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會覺得薛萬山要勒索老胡?
因為我提供的舉報證據(jù),都是老胡在職權范圍內(nèi)的一點福利,比如幫人刪除違章信息什么的,這種事被紀檢查到了,老胡也就是丟了烏紗帽,不會有太大的處分,在使勁了算,進去蹲三五年的,也不過如此了吧。
而薛萬山跟老胡之間可以說是互不相識,彼此誰都不認識誰,那么也就說明兩個人之間沒有過節(jié)。既然沒有過節(jié),老胡犯的事又不大,薛萬山可能就沒興趣針對他,畢竟薛萬山是省紀檢委的人,處理的不可能是這種小事。
那么擺在薛萬山面前的就有兩個選項了:第一,把老胡的罪證交給別人,讓別人去查。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前面分析過了,薛萬山和老胡是不認識的,彼此也沒過節(jié),薛萬山可以不這么做,那么他會怎么處理呢?這就是擺在他面前的第二個選項,薛萬山主動找老胡,然后把這些最終轉發(fā)給老胡,老胡看到之后肯定害怕,他就會主動巴結薛萬山,送禮什么的,祈求薛萬山保他一命。
我能想的,薛萬山也能想到,所以我?guī)缀醺掖_定,薛萬山可能會選擇第二種做法,畢竟舉“舉報人是老胡的下屬”,無權無勢的小人物,薛萬山怎么會把這種人放在眼里呢?
想到自己費了好勁才布下的局,多多少少有點自豪。
對付薛萬山和薛磊,我白的整不過他們,黑的不敢整,我只能用這種坑死人不償命的辦法,把自己隱藏在暗處,坐等他們表演。我監(jiān)聽老胡的電話,也是為了能夠隨時掌握薛萬山的罪證。
接下來,就是等著搜集證據(jù)了!
晚上臨睡前,顧瑤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郭少陽在十分鐘之前又聯(lián)系她了,追問她裝修的事有沒有決定了。我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安慰顧瑤說道:“先拖著吧,畢竟100家客棧是3月1號才交到你手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就算客棧都拿到了,還是要實地考察然后裝修才能進場,先不著急做決定,拖一天是一天,可能也拖不了多久,他們就沒心思盯著你了。”
顧瑤好奇的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他們開口就要8000萬呢,這筆錢他們怎么可能說放就放過?又不是8000塊。”
“等他們自己屁股著火的時候,就沒空惦記這8000萬了。”
顧瑤笑道:“怎么聽你這語氣,好像他們的屁股一定會著火似的!”
“人狂有禍啊!這是亙古不變的是道理,薛萬山想要勒索悅享這事已經(jīng)算是跨界了,他不就是仗著自己是麗江出來的,在麗江有根基有人脈吧,我遲早讓他知道什么叫‘墻倒眾人推’。咱退一步說,你覺得盯著裝修這筆錢的人只有薛萬山父子么?昨天周樹旺閑聊的時候也跟我說了,任何企業(yè)在地方做這種大項目的時候,都需要稍微打點打點,現(xiàn)在的薛萬山都離開麗江了,他還想吃麗江這里的油水,這不等于是搶了別人的奶酪嘛,別人能不眼紅不嫉妒?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顧瑤十分認同我的觀點,對我說道:“我很贊同你說的,其實我以前也想到了,排污、消防等等,我知道開門做生意就肯定要和這些人打交道,我們自身做好是一方面,還需要他們的照顧,包括現(xiàn)在的假日酒店還不是一樣,每年要請消防隊的人過來幫忙排查隱患等等,這筆預算我是有的,只不過我沒想到薛萬山竟然要用這種方式拿走。”
我對顧瑤的話理解特別深,我以前也開過公司,就消防和衛(wèi)生這一塊,我前前后后跑了一個多星期,每次檢查都是有點小問題要求整改,不停的整改整改……最后怎么整改的都猜得到。
我安慰顧瑤說道:“先不著急了,等一段時間!郭少陽再騷擾你,你就直接告訴他,你不跟狗腿子廢話,你這么說他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顧瑤笑道:“我可說不出這么粗魯?shù)脑挕!?br/>
“那你就告訴他,這事由我全權負責,讓他來找我。”
“好。”顧瑤想都沒想,對我說道:“下次他再給我打電話,我就這么回復他,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是啊,準備休息了。”
“你那邊的裝修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搬家?搬家的時候我送你個禮物吧,祝你喬遷大吉的。”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千萬別搞個什么大牌匾,我現(xiàn)在裝修的風格是簡約歐式的,可不適合掛個牌匾在辦公室。”
顧瑤很不友好的問道:“喂!~至于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沒品位么?就算你讓我送你牌匾,我都不想送,那東西太丑太沒意思。”
“嘿嘿,那你準備送我什么呢?”
顧瑤假裝生氣道:“不送了,晚安!”
我還想再調(diào)侃幾句呢,電話里面已經(jīng)傳來了忙音,好吧!
夜已深,我去洗手間沖澡的時候,又看到墻上掛衣服的鉤子上的頭繩,這個是桃子留在這里的,還給我和顧瑤造成了一次小誤會。我和顧瑤就是這種小挫折不斷的一點點走近,彼此經(jīng)歷的多了,心也就靠的近了。
當初與顧瑤的偶遇,就像是做夢一樣。
如果當初我沒有去找桃子做房產(chǎn)轉給楊曼的公司,也就不會遇見了顧瑤,也就沒有后面的那些故事了,一切都是天注定吧!
次日清晨,我來到公司先去11樓看了一下裝修的進度,11層已經(jīng)到了收尾的工作,基本上就是一些軟裝了,頂層的機房已經(jīng)全部就位,我到這的時候,禾豐也在查看細節(jié),對于這個機房,他比我還重視。
看到新裝修好的辦公空間,禾豐感觸頗深的對我說道:“半年的時候,你從公司破產(chǎn)到重組,我做夢都不敢想。”
我笑著問道:“怎么?你覺得公司破產(chǎn)我就再也爬不起來了么?”
“我知道你能爬起來,但是我沒想到你能這么快的爬起來。”
我也是感觸很深,對禾豐說道:“當初公司重建的時候,我手上也沒錢,只有陸濤帶著何靜,還有你跟著我一起來做了,缺錢的時候就東拼西湊,把我爹的私房錢和我媽養(yǎng)老的錢都拿出來了,身邊的朋友也沒少幫忙,尤其是楊曼,甚至想過把房子抵押來暗幫我……說真的哈,楊曼跟我說她有私房錢,當時她把私房錢拿出來暗幫我,也不至于抵押房子對不對?”
禾豐解釋說道:“楊曼的私房錢是留給她孩子的。”
“對!楊曼也是這么說的。”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和楊曼真的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