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一輛警車駛來,停在案發現場。然后陸續走下來兩個交警,認真堪稱著事故現場,做著筆錄。
“咱們沒事吧?”孟馨緊張的問。
張揚小聲道:“放心吧,只要交警不瞎,應該知道這場事故是如何引起的。”
經過勘察后,一個交警道:“很明顯,這場事故帕拉梅納負全責,根據我國交通法第十項第三條,突然變道所引發的車禍是要負全責的。”
“看到沒?我說了,咱們肯定沒事的。”張揚微微一笑。
聽到交警的話,孟馨才如負釋重的松了口氣,初入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她真的很怕會惹上麻煩。
“你是交警三隊的吧?”青年眼神淡漠的看著那個交警,說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孔軍,老子在永泰路被人追尾了,你最好親自過來一趟。”然后直接干脆的掛斷了電話。
聽到孔軍這個名字,兩個交警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交警三隊一把手,他們頂頭上司的名字啊。這讓竟然敢直呼其名,看來身份不簡單啊。
張揚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莫非難道要上演一場現實版的顛倒黑白嗎?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臉帕薩特警車就停了下來,然后一個肥頭大耳的交警隊長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上去有四十多歲,但卻點頭哈腰表現的異常恭敬:“李少好。”
不恭敬不行啊,此人名叫李輝,是省交通廳李茂祥的獨子,更是省內幾乎無人敢惹的衙內。
李輝冷哼一聲:“孔軍,是時候好好管理下手下人了。老子一項準章守法,竟說我違反交通法,要讓我負全責,怎么,看不起我李輝是吧?這是他們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聽到這話,孔軍頓時就打起了寒顫,狠狠瞪了那兩個交警一眼,破口大罵:“不長眼的東西,連李少都不認識,回去在收拾你們。”隨即又像是變臉一樣笑道:“李少,您放心,我一定認真的堪稱下現場。”
李輝滿意的點點頭:“一定要做到大公無私,若真是我服全責,陪幾個錢便是了。”說到這看了張揚和孟馨一眼,像是在說,和我斗你們還差遠了。
“艸,這是明顯的追尾,甲殼蟲要負全責的,你們倆瞎嗎?”孔軍看了下現場,然后做出了判決。一個外來車輛而已,就算是無辜的也沒什么,他可不敢得罪李輝這尊大佛的。
“你說我負全責?你有沒有認真的看事故現場?”張揚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道。
“怎么,你不服我的判決嗎?年輕人,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撞車沒什么可怕的。陪幾個錢便是了,你若是和李少斗,你會死的很慘的。”孔軍怕李輝,但不怕張揚。
“年輕人,你現在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并且叫三聲爺爺今日這事就算了了。否則你真的會死的很慘,和我斗?和,你還沒資格。”李輝冷笑著道。
“看來你是想仗勢欺人了啊!”張揚呵呵一笑。
“欺你又能怎樣?有種你咬我啊!”李輝放聲大笑起來。
“該死的小婊砸,你們會屎的很慘。”就在這時,晴朗的天空中傳來一道尖銳的叫聲,隨即,眾人便看到成百上千只鳥兒齊刷刷的飛來,盤踞在上空,猶如一朵烏云。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始料不及,還未反應過來,那些鳥兒近乎同一時間拉下一堆堆粘稠的翔...
試想下,成百上千只鳥幾乎同時拉屎,那場面和下暴雨沒啥區別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對著李輝和孔軍等人。
“我艸,怎么回事!”
“惡心死老子了。”
李輝等人頓時暴跳如雷,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了。一瞬間的功夫,身上就沾滿了或白,或青,或黑的翔,散發著令人惡臭的氣息。別提多么狼狽和惡心了。
“這就是惡有惡報,連過路的鳥兒都看不下去了,你們倆狼狽為奸,活該。”張揚狠狠吐了口口水,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與此同時也震撼小七的能耐,竟然拐了這么多鳥兒。不服不行啊。
“孔軍,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讓人把他們抓起來?”李輝怒火中燒,狠狠說。
....
距離事發現場一百多米的地方,一輛黑色奧迪A6L靜靜的停放在那里,省委書記許振國眼神淡漠的看著這一幕。
“書記,打聽清楚了。李輝強行變道引發了這場車禍,可是卻和交警三隊的孔軍顛倒黑白,誣賴甲殼蟲負全責,現在已經打電話讓人來抓他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恭敬的匯報道。
許振國微微點頭,然后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許多的電話:“丫頭,中午叫張揚咱們一起吃個飯吧,權當做對他的一些謝意。”
“張哥的手機關機了。”電話那頭傳來許多失落的聲音,她早晨起來就給張揚打了電話,奈何卻提示關機。匆匆趕到酒店,他也已經退房了。她不知道張揚怎么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二人的關系出現了問題。
“爸,他會不會是因為你的身份不想和我成為...朋友了?”許多忽然問。
許振國道:“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面之緣,但我感覺張揚這人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話說我好歹也是省委書記,他應該巴結你還差不多,又怎會不想和你成為朋友?行了,我還有個會議要開,就先掛了。”
掛斷電話,許振國不由得看向張揚那邊,對他不告而別的做法很是意外。換做是他,他是沒有決心和省委書記的女兒斷絕關系的。
雖然剛才勸告女兒,但作為一個男人他能知道張揚在想什么。尤其是發生這種事還沒有給女兒打電話擺平困難,足以說明他的態度了。與此同時,許振國可以確信,張揚這家伙是喜歡女兒的。
之所以不告而別,想來是因為身份上的差距讓他知難而退了。
“真是個有趣的家伙。”許振國笑著搖搖頭,然后表情陰沉下來,向著秘書吩咐道:“幫我接省交通廳李廳長的電話,我倒要問問他他兒子這么囂張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