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圓滿結束,南總、沈總和我們一起合個影吧。”喬雪攛掇合影,“這可是我們南總在深圳的最后一個項目了。”
“最后一個?”沈言澤的臉很快就變了,“什么時候的事?”
“兩個月之前就定了,要不是呂先生突然出差,上周就走了。”喬雪說得很簡單,在她眼里看來這件事情簡直不能更好了,調職個一年半載,直接升職加薪,比起艱難地熬資歷,調職顯然是更快速的方式,更何況,南望好像一直很缺錢的樣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南望也想看看沈言澤是什么反應,他幾番欲言又止,大概是真的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她很少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或者說她都忘了沈言澤應該是什么樣的表情。
等到人都走完了,他才開口:“我有話想說。”
“巧了,我也有話想說。”南望點頭。
他們兩個換了一家咖啡廳坐著,人很少,很適合懷舊。沈言澤點了兩份蛋糕,兩杯咖啡,他自以為點的是她喜歡的。
南望等服務員走了才開口:“你不是雞蛋過敏嗎?”
“什么?”沈言澤愣了愣,“你大概是記錯了,我沒有過敏的東西。”
“是嗎?時間太久了,忘干凈了。”她沒深究,只當是自己記錯了,“對了,你最近見過陸憫安嗎?他好像不見了。”
“你聯系不上他嗎?”
“倒也不是,只是他突然很忙,回消息寥寥無幾了。”她低頭攪拌著咖啡,沒什么太明顯的意圖,“我先說還是你先說?”
“你先吧,是我對不起你在先的。”沈言澤等著她開口,他也想直接開口問還有沒有復合的機會,只是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都沒什么起色。
南望放下勺子:“你確定嗎?”
“你說吧。”不祥的預感總是來得非常快的。
“我們分手吧。”她說得很直接,“其實十二年前就該說這句話了,很感謝你當時把我的前途放在第一位沒有說這句話,但是我們真的應該到此為止了,以前浪費的時間就算了,我確實是在等你,我不想到最后因為中途選擇了別人害人害己,可我也不想等到你。你回來了十二天,我對你的事情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你生命里有的是比我重要的事情,我生命里有的是比你重要的人,所以到此為止吧。”
“為什么?”他幾乎是下意識反問,“是為了陸憫安嗎?”
“不是,是為了我自己,我其實比你想的自私很多。”南望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不會為了陸憫安改變我的任何決定,他也不會讓我因為他而改變任何決定。”
“我不比他差。”
“我說了,不是因為他。”南望不想深究很多事情,所以第一反應還是否認,其實也算不上否認,這么極力地撇清關系往往都是有關系的。
沈言澤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他伸手抓住南望的胳膊,有些他本來準備不說的話也要說出口了。南望看著他:“怎么?你要把那天對陸憫安說的話再對我說一遍嗎?”
他沒想到她會說這句話,毫無防備地呆住,這下,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南望明白,這下真的是到此為止了,原本,沒必要弄成這樣的。
她抽走自己的手臂,買單,走人。只留下沈言澤一個人,不知道是在反思還是在后悔,又或者是其他各種情緒,不過,也不重要了。
她沒有注意到,其實沈言澤并沒有發呆太久,呂臻亦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走出來,站在沈言澤身側:“嘖嘖嘖。看來be了。”
“你算計我?”沈言澤斜眼看著他。
呂臻亦還是帶著笑:“禍從口出,你哪需要我算計啊。不過在你回來之前,我一直以為陸憫安是南望的親哥哥。”
血緣關系向來是最好解釋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沒由來的好的最好方式。
“今天好像是南望的生日,三十歲了。”呂臻亦突然想起來了,順嘴就說出來了。本該是沈言澤記得的日子,結果除了沈言澤誰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