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師:有同學向我反映給的時間太短了,所以我們匯報時間改到一月八號了,沒搞完的元旦給我加班加點?。。。 ?br/>
【項立:老師,敢問一句你現在在呢?】
【佟老師: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你們放寬了時間。】
【童學佳:老師不是出差參加展覽會了嗎?昨天院長還在問你的課準備怎么安排來著?!?br/>
【項立:哦~~】
【佟老師:呀,被揭穿了。反正就這樣了唄?!?br/>
“小蔣,我們出去玩吧,反正作業都寫完了。”項立轉動電競椅,“你的快遞到了,買的什么?”
“從家里寄過來的西裝,我元旦得去參加婚禮?!笔Y唯澤直接拒絕了項立,“你找隊里他們去玩吧。”
“誰的婚禮?”
“凌曼的朋友?!彼谎詭н^,“我估計得碰見不少人?!?br/>
“你怕?”項立外頭不屑一笑,“我看你都忘了自己本性吧?!?br/>
“本性?我不一直都這樣嗎?”蔣唯澤雖然話是這么說,還是了然一笑。
婚禮定在一個南方的小鎮,十二月也會暖和,徐雅包了來回機票和食宿,蔣唯澤還是很緊張的,雖然只是這個程度,但也需要表現地很好。
他們提前一天到的,蔣唯澤有理有據住進來趙凌曼的房間,不過很可惜,趙凌曼要去和徐雅住。
她們兩個也沒有睡覺,在酒店的天臺上聊天喝酒,微醺而已。
“曼曼,他真是你男朋友嗎?”徐雅八卦的時候眼睛里面是有光的,“看起來好小,才二十出頭吧?!?br/>
“嗯,二十。”趙凌曼沒去隱瞞,“確實很年輕?!?br/>
“年輕好啊?!毙煅艙沃鴻跅U上,好像回憶起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年輕的喜歡太美好了,一片赤誠。那你們怎么認識的?”
“就是偶然認識的?!彼龥]打算細說,“后來在一起工作,朝夕相處兩個多月吧。”
“他追的你嗎?”
“是的。”
“你很快答應了嗎?”
“沒有,猶豫了幾天,第二次表白的時候我答應的?!?br/>
“那你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喜歡他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但是大概是喜歡他喜歡我吧。已經很多年已經沒有人愿意站到我面前給我依靠了,也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告訴我期待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了。”她苦笑,“我的心好像還是二十歲的時候,還會因為一顰一笑,一場見義勇為而心動了。”
“也很多年沒有人愿意給我一個人擁抱了?!壁w凌曼沒在徐雅面前隱瞞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嘗試了可能會被很多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很開心?!?br/>
徐雅抱著趙凌曼,輕輕拍拍:“現在不是很好嗎?“
這個擁抱和蔣唯澤的擁抱不一樣,她能理解她想要溫暖和認可。
她從很多年前就很討厭周敘白,說不出到底是為什么,但是就是特別討厭,趙凌曼有他和沒他是一樣的,甚至還耽誤時間。
第二天是婚禮當天,早上五點就要起床,對于趙凌曼來說倒是不難,蔣唯澤也起來了,但是眼睛都睜不開。
“小蔣,出去吹吹風吧,把你女朋友交給我吧。”梳妝的徐雅都看不下去他打瞌睡了,“也不知道你起這么早干什么?”
“不是說新娘這邊的攔門客都起這么早嗎?”
“你要攔門嗎?”徐雅一臉震驚,“不了不了,我還是想結婚的,我老公可打不過你?!?br/>
趙凌曼推了蔣唯澤兩步:“出去找個地方歇會兒吧,結束了我給你打電話?!?br/>
“好,那我走了?!笔Y唯澤也不推脫,再不走他就真的要睡著了。
婚禮是露天的,酒店的后花園也有各式各樣的小方桌,上面放著茶點。
他猛灌一杯咖啡然后才坐下。
他感覺自己背后好像有人坐下來,但是他還是趴在桌子上沒說話。
“你……”周敘白的聲音他也算耳熟,“和趙凌曼是……”
“情侶啊?!笔Y唯澤直起身,向后靠著。
“我還以為……”
“那天確實不是,你打亂了我的計劃,所以我提前表白了,過了幾天我就有女朋友了?!?br/>
“她對你不是認真的,只是隨便玩玩而已,她根本就不喜歡你?!?br/>
“何以見得?”
“你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見面很少吧,她每天心里都只有工作,只有她自己,你一個有很多空閑的小孩,肯定覺得很無聊吧?!?br/>
蔣唯澤眉頭微皺:“我本來就是喜歡她在工作里面運籌帷幄,她做她喜歡的,我看我喜歡的,沒什么問題?!彼呀浨逍蚜耍话胧强Х?,一半是情緒,“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難道把你放在第一位嗎?”
“你有情緒,看來是我說中了?!?br/>
蔣唯澤譏諷一笑:“你是因為他沒有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在我面前翻舊賬嗎?那你把她放在哪呢?”
“什么?”
“前三都放不進去吧,你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把你們家人放在第二位,把今天的新娘放在第三位,把工作放在第四位,你的朋友在第五位……你女朋友呢?不在任何地方吧?!笔Y唯澤嘴角微動,冷笑譏諷起身,坐在周敘白對面,“但是你自己也不怎么樣吧?!彼f著,從上到下掃視他一眼,“你都不把她放在第一位,她憑什么不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你不喜歡她,憑什么不讓她不喜歡你?”
“自己過得一地雞毛,家里不理解你為什么分手,今天的新娘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工作也亂七八糟?!笔Y唯澤翹著腿,抱著手臂后仰靠著,他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
“是她告訴你的……”
“你?”蔣唯澤刻意反問,“這還用查嗎,這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嗎?再說呢,我為什么要和她聊你,萬一她又發現了你的優點,我不就完了?”
“上次……”
“其實真的打起來我不是打不過你,但是我總不能冒著他會心疼你的風險吧,那多不好意思?!?br/>
“你利用我?”這下輪到周敘白生氣了。
“是啊。”他點頭,直接承認,“其實我很感謝你,這些年里但凡你有一點喜歡她都輪不到我了,但凡她的男朋友是其他人,今天我就是一個連她婚禮都參加不了的純路人?!?br/>
“什么?”
“我是真的瞧不起你,也是真的感謝你?!彼酒鹕?,表情最后變成純粹微笑,“她不是那種聽別人叫兩聲姐姐就會失去理智的人,她值得被愛,下次別找我聊天了,我就是一個小屁孩,不懂這些的?!?br/>
他拍了拍自己的西裝,笑容即刻收斂,只留下輕蔑的鼻息。
毫不遲疑地轉身。
他目光堅定,前所未有地堅定,大步往前走。
突然想起來項立說他的本性,天不怕地不怕,他也不是那種跟屁蟲,小弟弟,他是可以站在最前面,站在最上面的那種人。
說的過,打的過,比得過,他本來就是人上人。
婚禮上沒人在意這個小插曲,主角又不是他們兩個。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訴說這么多年的感情,淚流滿面,最后親吻。
“有什么感覺嗎?”蔣唯澤微微探頭問趙凌曼,“我已經研究過了,最快五天我就能做到這種程度,隨時可以辦婚禮。”
趙凌曼搖頭:“不至于,而且我和誰結婚?”
“我啊。”他輕輕貼在她耳邊說。
她覺得他有點著急了:“男生二十二結婚才合法你知道嗎?”
“辦婚宴又不看年級,你要是計劃今年結婚,我們可以先請客。”
“好了,認真看吧,結束了之后我有話跟你說。”她笑得無奈,輕輕把他推開,認真看婚禮。
蔣唯澤的第一反應是,不會今天罵人被發現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婚禮的最后是要拋手捧花,趙凌曼都沒有站到未婚女孩們里面,蔣唯澤也只是站在她旁邊。
只是在徐雅背過身拋花的時候,蔣唯澤還是有那么一瞬間想動的。
最后接到花的女孩笑得很開心。
徐雅拖著婚紗走到他們兩個面前:“怎么不搶啊,是因為我的捧花不是奧斯汀玫瑰嗎?”
“不是說拿到捧花的人會下一個結婚嗎?可是我這兩年結不了婚,不然我肯定上去搶?!笔Y唯澤說的很氣憤,感覺恨自己年紀太小。
徐雅嘖嘖兩聲,把手腕上的奧斯汀玫瑰放到蔣唯澤手上:“給她戴上吧,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幸福,希望曼曼可以天天開開心心?!?br/>
“開席了,吃飯吧?!毙吕梢恢痹诓贿h處跟著徐雅,這個時候走過來把她提起裙擺,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起走進室內。
花還在蔣唯澤手上,下午是會客,玩耍,他們兩個要分別跟著新郎和新娘,他們兩個一直沒機會見面。
一直到晚上。
蔣唯澤回房間的時候,趙凌曼盤腿坐在床邊,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
他知道,有些話要說了。
所以就走過去,站在床邊,低著頭,等著審判開始。
“回來了?”趙凌曼還是閉只眼,“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嗎?”
“我……感覺我好像沒做什么?!彼m然這么說,但是心里也沒什么底,他也不知道到底要聊什么。
趙凌曼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一月二日了,我們在一起了四十七天,認識了四個月。”
“對?!?br/>
“我們剛認識,你就叫我姐姐;剛熟悉,你就表白;剛在一起沒多久,你就在想結婚的事情?!壁w凌曼的話沒有太多情緒,“雖然事情的發展確實也是這樣,但是你真的不會后悔嗎?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怎么突然說這個?”他試圖笑笑緩解氣氛,確實一切都發展地很快,可以說是靠他一個人一手推動的。
他笑了兩聲,場面沒有變得輕松,反而更尷尬了。
他頓了頓,才開口:“其實,不是的,我認識你大概有三年多了,只是你不認識我,我也沒機會讓你認識我。其實,也是有后悔的,如果我那個時候就選擇認識你,肯定會比現在看起來要循序漸進一點。不過,我轉念一想,如果那個時候就認識了,我一個高中生,這輩子估計也就只能做個弟弟了,所以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我一點也不后悔。”
“你是后悔了嗎?”他試探開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
迷茫和困惑環繞著他,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可能唐突了。
趙凌曼什么都沒說,她起身站在床上,前傾,蔣唯澤伸手抱住了她,就這樣沉默了很久:“我不是太陽,也能被堅定選擇嗎?”
“月亮和星星也是值得的?!彼o緊抱著她,“你是值得的,我也是可以被信賴的。”
他不斷安撫她,也認真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說法,以后還是少說多做吧。
她兩只手放在他臉上,四目相對,閉眼親吻。
一夜溫存。
蔣唯澤順著往下親吻,拂過她的背,她腿軟跌坐,兩個人倒是并沒有分開,蔣唯澤脫鞋半跪在床上,襯衣不知道怎么就解開了。
他扶著她往后倒,兩個人就這樣躺在一起,他的手撫過她的腿,輕撩她的裙擺,一切太過順利了。他才猛然明白她里面什么都沒有穿。
他貼在她耳邊:“看來姐姐早就想好了,就是想嚇我吧。”他輕輕的笑聲通過耳朵穿透她的全身。他還會舔舔她的敏感,那些輕笑,那些觸感,都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她本能還是推拒的,但是沒什么力氣。
他牽住她的手:“交給我吧,相信我?!?br/>
他向來是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只一言一語就能夠讓她變得配合,就這樣一起沉迷。
趙凌曼感覺天蒙蒙亮他才老老實實抱著她不動了,還是抱著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肩頸,不同的是這次是面對面,坦誠相見。
趙凌曼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動彈不得。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蔣唯澤倒是神清氣爽看著她。
“要洗澡嗎?我抱你過去。”他說話還是似笑非笑,帶著蠱惑。
趙凌曼閉眼婉拒,披一件衣服起身,腿軟一晃,蔣唯澤很快起身扶住她。
她還是閉上自己的眼睛:“你……穿件衣服吧?!?br/>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委委屈屈:“可是這都是姐姐的勞動成果啊?!?br/>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彼€是捂著自己的眼睛,蔣唯澤大跨步到柜子面前穿上衣服,然后回來抱起她,“你要是能走的話,不就說明我不行嗎?”
他掃了一眼,其實自己身上還好,她身上比較明顯,如果她自己看了,肯定更羞愧。
蔣唯澤把她放進浴缸:“那你自己洗,有需要就叫我。”
趙凌曼已經清醒了,她覺得絕對不能開口說些什么,不過最后她發現自己沒到衣服進來:“那個……我想要一件浴袍。”
“好。”蔣唯澤在外面回答,然后拿著衣服進來了,蹲在浴缸旁邊,拿著毛巾和浴袍。
趙凌曼本來準備伸手,看了一眼胳膊上的痕跡又放回去:“那個……你出去吧。”
“我不是那個,我有名字的?!彼€是笑得開懷,“姐姐昨天不是這么叫我的?!?br/>
她心里已經扶額嘆氣了,最后只是尷尬笑笑,不知道說什么。
蔣唯澤突然玩味一笑:“其實我還可以,要不我幫姐姐想想?!?br/>
“唯澤,唯澤,我能想起來,你出去吧?!彼娴募绷?,她不可以,不可以了。
他得到了心滿意足的說法,然后放下東西就退出去了,差不多了,心滿意足,蹦蹦跳跳。
趙凌曼洗完了出來了,蔣唯澤也要洗澡。
她換衣服,在床頭看見了那朵奧斯汀玫瑰,他還是很在意的,在意她。
最后的最后,徐雅給他們了一張照片,是偷拍的,禮服裙的趙凌曼和西裝革履的蔣唯澤。
他們兩個并排站著,蔣唯澤稍后一點點,兩個人臉上都有笑容,他們沒有牽手,沒有勾肩,只是站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