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精變 !
“沒問題。【零↑九△小↓說△網】”
我的嘴角始終掛著笑,面不改色,同時瞟了一眼凈空,問道:“現在給你母親診病,還方便吧?”
凈空一愣,馬上點頭,“哦,沒問題,沒問題,求之不得,快請。”
首座長老眉頭微皺,面露疑惑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竟遲疑著沒有邁步。
我沖他笑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不卑不亢道:“長老,請。”
首座長老忙掛上笑臉,也做出請的姿勢,“哦,方丈大師,您先請。”
這時,那個張蘭仁一把拉住首座長老的袖子,道:“長老,那我那一百錢怎么算?”
首座長老怒瞪了他一眼,“你個沒用的東西,自己沒經管好自己的錢財,還隨便誣賴他人,險些讓這位杜宇小哥蒙受不白之冤,沒追究你污告之名就不錯了,還敢討要銀錢?快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張蘭仁挨了罵,面上掛不住,站在那里很有些委屈的樣子。
我忙替他解圍道,“他也是丟了東西一時心急,又合著事出巧合,沒調查清楚,不能全怪他。放心,咱這村里多少年了,都是路不拾遺的,只要是在村里遺落的,就不會丟,一定能找得到。”
這時,一個十來歲梳著抓髻的小孩跑來扯了他的衣襟,氣喘吁吁地喊著說:“爹爹,爹爹,我娘在院里柴垛那兒找到那串錢了,讓我來告訴您一聲!”
張蘭仁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忘了,晌午時他娘讓我幫著拿柴,肯定是那時候不小心掉進柴垛里的,我說怎么干找找不著呢!”
眾人都笑了起來,都說他:“以后你可長點心吧,別總丟三落四的,還冤枉人!”
張蘭仁撓著頭,很是不好意思,“哎呀,方丈,還是您英明,您分析的多有道理呀,說能找到這就馬上找到了,要不怎么說您是大師呢?我服了!”
眾人不肯放過他,調笑道:“什么意思?難道你原來還不服嗎?”
張蘭仁訕笑著說:“哪能呢?原來也服,什么時候都服!”
眾人又哄笑起來,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出奇的祥和。
凈空微笑地看著我,那笑容是從心而發,由衷的充滿了欣慰的笑。
我沖他點點頭,一轉身,正瞥見與之成鮮明對比的首座長老那張尷尬的、皮笑肉不笑的臉。我的心一沉,隱隱的有種不好的感覺。
眾人隨我進了門,瑤塵早就聽得外面發生的一切,此時躺在床上,蓋著大被,裝出一付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在床邊坐下,問凈空:“我走之后,她的瘋病可好些了嗎?”
凈空站立一旁,恭敬地回道:“回方丈的話,我母親從昨日到現在都未再發病。”
周圍人一聽,都嘖嘖稱奇。我則搭上她的脈,細細地診查。
其實,給瑤塵診病也的確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前日給她診脈時我就發現,她的脈息雖然強勁有力,但似乎有些微的中毒之狀。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某種毒物導致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而這或許跟她后來的經歷有關。
瑤塵是最愛美的,如果可以,我想幫她恢復容顏。
我在眾人的注視下,有話也沒法說,只能盡量的演戲把今天這事兒敷衍過去。
“杜宇,你母親的病是千載難遇的奇癥,不單純是身體上的頑疾,還有一些外病纏身,怕是你們沖撞了什么吧?”
瑤塵聽了,眉毛就微微一動,圍觀的人則齊齊發出“啊”的一聲,膽小的向后直退。
首座長老挑眉看向我,凈空則認真地對我說:“方丈真乃神人,還望救我母親一救。”說著話,凈空就撲嗵跪下了。
眾人嚇了一跳,我忙將他扶起,“有話好好說。”
凈空站起來,擦著眼淚說:“實不相瞞,我母親本來好好的,后來好象確實是沖撞了什么,突然之間就瘋癲了起來,面貌也變了樣子,本來她是很美的。”
“這就是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原來住的地方應該沒人愿意做你們的鄰居,你們是被當成了不祥之人被趕出來的,對吧?”
凈空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沒理會他的問話,繼續說:“你們到了這里,被好心的村民留下,按理說此地風水極佳,正可以對邪祟起到壓制作用,不至于犯病,只是可惜呀......”
我說著假意打量起這個不大的房子,眼角的余光卻掃視著眾人,觀察著他們的表情。
我看到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毛毛地盯著我看,神情十分的緊張。我心底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
于是,我話風一轉,嘆道:“恕我直言,整個村子哪里都好,偏偏他們給你們母子選的這塊地兒卻是至陰之地,對你母親是大大的不利啊。”
圍觀的人群立時騷動,議論起來。
有人說:“我說怎么一進這屋就涼嗖的,覺得哪不對勁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就是,我都起雞皮疙瘩了,這屋里恁瘆得慌。”
這時有個膽大的就問:“方丈,那怎么辦啊,她是不是真的不祥,會給我們帶來霉運啊?”
這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首座長老也將他鷹隼一般的睛直象兩道利箭般地插向我。
對此,我完全無視,緩緩地眨了下眼,慢條斯理地說:“祥與不祥都是相對的。”
眾人沒聽明白,首座問道:“此話怎講?”
“五行不全之人,邪祟就容易得手,而面對至陽之人,邪祟就無能為力。”
“那方丈的意思是?”
“這樣吧,在我給她治病期間,我暫且在寺中給他們騰出間房,讓他們先住進去。在寺里,任何邪祟都會避而遠之。
至于這個房子嘛,就毀了吧,以后都不要再住人了。”
大家聽了,都松了一口氣,皆道:“這個辦法好。”
只有首座長老擰了眉,問道:“那治好了以后,怎么辦?”
眾人馬上又把目光投向我,我知道他們是心有余悸,怕這不祥之人以后再惹上什么臟東西,不敢收留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