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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依詩回過神來,見她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我沒事,只是想到些事情而已,你也別哭了,再哭下去我怕你的淚水把直接變成洪水讓我再溺水一次。”
靈若聽了她的話頓時破涕為笑,便要為她處理傷口,可看著那已經(jīng)粘在后背的衣衫頓時怔住,竟不敢下手了。
丁依詩回頭見她怔住,馬上明白了,她也知道這樣會很疼,可傷口若是不處理也不是回事。
于是直接站了起來,絲毫不猶豫伸手便將已經(jīng)破舊不堪的衣服撕裂,順著身體滑落在地。
背后的疼痛不禁讓她到吸了口冷氣,卻還是在她所能忍受的范圍。
卻剛要對靈若說什么的時候,正看到前面銅鏡中的自己,一時不禁怔住了。
“小姐……你還是躺下來吧,這樣我沒法給你上處理。”靈若看著她的樣子一陣心疼,忍著要掉下來的淚水開口說道。
丁依詩似沒有聽到一般,卻向前走去,站到銅鏡的面前。
鏡中那陌生的臉還真是個美人,就算是滿臉的污跡與破舊的衣衫,也掩蓋不住她的芳華,似乎還比丁依詩前世的年紀(jì)要年輕許多。
可這些卻并不是讓丁依詩怔住的原因,反而是自肩頭起一直向下的那個熟悉的紋身讓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似圖騰的紋身她再熟悉不過,前世自懂事起,身上便有這樣一個幾乎覆蓋了半個上身的紋身,與這個絲毫不差。
因自幼無父無母,也無人告訴她這紋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對她一直也沒有什么影響,便也沒再注意過。
那時的她每日顧著活命就已經(jīng)不錯了,哪里還有心思想這些,卻沒想到同樣的紋身,卻在另一個時空的丁依詩身上出現(xiàn)。
更詭異的是她在死后成了這個與自己有相同紋身的女孩。
“小姐?”靈若見她一直盯著銅鏡怔怔發(fā)神,小心的開口。
丁依詩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在她的記憶之中對于這個紋身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記憶,轉(zhuǎn)頭看向靈若,“靈若,我身上的這個紋身是什么時候有的?”
“這個是夫人為您紋上的啊,小姐不記得了嗎?”靈若聽了一陣詫異,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原本沒有抱什么希望的,卻沒想到靈若竟真的知道,想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不記得之后,便繼續(xù)問道,“是多大的時候紋上的,又為了什么?”
見她竟然真的不記得,靈若有些驚訝,卻還是開口說道,“這是藥王門的圖騰,例任的藥王門傳人身上都會有如此的紋身,小姐怎么會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呢?”
聽了她的解釋,丁依詩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東西果然是個圖騰,可既然是藥王門傳人身上才有的東西,前世的她又為何會有。
靈若的解釋不但沒有讓丁依詩釋懷,反而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靈若,先給我處理傷口吧。”丁依詩也明白自己就是想破腦袋也解釋不清這詭異之事,到不如先顧著眼前吧。
聽了她的話,靈若忙點了點頭,邊攙扶她回到床上,小心的為她上起藥來,可看著那傷痕,她這個一旁看著的都覺得疼,“小姐,如果疼得厲害就哭出來吧,你這樣忍著我心里難受。”
丁依詩卻有些好笑,這么點小傷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么,雖然身體已經(jīng)換了,但意識還是自己的,自小忍受了太多的痛苦,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靈若并不知道她熟悉的小姐早已經(jīng)換了人,還抽泣著替她心疼,見此她也不再勸,無奈的低頭任她繼續(xù)上藥。
也許是丁依詩被打的次數(shù)太多了,靈若也已經(jīng)練出來,雖沒停過哭,卻也很快將傷口處理好。
傷口的疼痛是可以忍住,但鞭打的傷口本就特殊,再加上又掉到水中這一浸泡,便更加的嚴(yán)重了,處理的過程猶如再被打了一次,她再能忍也是疼的,待靈若都處置好,已經(jīng)是滿頭的冷汗了。
靈若見了,忙過來幫她拭汗,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姐,你今天惹到了二小姐,以后可怎么辦啊?”
“惹到了就惹到了,怕什么?”丁依詩不屑的說道,她還真沒有將那幾個小姑娘看在眼中。
之前的丁依詩任他們欺負(fù),是為了隱藏那個秘密,可在她看來越是隱忍,便越是引來他們的欺負(fù),再這么下去就算是她的秘密不被暴露,也一定死的很慘。
靈若聽了她的話,卻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夫人曾說過……”
不待她說完便被丁依詩打斷,“我不管我娘曾說過什么,現(xiàn)在是我自己的生活,由我來做主,你若是不想聽,可以離開。”
“不,小姐,我聽你的,千萬別趕我走啊,靈若這輩子都跟著小姐。”靈若聽了馬上跪到地上,眼淚又跟不要錢一樣的落了下來。
丁依詩看著她一陣頭疼,對于這個眼淚不要錢的靈若真沒辦法,想了下還是解釋道,“她之所以如此就是不想我有危險,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可怕的?
我們再這么任人欺負(fù)下去,就真的將那個秘密帶入棺材了,到不如搏一把。”
靈若聽了一怔,想到之前她所受的委屈,也明白丁依詩的話,他們這些年被欺負(fù)的已經(jīng)夠狠了,尤其是這次,險些要了丁依詩的命。
若不是救得及時,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丁依詩了,想到這里便也下了決心,抬頭看向丁依詩,“好,靈若聽小姐的。”
“你若是聽我的,就先把眼淚擦干了,我討厭看有人哭哭啼啼的。”丁依詩聽了她的話卻是難得露出了個笑容。
靈若不禁一怔,邊擦著淚水邊疑惑的看向丁依詩。
見到她的目光,丁依詩恍然,因為曾經(jīng)的這個身體也是個眼淚不值錢一樣,天天哭個不停。
苦笑了下,忙轉(zhuǎn)移話題的問道,“靈若,我有些問題要問你,你會武功嗎?”
“當(dāng)然,我的武功還是夫人教的呢,小姐怎么忘了,夫人還給了我丹藥,要知道這丹藥有多珍貴,外面花重金買藥的人比比皆是,卻有價無市,夫人竟將它給了我。”靈若提起夫人,眼中不禁有些濕潤了。
丁依詩無奈的想著,這丹藥對其他人也許珍貴,可對于她娘卻不過是開把火的事,就算外面再怎么有價無視,她也不能賣,丁依詩這個破爛經(jīng)脈又不能用,自是便宜了她。
她娘也就是靈若口中的夫人顧妍若,是藥王門的弟子,因為內(nèi)功在這世上的重要性,又必須依靠丹藥來提升,而所有的丹藥只能有藥王門的人會煉制。
再加上他們本身有一套修煉的功法,加上不要錢一樣的丹藥,往往實力都是一流的,所以藥王門的人不管是在江湖之上還是朝堂之中地步都很高。
可偏偏他們世代單傳,絕對不會多收一個弟子,顧妍若便是其中之一,顧妍若又將其傳給了丁依詩,而現(xiàn)在這一身的紋身,就是與這有關(guān)的。
原本她也與其他世代藥王門之人一樣,地位尊崇、受人尊敬,可他們也并不是無敵的,與海納國的皇室結(jié)仇,不得不躲到這里來,最后嫁于了湛藍國的將軍丁君光。
其中詳細(xì)的往事連丁依詩也不清楚,卻只知這些年,不管是顧妍若還是丁依詩,都謹(jǐn)慎行事。
而丁依詩雖繼承了顧妍若藥王門弟子的身份,卻從未顯露出,連她老爹都不知道。
原因除了顧妍若的仇敵之外,還有便是丁依詩的本身,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因天生靜脈不通,即使再多的丹藥也不可能讓她煉出內(nèi)功來。
身懷異寶卻又沒有能力自保,這無異是再危險不過的,所以顧妍若死之前曾囑咐過她,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是萬萬不可泄漏自己藥王門之人的身份。
而丁依詩還真是執(zhí)行的徹底,不但沒有泄漏身份,還真成了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廢物。
不過丁依詩雖然不能改變現(xiàn)在這個身體不能練習(xí)內(nèi)功的事實,可她有這個自信,即便沒有內(nèi)功,在這個世界也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小姐,你沒事吧?”見提起夫人之后,丁依詩就沉默了下來,還以為是她說錯了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丁依詩忙搖了搖頭,“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靜一下。”
靈若不敢反駁,低頭退了出去,心中還有些疑惑,不知是不是錯覺,竟覺得她的小姐突然變了,那眼神她竟連與之對視都沒了勇氣。
可她不知道的卻是她的小姐真的已經(jīng)換了人。
見靈若退了出去,丁依詩無奈的嘆了口氣,再度坐到了銅鏡面前。
看著還不習(xí)慣的這張臉,卻有咱賺到的感覺,比前世漂亮到是無所謂,重要的是要年輕了許多。
雖麻煩是不少,可得到的卻也不少,就只這藥王門人的身份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知以后要給她帶來多少的好處。
想到這里,卻也不覺得這是件壞事了,可前世的一切還是不禁的涌入腦中。
那么多年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夏弘沛,卻在最后還是對她出了手,現(xiàn)在自己死了,他也許會過得很好吧,在丁依詩的心里還是希望他能好些,至少那些年他的心是真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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