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少，凌雪茹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走去，繞過一個墻角，小操場的比試臺出現在視線，隨即看到沈哲正坐在陸子涵的胸口，一拳接著一拳的不停狂錘。
    融洽呢？和諧呢？
    充實呢？欣慰呢？
    眼前一黑，凌雪茹差點沒暈過去。
    “沈哲，你干什么？學校里禁制無規則的私自斗毆，你難道想要受到處分？”
    一聲大喝。
    一向不都是陸子涵揍人嗎？
    沈哲不是個學渣嗎？
    到底怎么回事？
    聽到喊聲，沈哲這才看到來到跟前凌雪茹，面皮一抽。
    這位班長，一向喜歡打小報告，萬一捅到老師那里，這樣揍人，弄不好真會受到處罰。
    想到這，一把將半死不活的陸子涵提著領子抓起來，滿是怒不可遏：“班長，是陸子涵，他要打我，我在防御……”
    “他要打你……還防御？”
    凌雪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暈過去。
    大哥，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吧！
    你們目前的情況，瞎子也能看出，是你在打他，而不是他要打你吧！
    “嗚嗚嗚嗚……”
    頭暈腦脹，已經看不清東西的陸子涵，聽到這話，更是郁悶的差點吐血，可惜嘴巴腫脹的說不清楚話來，只能喊了幾聲，配合身體抽搐幾下，表示反抗。
    “你看，他承認了……”沈哲道。
    “……”凌雪茹、趙辰等人。
    陸子涵抽的更歡了。
    過了半天，凌雪茹才緩過來，來到比試臺，看著已經沒有人樣的陸子涵，臉色漲紅：“沈哲，你在學院里，不按規則，將人打成重傷，對校規校紀，沒有絲毫敬畏，我現在就告訴老師……”
    不管誰打誰，這種歪風邪氣，絕不能縱容！
    不然，大家天天爭強斗狠，還怎么學習，怎么點亮星辰，沖擊術法師和真武師？
    “就知道告訴老師！好，你去告！你說我不按規則？那你問問他，我是不是按照規則來的？”
    沈哲再次將陸子涵提起來。
    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一出事就打小報告的家伙。
    就跟不打報告會死一樣……
    老師給你什么好處？
    “我……”
    掙扎了一會，陸子涵想要說些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件事，根由在他。
    對方嚴格按照規則比試，沒有絲毫逾越，就算想找對方麻煩，都找不出來。
    見一向得理不饒人的陸子涵，竟然不說話，凌雪茹皺了皺眉，正想詢問清楚，就見趙辰等人，走上前來。
    “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點到為止】的比試？”
    弄明白怎么回事，女孩眼睛瞪大。
    這種比試，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如果詞典里真的有，那就說明，對方的確按照規則行事，即便是大打架斗毆，也不會受到懲處。
    學者大陸，追求知識，追求真理！
    只要是詞典、書籍上能夠出現的內容，必然是被無數人驗證過，毫無問題的，有這個比試項目，雙方嚴格按照標注的內容戰斗，非但不違規，傳到學院，還極有可能受到嘉獎和鼓勵。
    只是……
    這可是陸子涵，全校排名前十，點亮七顆星的學霸……被全校倒數第一的學渣，坐在屁股下面狂揍！
    為啥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呢……
    啥時候，學渣也能這么厲害了？
    “你……練體了？”
    遲疑了一下，凌雪茹看過來。
    除了這個，實在沒有其他理由。
    “嗯！”沈哲點頭。
    “練體……”見他承認，凌雪茹停頓了一下，道：“終究只是小道，這學期結束，還無法點亮七星，通過考核，就再沒機會成為術法師或真武師……練體，哪怕達到第七重，甚至先天，都算不了什么！這……終究是術法師和真武師的世界……”
    練體先天又如何？
    最多和一品真武師、一品術法師相仿，戰斗力，卻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更何況，單憑肉身進入先天，幾乎不可能完成，至少，淵海王國，有史以來，沒人成功過。
    正因如此，大家寧愿學習，也沒人去練體。
    都不夠費工夫的。
    不過，雖看不上練體，但對眼前這位沈哲的感官，再次發生了變化。
    一直以來都是學渣，沒任何特色，現在卻輕松將練體推到如此高的境界，即便是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盡快處理完，回去上課！第一節是辛奇老師的課，他一向要求嚴苛，去晚了……后果如何，你應該知道！”
    交代一句，轉身離開。
    公平比斗，陸子涵雖然被打成這樣，但趙辰等人，也不好過，可以說，誰都怪不了誰，也不是她能夠繼續管下去的事了。
    比試臺再次安靜下來。
    想到如此丟人，被女孩看到，陸子涵恨不得自殺。
    如果說之前，還有希望追上對方，現在，全部被澆滅了。
    被一個學渣打成這樣……再被其他人知道的話，還怎么活？
    學霸也是有尊嚴的。
    “我認輸，答應你的事，我會遵守，不過……可不可以賠你雙倍藥材，甚至三倍，只要不讓我道歉……”
    咬了咬牙，陸子涵道。
    不繼續挨揍，緩了一會，雖然說話還是不清楚，卻已經能夠表達意思了。
    “這……”
    沈哲皺眉，看向趙辰等人。
    之所以，打下這個賭約，就是為了給他們出氣。
    “沈哲，人是你打贏的，你看著決定就好，不用顧慮我們！”
    “反正我們是學渣，名氣早就沒有了，道歉不道歉無所謂！”
    ……
    明白他的意思，趙辰等人急忙開口。
    見他們這樣說，沈哲不再糾結，低頭看了過來，哼道：“也好，道歉之類的無所謂，這是需要的藥材，你給我拿三份……不對，拿五份過來，就不用道歉，我們也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以后想找我麻煩，想和我比試‘點到為止’，都樂意奉陪！”
    趙辰等人說的不錯，反正都是學渣，名氣壞到家了，即便說把陸子涵揍了，估計也沒人相信。
    弄不好還會說你用了卑鄙手段。
    與其惹氣，還不如弄些好處再說。
    “好……”
    陸子涵急忙點頭。
    他們陸家，就做藥材生意，雖然以他的身份，拿不到太多珍貴的藥物，幾份練體藥，還是很容易的。
    只要消息不泄露，他就還是那位學霸，溫文爾雅的陸家公子。
    “藥物，我讓人準備，下午放學就能給你們……”
    “好！”
    沈哲這才點頭：“這件事就這樣了了，都回去上課吧，別耽誤了……”
    說完不再遲疑，急匆匆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辛奇老師，他來到這世界的四天里，聽不少同學說過了。
    淵海王國唯一一位藥劑師，地位尊崇，做人嚴謹古板，脾氣很大，每次上課做實驗，有同學做錯，都會受到及嚴重的懲罰。
    他可不想，因為遲到，受到無妄之災。
    “藥劑十分廣泛，不僅僅是煉丹，還有各種化學物品配制出來的藥液……這樣說起來，這個職業，和化學有關！”
    一邊向回趕，心中一邊回憶藥劑師這個職業。
    這個職業，和一些小說中的煉丹師，并不相同。
    而是通過各種物資，各種化學反應，融合煉制藥液或者丹藥，所涉及的知識，和前世的化學相似。
    術法師，數學；真武師，物理；練體師，體育；藥劑師，化學！
    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學科。
    沈哲還沒來到教室，上課鈴就已經響了。
    辛奇老師站在講臺上，環顧一周，眉頭微微皺起。
    昨天，煉藥室的那位負責人馮千，花費了一晚上功夫，都沒查出煉藥之人到底是誰，只找到一位目擊者，說看到一個一臉漆黑的家伙跑出去，身穿校服……
    至于年齡、容貌一概不知。
    身穿校服，那就是學生，所以，一早上他來上課，就是想要悄悄查一下，這位煉藥的大師，會不會在他的班上。
    “今天測試！”
    面無表情，辛奇老師環顧一周：“將武陽草和清火白蓮，在不需要藥物中和劑的情況下，融合在一起！”
    “這……”
    教室里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臉色全都一變。
    大家都是學霸，明白這兩株藥材的屬性，知道熔煉的難度。
    “現在開始，計算步驟，寫出熔煉方法和所需要的東西，二十分鐘后，我收卷！”
    辛奇老師淡淡道。
    “報告……”
    就在這時，沈哲急匆匆從外面，來到教室跟前。
    看到他的課，竟然有人遲到，而且還是這個有名的學渣，辛奇老師眼睛，立刻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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