊,身子往后蠕:“你、你別亂來!”
丁商玥雙腿跪上床,坨紅的一張臉,一點一點逼近他:“你叫什么呀?”怎么長得跟畫里的人似的。
姜白撐著床墊的手臂軟了一下,一雙眼睫也跟著止不住地亂顫,:“你、你懂不懂什么叫禮義廉恥?”
禮義廉恥?
她要是沒喝醉,還能懂一點,喝醉了她就不懂了。
而且,她還是那種酒精能燃她腦,但燒不著她身體靈活性的人。
盡管她走路都走不成直線,可這不妨礙她能壓,
制人的動作。
她壓下去了,整個人都車欠亻也身上:“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
她要是沒喝醉,絕對會認得這張臉。
那是一張即便不靠自身的音樂才華都能吊打娛樂圈一眾小鮮肉的神顏。
姜白。
可她喝醉了,誰都不認識了。
她喝醉的時候,可是連自己親哥丁商宇、閨蜜孟鵑都不認識的人。
何況是只在電視上見過的姜白。
所以,在姜白自報家門的時候,丁商玥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名字怎么也這么好聽呀!”
姜白哪知道她喝醉了不認得人,他哼哧了一聲:“不認識我?”
丁商玥嘻嘻笑,笑得一臉地痞無賴又嬌柔嫵媚樣:“這不是認識了嘛,”她手指勾著他鎖骨的項鏈,把姜白的臉給勾近.女也,跟個妖精似的在蠱惑:“也不晚,對不對?”
她身上全是濃重的酒味,偏偏,吞吐的氣息里還夾雜著淡淡的橘子香。
那張臉離自己太近了,漂亮的瞳孔里,有深不見底的漩渦,像是要把他給拉進去。
除了那張會蠱惑人的臉,還有那車欠綿,
綿的身子,把他的.王里.智都壓沒了。
沒有哪個女人離他這么近過,準確來說,是他從沒給哪個女人這么近距離挨著自己的機會。
除了音樂,他對女人從無遐想。
可他今天喝了酒,酒精把他刻在腦門上的‘禁欲’二字給淹沒了。
他看著那明明沒有著色,卻紅潤潤的兩片唇瓣,下意識就吞,
咽了一下。
偏偏,那人還不知收斂,涂了淺粉色指甲油的指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蹭……
把他理智都要蹭沒了。
然后,他聽見她說:“我好看嗎?”
他沒否認,然后她就可囂張了,停留在他唇上的指尖沒了,換成了柔軟的唇瓣。
蹭著他的唇,在他的唇上廝磨,把他的隱,
忍克制磨得一干二凈。
姜白整個人僵住,任她吻著,任她的手口口,
進了他黑色襯衫的令頁.口里。
溫熱的掌心在亻也.心口胡,
亂地扌莫,手腕用力,把亻也襯衫的第二顆紐扣給崩掉了。
后頸被衣領突然拉扯,終于把他的理智拉回來兩分。
他捉住了她的手腕,臉紅到了脖頸:“你——”尚存的兩份理智只能讓他捉住她的手,卻沒向他被酒精燒著的大腦輸出任何文字性的表達。
身上的人,化作了女夭精,啃食人骨的女夭精。
身子車欠綿,氵袞燙的滣瓣焓住了亻也的耳垂,抵著他耳廓,細車欠的聲音穿透亻也的四肢百骸:“你別動哦~”
她讓他別動,他就真的不動了。
任她坐在亻也月復上,任她羯開了亻也,
襯衫的鈕扣,任牛仔褲的金屬扣從女也指尖崩出來……
身上被扌莫出了一身汗,偏偏她還問她:“想偠我嗎?”
他一開口,聲音口亞.得一塌糊涂:“想”
可是他卻按住了女也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按住,可理智卻拽住了他,像是要給她一個從亻也裑上下去的機會。
可她沒有,她坐在上面,月兌了自己的裙子,氵袞燙的舌尖沿著亻也的滣,
瓣、下巴往下。
每個人都有七情六谷欠,姜白以為自己是沒有的,是他錯了。
他松開了按住她手的手。
外頭凜風刺骨,卷著樹上零落的幾片枯葉在拼命地刮著,風都在嘲笑他的清冷禁欲。
明明是她主動的,可卻在后來哭著喊虅。
“疼?”他擰著眉問了很多余的一個字,他以為她不會虅,他以為她是個‘老手’。
可她卻虅得在他的肩膀和后背。
扌爪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紅??。
窗外飄了雪,肆虐的狂風把鵝毛般的雪花吹得翻涌。
一夜的鵝毛大雪把城市覆成了白色。
窗簾閉合的緊,光透不進來,室內的酒氣裹著空調的熱風,吹了一夜也沒散盡。
床上的人因為昨晚床單被水漬沾濕了一半而靠得緊,這會兒,床單干了,可人倒是沒分開。
丁商玥是被干澀的喉嚨嗆醒的。
睜開眼的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呆了。
她看著下面那張臉,難以置信地瞳孔放大……
因為她不是睡在床上,是睡在人的裑上。
有點眼熟。
默了半晌,一聲尖叫,把姜白的眉頭刺緊了。
眼睫掀開,他先是一愣,視線相撞的下一秒,他臉上恢復了平靜,視線往下瞄了眼,他聲音回到一貫的清冷:“還不下去?”
話音一落,丁商玥就滾下了床。
摔到了她尾巴骨,她也顧不上疼,捂著心口,拿手指著床上的人:“你你你你——”
姜白瞥了眼她頸子里的兩抹紅,還有肩胛,
還有那用手根本就什么遮不住的心口。
他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禽獸”后,伸手將旁邊的被子給扔到了床下。
丁商玥整個人被蒙在被子里。
好巧不巧的,視線里撞進了一抹干掉的鮮紅色。
她呆滯了幾秒,抬手,顫抖著指尖去摸了摸。
這是她的血嗎?
不是吧?
可是好像啊!
眼淚就這么滾下來,她嗚嗚嗚地哭出了聲,哭聲也就持續了五六七.八秒,她就猛地站了起來。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就只露出一個腦袋,她盡她所能地用最兇的眼神,死死瞪著在穿衣服的姜白,然后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你個烏龜王八蛋!”竟然要了她最最最寶貴的血!
可是一句王八哪里解恨,她一手護著身上的被子,一手撿起地上那雙黑紫色的板鞋,狠狠地砸在了姜白的后背上。
背身對她在扣襯衫紐扣的姜白,后脊一僵。
他扭過頭看她,臉上不僅沒什么特別的表情,還在繼續慢條斯理地扣著紐扣。
丁商玥紅著臉,紅著耳尖,接住他直視過來的眼神。
“說!”她聲嘶力竭的:“你為什么會跟我睡在一張床上!”她一喝醉就斷片,半點都想不起來的那種。
可她是斷片了,但姜白記得很清楚,是她把他推到床上,是她自己脫了自己的衣服,連帶他的,也是她一邊掉眼淚一邊把自己往他懷里送。
如果非要把錯怪他身上,那他錯就錯在順從了她。
見他面無表情地不說話,丁商玥怒火燒心:“我要告你強口!”
“強口?”姜白被她氣笑了:“你可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記你大爺!”丁商玥可不是個會吃啞巴虧的:“我要把你做的丑事公之于眾!”
就說這些玩音樂的浪蕩,真是不假!竟然浪女也身上來了!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你丑陋的嘴臉!”她氣得牙齒咯咯作響:“你個流氓!渣男!”
流氓又渣男……
姜白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被人這么罵過,這要擱以前,他絕對會‘反擊’回去的。
可一想到她一個女的,再加上腦海里一個又一個的片段在翻滾。
他吞咽了一下,把情緒壓下去,音色淡淡地回了句:“你要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我可以負責。”
丁商玥才不稀罕他的負責,炸毛地又罵了句:“負你大爺!”
她一句一個大爺,終于讓姜白平靜的臉上有了點表情:“我沒大爺。”
沒大爺
丁商玥被他這個回答噎了一下,可是怎么辦,她好氣,要氣死了。
一向嘴巴不饒人的丁商玥,突然就找不到詞來罵他了。
她一屁股坐在床邊上,背著身后的渣男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對著窗簾喊——
“我的第一次沒了!嗚嗚嗚嗚嗚”
“我還沒男朋友呢!嗚嗚嗚嗚嗚”
“你玩女人就玩女人,為什么來玩我!嗚嗚嗚嗚嗚”
“我又沒招你惹你的!嗚嗚嗚嗚嗚”
“我以后要怎么面對我的老公!嗚嗚嗚嗚嗚”
愣在她身后的姜白被她哭得心生愧疚,可昨晚明明是她把他拽樓上來的!
就在姜白越來越惱的時候,哭聲突然就止住了。
丁商玥刷的一下又站起來,她轉過身來,非常不解氣又不解恨地罵了句:“你個強口犯!”
非常不喜歡這個詞的姜白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他繞著床尾走過來:“強口犯會說自己負責嗎?”
丁商玥哼了一聲:“你那是怕我告你!”她眼神都恨不得把面前的男人碎尸萬段了:“電視里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么下三濫!”虧她以前還覺得他那一張清冷的臉是娛樂界清流!
真是瞎了眼了!
哦,不對,是他簡直太會裝了!
裝成了人的模樣!
姜白別開臉,非常不爽地舔了舔唇,驀地,他突然伸手解了兩顆襯衫紐扣。
他把左鎖骨和鎖骨往下一點的位置撩開給她看:“這也是我強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