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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這些陰魂通常都是稀里糊涂的,而且還是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姑娘,且她身上穿著冬日的衣裳,最短也該是去年冬日過世,還對家人如此執著,很有可能是橫死想見家人最后一面,另外她身上穿的衣物看著不像是附近的。
寧北市屬于不南不北的地方,但這小姑娘的穿著打扮不像本地人,可能稍微偏北一點的地方。
沈予攜知道這個陰魂大概根本不清楚自己家在何方。
“我,我家……”小女孩果然很是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想回家,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予攜有些無奈,“你連自己住在何處都不知,要我如何幫你?你應該去寺廟或者道觀的,請他們請你超渡,然后前往你該去的地方。”
“不,不行的。”小女孩哭的很傷心,“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媽媽和哥哥,我想回家,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予攜半蹲下來,平視小女孩,“那你可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妞妞……”小女孩說道。
沈予攜問,“姓什么?”
小女孩想了想,“馬,姓馬……”
姓馬,而且叫妞妞的,很有可能這個妞妞還不是真的名字,只是個小名。
“妞妞是大名還是小名?”沈予攜又問。
小女孩茫然道:“什么?爸爸媽媽哥哥都喊我妞妞。”
沈予攜無奈,沒有登記在戶口上的小名,就算他怎么幫忙都無法得知小女孩的家庭住址,不過——他垂眸,想起那個攔下他說要報恩的少女,她叫施縈縈吧,她應該懂這些。
沈予攜掏出手機,給縈縈撥打過去,上次兩人已經交換過聯系方式,偶爾手機上聊一兩句,通常都是她跟他說早安晚安,他回復個嗯,很是冷淡的樣子,倒不是他對縈縈如此,而是天性如此。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傳來少女輕快柔軟的聲音,“沈同學,你找我嗎?”
沈予攜低低了的嗯了聲,“我遇見個陰魂,出了些事情,能麻煩你過來幫忙一下嗎?”
“好哦。”少女的聲音越發輕快,“沈同學,你等我一下,你是在家里嗎?我很快就過來。”
“嗯。”
掛斷電話,沈予攜看著腿邊小小的陰魂道:“你先隨我回家吧,待會兒有人過來幫你看看。”
小女孩低低的應了聲,跟在沈予攜身后進到小區然后上了電梯,小女孩進電梯的時候明顯很害怕,想要抱著沈予攜的大腿,但根本沒法觸碰到他,只能縮在角落里,這反應很明顯沒有做過電梯。
小女孩跟著沈予攜進到家里,看著又大又寬敞還整潔的復式樓,小女孩驚呼出聲。
沈予攜丟下書包,從冰箱里取了瓶冰水喝下,見小女孩還在好奇的四處張望。
一人一鬼等了約莫半小時,門鈴響起,沈予攜去開門,見到門外的耀眼明媚的少女,他側身道:“進來吧,麻煩你了。”
縈縈笑道:“不麻煩。”難得他主動找自己。
進到屋里,縈縈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的陰魂上,是個小女孩,除了臉色有點白,別的跟正常小孩差不多。
“就是她嗎?”縈縈走過去蹲下問,“小妹妹,你是想做什么?”
小女孩看見縈縈愣愣的,“我想回家,回家見爸爸媽媽和哥哥。”
縈縈問道:“那你家住何處呀?”
沈予攜過來道:“她年紀太小,不記得自己家住何處,也不愿被超渡,甚至只有個小名,如果查戶籍系統,肯定也差不到什么。”
這就難辦了。
縈縈看著小女孩琢磨起來,小女孩看著像橫死的,不過身上只有陰氣,無煞氣,顯然沒害過人,還對人世間留有執念不愿被超渡,不愿去地府投胎,顯然是必須先找到她的父母了。
沈予攜來到少女身側,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看見少女溫柔的問那陰魂,“那你家鄉是不是在這里?”
小女孩其實長得很可愛,眼睛大大的,瞳仁黑漆漆的,看著很乖巧,她搖搖頭,“我的家鄉不是這里。”
縈縈問道,“那你家鄉是什么樣子的呀?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是生前在這里出的事,還是死后才來到寧北市的?”總得先把陰魂的情況摸清楚,才好幫它了結心愿。
端王能夠看到陰魂,縈縈并不意外,他命格特殊,周身都是陰煞之氣,能見鬼也是正常。
小女孩聽縈縈問起來這個,莫名有些傷感,瞳仁也變得發紅,“不是這里,我是跟著害我的壞人來到這里的,他,他是壞人,但是我來到這里就迷路了,更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想爸爸媽媽和哥哥了。”
聽了小女孩的話,縈縈跟沈予攜對視一眼。
被害的?小女孩竟然是被害的?
縈縈放柔聲音問道:“那小妹妹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被害的嗎?”
小女孩瞳仁越發的紅,“是,是壞人抓住我,然后挖坑把我埋了,嗚嗚,好難受,好痛苦。”
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小女孩身上的陰氣重了些,有些失控的跡象。
縈縈掐訣,控制住小女孩身上的陰氣,小女孩漸漸平靜下來。
沈予攜也沒想到小女孩不是病逝,是被人害死的,既然她是跟著兇手來到寧北市,那兇手定沒被抓,還在逍遙法外。
縈縈自然也想到這點,她問小女孩,“小妹妹是被人活埋的?還記得兇手的樣子和兇手的名字嗎?”
小女孩這才把自己的經歷告訴縈縈跟沈予攜。
她叫馬妞妞,其實她就知道自己姓馬,爸爸媽媽跟哥哥都喊她妞妞,所以她以為自己叫妞妞,她五歲了,還沒有上幼兒園,因為家里非常非常窮,爸爸生病,做不了體力勞動,只有媽媽一個人賺錢養家,賺的姐只夠哥哥上學讀書。
有一天,媽媽出去上班,哥哥去上學,爸爸在家里休息。
她留在門口玩耍,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后不省人事。
醒來的時候周圍很昏暗,天黑了,還在下雨,不過有燈光,是周圍的有燈泡開著,她隱約看見兩個男人,背著光看不見臉。
她似乎被人丟在一個深坑里,坑里面還有水,她泡在水中,那兩個男人正用鐵鍬挖土澆蓋在她頭上,她嚇得哇哇大哭,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訓斥那兩個正動手埋她的男人,“你們怎么回事?迷藥是不是用的太少,她怎么現在醒了過來?還不趕緊把人蠻埋了,小心她哭聲太大招來禍事。”
說話的男人沒有背光,妞妞一下子就看到他的長相,把他的長相牢牢記在心中。
隨后那個男人也參與進來,三人很快用一鏟鏟的泥土把她小小的身軀遮蓋住,掩埋在深坑之中。
等妞妞說完,縈縈和沈予攜都沉默下來。
沈予攜的表情極冷。
縈縈問道:“妞妞,你還記得自己被埋之前周圍有什么標記嗎?”
妞妞很仔細的想著,“有,有樓,沒蓋好的大樓,大樓上還有燈,所以看到壞人的模樣,后來我一直困在被埋的地方,好久好久之后才能到處走動,前段時間發現了那個壞人,我就跟著他來了這里,后來不小心跟丟了。”
妞妞的表情有些沮喪,“姐姐,你能幫我找到爸爸媽媽嗎?”
她不想繼續跟著壞人了,她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縈縈回頭看了沈予攜一眼,表情沉沉的,“猜的不錯的話,妞妞可能是被人用來活祭打了生樁。”
“打生樁?”沈予攜問。
“嗯。”縈縈點點頭,“是一種很殘忍的祭祀手段,也就是用活人奠基,有些大型建筑施工時經常出事,就把一些人或者是孩子生葬到施工的地方,跟活人祭差不多,手段殘忍,據說古時經常有這種手段,沒想到……”
沒想到幾千年后現代社會竟然還碰到這種事情。
妞妞顯然就是被人掠走帶去打建筑工地打了生樁。
沈予攜沉默下來,眉峰微冷,這個年代竟還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妞妞站在那兒,可憐巴巴的望著縈縈跟沈予攜。
縈縈哄著妞妞,“妞妞乖,我們先把壞人抓住,然后就能知道妞妞家里住在哪兒,到時候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妞妞乖巧點頭。
見狀,縈縈想起家人,跟沈予攜道:“沈同學,我先給打個電話回去說一聲,今晚可能會很晚才回家的。”
沈予攜點頭,縈縈給施樾撥打了個電話,告訴弟弟,晚上可能會回家很晚,讓他回家做飯,跟施母說聲,晚上早點睡,不用管她。
施樾聽了電話問道:“姐,那你晚上要去做什么?”
縈縈把妞妞的事情說了遍,“可能要先找到害妞妞的人,所以會晚點回去,你別擔心。”
施樾道:“那你小心點。”
縈縈笑道:“放心吧。”
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她的人應該還沒幾個。
掛斷電話,縈縈回來問妞妞,“妞妞知道壞人叫什么名字嗎?”
妞妞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就記得他的長相,很兇,年紀有些大,跟我爸爸差不多年紀。”
縈縈又問,“那妞妞記得爸爸媽媽跟哥哥的名字嗎?記得是什么時間被壞人傷害的嗎?”這孩子死的時候估計就五歲左右,家里窮,又不怎么跟外人接觸,家里人只喊她小名,連自己大名都不知道。
妞妞想了想,“爸爸媽媽不知道,哥哥知道,哥哥叫馬立,是晚上哥哥快放學的時候我被人抓走的。”
縈縈又問,“那妞妞記得是多久之前嗎?半年還是一年?”
妞妞搖頭。
縈縈過去跟沈予攜道:“妞妞就知道哥哥叫馬立,其余什么都不清楚,被害時間也不清楚,目前只能根據這點查出妞妞家住何處,然后找到她遇害的時間跟地點,揪出幕后的兇手。當年那個兇手既然能把妞妞活埋,要么是工地的老板,要么就是包工頭,普通建筑工應該不至于為了那么丁點的工資背負上人命,那兩個幫兇很有可能是收買的建筑工人。”
沈予攜思忖片刻道:“現在知道妞妞哥哥的名字,我讓人去戶籍跟警局系統里面查一下,姓馬,家里兩個孩子,長子馬立,小女失蹤,應該不難查到,最怕的就是妞妞家里比較窮,妞妞還沒上學,怕家人還未給她上戶口。”
還真是如此,如果妞妞家沒給她上戶口那就麻煩了。
沈予攜道:“不管如何,我先試試吧。”
他說完撥了個電話出去,簡單了說了下,讓那人幫他查馬立的戶籍,然后家里有個失蹤的妹妹。
電話那面應承下來,沈予攜才掛掉電話。
他抬頭,見少女坐在沙發上仰著頭望著他,波光瀲滟,肌膚被旁邊的燈光鍍了層淡淡金光,嘴唇粉嫩嫩的。
沈予攜垂下眼簾。
縈縈想著還沒吃完飯,他應該也沒吃,不由起身道:“沈同學,你還沒吃晚飯吧?你這里有食材嗎?要不我去做飯吧?”
沈予攜沉默了下,慢慢道:“沒有食材。”
縈縈有些意外,她起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里面除了一些現成的面包還有飲品,真的沒有任何食材,她又廚房里轉了圈,鍋碗瓢盆,各種調味品也都有,就是沒食材。
縈縈嘟囔道:“難道你天天外面吃飯嗎?那可不行的,外面的食材很多不新鮮,油也不好。”
她有時候路邊不少路邊攤,都能聞見那些油煙里難聞的味道,劣質的地溝油。
沈予攜沉默著,他總不能告訴她,他每天定的吃食是寧北市最有名的食府里頭的,食材也都是最高檔的。
縈縈覺得端王有點可憐,雖有家人卻無法感受親情,孤獨一人在外求學,朋友都沒一個,每天還吃著外賣。
“那個,沈同學。”縈縈想了想道:“你跟妞妞待在家里,我去小區里的買些食材回來,晚上我做飯好了。”
過了許久,沈予攜道出個好字。
縈縈又轉頭跟妞妞說,“妞妞,你跟哥哥乖乖待在家里,姐姐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
妞妞乖巧點頭。
縈縈去了小區外面的大型超市,買了小袋裝的五斤香米,還有袋裝面條,多買了幾個超市的袋子。
出了超市后,尋了個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縈縈從洞府里取了一條青魚,一斤河蝦,十來個雞蛋,幾條茄子和幾個番茄出來,裝在超市的購物袋里,又把購物的小票丟在垃圾桶里,她才回了沈予攜的家。
聽見敲門聲,沈予攜開門讓人進屋,見少女手中拎著購物袋,半俯身接過她手中的購物袋幫忙提到廚房。
縈縈打算蒸個米飯,三菜一湯。
沈予攜不說話,站在縈縈身邊幫忙,他雖然不做飯,但知道應該怎么做,簡單的擇菜洗菜還是會的。
炒菜的時候縈縈就不讓沈予攜幫忙了,“沈同學,你出去吧,我來做。”
沈予攜聽話的離開廚房。
縈縈很快做好三菜一湯,燉青魚,爆炒河蝦,清炒茄子,番茄雞蛋湯。
滿屋子都是濃郁的菜香,沈予攜經常吃的那家食府的菜肴味道已經極好,但他從來都不曾聞見過這種濃郁的飯菜香氣,好像是食材最原始的味道被激發出來,勾的人肚子里饞蟲都起來了。
沈予攜站在客廳里,望著廚房里的少女,目光冰冷,卻又有些別的情緒蘊含其中,這是他第一次跟人一起吃飯。
他孤獨的生活了十八年,幼年時,他命格特殊,既不能跟親人一起生活,保姆也無法照料他,他就跟著虛云大師生活了幾年,到了五六歲他開始獨自生活,一個人吃著外面高檔食府送來的飯菜,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房子里,安安靜靜的吃著飯,不吵不鬧的,就這樣生活到了十八歲。
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他能見到家人小聚,其余時間他只能是一個人。
其實父親母親跟哥哥都很愛他。
只是那又如何,孤寂就是孤寂。
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跟人坐在一起吃飯。
幼年時,虛云大師雖照料他,但也無法長久的跟他接觸,從他兩歲起就是自己一個人吃飯的。
縈縈在廚房里喊,“沈同學,可以吃飯啦。”
沈予攜回神,長腿朝著廚房走去。
他進去幫著把三菜一湯端了出來,縈縈也已經添了三碗米飯。
沈予攜看著第三碗米飯,聽縈縈說道,“這碗是給妞妞的,她家人不知道她已經死亡,很有可能不會給她祭品,所以她死亡這么久肯定都沒有吃過東西,挺可憐的。”
沈予攜低低的嗯了聲,沒再說話。
飯菜很快都端到餐廳的桌子上,縈縈找了個空碗給妞妞撥了一碗菜過去,等妞妞過來,縈縈施了個小小的術法對妞妞道:“妞妞快吃吧。”
妞妞眼巴巴望著面前的飯菜,“姐姐,我真的可以吃到嗎?”
縈縈笑道:“當然。”
妞妞道:“可是以前我好餓的時候也偷過別的飯菜,但是手指從食物中穿過去,吃不到的。”
“現在不同了,是不是能聞見食物的香氣了?試試看吧。”縈縈輕笑。
妞妞拿起旁邊的筷子,發現竟然可以拿起來,然后扒了口米飯入口,竟也吃到嘴里了,香噴噴的米飯,菜也很好吃,是妞妞從來沒有吃過的,家里窮,每天的飯菜都很普通,妞妞覺得自己吃到了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實際在沈予攜眼中,妞妞只是做著吃飯的動作,但她的表情似乎很滿足,仿佛美味吃在口中。
縈縈見他看著妞妞,笑瞇瞇說道:“動了個小小的術法而已,可以讓陰魂吃到面前的食物,沈同學,我們也吃飯吧。”
沈予攜輕輕應了聲,他夾起一筷子青魚,魚肉巍顫顫,上面裹滿湯汁,魚肉入口即化,鮮美無比,是他從未吃過的美味,跟外面高檔食府做出來的菜肴味道不同,調料火候方面肯定是不如食府,但食材本身的味道很鮮美,又是家常菜,吃起來心里都暖暖的。
沈予攜楞了下,慢慢吃了起來。
他飯桌上從來都是食不言的。
縈縈則是沒這個規矩,還在問妞妞,“妞妞,等把害你的兇手找到,然后送你回去見過你的家人,就把你超渡送去地府等著投胎好不好?”
妞妞很乖的點頭,“我愿意。”
再見一次家人,是她最后的心愿。
吃過晚飯,縈縈起身準備收拾餐桌,沈予攜道:“你去歇著,我來吧。”
縈縈抬頭望著他,笑瞇瞇的應了聲好。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不自覺的親近端王。
等沈予攜洗好碗筷,把廚房收拾干凈,縈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看的都是新聞頻道。
沈予攜走過去,一時猶豫,縈縈已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沈同學,你也坐。”
“不用,我去樓上有些事情。”沈予攜上了樓。
縈縈就待在樓下看電視,最后妞妞想看動畫片,縈縈換了頻道,她自個抱著手機看了會兒,在家族群里跟二表哥施杋聊天,這個家族群沒有施母,沒有舅舅舅媽他們,只有施家四兄妹們。
施杋喊縈縈游戲,縈縈正好無聊跟著玩了兩把,每把都是MVP。
玩了兩把,沈予攜從樓下下來,“已經查到了。”
游戲里開著語音,施杋也聽見了沈予攜的聲音。
施杋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妹妹,你那邊是誰在說話?你沒回家嗎?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不會是談戀愛嗎?妹妹你可千萬不能高中就談朋友啊,我可跟你說,現在的男生都是大豬蹄子,你可別被騙了,我們施家可就你一個女孩,你就是我們施家的寶貝,那小子,我跟你說,你趕緊送我妹妹回家,不然等我找到你,小心我揍你!”
縈縈無奈,“杋杋哥,你誤會了,只是同學,因為有些事情留在這里,一會兒就準備回家了。”
施杋懷疑,“妹妹,你沒騙哥吧。”
縈縈道:“真沒有,杋杋哥,我先關掉游戲了,一會兒回去再聊。”
關掉游戲,縈縈抬頭,沈予攜垂眸看著她,瞳仁很黑,深邃不見底似的。
沈予攜道:“馬立,寶江市下面一個小山村里的,母親周蘭,父親馬勇八年前因為工傷癱瘓在床,馬立有個妹妹,登記在戶籍上的名字是馬芝彤,三年前冬日的一個晚上失蹤,馬家已經報警,警察一直沒找到人。”
馬芝彤,想來父母應該很喜歡這個女孩兒,起的名字也很好聽。
只是馬父出事家里窮困,沒法供兩個孩子讀書,小女兒只能天天待在家里,既沒入學堂讀書,沒人喊她的大名,整天妞妞,妞妞的喊著,加上妞妞都死了三年,死的時候才五歲,不知道自己大名也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