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遙那么好的脾氣也終于忍不住了,在于鳳琴說出這話的時候,顧遙直接霸氣的甩出來一句,“孩子看病所有的費用,不需要你們出一分錢,你不用在這用這些話挑破我和方旭的關系,方旭會不會拿錢給孩子看病你再清楚不過了,房子是什么樣的人,還用我說么?我把話放在這里,方旭給孩子看病花多少錢,我都一句怨言都沒有,我還支持他這么做,你滿意了么?”
說真的,我剛剛都沒聽出來于鳳琴說這話時什么意思,我就單純的認為于鳳琴是在挖苦我,詆毀我的人品,但是顧遙聰明啊,她看出來于鳳琴說這話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試想一下,孩子得這種病開銷肯定少不了,對于一個普通家庭而言,這就是一筆巨款,會引起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畢竟我和顧遙在一起,我們的錢都是“共同財產”,我拿錢給寶寶看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拿顧遙的錢再給孩子看病。
于鳳琴說那些話,詆毀我的人品逼我當著顧遙的面說出來玩會出錢,然后于鳳琴就認為顧遙會因此生氣,這種挑撥關系的手段真高明,女人啊……老女人啊!厲害!
楊曼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很愧疚的對顧遙說道:“沒事的,我有錢給孩子看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需要方旭出錢。”
顧遙面無表情的對楊曼說道:“讓方旭出錢,這不僅僅是你的女兒,也是她的女兒,父親出錢給女兒看病,這是天經地義的,誰都說不出什么,她的責任也是她應盡的義務。”
楊曼還想說什么,被我率先開口打斷,我對顧遙說道:“去訂機票吧,越快越好。”
顧遙瞪了一眼于鳳琴,轉身背著自己的包走向走廊的盡頭。
我安慰楊曼說道:“沒事的,別太擔心,我們給孩子找國內最好的醫療資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楊曼低著頭,用手擦臉上的淚,我感覺這一刻她挺想抱我的,但是又不敢擁抱,最后只能獨自委屈抹眼淚,我上前抱了抱楊曼,在輕撫她的背安慰她說道:“沒事的,我們都堅強一些,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現在去找黃主任溝通一下轉院的事。”
楊曼在我懷里點頭,這時黎蕊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接聽電話也就順勢放開了楊曼,在電話里,黎蕊再一次確定孩子的信息,然后問我什么時候到北京。
我告訴黎蕊已經去預定最快的一趟航班了,具體什么時間還不確定,我又讓黎蕊把醫院的信息發給我。
我拿到了醫院的信息之后去找了黃主任,當黃主任看到我竟然有關系把孩子送到北京的找個醫院,臉上頓時出現了欣喜的笑容,他本人也很認可這家醫院,告訴我這家醫院比云大醫院的醫療條件還要好。
為了孩子的安全,我請黃主任安排兩個醫護人員跟我們一起去北京,沿途照顧孩子。
黃主任說沒這個必要,但是我仍舊堅持,希望他能幫幫忙。
黃主任也是看出來我是真心在乎這個孩子,他輕嘆說道:“我估計很多親爹都做不到你這種用心,既然這樣,那我親自跟你跑一趟吧啊。”
我滿心歡喜的對黃主任說道:“要不要準備氧氣瓶?”
“飛機上不能帶氧氣瓶上去,除非經過特殊申請。”
“那我來想辦法。”
顧遙通過悅享假日酒店的客戶信息,聯系到了一家合作的旅行社,旅行社經常和航公司合作,通過旅行社的關系,把相碰一架飛往北京的航班給包了……包了全部頭等艙。
楊曼在家里收拾了兩個行李箱,在醫院見面的時候,我還責怪楊曼收拾的東西太多了,去北京是給孩子看病,又不是旅游呢,衣服有兩件關系的就行了唄。
楊曼很委屈的低聲說道:“這里面都是寶寶的用品,我自己就是有兩套換洗的衣服。”
于鳳琴在楊曼身邊瞪了我一眼,我很慫的閉了嘴。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有了孩子,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徹底沒有了自己的生活。
從醫院出發去機場,黃主任直接安排的救護車護送孩子,到機場也是走了特殊通道,救護車直接開到了停機坪,等所有旅客都上飛機之后,我們才最后上去,確保頭等才倉這里活動的人員減少。
飛機起飛之前,我給黎蕊發了一條信息,把航班號告訴了她。
在飛機上,顧遙一個人坐頭等艙第二排左側靠窗的位置,于鳳琴和楊曼坐在第一排過道的右側,和顧遙保持著最于最遠的距離。
我和黃主任坐在第一排右側的兩個位置,隨行的一個護士陪著顧遙坐在后排,孩子被放在一個塑料罩子內的小車里,小車固定在我和黃主任的前面,小車的下面還有氧氣罐,隨時給罩子內供氧。
雖然小車已經固定的很好了,可我還是擔心它隨著飛機晃動,我的手緊緊的抓著小車。
黃主任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拍了拍說道:“說真的,你對這害死的付出,沒得說,我全都看在眼里呢。”
楊曼和于鳳琴就在一邊,很多事也不方便說的太明顯,我感激的看著黃主任,是黃主任給了我當父親的機會。
于鳳琴卻不怎么喜歡這個孩子,她認為這個孩子耽誤了楊曼,畢竟楊曼已經和我離婚了,一個單身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想要二婚更難了,于鳳琴更希望這個孩子沒有,那樣也不耽誤楊曼再婚。
飛機上,黃主任和我閑聊問道:“包下這個頭等艙的價格不便宜吧?”
坐在后排的顧遙回應說道:“合作價,不到3萬塊錢,也不算貴。”
這個飛機的頭等艙一共8個位置,算下來一個位置不到4000塊錢,價格算很合理了。
楊曼在一邊轉過頭對顧遙說道:“這錢我落地后轉給你,謝謝你這么費心。”
顧遙能說什么?她尷尬的無言以對……那一刻我也覺得挺尷尬的,可是又不知道說點什么。
于鳳琴陰陽怪氣的問道:“給什么給?不是愿意裝冤大頭呢?那就讓他她繼續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