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安排好的,到時候我發郵件你。”
“謝謝你,天睿,每次都麻煩你。”
許天睿淺笑,“舉手之勞而已,你是恬恬的閨蜜,就是我的好朋友,她媽媽不在了,你們也要多聯系才好。”
多貼心的男顏知己啊,簡潔心里泛酸,有些羨慕,同時也有些妒嫉唐恬恬。
她怎么就遇不到處處為她著想的人?
鄭墨這兩天要出差去外地,簡潔早就開始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趁著他人不在,就開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逃離。
她興奮的拉著行李箱來到了機場,終于可以逃脫這個牢籠,簡潔無比的興奮,甚至還帶著點緊張。
只希望趕緊上飛機,飛到另一座城市,遠離這里的人和事。
一雙雪白的運動鞋出現在她的視野里,她抬起頭。
“去哪兒呀?”
她語無倫次起來。“你,你不是出差了嗎?”
“是啊,我是準備出差,可我沒說一定就要走啊?”
鄭墨勾著唇,坐在了她旁邊。
簡潔心里忐忑起來,老天,點怎么這么背呢?
“想趁我不在,就私自脫逃是吧?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我,我同學結婚,我是去參加婚禮的。”
“哦?那好啊,反正我也正好有空,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鄭墨扭過她的腦袋,讓她的眼睛和自己對視。
“說謊都不打草稿了,看看你,眼睛里都掩飾不住慌張了,簡潔,這才是你心里的寫照吧,知道嗎?你向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簡潔忽然覺得自己特失敗,特沒用,她的情緒也漸漸始崩潰起來。
“你想怎樣,時間到了,我自動離開,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如果我沒發現你走了倒沒什么,你不還是落在我手里了嗎?”
真是個蠢女人,連逃出生天的能耐都沒有,還在這兒理直氣壯的爭辯,不知道男人是最激不得的嗎?
鄭墨拉起她的行李箱就往候機廳外面走去,簡潔跟在后面。
“鄭墨,你放我走吧,你沒必要這樣,留下我你也只是飲鴆止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他忽然回頭,簡潔一個沒剎住車,腦袋撞在了他的胸口,真疼啊。
“你說誰自欺欺人?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了嗎?我有說過愛你,還是說過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簡潔自嘲的笑了笑。“那很好啊,我也沒有愛過你。”
鄭墨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脖頸,惡狠狠的說:“你再說一遍?”
旁邊已經有人意識到了倆人的爭吵,有人已經在看熱鬧圍觀了,簡潔被掐的臉頰通紅。
她喘不上氣,害怕就這樣一下給掛了。“放,放手。”
鄭墨手上一松。“我早就警告過你,惹怒我對你沒好處。”
簡潔眼睛濕潤,忽然覺得自己剛剛就像離開水的魚,差點就在岸上給渴死。
她不能在他身邊繼續待下去了,多呆一刻,她都覺得自己多一份危險。
連拖帶拽,鄭墨把人帶回了家,“老實待著,別讓我再發現你想著逃跑。”
“你想關我多久?”
“我說多久就多久,還不明白嗎?我們這段關系,主動權在我。”
他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留下她一個人默默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保姆上樓來看了看。“簡小姐,你還好吧?”
她點了點頭。
“其實先生人挺好的,以前戴小姐在的時候,他總是笑口常開的很開心,他也許是不會表達自己,男人都愛面子,你如果順著一點,或許......”
“好了陳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順從能換來尊重和愛,簡直就是個笑話。
鄭墨來到了公司樓下的休息廳,鄭祺忽然對他招手。
“哥。”
“有事?”
“當然有事了,你和簡潔分手了嗎?”
鄭墨皺眉掃了他一眼。“你也不缺女朋友,田羽昕甩了你,不會你對我身邊的女人開始感興趣了吧?”
鄭祺連忙解釋:“哥,你誤會了,我是關心你,你猜我看見誰了嗎?”
“別賣關子,愛說不說。”
“你最愛的人,戴妮娜。”
鄭墨忽然站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小子看花眼了,還是故意耍我呢?”
“我就知道你不信,真沒有啊,我在西華大廈那邊是真的看到她了,不信你看。”
他掏出手機翻出來照片,相片上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杯奶茶,笑語晏晏,讓鄭墨一下子晃了眼。
那不是他魂牽夢繞的前女友戴妮娜又是誰呢?
他抓住鄭祺的衣領。“告訴我,她在哪兒,帶我去見她。”
當鄭墨敲開房門,戴妮娜看到他一臉蒙逼的狀態,好像意料之中,接著就是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
“你好鄭墨。”好像他們從沒有分開,好像這次突如其來的重逢發生的是那么的自然,就像兩個多日未見的朋友,
見了面和對方打個招呼:“嗨,你也在。”
“你,你沒......”
“是啊,我沒死,活得好好的。”
鄭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愣了幾秒,接著就張開雙臂擁抱了面前的人,甚至當場轉了好幾圈。
“既然你沒事,為什么一直不來找我?”
戴妮娜倒了杯水,放在了茶幾上。“我也以為自己當初會葬身魚腹,只可惜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人救了。
不得不說,我很幸運。”
鄭墨沒辦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你現在還好嗎?”
“嗯,你也看到了,只要我還有口氣,就絕對是活的最精彩的那個。”
當然是了,他的這個前女友,可不就是向來很有主見,非常的自我,是最特立獨行的那一個。
這才是鄭墨喜歡的樣子。
簡潔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鄭墨還沒有回來。
以前即使在外面應酬,他還是會給她發條信息說一聲,現在什么都沒有。
也許,他是真的對她失望了。
隔天早上醒來,床的另一邊還是空空如也。
直到當天很晚,鄭墨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說是疲憊,但他的神情里,是掩蓋不住的興奮,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在面對簡潔的時候,卻沒有如以前那樣熱情似火的纏上來,只是冷冷的背對著她,總共說了不到三句話。
這樣也好,起碼開始厭倦了她,她也能自己安生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