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那么長時間了?我怎么感覺才睡了一會兒呢?”張揚是根據身體里的山神令才這么說的,看來不在青龍山上吸收靈氣的話,這山神令想要恢復到巔峰狀態還真是沒辦法。
現在的張揚用不了神力,只能說比普通人強了那么一點而已,所以在聽了刀疤臉匯報說他們去搜索的那些山上有熊瞎子出沒的時候,也開始對盧正義的生存問題產生了懷疑。
“我有點事必須得回一趟家,順便把這件事跟萬欣說一下。就算很遺憾告訴她這樣不好的消息,我覺得也還是先給她打個預防針的好,你覺得怎么樣刀疤哥?”張揚決定回青龍寨一趟,他來玉陽市已經一星期了,還是沒有盧正義的消息,寧濟市陳妍希的招標案馬上就快開始了,他想就算為盧正義做點事,也必須把這個招標案做好。
“嗯,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留下來繼續幫萬欣找一陣子,再等一段時間如果還是沒有消息的話,那恐怕也不可能找到了。”刀疤臉實在不想這樣說,可是也知道這是最壞的結果。
“等我回去把事情辦好之后,跟京城那邊的人聯系好落腳的地方,你就直接帶著弟兄到京城去,給我忙活新店的事,順便幫我在京城站住腳出一份力。”張揚為刀疤臉籌劃著未來,刀疤臉重重的點頭答應了。
“明天我就先回青龍寨,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如果有什么消息隨時通知我,也好讓萬欣早點放心。”
這一晚刀疤臉帶張揚去了玉陽市一家五星級飯店吃飯,雖然張揚說用不著這么浪費,可是刀疤臉還是堅持要請張揚吃一頓好的,順便犒勞犒勞自己,就當是為他明天回去踐行了。
就在張揚和刀疤臉推杯換盞好好放松一下的時候,在玉陽市最最偏遠的郊區,一個窮得交通不便,山那邊就是國界線的小村子里,有一戶人家的女人,尖聲嚷著屋外院子里的男人。
“孩他爹,快來快來!他醒了!他醒了!”
盧正義迷迷糊糊間就聽見這么一句喊話,緊接著就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對中年模樣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前,一臉緊張興奮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能聽到我說話不?”男人傻乎乎的問了一嘴,盧正義皺眉點了點頭,然后用有些干涸的嗓音說了一個字:“水。”
女人聽完立刻從廚房端來一個水瓢,男人扶起盧正義把水給他喂了大半瓢,盧正義這才覺得喉嚨里舒服了些。
“這是哪兒?我在這多久了?”估計是這兩個人是把自己給救了,盧正義緊張的情緒暫時放松了很多,掙扎著想要起身。
二嘎子爹娘看到他要起身,趕緊的將枕頭放在他的身后,扶著他小心翼翼的靠在床上。
“你都睡了七八天了,這是玉林村,山那邊就是國界線了。”二嘎子爹回到,“我當時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是血,這是怎么了啊?”
他昏迷這么長時間了?不知道那兩名保鏢怎么樣了?當時他們兩個都受了不輕的傷。還有萬欣……不知道女兒有沒有聽說自己的事,最好不要知道,否則該擔心了。
盧正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砍傷的地方,身子略微動了動,還好,沒有傷到筋脈,應該就是一些皮外傷,不然自己也不會到現在都安然無恙。“跟人有些過節,不礙事。”
盧正義看到二嘎子爹娘,“不知道兩位救命恩人怎么稱呼?”
兩個人聽聞黝黑的臉上漏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哎呀,什么救命恩人啊,就只是順手把你帶回來了而已。看著你年紀應該比我們大不少吧?我就叫你一聲老大哥,我姓張,但是你叫我二嘎子他爹就行,平時村里人都喊我們二嘎子爹娘。”
“我今年46歲,只是看起來外表比實際年齡老了點。”盧正義也被二嘎子爹的憨厚所感染,嘿嘿的傻笑著幽了一默。
“是嗎?我說你看著不像那么大歲數了么!你是少白頭是不?確實有點嚴重。”二嘎子娘突然出聲說道,質樸的言語讓盧正義感覺很舒服。
盧正義微微點頭,“我想問一下,咱們家里有手機嗎?”盧正義剛剛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全部東西都丟了,估計是跟那伙人混戰中掉沒的,現在必須盡快跟外界聯系,讓手下接自己回去,這么久沒看到萬欣,也不知道那伙人什么來歷,有沒有傷害萬欣。
聽聞這話,二嘎子爹娘為難的搖搖頭,“別說我們家,就是村子里也沒有人有手機,我們在這兒都用不著這個東西的。”
“那有沒有固定電話?”盧正義懷著一絲希望問道。
二嘎子爹搖搖頭,“也沒有,這里接不進來信號,線扯不進來,而且也太貴了,村里人都用不起。”
盧正義聽聞看了看窗外,的確,肉眼可及的地方根本連個電線桿子都沒有,看了看這屋子里面,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根本也沒有電器,只有一張床,一個柜子和桌子凳子,看來這是很偏遠的地方了,玉林村,他的確是沒有聽說過。
“你肯定是著急跟家里人聯系是吧,這樣吧,我們現在正好到了秋收的時候了,這幾天經常有村民收拾好糧食蔬菜拿去鎮上賣,這幾天如果有人要去鎮上的時候,你跟著去就可以了,鎮上有電話的。”二嘎子爹趕緊說道。
盧正義點點頭,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估計出去一趟很費勁,而且自己身上的傷也沒有完全好,現在也不能走動,正好可以趁這幾天養養傷,“那就只有麻煩你們二位了。”
二嘎子爹娘聽聞笑著擺擺手,“沒什么,只要你不嫌棄我們這里就好。”他們看盧正義的穿著談吐應該是大城市里來的,估計從來沒有來過他們這樣的地方,肯定是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