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抬手松解西裝外套的紐扣,慢條斯理的打量著眼前幾個人,冷淡又不失禮貌地開口,“我們來談談和解條件。”
聽了沈涅的話,趙毅的膽子反倒大了不少,沈涅是生意人,應該不會像葉嬌嬌一樣打他吧?
那他還怕什么?
是葉嬌嬌打了他,他正好訛他一筆!
“談條件好說,”他把吊著的胳膊往桌上一放,“我這條胳膊被這個女人搞折了,沒個百八十萬,今天這事沒完!”
“你確定?”沈涅往后倚入椅背,沖著身后的助理打了個響指,“周知。”
“是,先生。”
周知立刻拿出了手機操作了起來。
趙毅沒想到沈涅會這么爽快,心下暗罵自己剛剛格局小了,要的太少了,他咬了咬牙,當場變了卦。
“不對,我這個胳膊受了這么重的傷,百八十萬只是醫藥費,想要這事情平了,最少還得再給我兩百萬的精神損失費!”
他最近給女人買包買首飾的,花了不少錢,他爹還嫌他大手大腳,零花錢給他短了不少,現在正好從沈涅這找補回來。
“趙毅!你這是敲詐!”葉嬌嬌咬牙,一雙水眸瞪了趙毅一眼,眉眼之間帶著幾分殺氣。
她剛剛就應該把他下巴也扯下來!
沈涅的手微微一抬,露出好看的腕骨線條,擋住了想要上前的葉嬌嬌。
這下趙毅更加得意了,“我就是敲詐又怎么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沒錯。”沈涅微微頷首,“做生意確實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不過敲詐,就不一樣了。”
一旁的周知把手機放在桌上,輕輕一點,里面就立刻傳來了趙毅的聲音。
“我這個胳膊受了這么重的傷,百八十萬只是醫藥費,想要這事情平了,最少還得再給我兩百萬的精神損失費!”
沈涅緩緩起身,抬手慢條斯理的扣著西裝外套的紐扣,眸光漸沉,“互毆的事情我們可以走正常程序,行政拘留最多十五天,不過接近三百萬的敲詐罪,該判多久?”
“……”
趙毅一下就傻了。
他們剛剛不是在談條件嗎?怎么才一會的功夫他就成敲詐犯了?
趙毅茫然的看著沈涅,他那張表情寡淡的臉實在分辨不出什么喜怒來。
“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周知站在沈涅身后一本正經的科普,“像接近三百萬的,應該屬于數額巨大。”
趙毅一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周知看到沈涅的目的達到了,立刻在一旁又幫襯著說道:“先生,我看趙毅先生說不定是開玩笑的,這種朋友之間的互相推搡,怎么看也不像互毆,調解調解就過的事,他怎么可能敲詐咱們呢?”
周知輕咳了一聲,沖著趙毅眨了眨眼。
趙毅立刻站起身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跟葉嬌嬌我們是同學,我不可能敲詐她!”
“那互毆……”
“瞧您說的,我們就是鬧著玩,不是互毆!”趙毅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來了,沈涅是想罩著葉嬌嬌。
他今天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他也玩不過沈涅,不如見好就收。
至于葉嬌嬌這個臭娘們,等以后再找機會收拾她!
他們一個學校,這種機會以后多的是,他不急于這一時半會。
“那就好。”沈涅清明冷冽的黑眸掃過趙毅。
他的聲音明明淡淡的,可那種被扼住后頸的窒息感卻幾乎迎面而來。
實在是可怕!
……
很快,警局出具了調解書,一行人也陸陸續續離開了警局。
坐在沈涅的車上,葉嬌嬌看了一眼車載電視上的時間,3:25。
不愧是沈氏集團的總裁,辦事就是效率。
她磨蹭兩個多小時沒搞定的人,他十分鐘就搞定了。
“我們現在去民政局?”葉嬌嬌轉頭看向坐在另一側的沈涅。
此時的他抬手扯住領結松了松,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換了個比較隨意的坐姿。
“坐過來。”沈涅清冷的嗓音緩緩在車內響起,陽光掃過他的銀邊眼睛,閃著冷峻的光澤。毣趣閱
葉嬌嬌遲疑了一秒,默默往他身側挪了挪。
她剛要出聲,沈涅的大手就精準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強迫她昂頭望著他。
車內本就是個封閉空間,他又靠的她極近,兩人之間的呼吸不過寸許就能交纏。
沈涅視線在她的小臉上流連,目光最終落在了她臉頰上的傷痕上。
他不動聲色地蹙眉,緩緩松開了手,語調瞬間冷了幾分,“周知,去最近的醫院。”
“是,先生。”
“不,不用了。”葉嬌嬌有點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立刻把背在身后的包包往前一轉,從里面掏出了一包卸妝濕巾,在小臉上擦了擦。
原本的“傷口”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沈涅的眉梢微微一揚,“你臉上的傷是畫的?”
“嗯嗯,這叫戰損妝,美強慘必備。”葉嬌嬌又從包包里面掏了面小鏡子,仔仔細細把小臉擦了個干干凈凈。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稍稍用點力,臉頰就會微微泛紅,雖然臉上的妝擦掉了,可臉頰看起來被蹂躪的更慘了。
沈涅捏了捏眉心,忽然覺得剛剛的話有點多余。
他之前看過葉嬌嬌的資料,她拿過國外的格斗冠軍,還蟬聯了三年。
這種身手對付趙毅那樣的人,確實綽綽有余。
“先生,還去醫院嗎?”周知一直沒敢動,等著兩人的吩咐。
可等了半響,也沒聽到動靜。
沈涅微微側過頭,僅用余光掃了一眼葉嬌嬌,“去民政局。”
“是。”
沈涅和葉嬌嬌的父母是多年好友,沈家還沒發跡的時候就和葉家交好,所以雙方父母早早的就定了娃娃親。
可惜葉家的長女還沒滿周歲就夭折了,后來等生下葉嬌嬌的時候,沈涅都已經10歲了。
再后來,因為各種變故,兩家就失去了聯系,婚約自然不了了之。
眼見著沈涅都已經30了,還沒有成婚的念頭,沈涅的爺爺一著急就住了院,他這才想起多年前的婚約。
于是立刻派人去找當年的葉家夫婦,沒想到葉家夫婦多年前就病故了,就只剩下葉嬌嬌這么一個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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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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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