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考驗？”
    “‘解鈴還須系鈴人’的就是今天的考驗，軍方用人永遠都會把‘忠誠’作為一個考點，他們就是想看看陸濤會不會為了自己的自由，做出賣同行的事情，可以說對于陸濤而言，這是一個很嚴峻的考驗，他剛剛結婚，老婆還懷孕，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能遵守底限選擇犧牲自己，那他就絕對配得上‘忠誠’二字。其實類似于這種考驗，每一個軍人都接受過，只不過形式不同而已，我記得某個拍特種兵的電視劇，戰士被送去邊境圍剿販毒販被反抓逼問，實際上抓他們的那些人都是假的，就是要模擬這種真實感來測試戰士對于國家的忠誠。”
    “你的意思是，陸濤被軍方看上了，測試他的忠誠，是想讓他為部隊出力？”
    “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所以我一直告訴你，陸濤的事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對了，我還沒問呢，你去科院那邊找的誰啊？”
    “其實我去那邊也不是為了找人，是帶著硬盤去的……”我把到北京的經過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的，他們研究不明白陸濤寫的程序，認為陸濤是個人才，覺得這樣的人才被關起來是個遺憾，所以他們就愿意幫忙了。”
    周樹旺感嘆道：“有能力的人到哪都是香餑餑，軍方也是看上陸濤的才能了。”
    “他們怎么會知道陸濤？在黑市上了解的？”
    周樹旺轉過頭看著，問了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問題，“如果我告訴你，陸濤常用的這個黑市，都是國家的，你會信么？”
    我本能的看了一眼右側的后視鏡，確定右側沒車之后，我一把方向將車打到了路邊，急剎之后拉起手剎，我再也沒有開車的興趣了，看著周樹旺問道：“周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不說完，我根本沒心情開車了。”
    周樹旺掏出煙點燃，然后說道：“你沒有接觸過這些，說了你可能會很震驚，我們國家為了保護國人做了很多平民老百姓不知道的事，就拿這個黑市來說吧，服務器什么的的確都在境外，甚至暗網的專家帶著這些人在暗網做買賣，實際上這個黑市就是負責國家的安全人員在境外做的。為什么做？我這么跟你說吧，‘存在即合理’你懂么？這個東西國家不安排人去做，就會有其他人來做，到時候黑市上的交易，就完全脫離了國家的控制，一點不夸張的說，能在黑市上做交易的全都是有一定能力的，黑市上交易的東西，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光的。這些人才和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如果不被監控，就無形對國家安全產生了很多隱患，在這個前提背景下，你對國家在境外安置服務器搞責黑市，你還會覺得米明奇妙么？難道你不覺國家這么做，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么？在暗，提供了一個平臺，就能發現潛在的犯罪份子，這一招是不是很明智？”
    很吃驚的說道：“以前從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說真的，我還在上面做過一筆生意呢，幫人查個小三的資料、開房記錄。”
    周樹旺笑著說道：“我知道，你那次交易也被監控了，只不過國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退一步講，如果你這點小事都要查你，那黑市也沒存在的必要了，黑市監控的是那些影響國家安全的交易，比如黑上有mai槍的交易你知道么？恐怖分子第一次買一把槍，會有人賣給他，第二次賣十幾個，也會賣給他，建立信任之后恐怖分子要1000支槍的時候，還會賣給他么？這時候就會有人去收拾這些購槍者了，變相的從黑市上找到一些必要的信息，這就是黑市存在的意義。你做一次買賣個人信息的交易都被盯上并且處罰，誰還敢在黑市上做生意？”
    “牛逼！祖國真強大。”
    “現在的網絡啊，想查什么查不到？我再給你說一個發生在我們所有人身上的事，我們現在用的都是智能手機，有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某天你和朋友吃飯的時候閑聊嬰兒車或者是剃須刀，第二天打開淘寶或者是什么其他軟件，你會發現那些廣告位上展示的全都是嬰兒車和剃須刀。”
    “對啊，這些的確會有，以前我也研究過過，這應該是大數據的一種推送規則吧。”
    周樹旺從車門邊拿了一個喝剩半瓶的礦泉水，將煙頭丟在礦泉水瓶內，重新擰緊蓋子繼續說道：“國有四家網絡公司是被允許監控個人信息的，當時你下載了這四家公司旗下的某一款app，這個app會自動打開你的麥克風權限，記錄你的言行并且做分析，當監控到你說一些敏感詞的時候，這些采集到的語音信息，就會經過二次甚至三次的電腦分析，的確存在危險后，會進入人工分析。”
    “我對這些以前也了解過，手機監聽個人語音信息，這幾年前就有了，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陸濤，他什么時候能自由？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會發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心里知道陸濤沒事就行了。”
    我倆正聊著天呢，手機鈴聲響起來，號碼歸屬地是麗江，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麗江派出所的所長，電話接通后，他還客氣的問我是不是方總，然后做了個自我介紹，說自己叫鐘大江。
    我心想，這名字好啊，諧音就是“大獎”，他對我客氣，我也對他很客氣，寒暄之后，他很委婉的說道：“方總，我這邊需要您到麗江來一趟，配合個調查。”
    “調查？”我皺眉問道：“是什么調查？”
    “薛磊報警說你把他從二樓推了下去，雖然我們都知道，那天薛磊是要逃跑不小心摔下去的，但人家報警了，我們也得做個調查走個流程對吧，所以，還得麻煩方總抽空來所里一趟，就是做個筆錄，我們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您實在不方便，我們做個視頻筆錄也行，到時候我把筆錄發給您，你按個手印簽個字，再郵寄過來，看您方便，怎么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