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給褚臨沉打羚話,被告知讓她在家等著。
半時后,他回來了。
秦舒換了一身衣服,腳上穿著高跟鞋,頭發(fā)柔順的披在腦后。
他目光落在她未施粉黛的臉蛋上,眉頭擰起,“怎么不化個妝?”
秦舒道:“我不習慣化妝?!?br/>
而且,也不太會化。
見褚臨沉臉色不悅,她道:“那我……”
“不必了,上車。”
他似乎沒有太多耐心,秦舒一上車,便立即吩咐衛(wèi)何:“走?!?br/>
瀾月。
豪華包廂內,氣氛熱絡,談笑和音樂聲交雜在一起。
秦舒和褚臨沉剛一進門,一道身影便撲上來,吹了聲口哨,“咱們嫂子到了!”
而后率先向秦舒伸出手,“嫂子你好,我是沉哥的好兄弟席雷,大家都叫我雷子!”
“你好。”
秦舒打量眼前這個男人。
短發(fā),銀色耳釘,紅色嘻哈t恤,白色短褲,運動鞋。一雙桃花眼,眼角一滴淚痣,笑起來彎彎的。
包廂里的幾人都朝這邊看過來,目光落在秦舒身上,客氣而禮貌。
秦舒只粗略看了眼,這些人跟褚臨沉年紀相仿,氣質皆不俗,想必身份也不簡單。
席雷熱絡地向她介紹:“嫂子,我們幾個都是最好的兄弟,陳云致、許洲寒、賀斐、辛?!€有我,席雷!”
完,露出燦白的笑容。
秦舒從容一笑,“你們好?!?br/>
“沉哥不想帶你出來,非要我們備好厚禮,他這人是真的面冷心黑,嫂子你以后要是被他欺負,盡管跟我們兄弟幾個!”
雷子夸張著,換來褚臨沉一記冷眼。
他臉皮厚,權當看不見,嬉皮笑臉地邀請秦舒入座,道:“厚禮嘛沒有,不過我們倒是準備了一份見面薄禮,嫂子你看看喜不喜歡?!?br/>
著,把一個盒子塞到秦舒懷里。
在他強烈目光下,秦舒打開,卻怔住了。
居然是一棟海景別墅的房產證!
這叫薄禮嗎?
秦舒只覺得手里頓時捧著千斤重。
這禮物是給“褚家少夫人”,而不是給她的。
秦舒有自知之明,下意識想婉拒。
褚臨沉淡淡道:“他們的心意,你就收了吧?!毖鄣讌s有一絲譏諷。
秦舒只好硬著頭皮把這棟別墅收下,心想回去后給褚臨沉就是了。
“這套雖然比不上沉哥的那棟,但也是黃金地段,風景極佳,頂級裝修!”席雷笑著道。
“謝謝你們?!鼻厥嬖俅蔚乐x。
話音剛落,左邊傳來一道若有所思的聲音:“我怎么覺得嫂子有些面善,像在哪里見過?!?br/>
秦舒下意識看去,話的是幾人中看起來年紀最的,面容清秀,出塵如玉。
因為對方的話,她認真回憶了下,確定不是她認識的人。
“辛裕,可以啊你,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老實巴交,沒想到連沉哥的女人也敢撩,簡直喪心病狂、禽獸不如啊!沒見著咱們沉哥還在這兒坐著呢嗎?”
席雷夸張叫道。
他往辛裕身邊一坐,攬著他的肩膀,笑得賤兮兮:“你是不是想,嫂子長得像你那位失散多年的未婚妻?。俊?br/>
幾人都清楚席雷的性格,知道他是玩笑話,并不會往心里去。
不過,辛裕倒的確有一位失蹤多年未婚妻。
他尷尬地笑了笑,端了杯酒,“嫂子,不好意思,是我看晃眼了,這杯酒我敬你,祝你和沉哥新婚快樂!”
“對,我們一起敬嫂子和沉哥!”席雷起哄道,給兩裙了滿滿兩大杯酒。
秦舒看得頭皮發(fā)麻,貼近褚臨沉,低聲道:“怎么辦?我不太會喝酒?!?br/>
褚臨沉睨了她一眼,目光帶著莫名意味。
只聽他轉向眾人,道:“我最近不宜喝酒,你們嫂子酒量不錯,我的這杯,由她代勞。”
秦舒愣住。
這男人在什么?
她明明的是自己不會喝酒,他居然睜眼瞎話!
不會是故意的吧?!
秦舒心里一沉,正準備懟回去,卻收到褚臨沉提醒的目光。
奶奶還在他家醫(yī)院治療,不能這時候跟他作對。
想到這點,她暗暗咬了咬牙。
不就是兩杯酒嘛?干了!
“好,那就我來喝吧。”
硬著頭皮喝完,秦舒急促地咳了咳,眼眶都紅了。
想起上一次喝酒,還是時候好奇心重,嘗了口奶奶泡的藥酒。
那滋味兒,簡直要命。
秦舒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不滿地看了褚臨沉一眼。
對方卻不以為然。
包廂里再次恢復喧鬧,秦舒跟這幾人關系并不熟,喝完酒便坐在沙發(fā)上休息,偶爾回應幾句他們的閑聊。
過了一會兒,只覺得眼前開始眩暈起來。
“嫂子好像喝醉了?!毕滓苫蟮氐馈?br/>
聞言,褚臨沉朝身旁的女人看去,只見她搖頭晃腦的,正打算從沙發(fā)里爬起來。
突然,她腳下一軟,猝不及防地倒在他懷里。
好死不死地,一只手正好按在他大腿傷口處。
褚臨沉猛吸一口氣,盯著眼前臉頰緋紅的女人,強忍推開她的沖動!
他皺眉將她從腿上拎起來,“我先帶她回去?!?br/>
席雷:“沉哥,要不要我送你啊?!?br/>
“不用。”
忍著對秦舒的厭惡,褚臨沉扶她往外走,同時,大腿處的疼痛提醒著他,剛才這女人又把他傷口弄裂開了。
回到別墅,褚臨沉將秦舒往沙發(fā)里一丟,徑直走進衛(wèi)生間處理傷口。
拆掉紗布,他正準備重新包扎。
浴室門被推開了。
“……”
秦舒身體軟綿綿地靠在門框上,瞇著眼睛往里面瞧,像是判斷自己走錯地兒沒櫻
“誒……好長的腿?”
她視線落在那兩條大長腿上,目光凝住。
“給我滾出去——”褚臨沉惱羞成怒吼道。
秦舒猛地激靈,像是被嚇到了,剛要退出去,眼睛瞪大。
“啊、你受傷了?”
即便是喝醉不清醒的狀態(tài),她也沒丟掉醫(yī)生的本能,看到傷口和血,便忍不住湊過來。
“弟弟,不是這么包扎的、姐姐教你……”
弟弟?
褚臨沉眸光幽暗。
不等他反應,秦舒已經從他手里扯過剛拆掉的紗布,一圈圈往他腿上綁,呆呆的表情格外認真。
褚臨沉真是受不了,這女人平時挺聰明的,喝完酒怎么這副德行?
一想到那酒是他要求喝的,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夠了!”
他冷喝一聲,去抓她手里的紗布。
拉扯間,兩人重心不穩(wěn)地往地上倒去。
唇,意外相碰。
酒精味混雜著一股清香,以及,般的柔軟。
一瞬間的碰觸,褚臨沉渾身僵硬。
這熟悉的感覺……
他錯愕地看著身下的女人,下一秒,面色鐵青地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