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的那一夜,她脫得只剩白色內衣,躺在被窩,那個傻瓜在床邊坐了整整一夜,看著她的臉蛋徹夜未眠。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間能親,能睡。
那是沈歸生平第一次熬通宵,熬得不明不白,悔恨終生。
他幻想過無數次,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一定不會再做個守夜人,讓心愛的女孩原封不動地嫁給別人。
這個痛楚,纏繞了他整整二十年。
今夜,是圓夢之夜。
沈歸親吻著,待白色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唇已滑到心間,轉而朝雪峰一點紅呼著熱氣。
來來回回,足足親吻了半小時。
他的手才滑向腰間,未及解扣,手指已穿過絲質布料。
吻,再回歸嘴唇。
聶風鈴的呼吸,已變成長吟。
牛仔褲脫落在地。
一道道鮮紅的指痕,在沈歸的背上,泛起再平復,平復再泛起。
雪白的腿滑落在床沿,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
疼痛感,早已過去。
取而代之的是,彼此深入靈魂的快樂。
親完再洗,洗完再親,他的吻,在她的身上,沒有遺忘任何角落。
凌晨三點,沈歸覺得,所有的動作已變得恍惚,沒了快樂,也就沒了進攻的欲望。
聶風鈴渾身已進入麻木狀態。
她數著次數,五次,時間還一次比一次長。
很明顯,他的第一次,給的不是自己。
雖有些失落,但她已領略過巔峰的滿足感,也就不好計較他的老師或老師們。
或者應該感謝前輩們,給了自己更好的他。
這樣的安慰,依然在心口生疼。
聶風鈴流淚了,愛一個人,好痛。
“風鈴,不哭。”
沈歸吻著她的淚珠和眼睛,怎么吻也止不住。
“我愛你,我吻的是你的唇,你吻的卻是我的心。”
聶風鈴說完,緊緊地摟著沈歸的脖子,讓他的臉貼在自己胸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男人真實的故事。”
沈歸把他悔恨了二十年的事情,安在一個男孩某某某身上。
結果聶風鈴的回答,讓他大失所望。
“如果我遇見這樣的男孩,這輩子回憶起來都很美好的,可能還會感激他。”
“那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
“我不后悔,因為擁有過,更美好。”
女孩的思維,總讓他難以捉摸。
沈歸下床,取出為她準備的粉紅色翻蓋手機。
聶風鈴尖叫著破涕為笑,抱著他說道:“不錯嘛,還學會制造驚喜了。”
“我有時都懷疑,你的眼淚是不是假的。”
“可是,我沒禮物回你啊。”
沈歸在她胸前摸了一下,道:“傻瓜,你已經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聶風鈴當著他的面,拔了他的號碼。
“你已經把你的名字存好了?”
“你更厲害,都能背下我的號碼。”
晨光依稀,秋風起,窗外的樓下,風絮托著落葉低吟,同樣的無眠之夜,有些人和事,終究不再一樣。
沈歸站在窗前,看著發白的天空,問道:“一晚上沒睡,你今天還能上課嗎?”
聶風鈴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擺弄著手機。
“今天全寢室的人,估計都知道我和你睡了。”
答非所問。
沈歸笑道:“知道就知道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個。”
“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等下就回到教室,趴課桌上睡覺,別人問起,我就說在教室看書看睡著了。”
聶風鈴說完,穿上帆布包里攜帶的干凈內衣起床,用沈歸的洗漱用品洗漱。
她換下的內衣,直接扔在塑料桶里,而塑料桶里還浸泡著昨天換過的床單,那里全是游仙語留下的味道。
臨走前,聶風鈴交待道:“你不用管,中午我過來,連床單幫你一起洗了。”
沈歸一臉苦逼,做賊心虛,哪敢等她來洗,萬一發現根不屬于她的長發,好日子就到頭了。
第一次洗女孩貼身的衣物,沈歸還是覺得有些害羞的,關鍵那構造不會洗啊。
秋天空氣干燥,沈歸心想著晾到中午前應該能干。
看著晾衣繩上的白色內衣,他心里那口窟窿終于被堵上。
這樣下去很危險,要給她們排個班,一個一三五,一個二四六,周末的時間留給校外的人。
打定主意,沈歸給兩個女朋友發了條短信,理由很簡單,為了不耽誤學習,也不好太頻繁。
今天正好周六,于是他將聶風鈴安排在雙數。
游仙語回復:如果我來了那個的話,還可以來不?短信一毛錢一條,很貴的,你回復了,我就不再發。
沈歸有點犯難,回復道:我們可以抱著睡覺的。
聶風鈴回復:明天周末,想好去哪玩了嗎?
沈歸回復:周末,我要出去賺錢養你啊。
聶風鈴回復:我不要你養,我要你陪我玩。
你這是要玩死我啊,沈歸沒再回復,倒床上打瞌睡。
一小時后,鬧鐘聲響起,盡管小睡了一會,沈歸還是感到有些昏沉,血肉之軀終究不是機器。
“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校園清晨的寧靜。
隨之而來,是一陣驚恐的叫聲,各種啊啊啊。
“有人跳樓了。”
“出人命了。”
“好像是二班的。”
“他從宿舍六樓跳下來的。”
沈歸扔下漱口杯,連嘴邊的牙膏泡沫都未及擦,從六樓一步十臺階的往下躥。
住在教學樓一層的校醫云百合,第一時間跑步往男生宿舍樓下趕,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校園內跑動。
一個身穿黑短袖的男生俯臥在水泥地面上,臉下的血跡汩汩外流,身體還在顫抖。
大多數學生遠遠地扭著頭,想看而不敢看。
保安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在跳樓者身邊守著,手足無措。
準備去上課的黃出文怯生生地走到保安跟前,道:“是我宿舍的許少文,他昨天晚上整晚都沒睡,長吁短嘆的。”
那些原本不敢近看的男生,也都紛紛圍了上來,人越聚越多。
此時云百合已在許少文跟前蹲下,用手搭了下他的手腕。
很冷靜地說道:“都散開,去找沈歸,能救。”
保安一頭霧水,心想著你一個這么牛的校醫都救不了,讓我去找個學生干嘛。
一旁的黃出文,很清楚,沈歸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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