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的雙眼被匕首劃破,瞬間就變成了瞎子。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讓它發(fā)出凄慘的嚎叫。
“趁你病要你命。”張揚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匕首對準了黑熊心臟的部位。狠狠刺了過去。
熊皮很厚,可是張揚力大無窮,全力一刺,直接就將十多公分的匕首刺進了黑熊的心臟里。拔出匕首的那一瞬間,一道濃稠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了他一身。
“我,我這是怎么了?”
原本解決了黑熊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張揚突然感覺全身力量竟然被山神令給抽干了。不僅僅是力量被抽干了,就連感知能力也消失不見了。釋放出山神令,原本金燦燦的山神令黯淡無光,就像是一塊廢鐵。
“這他媽到底是咋回事?”張揚四肢無力,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心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莫非這是殺害山中動物帶來的懲罰?”
張揚漸漸有了絲明悟,自己采摘那些成熟的藥材和蘑菇能起到保護生態(tài)的作用,山神令會賜給自己神力。反之,如果殺害山中的動物也會受到懲罰,賞罰分明。
想到這張揚就明白了山神令的作用了,只是這懲罰未免也太過嚴重了。這種虛脫感讓他全身沒有一絲力氣,昏昏欲睡。不過他知道,不能睡,一旦睡過去萬一來了強大的野獸,到時候自己必死無疑。
尤其是感知能力的消失讓他的心在滴血,如果早知道殺死一頭黑熊會有這樣的懲罰,就算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這和要飯的乞丐自砸飯碗沒啥區(qū)別了。畢竟他還指望這個技能發(fā)家,可如今倒好,一不小心他娘全都消失了,這可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看來以后山中的動物是殺不得了。”張揚嘆了口氣,也在擔心消失的能力會不會恢復過來。
強大的虛弱感讓他的腦袋越發(fā)沉重,不容多想,張揚趴在地上,將面前的熊血舔的干干凈凈。要知道黑熊全身是寶,血液對于人類更是大補之物。只是惺甜的氣味著實讓人難以下咽。
看著黑熊的尸體,張揚無奈的搖搖頭,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也算是得到了一些補償吧。只希望這頭黑熊能多賣幾個錢。
只是,這頭黑熊重達四五百斤,想要將它運下山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事情。去村子里找人幫忙?這肯定是行不通的,畢竟黑熊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若是有人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到時候自己所要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了。
晚上的時候,山里傳來陣陣燈光。
小七在半空盤旋著:“你媳婦帶人進來了,最多半個小時就能到。”
黃蕊以死相逼,要進山尋找張揚。黃老六沒有辦法,只能依了閨女。于是召集了村里的漢子們連夜進山。
張揚愣了下,向著大黑狗吩咐了一句:“黑子,你先在這里守著。”說著站起身,迎著黃蕊而來的方向走去。他不能讓外人看到這頭黑熊,誰都不能。讓黑子留下是防止有野獸來撕咬它的身體,至于如何賣出去,只能等回去再說了。
大約二十分鐘后,張揚看到了拿著手電筒,一臉焦急的黃蕊。雖然險些掛在山里,可是他卻感覺值得。
“人生得一紅顏,死不足惜啊!”張揚坐在石頭上,感嘆一聲,扭頭看向身邊梳理羽毛的小七:“七哥,我剛才像不像文藝青年?是不是有股文藝青年的氣息撲面而來?”
小七翻了個白眼:“請不要用你屌絲青年的身份來偽裝成文藝青年,你充其量也就是個二逼青年。”
“....”張揚很受傷。
“揚子哥,你沒事吧?”黃蕊焦急的跑了過來,看著張揚全身都是血跡,眼眶中頓時浮現(xiàn)出晶瑩的淚珠:“你受傷了怎么這么多血?嚴不嚴重啊?”
“狼血,不是我的。”張揚咧嘴一笑:“哭啥,有啥好哭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哭喪呢。來來來,給哥笑一個。”
“你怎么這么傻,就算為了我,也沒必要以身犯險吧。”黃蕊哭出聲來,泣不成聲。
張揚道:“人活一口氣。老子非得賺一百萬,然后狠狠抽在黃老六臉上。”
“你他娘的,老子招你惹你了?”聞訊而來的黃老六怒了,破口大罵。
張揚撇了撇嘴:“你沒惹我,我也沒惹你。就是瞧你不順眼,你他娘的不就是鉆進錢眼里了么?好,小爺滿足你。”
黃老六氣得胸腔快要爆炸了:“你他娘的,老子本打算同意了你和我閨女的事。可現(xiàn)在看來,我改主意了,你不是有能耐吧。那好,五百萬,少一分都別想娶我閨女。”
在聽說張揚為了那一百萬禮金不惜以身犯險進山屠狼的事情后,黃老六感覺這人有種,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雖然窮了點,可如果把閨女許配給他,肯定不會受欺負的。大不了等出嫁的時候多陪送點錢,讓他們去鎮(zhèn)子上買套房子,做點生意。可現(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
“爸,你說什么呢?”黃蕊頓時急了。五百萬,這絕對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數(shù)目啊。
張揚道:“莫欺少年窮。黃老六,今天咱就守著全村爺們的面把話撂在這里,五百萬,總有一天小爺會拿著五百萬抽在你臉上,然后風風光光的迎娶你家閨女進門。到時候可別怪小爺下手太狠。”
聽到這話,村里那二三十個漢子頓時就變了臉色。別看張揚這個人整日油嘴滑舌,可是他說出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
“行,你只要能拿五百萬。老子給你賠不是。不過你只有三年時間,若是三年內賺不到五百萬,我會把我閨女許配給別人。”黃老六也犯了倔脾氣。
“好。”張揚最討厭別人瞧不起他,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下來。俊朗的面孔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執(zhí)拗。
“你們這是干啥啊!”黃蕊哭了,一個是她老子,一個是她心里面最重要的男人。可現(xiàn)在,兩人卻勢同水火。
黃老六怪笑一聲,看向張揚身邊:“你不是進山屠狼嗎?你不是有能耐嗎,殺的狼在哪呢?拿出來讓大家伙瞧瞧啊!”
張揚呵呵一笑:“黃老六,你不就是沒看到我殺的狼特意在我面前嘚瑟么。老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狼值錢嗎?十頭狼的價值也比不過一頭黑熊。不過這事張揚肯定不會說出來的,起碼不是現(xiàn)在。
黃老六冷笑道:“走著瞧就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賺五百萬。你要是能賺五百萬,老子這個村長讓給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