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是我和他在一起以來有史以來,他起的最早的一天,他說這天對他很重要,因為他從今天開始要開啟新的人生篇章,他今天要去交離職申請了。我其實很擔心他對領導罵,我囑咐他要恭敬一點,不然領導生氣可要拒絕他的申請了。他卻說,那有什么,老子今天就是不干了。
他突然的可愛殺的我措手不及,他只給我放了一瓶牛奶再餐桌上,然后就出門去了。他今天真是開心的不想做飯,我起床后簡簡單單的煮了一個蛋,然后拿起桌上的牛奶去自習了。
圖書館
苗妙可和他的醫學男朋友的感情也真是越來越甜蜜了,每次我坐在他們身邊,總感覺我是一個520瓦大燈泡,可是我習慣和妙可在一起學習,還好他的男朋友不是善妒的人,每次他第一個去,也會幫我留一個位置。
醫學生對妙可的關愛我真是看在眼里,羨慕在心里。作為旁觀者的我,我看到醫學生的眼睛里面全是妙可,完全不進其他女色,悶悶的不愛說話,對著妙可卻有說不完的話。他們把大學生的愛情體現的淋淋盡致,反觀我,什么都沒有,每天都憋在家里,窩在那張1米8乘2米的大床上。
中午,我先告別妙可,回到家中,等著華呈帶給我的好消息。華呈進門只展示給我一張垂頭喪氣的臉,我就知道他在學院受到了訓斥。我小心的打開我的好奇心,問他:“是怎么了呢?”
華呈:“我先做飯,做完給你說吧。”
我只哦的一聲也不敢繼續去追問,我發現的對他愛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我怕他會嫌棄我,我怕他會兇我,我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這么多想法。
等他做完午餐,我和他一起坐在餐桌吃飯,他喝了一碗湯后說,:“今天每個領導都跟我談了一遍話,不停的給我做思想工作。”
我前頭近距離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腫腫的,他應該是哭過了。我比起剛才更輕柔更小心的語氣問他,:“那…那他們會同意嗎?”
華呈:“應該會吧,憑什么我非要在這里打工。”
我:“那你是哭過了嗎?”
華呈:“我就是這樣,淚失禁體質吧。”
我呼了一口氣,放松了很多,原來是這樣,我第一次知道他還是淚失禁體質,我以為他被學院領導給罵哭了呢。
我:“那就等等看吧,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同意的,對不對。”
華呈:“嗯,他們再招一個就是,反正我要去讀博士了。”他一說完,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每次提到這件事情都發自內心的開心。
我看到他這么開心,我就再也沒有過問他離職的事情。
兩周后,有天中午他回來以后,通知我這兩天需要搬家,他說要把宿舍收回以后才可以辦完手續,看來是學院的領導們同意了他的申請。
我說周末讓爸爸來幫忙搬家,他一口回絕了,他說自己來就可以。
他堅持如此,我當天下午就沒有去圖書館學習,就留在家里收拾我和他的衣服。
我在收拾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套沒有開封的水乳,深藍的包裝一看就知道是男士的護膚品,可我平時從不見他擦什么水乳套裝。我這這套水乳單獨掏出來放在了餐桌上,我本想問發個微信問他是什么,可看到家里的一堆行李,就打算晚上等他回來再問。
他的書比家里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多,而且又大又重,我一本本的掃灰,一本本的裝進箱子里面,書房的書,讓我整整收拾了一個下午。他回來后,只看了我一眼就去做飯了。
等到吃飯的時候,我想起來了收拾出來的那套男士護膚品,就問他是哪里來的。
他倒是也很坦白,說是初戀女友來看他的時候送的,那個時候跟我還不熟悉。
我:“那你為什么不用呢?”
華呈:“不想用,沒這個習慣。”
我故意說了一句他這是不舍用,他突然撂下了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說我這是找事。
我驚愕,我始終認為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料他竟然有這么大的反應。我腦子中突然想起來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也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睛直直的望著他,說:“你什么意思?”
華呈:“這話我怕是要問你。”
我:“問我?你突然扔下筷子,嚇到我了,你知道嗎?”
華呈:“我都告訴你是誰送的了,你怎么還問。”
我:“我作為你的老婆,我隨口問一句怎么了?那你既然那么生氣,那就不打包扔了就是。”我拿起那套護膚品仍在了桌下的垃圾桶里,他立馬彎腰去拿回桌上。他的行為我真是不能理解,我說:“都要過期了,你怎么還留著。”
華呈:“過期了,我也要留著,你有意見嗎?”
我:“我還真有,你憑什么要留著她送給你的東西?”
華呈:“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要管。”
我:“好,這是你說的,你自己收拾行李吧。”
華呈:“我讓你收拾了嗎?是我求你收拾的嗎?”
我只感覺我的血壓飆升,嗡的一下子腦袋里面充滿了血,:“是我犯賤行了吧?”
華呈完全沒有顧及到我的情緒變化,只顧自己說:“我是讓你收拾你的東西回家,并沒有讓你收拾我的東西,ok?”
此話一出我的火氣比剛才更大了,“你…你這話的意思是,趕我走?”我試探性的說出那句話。
華呈再一次的沉默,沉默,呵,他的沉默永遠都是默認。我放下吃了半碗的米飯,回到臥室收拾我的衣服和書籍,我覺得我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顆顆豆大的眼淚從我的眼角流出,我不懂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我可是他的老婆,合法的老婆。
我收拾完了全部的行李,我只覺得自己好可憐,我竟然無家可歸,我現在回家怎么跟我爸媽解釋?帶著一大包行李回宿舍,我的室友肯定會懷疑并不停的追問。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里,我打開抽屜,拿出了我小心翼翼放在盒子里面的結婚證,看著我和他的笑容傷神。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走出臥室,妥協的對華呈說:“我收拾好了,我明天再走,可以嗎?”
華呈只冷漠的回了我一句,隨我。
我強忍著淚水躲在臥室,我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看著結婚證突然很想去試探他一下。
我拿起兩本結婚證走到他面前,問他:“結婚證是一人一本還是怎么樣?”
華呈看了我手里的結婚證一眼,說:“我不要,你都拿著吧。”
他竟然不要,他現在已經都不想承認他已婚的事實了嗎?
“為什么不要?”我追問道。
華呈:“沒地方放,你都拿走。”
我:“你可以拿到學校去。”
華呈:“我拿學校去干嘛?”
我:“也是,反正也沒什么用。”我擺擺手,轉身回到臥室放進了我的行李箱里面。
我此時此刻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他對我的態度完全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就是后悔和我結婚。
后面,我沒有再看他一眼,就洗澡洗漱,洗完靜靜地躺在床上,等他,我不知道我為什么還要等他,也許我想驗證一下那句老話,床頭打架床尾合。
可是他上床后,躺在了床的最邊上,他與我的距離足足可以再睡下兩個人,我想伸出去夠他,為了我的尊嚴,我伸出去的手又立馬收了回來。他完全沒有要靠近我的意思,平時的他都是緊緊的貼著我睡覺,或者抱著我。即使不是整夜的抱著我,睡前也會和我道晚安,也會給我一個晚安吻。
今夜他什么都沒做,躺在床邊上一個人玩手機。
我小聲的提醒他,手機太亮了,影響到我的睡眠了,他也只是背過身去繼續玩,絲毫沒有要和我說話的意思。
我越累越難以理解他的行為,我輕輕喊他,:“哎,哎,哎,你說話呀。”
華呈大聲略帶憤怒的回應了一句:“哎哎哎,哎什么哎,你有事嗎?”
我強忍著怒火,繼續輕柔的對他誰:“不早了,早點睡覺吧。”
華呈接著對我持續的炮轟:“你管的著嗎?你要睡你睡呀,你管我干什么。”
我腦中只想著事不過三,又輕柔的說:“早睡早起身體好。”
他完全不顧及的感受,繼續懟我:“你愛睡不睡。”
我實在忍不可忍,用腳狠狠的踹到了他的后背,他嗷的一身,就轉過身罵我:“你他媽有病?你不睡覺不睡覺,你踢我干什么?”
現在我也不想忍了,帶著怒火沖他吼起來:“你看看你對我的態度,是個男人嗎?”
華呈:“我怎么不是男人了?”
我:“我不就扔了你前女友送給你的護膚品嗎?怎么了呢?”
華呈:“我再給說一遍那是我的東西,你管不著。”
我氣的一下子坐起身,繼續跟他吵:“好,我管不著,那你去找她呀,你留著這些東西有什么用?每天當著我的面睹物思人嗎?”
華呈:“我找不找她關你什么事?你不要多管閑事了。”
我氣不打處來,“我多管閑事?是你告訴我讓我這兩天收拾一下屋子騰退給學校的,現在又是我多管閑事了?”
華呈:“我現在,此時此刻,我不想給你討論這件事,你愛睡不睡。”說完他繼續刷他的手機。
我一把奪過他的手機,他立馬跳了起來,繼續罵我:“你他媽今天就是有病,你立刻把手機還給我。”
我:“好,那你把今天的事情給我說清楚。”
華呈:“我就不說。”說完倒在了床上,準備睡覺。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很想跟他大吵一架,可是吵架的結果每次都是這樣,他可以憋住一輩子不說,不管我怎么鬧,他就是可以一字不說。
我想了一下,算了,我今天收拾屋子也累了,與其跟他鬧個沒完,我不如早點休息,就讓時間去沖淡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