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的曬到屁股上,并且曬得發(fā)燙,把沈歸曬醒了。
昨晚用力過猛的柳青顏,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感覺全身都散架了。
沈歸穿上衣服和她告別,他今天需要出去化緣。
化緣就需要道具,騎摩托車,肯定完不成小目標(biāo)。
談幾千萬的生意,騎個摩托車上門,估計要挨打的。
好在柳青顏車庫里還停著輛沒開過的小寶馬,沒開過,別人也就認(rèn)不出他是個吃軟飯的。
至于駕照這個事情,他想著運氣沒那么差,曉峰縣城還處在轎車不多的階段,交警一般不查的。
柳青顏還是不放心,萬一出個車禍呢?
她此刻像個癱子,只能動嘴皮子,道:“讓牡丹給你當(dāng)專職司機吧。”
沈歸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你怕是想到了,故意等我說吧。”
柳青顏一邊給牡丹打電話,一邊說道。
沈歸接過車鑰匙,不置可否。
他走下樓,牡丹已在大門口等候。
牡丹想到這位爺昨晚的壯舉,腦補了下過于香艷的畫面,感到有些難為情,仿佛自己偷看了不該看的。
沈歸坐上車,開始思考品牌文化的塑造。
歸者,賓至如歸也;青者,基業(yè)長青,四季常青。
歸青雖是兩人名字的強行結(jié)合,在他的商業(yè)思維里,就沒有創(chuàng)造不了的企業(yè)文化。
哪怕是狗屁二字,他也能化腐朽為神奇的。
柳青顏對他的全情投入,讓他運作項目省了不少麻煩。
歸青房地產(chǎn)開發(fā)股份有限公司,沈歸是最大的股東,占股百分之八十。
不僅融資不用變更公司性質(zhì),而且在操作過程中,有足夠的決定權(quán)。
柳青顏的腦子真好用,關(guān)系網(wǎng)更不是一般的強大,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一個多億的公司讓我控股。
那她為什么還要給自己先送五百畝地。
如果昨晚不陪她,她可能會一直瞞著歸青地產(chǎn)的事情。
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現(xiàn)在的身家。
“沈爺,我們?nèi)ツ模俊?br/>
牡丹的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歸道:“先去趟學(xué)校。”
“好的,沈爺。”
“還不知道你本名叫什么?”
他都不用想,也知道牡丹是個花名,九公關(guān)的名字全是花的名字,還有叫映山紅、桃花、仙人掌的。
“袁夢丹,袁世凱的袁,做夢的夢,丹青的丹。”
沈歸接著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雖然我年齡比你大,但你一口一個爺,不符合時代的稱呼啊。”
袁夢丹一臉狐疑,心想著,我都二十五了,你明明比我小的。
難不成你剛過的是三十歲生日。
“那我叫你沈哥吧。”
沈歸沒再爭論,因為學(xué)校門口到了。
正好是下課時間,他給小仙女打了個電話。
小仙女很快跑到鐵門口,跑得小臉通紅。
沈歸遞給她一個黑色塑料袋,道:“袋子里有五萬塊錢,還有宿舍的鑰匙,生日禮單放在書桌上,你對照名字,將同學(xué)們送的禮,加倍還回去。”
小仙女抿了抿嘴,道:“那束頭發(fā)呢?總不能把我的剪了吧。”
沈歸猶豫了片刻,道:“等我不忙的時候,再來處理。”
小仙女突然抓住他的手,媚眼通紅,道:“我想你了,明天晚上你回宿舍嗎?”
明天是周五,是該陪她睡覺的日子。
沈歸點了點頭,并將她外套的扣子扣上,道:“天冷了,別著涼。”
胸前的那顆,卻怎么都扣不上,連衣襟都攏不到一起。
他只好放棄。
游仙語挺感動的,然后乖乖地回去上課。
沈歸看著她粉紅的背影消失在教學(xué)樓門口,才回到車上,對袁夢丹道:“去人民醫(yī)院。”
他如果不是想她,會把這種事情交給李劍霜做的。
她是他重生后的初戀。
臉上包著紗布的白素素,此刻正對著負責(zé)打針的護士發(fā)脾氣。
惡劣的言語,讓護士舉著掛針不知所措。
她甚至不敢說話,生怕說錯話,會招來更難聽的話。
這位臉上刻著字的病患,是帶有保鏢的主,是曉峰無人敢惹的首富之女。
護士不敢想象刻字的人,是何方神圣。
白素素吼道:“古箏?你在想男人嗎?姑奶奶的臉都快疼死了,你這個蕩貨還在發(fā)呆。”
她是看到護士的胸牌,才知道對方名字的。
古箏被這平地一聲吼,嚇得身子一直,嘴唇顫抖。
“喲,還敢發(fā)大小姐脾氣呢?”
房間內(nèi)響起清脆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白素素倒吸一口涼氣,這下輪到她顫抖了。
沈歸想進曉峰的任何一道門,恐怕都沒人能攔得住。
何況是門口兩個打著瞌睡的廢物。
袁夢丹像一尊美麗的雕像,立在沈歸身后。
沈歸接著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白素素已經(jīng)無底牌可打,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口中不停地說著信。
沈歸對護士道:“既然這位惡婦不想打針,你就讓她自身自滅,趕緊走吧。”
古箏突然就明白了,神圣就是眼前的英俊少年。
她非但不覺得帥哥殘忍,倒覺得他太仁慈了。
他應(yīng)該把她的舌頭割下來,然后剁碎了拿去喂狗,才解氣。
白素素的這兩天的惡劣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古箏得救后,一秒鐘也沒多待,一溜小跑,逃離了空氣污濁的加護病房。
白素素只恨身體不爭氣,如果不是發(fā)炎了,她此刻應(yīng)該在南都,就不會再見到魔頭。
當(dāng)然,以她的脾氣,想不發(fā)炎都難。
她不知道魔頭還想怎么對付她,只能蜷縮著身子,像一只流浪的小貓,哪有半點剛才的囂張跋扈。
沈歸調(diào)整了下情緒,自己是來化緣的,又不是打劫的,態(tài)度要和藹。
他皺著眉頭,溫柔的說道:“給你的有錢老爸,打個電話,我有筆生意和他談。”
只要不是挨打,白素素哪有不聽的道理。
“爸,沈歸現(xiàn)在在我身邊,他讓你過來下。”
“什么啊!”
隔得老遠,沈歸都聽到了白林生電話中驚恐的叫聲。
商場上既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藍芬芬受的委屈,他已加倍報復(fù)在了白素素身上。
哪怕白林生的錢是臟的,畢竟沒寫他的名字。
這么輕松的賺錢方式,俗人沈歸沒有錯過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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