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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白師姐她……”
“小青,你是學(xué)姐,應(yīng)該照顧一下學(xué)妹。品書網(wǎng)(.VoDt.coM)”江湖的聲音聽起來很柔,但卻不容人拒絕。
那叫小青的女生咬了咬嘴唇,又惡狠狠地看了肖兔一眼,終于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白師姐?小青?難道江湖兄是許仙?
肖兔囧了囧,想再去看一眼這位傳說中的江大帥哥時,他已經(jīng)走到講臺上了,那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我發(fā)現(xiàn)我們這屆新生里有不少留級生啊。”
此話一出,那些借口來看她的師姐們自然不好意思了,沒一會兒就有好些人低著頭溜出了教室。
他們一走,教室的位置立刻多了不少,肖兔他們總算有地兒坐了。
坐定。
就聽后面又女生甲道:“我覺得這個江師兄性格好,人長得又帥,如果家里再有錢一點,那真是當(dāng)老公的最佳人選啊!”
“你不知道了吧,他是圣朗醫(yī)院的太子爺!”女生乙說。
“圣朗醫(yī)院?不就是那個很有名的私立醫(yī)院?”
“是啊,聽說和我們學(xué)校簽訂培養(yǎng)計劃的……”
……
聽著后面的女生們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倪爾思的花癡病又發(fā)作了:“哇,如果這個大帥哥能看上我那該多好啊?”
夏沫白了她一眼:“你做夢啊?”
倪爾思怒了:“喂,姓夏的,麻煩你有點少女的幻想之心行不行?我比你大兩歲都沒你那么實際!”
“有嗎?”夏沫一臉無所謂。
就在倪爾思快要暴走的時候,江湖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各位同學(xué)大家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大家的心理輔導(dǎo)員了……”他的聲音比較有些低,給人以沉穩(wěn)的感覺,眼鏡下的眸子又黑又亮,帶著師長獨有的溫暖笑意。
由于剛才他拔刀相助,肖兔對這個人的印象很不錯,特意仔細(xì)聽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說話很有條理,舉的例子也很生動幽默,十幾分鐘下來,教室里大半的女生已經(jīng)被他迷倒了。
不愧是傳說級的人物啊!肖兔在心里感嘆著。
又過了一會兒,見面會終于結(jié)束了,散會的時候,正要走下講臺的江湖忽然響起了什么,幾步走回講臺,對著麥克風(fēng)道:“請問你里有叫肖兔的同學(xué)嗎?”
乍聽自己的名字從江湖嘴里說出來,肖兔愣了半晌,直到董咚咚痛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如夢初醒,弱弱地舉了舉手:“我就是……”
江湖朝她微微一笑:“這位同學(xué),麻煩你等會留一下。”
肖兔點頭,滿頭霧水:這個江師兄她以前沒見過啊,他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呢?竟然還單獨把她留下來,太奇怪了!
再看倪爾思,正朝她擠眉弄眼呢:“兔兔,你真是艷福不淺啊!”
夏沫吐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喂,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倪爾思終于暴走了。
肖兔:“……”
很快,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肖兔走上講臺,問正在低頭整理資料的江湖:“學(xué)長,找我有什么事嗎?”
江湖抬起頭,打量了肖兔一會兒,眼神比剛才淡了很多:“你就是肖兔?”
“恩。”肖兔點頭。
“你認(rèn)識我奶奶?”
“你奶奶?”肖兔更懵了,“學(xué)長,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你是不是住在F鎮(zhèn)?”江湖見她點頭,又報出了一串地址。
這地址聽起來怎么這么熟啊?肖兔想了半天,終于記起來了:“我外婆就住哪里……啊!”肖兔想起什么,“難道你是貓子婆婆的……”
提起貓子婆婆,可有一堆話要說了。
肖兔從小就跟外婆的關(guān)系很好,每次放假都要跑去外婆家住上幾天,時間長了,就和外婆家附近的鄰居都混熟了,而這個貓子婆婆就是住在肖兔外婆家隔壁院子里的一個獨居老人。
這個老太太為人很低調(diào),沒什么朋友,最大的愛好就是養(yǎng)貓,她總會把別人丟掉的小貓撿來養(yǎng),久而久之整個院子角角落落都是貓,大家就叫她貓子婆婆。
但貓畢竟不是人,總會惹些麻煩,如此一來鄰居們都對貓子婆婆有意見了,大家見了都不太去離她。可肖兔不同,她從小最愛小動物,所以經(jīng)常跑去幫貓子婆婆喂貓,老太太對她很是歡喜。今年暑假的時候,她還去過一次,記得那次去的時候,貓子婆婆問她考了什么大學(xué),她說是Z大,老人家就說自己孫子也在Z大讀書,到時候可以照顧一下肖兔之類的云云。
這種對話,肖兔本來也是聽過就算的,沒想到貓子婆婆當(dāng)真有個孫子。
肖兔回過神,問:“你是貓子婆婆的孫子嗎?”
“她是我奶奶,不是什么貓子婆婆。”江湖正色道。
明明是很親切的稱呼,干嘛那么正經(jīng)啊?肖兔有點尷尬,愣了半晌,道:“那個……謝謝你的好意哦,我……”
“你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來找我。”江湖打斷她,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不過我一般都很忙,你最好能自己解決。”
好高傲的口氣,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肖兔囧了囧,沒反應(yīng)過來。
“兔兔!”身后忽然傳來凌超的聲音,“怎么還不走?”說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了肖兔身邊。沒等肖兔回答,他的手就自然地攬上了她的肩頭。
溫?zé)岬氖终瀑N著手臂,肌膚相觸,肖兔的胳膊忽然有些發(fā)燙:“學(xué)長他找我有點事。”
“那好了嗎?我們走吧。”
肖兔看向江湖:“學(xué)長,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江湖點點頭。
走出教室時,凌超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到江湖盯著他們,一絲厭惡的神色從眼中掠過,很快便隕落不見了。
“剛才那個人是你學(xué)長?”走出教室,凌超問肖兔。
“恩,是學(xué)校派給我們新生的心理輔導(dǎo)員,據(jù)說是醫(yī)學(xué)系大四的學(xué)長。”肖兔如實道。
“別跟這個人太接近,我看他不順眼。”想起剛才離開時那個人的眼神,凌超一向處變不驚的眉微微的攏了攏。
“知道了。”肖兔點頭,剛才那個江師兄的態(tài)度好奇怪,忽冷忽熱,讓她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對了,你怎么忽然來找我?”肖兔忽然問。
凌超怔了怔,忽然笑了:“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這……”肖兔無言以對。
“兔兔,我是你的男朋友。”這個概念,她要什么時候才會有呢?
男朋友……
男朋友……
男朋友……
這個詞在肖兔的腦袋里轉(zhuǎn)啊轉(zhuǎn),她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一路走來,就那么順理成章了,以后,他們就會像其他情侶那樣你儂我儂的說情話,沒事也要見一見面,牽一牽手,親一親……
想到這里,肖兔的臉霎時通紅。
忽然,手被人握住了。
“兔兔。”凌超低低地叫她。
肖兔還在因為剛才腦袋里的幻象而害羞,凌超的臉卻忽然貼得那么近,說話的時候,都有鼻息打在她臉上。
“別,有人……”一個路人甲走過,好奇地朝他們那望了一眼,肖兔急忙撇過頭。
下巴卻被人輕輕地托住了,因為打籃球而略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嬌嫩的下巴,磨得人心里癢癢的。
“看著我的眼睛。”他說。
肖兔羞澀地抬起眼,晶亮的眸子在路燈淡黃色的光里,濕漉漉的。
“我是你誰?”他問。
“干弟……”
“恩?”
“男朋友……”肖兔的聲音細(xì)若蚊蠅。
凌超嘴角露出滿意的壞笑:“那你應(yīng)該怎么做呢?”他說這話的時候,嘴唇挑釁似地摩了摩她的嘴唇,輕輕一碰,肖兔渾身都僵了。
這個人現(xiàn)在不會是在……調(diào)戲她吧?
心里癢癢的,說不出的滋味,可就這么被他調(diào)戲成功了,也太丟臉了一點。
就在她舉棋不定之時,凌超的手機忽然響了。
肖兔松了口氣,忙提醒他:“你有電話!”
“沒關(guān)系。”他不肯松手,過了一會兒,鈴聲還在不斷地重復(fù)著,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快接啦!”肖兔催促。
凌超皺了皺眉頭,終于還是不甘心地拿出了手機。
“喂?”聲音明顯不悅。
“師傅,明天的聚會把師母寢室一起叫上吧?”悟空的聲音傳來。
“我問問她。”凌超放下手機,“我們寢室明天有個聚會,你們寢室來不來?”
“就你們寢室嗎?”
“恩。”
“好啊,我一會回去跟他們說。”
凌超拿起電話:“她說好的。”
“耶!明天有美女看啦!”掛了電話后,悟空手舞足蹈。
八戒不滿道:“老大,你也太不識時務(wù)了,師傅正在跟她家你儂我儂,你要問明天也可以問啊。”
“你懂個屁!”悟空罵了句,“我就是要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破壞他們的約會,誰讓他們害我掉水溝里?”
八戒怔了怔:“萬一師傅正在……會憋出病的……”
說完,兩人互看了一眼,淫蕩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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