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霜心里很不是滋味,郭小嬋是他心中的初戀。
趙輝身形單薄,長相還有些丑陋。
他哪一點能配得上小鍋鏟啊?
和他相比,李劍霜覺得自己簡直玉樹臨風。
趙輝回頭一看,驚喜道:“班長,你們先坐,我忙完過來陪你們喝兩杯。”
沈歸起身走到灶臺旁,在嗆人的油煙中,看著對方有模有樣的翻鍋,道:“趙輝,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趙輝道:“年前剛回來,畢業后不是去新東方學廚師了嗎?昨天才開張,今天班長就來捧場了,緣分那。”
沈歸問道:“占道經營,城管能讓擺嗎?我去年來過旁邊的漁家樂吃飯,沒看到這有大排檔啊。”
趙輝小聲道:“我姐夫是城管局的局長。”
沈歸與他寒暄了一番,回到餐桌前,在牡丹與沈輕盈中間坐下。
李劍霜與郭小嬋聊得火熱,全然不顧李劍秋的感受。
郭小嬋判斷出眼前有三對情侶,但拿不準沈歸的女朋友是他身邊的哪位,于是問道:“哪位是班長夫人?”
李劍霜故弄玄虛道:“你猜?”
郭小嬋搖了搖頭,他身邊的兩個女孩,一個成熟性感,一個清純俏麗,皆是高挑的絕色,關鍵她們與班長看上去都很親密,沒法猜。
沈歸介紹道:“她是我女朋友袁夢丹,她是我女朋友沈輕盈。”
郭小嬋以為他在開玩笑,笑道:“班長,你都學會占美女便宜了?”
李劍霜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看旁邊的悍馬車,那是班長的,歸青地產總該聽說過吧,那也是班長的。漁家半島的老板娘是咱同學黃喬喬,老板是班長。”
郭小嬋感覺腦子不夠用,驚叫道:“天啊!”
李劍霜接著道:“主要是你一直在外地,也不和同學聯系,曉峰半座城快姓沈,你都不知道啊。”
沈歸道:“小嬋,別聽他胡說八道。”
郭小嬋以茶代酒,舉杯道:“恨不相逢未嫁時,班長,帶帶我發財吧。”
沈歸打太極道:“你這生意挺好的,今天都有五六桌客人,小投入大回報啊。”
郭小嬋道:“小打小鬧,班長就別埋汰我了。”
趁著郭小嬋去端菜的間隙,李劍霜對沈歸道:“有沒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沈歸示意他小聲點,道:“都是同班同學,應該祝福他們,趙輝有一技之長,能吃苦,能嫁給他,郭小嬋不虧。”
牡丹推了推沈歸,道:“你看左手邊鄰桌的客人。”
沈歸轉頭看去,只見鄰桌的三位帥哥在抽水煙,也就是偽裝的大煙。
最近曉峰縣越來越多小年輕染上了大煙,竟敢當街吸食。
沈歸道:“別看了,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
牡丹道:“一旦沾上,家破人亡。”
眾人回過頭,開始品嘗趙輝的手藝。
胡子與顧傾城點的菜有些夸張,牛羊豬肉,雞鴨魚蝦,一樣不落,連湯都是手工魚丸湯。
牡丹只好補點了兩個蔬菜。
大正月的,哪個女生吃得下這么油膩的東西。
李劍霜笑得眼睛都找不到,對胡子道:“讓你點貴的,也要注意下葷素搭配啊,有些素菜比葷菜還貴的。”
沈歸道:“沒事,就當照顧下同學生意。”
郭小嬋上完菜,坐下反駁道:“班長,這一頓肯定是我們請,想照顧的話,以后有的是機會。”
趙輝關火后,也搬了個椅子加入聚餐,道:“說的對,能和班長一起吃飯,是我們兩口子的榮幸啊。”
顯然郭小嬋已經把沈歸發家的事跡對他說了。
郭小嬋給男生倒上稻谷酒,給女生倒上糯米酒,介紹道:“酒是我公公釀的,你們嘗嘗口感如何。”
沈歸聞了聞,覺得不太香,喝下去覺得苦澀。
大家卻一個勁的夸好喝。
沈歸不忍害他們,建議道:“做餐飲還是要兼顧大眾口味,適當的放些品牌酒水。”
趙輝夫妻連聲說是,讓李劍霜覺得有錢人放屁都是香的。
胡子昨晚體能消耗太大,只顧著狼吞虎咽,讓顧傾城有些失望。
如膠似漆之際,尚不知為她夾菜獻殷勤,日后就更別指望了。
牡丹與沈輕盈卻始終以男人為中心,搶著倒酒夾菜。
郭小嬋道:“班長,趁著新年,同學們都在家,組織一次同學聚會吧。”
李劍霜搶先道:“沈老板很忙的,我來組織。”
沈歸想起重生前那一刻,七位失散多年的故人,都被他找全了,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不是他,就沒有今天的百花齊放。
若在戰亂年代,李劍霜應該能成為情報大亨。
沈歸道:“劍霜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負責聯系,我出錢出場地。”
大家一臉懵逼,還有聚會專家嗎?
鄰桌的三位帥哥吸飽吃足后,徑自離開,根本沒打算買單。
他們走出四五米,趙輝與郭小嬋才反應過來,先后追了上去。
郭小嬋笑道:“三位老板,你們忘記買單了。”
穿西裝打領帶的帥哥,指了指旁邊一位穿大衣的同伴道:“我們力哥過來吃飯,是給你這爛攤子面子,還需要買單?”
趙輝拉著打領帶的道:“老板,我們小本經營,你們別開玩笑啊。”
夫妻倆不卑不亢,說話始終拿捏著分寸。
沈歸覺得他們有能力處理,也就沒打算插手。
“滾開,不識抬舉。”
領帶哥使勁將趙輝推開。
趙輝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毫無防備的被推倒在地。
郭小嬋見老公被欺負,上前理論道:“你們是想吃霸王餐嗎?”
那位力哥此刻正處于極度亢奮狀態,突然伸手在郭小嬋胸前一抓,道:“力哥錯了,沒發現你長得這么漂亮,我現在要連你一塊吃了,好大好猛的胸啊。”
趙輝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老婆被吃豆腐,情緒立刻失控,跑到灶臺邊抄起菜刀,轉身朝三位癮君子沖了過去。
領帶哥一點都不慌,從腰間抽出水果刀準備迎戰。
趙輝見對方隨身帶著刀,舉著菜刀停下腳步,把郭小嬋拉到身后,雙方形成對峙的局面。
沈歸站起來,對同桌的兩位同學道:“灶臺上有鍋鏟和鐵勺,你們還不去幫忙?”
胡子與李劍霜硬著頭皮,到灶臺邊拿了趁手的廚具,正想問他怎么不幫忙。
沈歸卻已經躍到了趙輝前面,道:“三位毒公子想練練?”
他有些懊惱自己沒能早點上前,主要是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對郭小嬋做猥瑣之事。
三位癮君子,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出現在跟前的。
沈歸那種目空一切的自信,讓他們心里多少有點打鼓。
力哥從大衣里摸出一把長刀,道:“力哥保證你死得很難看。”
“你們站著別動,力哥要單挑。”
話音未落,他雙手緊握長刀,陰險地朝沈歸的肚子捅去。
沈歸從容地朝后退了一步,凝靈氣于掌心,雙手一揮,云中劍破空而出,將對方的長刀一分為二,刀背與刀鋒精準分離。
自戀之人的手,僅剩拇指與食指握著刀把,長刀已變成一根鐵條。
他的三根手指連著大半手掌,被削落在地。
毒君們被嚇傻,環顧四周,只見郎朗晴空,未見閃電,也沒找到暗器。
他們的腦子一團漿糊。
即使是小李飛刀還有把小刀,云中劍只有劍氣,無影無形。
此時,李劍霜掄著鐵勺,胡子手握鍋鏟加入戰斗,如痛打落水狗般,對著三位發呆的敗類一陣猛揍。
見他們戰力為零,沈歸走回座位,心血來潮。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打斗上,他想試試云中劍可否遠距離擊傷目標,于是再度運氣于掌,朝著逃跑的領帶哥的腳,甩手一掌揮出。
云中劍壓著氣浪,一道劍氣宛如離弦之箭,“咻”的一聲穿過對方的腳后跟,從他腳前方穿出。
領帶哥感覺右腳一麻,撲倒在地。
沈歸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如果練成凝氣于指尖,雙手豈不成了機槍。
領帶哥很快感受到痛感,抱著右腳嚎啕大哭。
這是活見鬼嗎?
他的貫穿傷,口子細如線,不足半寸寬,但他分明感到腿骨被割裂。
領帶哥甚至想象不出自己被何物所傷。
沒有逃跑的二人也好不到哪去,被李劍霜與胡子錘成了豬頭,連躲閃的力氣都沒了。
李劍霜與胡子頭一次有了種英雄救美的快感。
沈歸走到趙輝跟前道:“報警吧,這種人身上應該不會有錢的,就當破財免災吧。”
趙輝激動道:“不至于吧,穿得人模狗樣的,出門怎么可能不帶錢。”
李劍霜與胡子在三人身上翻了個遍,只找到五毛錢。
沈歸道:“毒公子的錢,只會用來吸,他們剛吸過,怎么會有錢呢。”
警車將三位吃霸王餐的帶走之后,牡丹忍不住翻看沈歸的衣袖,確定他袖中沒有藏利器,于是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歸道:“以后有機會表演給你看。”
他們本已吃喝得差不多,被三位找死的一鬧,沒有繼續的心情。
沈歸發現自己變得越強,對打架之事越沒有熱情。
從前那種一開打就熱血上涌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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