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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杜鵑-

    她雙眉一揚,笑得歡喜:“是你,我都喜歡。”
    她很少說這樣的小情話,把他的心說得柔軟,他低頭吻她,舌尖剛探進去,被敲門聲打斷。
    “您好,送餐服務。”
    陸君堯舔了舔唇,耳尖襲了紅:“先吃飯。”
    飯吃了沒幾分鐘,丁商玥的視頻電話打來了。
    孟鵑把手機立在對面。
    “孟鵑,這是伴娘的禮服,你喜歡哪套?”
    孟鵑看著屏幕:“黃色的吧。”
    “我也覺得黃色好看,那就黃色!”
    陸君堯也伸頭看了一眼。
    “陸先生?”丁商玥嘿嘿兩聲,笑得好假:“陸先生也在呀?”
    陸君堯禮貌得很官方:“你好。”
    結果,姜白的臉也入了屏幕:“陸哥。”
    陸君堯失笑:“這么晚了,你們還在選禮服?”
    丁商玥把姜白那擋事的腦袋推開,她有正事要問:“陸先生,你和孟鵑什么時候結婚啊?”
    話題這么一轉,孟鵑腮幫子一頓。
    陸君堯扭頭看向她,孟鵑眨了眨眼,忙別開了視線看向別處。
    視頻里,丁商玥哎喲哎喲地笑:“有人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結果,高亢的笑聲戛然而止:“等你們結婚,那我豈不是不能給你當伴娘了??”
    快樂就這么突然死掉了。
    那不行!
    丁商玥一本正經地瞎胡鬧:“不然,你們也十五號結婚得了,咱們一起啊!”
    想想就來勁了!
    丁商玥眼睛在放光:“你說,我們要是一塊結婚,那天會不會把微博給炸掉!”
    啊啊啊啊啊啊!
    想想都激動!
    孟鵑被她說得一臉窘色:“不和你說了,我們正吃飯呢!”說完,她就關了視頻,把手機卡放到旁邊。
    孟鵑瞄了眼旁邊的人,跟解釋似的:“丁商玥就那樣,整天沒個正形,”她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了。
    陸君堯抬手抽了張紙巾,把她嘴角沾到的孜然給擦掉,而后把她坐著的椅子挪了點方向面對他。
    “八月二十五,宜家娶。”他神色認真,抓著她的視線不讓她逃。
    孟鵑看著他,怔愣了一會兒。
    反應過來,她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看的日子?
    “在你答應做我女朋友的第二天,我就看了日子,”他說得鄭重:“在我還不知道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就跟我爺爺說過,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我也不會再把我余生的任何一個八年給別的女人。”
    在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思后,他就認定了她。她若也對他有意,那是有幸,若無意,他甚至想過一萬種方法去打動她。
    總之,他認定的人,絕不會松手。
    孟鵑只覺得腦子里很亂,意外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結婚……
    她以前連和他在一起都覺得奢侈,哪里還敢奢望和他有婚姻。
    如今得償所愿的和他在一起了,就覺得只要在一起就很好了,一點都不敢想太遠。
    她不敢太貪心的。
    帶著不確定,她問得小心翼翼:“你、你都不用再想想嗎?”
    陸君堯失笑:“想什么?”
    想什么……
    想他會不會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不喜歡她了。
    想他會不會新鮮感褪去,只覺得她索然無味。
    想
    他會不會把他的溫柔再給別人……
    而她一個字都不能說,在這段感情里,她把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
    “孟鵑,”他彎下腰,視線與她齊平:“信我嗎?”
    信的,從她邁出鵑陽山,想著去京市找他的那一刻,他就被她劃在了最信任的領域。
    “信我,就把你的余生交給我,”    頭頂的燈光越過他額前的碎發,融進他眼里,細細碎碎的光里纏著她的影子,瀲滟又溫柔。
    “伴你終老這四個字,我會用余生慢慢說給你聽。”
    滿心的惴惴不安,就這么被他三言兩句給撫平了。
    夜色朦朧,小鎮安靜。
    床上,孟鵑側抱著他:“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感情會變淡,”她仰頭看他:“我們以后也會變平淡,對不對?”
    是愛情都會沉淀。
    時間會推移,新鮮感也會淡去。
    “可能我不會再給你買粉紅色,可能不再送你鮮花,可能不會每天都想擁吻你,但我們還是會在一起,像現在這樣。”
    他們的感情沉淀了八年有余,心安夾雜心動,何嘗不是另外一種體驗。
    她身體上移了幾分,手勾住他脖子,唇湊過去,吻在他唇上,只兩秒,她松開,眼波流轉在他的瞳孔里,語氣嬌嗔:“不會想每天擁吻我嗎?”
    他喉嚨一緊,翻了個身,在上面:“是我口誤。”他低頭吻住她。
    開始還很有耐心,循序漸進的,隨著舌尖一點一點深入,扌口著她月要的那只手就重了,重的不止手,還有他滾燙的唇舌,不給她口耑息的余地,在她唇齒間索取,貪婪又,
    放肆。
    翌日,天蒙蒙亮,方曲的早餐早早地就買來了,陸君堯晃了晃窩在床上還沒醒的人。
    孟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皺著眉,看到陸君堯托腮蹲在床邊,她嘴角彎了彎,聲音很軟:“幾點了?”
    “五點五十。”
    昨晚他們十二點不到睡的,若不是她今天上午有戲,他大概還會再纏她一會兒。
    他以前不覺得自己是個重谷欠的人,卻不想,被自己養了這么些年的姑娘,拉入了紅塵,誘他嘗了情谷欠。
    孟鵑撐著床墊想要坐起來,突然頓了動作,“嘶”了一聲。
    “怎么了?”
    她扭著臉,手在被子里,摸了摸尾骨:“疼。”
    她昨晚也說疼的,陸君堯知道是哪里,他把手伸進被子,卻又沒敢碰:“不然今天請假?”
    孟鵑搖頭,她已經和導演商量好了,最近會多趕一些戲出來,不然請的那兩天半的假會拖了拍攝進度。
    “是我不好,”昨晚在氵谷室,他磨得她有點狠:“下次我會注意。”
    孟鵑瞄了他一眼,垂著頭,含糊不清地咕噥著:“我又沒怪你”
    可是除了把她尾骨弄疼,他還在她的頸子里留了印子,陸君堯看著她脖頸里的拿抹深紫色,抿了抿唇:“今天的戲服有領子嗎?”
    孟鵑懵了一下,下一秒,她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被子一掀,也顧不上疼了,趿拉著拖鞋就跑去了衛生間。
    看著她那著急忙慌的樣子,陸君堯失笑,結果下一秒——
    “陸君堯!”
    陸君堯嘴角的笑頓時就僵住了。
    孟鵑站在洗手池邊,傾著身子看鏡子里的脖子,這得多高的領子才能蓋住啊!
    陸君堯站在衛生間門口,面色稍窘。
    孟鵑帶著哭腔:“你干
    嘛吸這么深啊!”
    陸君堯伸手撓了撓耳鬢,想了個法子:“用創可貼行不行?”
    孟鵑頭一扭,噘著嘴,好不生氣地剜了他一眼:“那不是欲蓋彌彰嘛。”要說她真生氣吧,這嗔責的語氣,倒更像撒嬌。
    孟鵑又看了眼鏡子:“這么深,估計粉底都遮不住,”她還嘆氣:“要是被別人看見——”
    她話還說完,腰身就被陸君堯一個手臂圈進了懷里:“被別人看見怎么了?”他語帶霸道,沒了剛剛的小心翼翼:“我陸君堯的女人,我看誰敢說!”
    他可從沒在她面前這么自恃過自己的身份,孟鵑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她抬著下巴:“要是有人問我,我就說是我男朋友的杰作!”
    男朋友……
    陸君堯輕笑一聲,糾正道:“說是陸君堯的杰作會更好。”
    “不知羞。”孟鵑推開他,垂頭跑了出去。
    陸君堯扭頭看了眼鏡子,然后將自己的襯衫領口扯開一些,鎖骨的位置,也有一處暗紫色。
    他垂頭低笑。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在她身上又或者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又有多想讓人知道,她孟鵑是他陸君堯的女人。
    因為是早上從鎮里走的,所以孟鵑就沒來得及買吃的回村里,沒吃到好吃的張倩倩倒是成功吃到了狗糧。
    “鵑姐,你這脖子……”
    孟鵑一把捂住脖子,她當然不好意思說是男朋友弄的,就紅著臉亂扯:“是、是蚊子咬的!”
    這是什么神仙蚊子,能咬成這樣。
    張倩倩也是個交過男朋友的,她咯咯直笑:“得了吧鵑姐,你看你臉都紅了!”不就是吻痕嘛,好像誰沒有過似的。
    小七是個有經驗的:“用顏色深的粉底多遮幾層就好了!”
    趁著給孟鵑遮吻痕的空檔,小七問得隨口:“鵑姐,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呀?”小七是個八卦的主,最會看人背景做人。之前她說了孟鵑的壞話,這會兒就怕孟鵑背后有個來頭大的金主。
    孟鵑想了想,回答含蓄:“他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也可大可小,小七又問:“自己開公司?”
    孟鵑點了點頭。
    小七剛想往深處問,孟鵑的電話震了。
    是丁商玥。
    “寶,那天的捧花,你說我是選白色的還是香檳色的?”她糾結了快半個小時了。
    孟鵑想了想:“白色吧。”
    “mua~那我就選白色。”其實她也覺得白色更好看一些,但是婚禮策劃那邊建議用香檳色。
    丁商玥又問:“你家陸先生走了沒?”
    “還沒,”孟鵑問:“怎么了?”
    丁商玥嘿嘿笑:“八卦一下嘛,”笑不過兩秒,她語氣就哀怨了:“我都氣死了,我讓姜白在婚禮上給我唱首歌,他死活不答應。”軟的硬的都用了,就是撬不開他那張嘴。
    眾所周知,姜白作詞作曲又精通樂器,但從沒在外人面前唱過歌,那次在丁商玥面前唱他寫的歌,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不過,這第一次,丁商玥不知道。
    孟鵑笑道:“你就別欺負人家了。”
    丁商玥哼哼:“讓他唱首歌就是欺負他啦,沒良心,還讓我給他生孩子,讓鬼給他生孩子去吧!”
    說到這,孟鵑突然想起那首《春日杜鵑》……
    晚上七點的時候,方曲買了小吃從鎮里回來了,端著一碗藤椒面的小七湊到了副導演身邊。
    “劉導,孟鵑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她不扒出點東西心里就不暢快似的。
    副導演斜了她一眼,尾音上揚道:“陸氏集團陸君堯,聽說過嗎?”
    小七嘴邊的面斷了:“陸、陸氏集團?”
    劇組就那么些人,什么人說過什么話,作為副導演,可都一清二楚:“多管管你那張嘴,別把前途折嘴上了。”
    小七把嘴里的面一咕嚕地咽了下去,她扭頭看向門口。
    陸氏集團的陸君堯?
    看著不像啊!
    那么大一人物,會坐小板凳?
    這么不講排場的嗎?
    而且,就是這個男人,下午的時候還來倒熱水,說是泡枸杞給他女朋友喝……
    門口,孟鵑坐在小凳子上,也在吃面,陸君堯就坐她身邊,在幫她把頭發用皮筋束起來。
    孟鵑身上還穿著小碎花的戲服,未施粉黛的臉扭過去看他:“我吃不完了。”
    陸君堯看了眼她碗里還剩一半的面,一副哄著她的語氣:“再吃幾口,吃不完給我。”
    孟鵑瞇了瞇眼角:“難不成你剛剛不吃就等著吃我這碗里的?”
    陸君堯回答的本正經:“因為我知道你吃不完。”
    孟鵑歪著頭看他,小表情生動:“不嫌棄我口水啊?”
    陸君堯直接把她手里的碗接手里去了:“又不是沒吃過。”
    孟鵑也沒琢磨他話里的意思,“哦,對,”她想起來:“那次在你那,我們吃過一份炒飯。”
    陸君堯失笑,他說的可不是同吃一碗飯。
    像這種,坐在小凳子上端著碗吃面的行為,陸君堯從來沒有過,可他卻沒顯出一點的拘謹。
    像他,卻又不像他。
    孟鵑今晚的戲一直拍到了九點才結束,陸君堯不想她明早起太早,就想著自己回鎮里住,可孟鵑不讓,她今天的戲排得很滿,從早上到現在,她陪他的時間都沒一個小時。
    陸君堯拗不過她,只得把她帶走了。
    路上,孟鵑在他耳邊小聲地耳語了一句。
    陸君堯一愣,轉而看她,默了幾秒,他低笑一聲:“真的要聽?”
    孟鵑連連點頭。
    回到昨晚住的那間酒店,門一關上,孟鵑就把他推坐到了床尾。
    “開始吧!”
    陸君堯:“……”
    就有點尷尬,陸君堯表情難得露出窘迫,他舔了舔唇:“不然先洗澡”
    孟鵑搖頭:“等你唱完再洗。”
    不知是緊張還是怎么的,他竟還結巴了:“等、等臨睡——”
    他話都沒說完,孟鵑又搖頭了:“你現在就想聽。”
    陸君堯:“……”
    孟鵑可好,還催他了:“你快唱呀!”
    沒辦法,他都答應了,陸君堯吞咽了一下,硬著頭皮——
    “思念在嘴角傾瀉,光陰與記憶重疊,你不在身邊,思念要如何停歇。
    我用盡情話去描寫,卻刻畫不了你,三分之一的笑靨——”
    他唱歌跟他說話一樣,聲線好聽,很輕緩,就是……
    “你跑調了。”
    陸君堯:“……”
    孟鵑平鋪直敘地指出來:“我用盡情話去描寫,應該這樣唱,”她唱了一遍給他聽,還煞有介事地問他:“知道了嗎?”
    陸君堯窘得耳朵尖都紅了。
    卻不想,孟鵑直接盤腿坐在了床上:“你再唱一遍。”
    就很無奈,他在車里之所以答應她,是想著晚上臨睡前,抱著她在她耳邊唱的,誰知道……
    孟鵑拽著他的袖子:“快點呀,我都困了。”
    陸君堯沉笑出聲,帶著求饒的口氣:“不唱了好不好?”
    孟鵑搖頭:“你還沒唱完呢。”
    陸君堯無奈地扶額,看來這歌不唱完是過不去了。
    他嘆了口氣,只得重新唱了一遍,最后一個音節結束的時候,孟鵑終于沒忍住。
    “咯咯咯咯咯……”她直接笑得翻身倒在了床上。
    陸君堯扭頭看著她,更窘了:“說了不許笑的。”
    孟鵑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我沒笑。”然后她又咯咯咯咯咯……
    陸君堯干脆俯身過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懲罰似的,唇離開她唇的時候,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眼見孟鵑嘴角又要彎上去,他又吻住她,最后,還扯開她的領口,又吮出了一個紅痕
    ,不過這次不是脖子了,是在鎖骨下面一點。
    然后他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孟鵑被他親得呼吸還沒平下來,她微微喘著氣:“我什么時候說嫌棄你了?”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雖然跑調跑得厲害,但我喜歡呀。”
    雖然被她取笑了還不承認,不過換來她這么一句情話,陸君堯心生愉悅:“要不要一起洗澡?”
    孟鵑故意逗他:“浴室和唱歌,更配哦”逗是逗人的話,可這聲音里藏了媚,聽著就有幾分勾人了。
    陸君堯直接將她攔腰抱去了浴室。
    十號晚上,孟鵑收工已經快九點,因為最后一場是拍燒柴火的戲,她臉上的灰還沒洗就鉆進了陸君堯停在不遠處的車里。
    方曲識趣地下了車。
    陸君堯拿著濕巾給她擦了擦鼻子和臉。
    “孟鵑。”
    她嗯了一聲,看他欲言又止,“怎么了?”
    他把濕巾放一邊,把她的手給握手里,看著她:“我晚上要回一趟京市。”父親在半小時前給他打了電話,說爺爺這幾天身體不好。
    他有段時間沒回名居了。
    盡管有些失落,可孟鵑還是懂事地點頭:“嗯,那你回去慢點,”她在心里數了數日子:“還有四天,四天后,我就回去找你。”她請的兩天半的假是從十五號到十七號中午。
    陸君堯笑著點頭:“十四號下午,我來接你。”說完,他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好好吃飯,不要太給自己壓力。”昨晚,她收工已經十點,回鎮里的路上,一直在背劇本。
    孟鵑點頭:“你不用擔心我。”
    他笑了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
    說的也是,孟鵑嘿嘿兩聲:“那你就擔心的少一點。”
    陸君堯伸手把她摟到懷里,又開始擔心:“你性子軟,受了欺負不要憋著,要給我打電話。”
    孟鵑眨了眨眼:“沒人欺負我呀!”
    所以說她有時也是傻乎乎的。
    “嗯,沒人欺負更好。”陸君堯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眼見陸君堯開門,牽她去了副駕駛,孟鵑扭頭看了一圈:“方先生呢?”
    陸君堯一語帶過:“他有點事。”
    把孟鵑送到住的地方,陸君堯在車外抱住了她。
    因為剛收工沒一會兒,有三三兩兩從拍攝片場趕回來的工作人員。
    孟鵑把臉藏他懷里:“有人看著呢。”
    陸君堯抱著她不松手:“不忙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還有早安和晚安。”
    “好。”
    陸君堯松開她,“要不要親一下?”
    孟鵑眼神往旁邊瞄,視線還沒收回來,臉就被捧起來了。
    他很放肆,全若無人地吻她,可他也很克制,只壓著她的唇,沒有更進一步。
    “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他說:“我們是可以公開的關系。”
    孟鵑抿了抿微微發燙的唇,點了點頭。
    陸君堯后退了一步:“那我走了。”
    孟鵑攥著他的衣擺,追著他的腳步,往前挪了一步。
    陸君堯輕笑:“還以為你沒有舍不得我。”
    她哪里能舍得,可她不能因為兒女情長絆住他。
    陸君堯把她的手給牽手里:“我送你上去。”
    把孟鵑送回樓
    上房間,陸君堯是真的走了。等孟鵑紅著眼從樓上跑下來的時候,就只看見了漸漸遠去的車尾燈。
    失落感一點點積聚,孟鵑吸了吸鼻子,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身后傳來一聲“鵑姐”。
    孟鵑扭頭,是小七。
    眼瞳里的紅還沒散下去,她強顏歡笑問:“怎么了?”
    小七可從沒喊過她鵑姐。
    她也強顏歡笑著:“沒事,”她磕磕巴巴地道歉:“我就是、就是來給你說聲對不起……”
    十幾分鐘前,方曲在拍攝現場攔住了她。
    方曲那樣有禮貌的人,自然也是禮貌有加地警告:“禍從口出四個字,還望程小姐能謹記于心,陸先生不想再聽見您說他未婚妻一個‘不’字。”
    ‘未婚妻’三個字,是陸君堯這么讓他說的。
    小七姓程,單名一個柒字。
    她怔了一下,狡辯:“我、我沒說過她什么。”
    方曲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繼續復述陸君堯的話:“孟鵑女士用何種手段進入劇組,那是她的人脈,也是她的本事,若您惦記的多了,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孟鵑看著她那略微窘迫的臉,擰了擰眉。
    “我、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還、還說過你的八卦”她比孟鵑還大上幾歲,這會兒低聲下氣的:“你別跟我計較,我以后不會了。”
    之前張凡提醒過孟鵑,說她愛傳是非,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孟鵑一笑置之:“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道歉的。”
    說真的,小七有點看不透她。
    她在娛樂圈待久了,白蓮花的人設見過太多。像孟鵑這種看似人畜無害的臉,一抓一大把,靠著關系上位的也一捧又一捧。
    即便是方曲剛剛警告了她,她也依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像外表看著那樣簡單。
    若真簡單,怎會勾搭上那么有錢的人。
    若真簡單,在這個圈子里轉悠一圈,也就不簡單了。
    小七雖愛嚼舌根,但她多少也識時務,既然被警告了,那道完歉,以后就繞著她點走。
    途徑之前孟鵑拍攝的地方,陸君堯從車上下來,方曲走過來:“陸先生,已經處理好了。”
    陸君堯嗯了聲:“她的態度怎么樣?”
    方曲笑笑:“開始還不承認,不過,我把您說的話都帶到了,想必她以后也會注意著點自己的言行舉止。”
    “讓張凡多留意著點,若她還不老實”陸君堯語頓幾秒:“那就讓張凡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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