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擦了擦口水,安慰自己道:又不是沒見過,而且都仔仔細細的親過,可好像還差一個沒有。
神奇的女人,口袋里總能變出梳子、鏡子,甚至還能變出口紅來,出來砍柴都如此。
洗漱打扮過后,五位瘋婆子容光煥發(fā),蹚過河水,又成了嬌艷欲滴的美女,濕漉漉地站在沈歸跟前。
落日長河圓。
沈歸將柴捆綁在了獨輪車上,掂了掂車的雙把手,估摸著有六七百斤。
她們每人扛了上百斤下山,堪稱極限挑戰(zhàn)。
牡丹道:“沈少爺,我們五個商量好了,等下一人幫你拉一段,其實今天最辛苦的是你。”
獨輪車雖小,卻五臟俱全,車頭綁著個粗大的麻繩。
沈歸感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道:“我這么折磨你們,你們不怪我嗎?”
黃喬喬道:“怪什么呀,想想咱媽這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我為你受這點苦算什么。”
藍芬芬道:“我知道你也是想讓我們吃點苦,偶爾勞動一下,出身汗,人都輕松了不少。”
游仙語道:“別把我們想得那么愚蠢。”
聶風鈴道:“又不是給別人干活,這是幫咱自己家。”
……
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光顧著看,應該豎起耳朵聽聽她們都聊了些什么。
她們的思想境界何時變得堪比圣人了?
沈少爺心一軟,道:“拉車就不用了,就這點份量還能累到我?你們?nèi)绻哿耍疫€可以輪流著背你們一段。”
說罷,推起獨輪車打道回府。
小漢推車,屁股一拱一拱的,分外妖嬈。
聶風鈴第一個爬到他的背上,道:“我先享受第一段。”
五位美女回去的路上,各個都成了數(shù)學奇才,對每人享受的路段拿捏得死死的,誰也別想多享受幾步,而且體重由輕到重。
最重要的是,沈少爺?shù)募绨蛞矂e想閑著。
沈歸這才確定了藍芬芬的體重是最沉的那個。
哪怕是頭驢子,在趕磨的時候,也沒有哪個主人好意思騎上去的。
原來美女嘴上說的和做的,也可以完全不一樣。
都是油嘴滑舌的騙子!
沈歸只能腹誹。
快到村口的時候,藍芬芬才主動下來了。
在村里的路上,五位美女成了最靚麗的風景。
村民們列隊觀看,不看白不看,反正不要錢。
有人問道:“沈大少爺,這些女孩子都是從哪拐來的啊。”
沈歸置之不理,喊他少爺?shù)模置魇窃诔爸S,就跟喊沈愛國為沈大老板是一個道理。
這與城里人遇見不熟的人喊老板是兩個概念,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誰家什么底細都一清二楚。
黃喬喬不屑道:“我們都是他老婆。”
村民們一陣起哄。
流里流氣的丁友山,正愁找不到話題呢。
他追著道:“喲,美女,你們也不怕把他家的床壓塌了,我家寬敞,沈歸,你一口也吃不下這么多啊,分兩個到我家睡唄。”
丁友山指了指黃喬喬和牡丹,接著道:“我就要她們倆。”
牡丹一把將他推開,皺眉道:“好狗不擋道,也不撒泡狗尿照照自己。”
丁友山不知死活地捋起袖子,并伸出手摸了下牡丹的臉,道:“小娘子性子還挺烈,你問問沈歸,我可是村長的兒子,也是你能惹得起嗎?”
牡丹冷笑道:“你這只手可能要沒了。”
話音剛落,沈歸停下獨輪車,提起鐮刀,一刀將他的手掌劈落在地。
掉落在地的整只手掌,上面的指頭還動了動。
圍觀的村民嚇得立刻四散而逃,有跑到村長丁根孫家報信的,也有好心跑到沈愛國家報信的,還有的躲到自己家,透過窗戶繼續(xù)觀察。
他們嘴上紛紛叫道:“不得了啊,沈愛國家這下要完了。”
“連村里的王都敢惹。”
“這傻小子四肢都不夠丁家砍的。”
丁友山捂著斷口慘叫得驚天動地。
平常欺男霸女慣了的他,何曾想到會栽在一個老實巴交的毛頭小子手里。
沈歸跟沒事人一樣,推起獨輪車道:“我們回家吧。”
五位美女也并不擔心會有什么后果。
他們剛到橋頭,還沒進院子,沈愛國與花月容已經(jīng)跑了出來,嚇得渾身發(fā)抖,將他們攔住。
沈愛國對兒子道:“你們趕緊跑。”
沈歸淡定地問道:“我們?yōu)槭裁匆埽俊?br/>
花月容幾乎是哭著道:“我的小祖宗啊,你把天都給捅破了,別說那么多,反正你們開有車,跑得越遠越好,再也別回來。”
牡丹情急道:“媽,別擔心,我們自己能處理。”
其他四位女生不由分說,架起他們就往院子里走。
在她們眼里,沈少爺才是天。
只要他在,天就塌不了。
沈歸推著獨輪車進了院子,安慰道:“爸媽,這點小事,真不用擔心,我自己能處理。”
花月容撲通一聲跪在了兒子跟前,哭喊道:“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當媽的求你,丁家人多勢眾,手眼能通天啊,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沈歸剛將黑美人扶起。
身后就響起了丁根生的怒吼聲。
“他已經(jīng)跑不了。”
沈歸穩(wěn)如泰山地站著,平靜地說道:“給你個機會,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丁根生身后還跟著一群人,皆是他沾親帶故的子侄們,有四五十人之多。
他們此時笑得很夸張,都說快要笑死了。
雙橋村以姓沈為主,但村長卻被外來戶給當了,主要就是沈姓不團結(jié),而丁姓自祖上搬進村之后,凝聚力如鐵板一塊。
比如此刻,很多沈姓鄰居站在圍墻外,踮著腳跟,伸著脖子正在看熱鬧。
與丁家人形成鮮明的反差。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沈歸心道: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他們可能還會給人遞紙,耕讀傳家的沈氏一族,都把書讀到茅房去了嗎?
丁根生氣勢洶洶地走進院子,指著沈歸的鼻子道:“你們這里的每個人,今天都跑不了,我當村長十幾年,從沒有人敢動我丁家任何人的一根頭發(fā),你個小混蛋自己找死!”
他大手一揮,穩(wěn)如泰山,接著道:“都給我綁了,等我兒子傷好了,把她們一起搞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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