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瞪了我一眼說道:“就算我被潛規則,也不可能被這種小公司的制片人和導演潛了吧!怎么也得找有實力的大公司,我才能心甘情愿的被潛。”
我聽后一陣唏噓,抽著煙說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我還是喝酒吧。”
桃子不知道突然發了什么神經,特別好奇的問道:“男人都喜歡喝酒,尤其是喝好酒,你覺得在美女和美酒之間讓你放棄一樣,你會放棄什么?”
我想了想說道:“這得看年份!”
桃子沒理解的話,嘟囔著重復道:“看年份……”
說到一半的時候,她猛然反應過來,撇嘴說道:“這還真是一個看年份才能做決定的事。”
我跟桃子邊吃邊聊,那種肆無忌憚的開玩笑、閑聊,這不正是生活本應該擁有的樣子嘛!吃完東西,我和桃子倆又在束河古鎮內逛了半個小時,穿梭在小商販和游客間,感受著這里的喧囂。
回到客棧洗漱睡覺,睡夢我竟然夢到了楊曼來麗江找我,關鍵是她還挺著個大肚子,感覺有七個月那么大,口口聲聲告訴我孩子就是我的,而夢的潛意識里,好像自己已經默認了那個孩子就是我的,但我仍舊和楊曼處于離婚的狀態,我始終沒有原諒楊曼用假離婚把我騙的一無所有這件事。
即便是在夢里,我對這件事也是耿耿于懷,以至于到最后,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了。
就這么半夢半醒的掙扎了很久……要不是客棧老板養的狗大叫兩聲,我都不知道天已經亮了。
桃子她們已經開工,客棧的院子被清場,布置了各種道具。
我走出房間,趴在客棧二樓的護欄上往下看,男主角和我想象的大不一樣,竟然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在演,后來我才知道,這個男主角是制片人的兒子,名叫馬曉爽,導演是制片人的堂弟,也姓馬。
搞了半天這就是一個家族小公司,怪不得桃子看不上呢。
馬曉爽雖然年輕,但是家教不錯,對誰都挺有禮貌的,在拍戲的時候,他一直稱呼桃子為“桃子姐”,一口一個“姐”,叫的特別親切。
得知我是桃子的朋友時候,馬曉爽也主動叫我旭哥,別看年輕,但是給人留下的印象相當不錯。
在拍戲休息的時候,馬曉爽掏出煙遞給我,口無遮攔的和我閑聊說道:“這個劇的男主角是不是個傻逼?老婆都給他帶綠帽子了,還這么優柔寡斷的始終斷不了聯系,我演的都憋屈。”
桃子見馬曉爽和我說這些,她急忙過來準備岔開話題,我卻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問道:“那你覺得怎么演才符合人物的內心呢?”
馬曉爽當機立斷的說道:“從民政局出來,老婆就上了別人的車,把自己的老公丟在路邊,這明顯就是提前出軌事實,老婆懷孕了又能怎么樣?誰能證明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男主自己的?就算是男主的又能怎么樣?夫妻感情都破裂了,還指望一個孩子讓彼此重歸于好?不可能!”
我饒有深意的看著馬曉爽,他在這吐槽的也很爽,抽了口煙繼續說道:“如果說只是出軌,沒到離婚的那一幕,我覺得我可以原諒女主,畢竟這一輩子誰能保證自己不被誘惑呢?我自己都無法保證。但是我作為一個男人,我能保證的是我怎么玩,家都是我生命最重要的。我不可能因為外遇對象的花言巧語就放棄這個家,這是底線。女主已經觸及到底線了,所以我不會原諒。”
桃子是實在不敢讓馬曉爽繼續跟我聊這個話題了,走上前隨便找個借口對馬曉爽說道:“你去馬導演那邊看一看鏡頭里的你,如果馬導覺得不合適,我們還得重來一遍。”
馬曉爽客氣的對我說道:“哥,你先坐一會兒,我過去看一眼。”
我點頭,微笑說道:“去忙吧。”
桃子來到我身邊安慰我說道:“你別介意啊,這小伙子口無遮攔,他沒什么惡意的,也不知道這故事的本身。”
我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煙丟掉,看著桃子輕聲問道:“你覺得楊曼是真的懷孕了嗎?還是她為了和我復婚編造的一個謊言?”
桃子也不敢確定,勸我說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約著楊曼去醫院一起做個檢查。”說到這,桃子又猶豫了,補充說道:“常規b超檢查倒是容易,但這也不能確定孩子就是你的,除非……”
“怎么?”我問道:“你想說什么你繼續說好啦。”
“現在有一種檢測辦法,好像是抽出子宮的羊水,來做親子鑒定,但是這么做對女性傷害特別大,還容易造成胎兒的流產……我是說如果真的懷孕了,是容易造成流產的,而且對女性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
我輕嘆說道:“楊曼身體不好,尤其是在生育方面……這么多年我們一直沒有孩子,也是有原因的。”
桃子抿著嘴,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么做傷害的不僅僅是楊曼的身體,更是她的內心,如果她沒有婚內出軌,你要求她做這種鑒定手術,那無疑是對她自尊的一種踐踏,所以你還是慎重吧。”
我開笑道:“算了,我就是想想,楊曼是不是真的懷孕我都不知道呢,想這些干什么呢?庸人自擾。”
桃子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正巧這時馬導演叫桃子過去準備補幾個鏡頭,桃子便讓我自己坐一會兒,她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