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恬收到了林灃發來的消息,說是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什么答復,不是說了不用嗎,何必假惺惺。”
剛下班,就看到樓下有一輛車停在了那里,司機畢恭畢敬的:“你好唐小姐,林總讓我來接你。”
“你跟他說我還有事,不去了。”
司機為難。“唐小姐,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做下屬的吧,林總說了,如果沒接到人就讓我滾蛋,我真是......”
威脅她,還是拿他自己的人威脅她,這個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也只有他做的出來。
無奈上了車。“你們林總是不是經常這樣壓榨你們?”
司機謹小慎微回道:“不不不,我們林總很照顧下屬的,平時也不這樣。”
如果不是美女當前,驕傲如斯的林總怎么會匍匐在她的腳下,任由她作天作地還甘之如飴呢?
餐廳里,林灃和雅馨已經等著她了,看到他身邊的女人,唐恬恬就想打退堂鼓。
林灃起身幫她拉開了餐椅,非常有紳士風度的安頓她坐下。
“恬恬,還是你有面子,阿灃平時都不等人的,向來只有我們等他。”
“我可沒讓他等,他等不等,我也管不著。”也沒興趣管。
林灃讓侍者給她倒了一杯紅酒,“恬恬,這個是我在國外的私人酒窖運過來的,味道更有層次感。”
雅馨心不在焉的注視著她,心里估計早就萬馬奔騰說她裝了。
她還真就端起杯子輕輕搖晃起來,醒好了酒,抿了一口。“嗯,挺好的。”
看到倆人親密的互動,雅馨的手抓在桌布上都泛起了青筋。
“哎呀,按理說,你們倆個的約會讓我來豈不是當燈泡了?我還是早點退場的好。”
林灃以為她想起身離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恬恬,你這是干嘛,才剛到呢,不準走。”
“我不是怕雅馨姐不開心嘛。”
“沒有的事,雅馨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再說了,今天她也是誠心向你道歉的。”
“是啊,恬恬,對不起了,都怪我說話太直了,沒有顧及到女孩子的心思,簡潔是受不了我這樣的性格和處理方式。”
給簡潔穿小鞋,卻來向她道歉,這玩的哪門子的聊齋呢?
“林灃,我看你們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
林灃放下了杯子。“怎么說?”
“你們如果真有誠意,就應該把簡潔約出來好好說清楚,又不是給我穿小鞋,有必要跟我道歉嗎?”
雅馨早就坐的不耐煩了,要她道歉,向他的心上人道歉本來就折了她的面子,現在還要跟簡潔。
曾經是她手底下的一名小職員道歉,這點讓她怎么都不服。
“雅馨,聽到了嗎?你要親自向簡小姐說清楚,她如果愿意再進入宏宇工作,我們有的是好的職位。”
“不必了,還要再羞辱一遍嗎?只要你對我糾纏不休,雅馨姐心里就永遠不會服氣,你又何必為難她呢。”
“她哪有?”
林灃往她碗里不停的夾菜,不一會兒,都堆的高高的了。
雅馨更是咬碎了一口的銀牙。
“雅馨,你對恬恬有意見嗎?”
“怎么會呢?我把她當最好的朋友。”
唐恬恬真想踩他一腳,這個傻子,女人之間的計較都來自于男人,哪有這樣問的。
人家心里恨透了她,這樣一問,什么事都沒有,真不知道他那些錢是怎么賺來的。
“別,我們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好,我不缺朋友。”做她的朋友,都沒什么好下場。
她都覺得已經很對不起簡潔了。
雅馨的臉已經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了,唐恬恬這么直白的不給她臉色,如果不是林灃在場,估計這次被潑酒的應該換做是她了。
林灃裝作沒聽到,“恬恬,你看雅馨都道歉了,這件事能不能就這么過去了。”
她過不過去能管什么事?人家許兆夫妻倆已經陰陽相隔了,簡潔莫名也成了眾矢之的,該去怨誰呢?
回去的路上,林灃忽然笑著問:“想不到你嗆白人的本事見長了,今天是我在場,如果是你和雅馨在一起,她可不一定會饒了你。”
從黑道出來的女人,有幾個是善茬的,表面上可以相安無事,私底下隨便給使點絆子就夠讓人受的。
“怎么,心疼了?”
“我心疼什么,該心疼也是心疼你,恬恬,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會義不容辭。”
她可不想有求于他的一天。
“聽說,周家的大少爺出了點事故,周毅就沒要求你認祖歸宗的?”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這種八卦你們也清楚,我和周家沒有任何關系。”
就知道她是這樣的性子,即使自卑也仰著頭。
“小玉的謝媒宴明天也邀請了我,這樣,我們又可以見面了。”
“你這人怎么陰魂不散呢,你不回w市了?”
林灃打開車門。“恬恬,在w市是因為你在哪兒我才決定留下來,你都走了,我還有留在那兒的必要嗎?”
“那你的舊情人可就要失望了。”望穿秋水也沒等來他的眷顧和停留。
“我只要你不失望就行,別人我管不著。”
小玉的謝媒宴只邀請了林灃和唐恬恬倆人。
她并不想來的,但是小玉說山里的風俗是,但凡事介紹成功的佳偶,男方都會帶上豬肉和紅包去感謝媒人。
現在雖然他們不會收閻飛的紅包,再怎么也是應該有一頓答謝宴的。
唐恬恬到的時候,小花姨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她倒酒了。
“恬恬,這杯酒你一定要喝的,我們閻飛能娶到小玉這么好的媳婦兒,可都是托你和林先生的福。”
“姨媽,咱們都是一家人,小玉這也是和閻飛有緣分,我可真沒幫什么忙,只希望小倆口和和美美的。”
閻家人連番敬酒,唐恬恬不知不覺中也喝了不少。
從洗手間出來,一雙手臂就拉住了她。“干什么呀你?”
“我是怕你醉倒在廁所了,扶你一把。”
“不用,你松開,我自己能走。”
說是能走,還不是扶著墻顫顫悠悠的。
“恬恬,當著陌生人可不能這么喝啊。”
“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
晚宴結束后,林灃沒有提出送她回去,過去這個時候他都是第一個沖在前面,巴不得當她的護花使者。
今天,他卻格外的克制。
“你家老公馬上就來接你了,恬恬,我不送你是怕自己會忍不住。”
他答應過老爺子,也看過老爸林擎留給他的信,他和韓陌不能成為仇人,她是韓陌的太太。
如果有一天韓陌和她分開了,或是被他拋棄了,他才有資格帶她走。
而不是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