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甲自信萬分。
因為他們在雪月王朝的布置,太多太兇了。
所以,看到楚陽在笑的時候,秦甲冷喝道:“你笑什么笑?你以為自己還能殺了我?還能繼續(xù)之前的奇跡?”
“奇跡?”楚陽一臉疑惑,“你覺得重新溝通星魂是奇跡?滅了大夏王朝是奇跡?
踏平四方樓是奇跡?
滅大漢皇朝是奇跡?
平靈虛山是奇跡?
一年之內(nèi)斬洞天,滅半步摘星是奇跡?
你怕是對奇跡兩個有什么誤會吧?”
秦甲憋得難受,要不要這么裝逼,這說的無數(shù)件事情里面,隨便做到一年都是奇跡。
還是大奇跡。
但在楚陽眼里,卻根本不在乎。
秦甲猜對了,楚陽確實沒放在眼里,九百年前的戰(zhàn)神,什么事沒遇見過?
這些只是基本操作罷了。
秦甲冷道:“你說的我就會信?半步摘星境?你殺得了?嚇人不是這么嚇的。”
“靈虛不就是半步摘星境嗎?”
楚陽一聲反問,秦甲渾身一顫,靈虛是他的頂頭上司,確實是半步摘星,楚陽真的殺死了靈虛?
“你騙我?”
“一個死人,有什么好騙的。”
秦甲還是不信,他奉靈虛之命,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楚陽自投羅網(wǎng),再將他殺掉。
結(jié)果,楚陽還沒殺掉,上面的大人就已經(jīng)死了?
“死的人,將是你!在這座王都里面,每一座房子,第一條街道,都是陣的一部分……”
咚!
楚陽重重踏了一腳,整個王城的房子毀了一大半,街道也塌陷一大半,埋在里面的陣器一件件破裂。
而后,楚陽說道:“然后呢?”
秦甲心臟猛地一抽,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楚陽一腳,以純粹的力量,破掉了他們花費無數(shù)功夫布下的天階大陣。
一腳,就一腳啊。
秦甲壓下心慌,喝道:“你以為破了陣就完了嗎?老實說,這個陣法在我們的計劃當(dāng)中,就是要被你被掉的。
所以,我們早在大陣?yán)锩娌亓藲C,大陣不壞也就算了,一旦壞了,里面就會涌出無數(shù)火焰。
能在整座王城都變成火海,而這片火海當(dāng)中,還有著毒!
你看,火已起,毒已到。”
果不其然,四面八方都有火焰沖天,且在以極快的速度,往楚陽涌過來。
火焰中,有著黑色的霧。
那是毒!
楚陽瞅了一眼,說道:“靈虛沒有告訴你,毒對我沒有用嗎?相反,毒越厲害,我的實力就變得越強嗎?
還有,你不知道,我在大漢皇朝也放了一把火嗎?
對了,靈虛的萬魔禁域,讓我用火燒沒了。”
秦甲捏住拳頭,“把你說得這么厲害,那你把火滅一個給我看看。”
“那你看好了。”
楚陽一揮手,立馬有大風(fēng)刮了起來,瞬間形成了風(fēng)龍,繞著王城轉(zhuǎn)了一圈。
一下子就將火焰,還有劇毒,全都卷到了楚陽的身邊。
秦甲見到,冷笑,“找死,即使你有劇毒真元和火焰真元,這個樣子去煉,也必死無疑。”
“不會的。”
楚陽淡淡說出三字,話音落下,火焰也好,劇毒也罷,便全部被楚陽給煉入體內(nèi)。
秦甲震精了。
這得多么兇殘的功法,才能在瞬息之間煉掉那么狂暴的火焰和毒?
還有他的身體,得多強?
楚陽又道:“你看,在你眼里是絕不可能之事,但對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你繼續(xù)。”
秦甲笑了,“這里到處都是雪,到處都是冰,又極少見太陽,你就不想想,我們?nèi)ツ睦锱獊磉@么多的火嗎?
你猜,這么多的火,對那些雪那些冰會不會有影響?”
轟!
地底有震響聲傳來!
“聽到了嗎?你想要的攻擊,來了!地震,見過吧?雪崩,也見過吧?可這里的大地,都是由冰雪凝聚,地震與雪崩同時爆發(fā),你見過嗎?”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以踏空?”
“那你踏啊。”
秦甲聲音里充滿了挑釁,“我們的這個天羅地網(wǎng),比你想的,要多得多,雪月王城的秘密,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太好了。”
“好?”
“秘密越大,說明好處越多,而我就越喜歡!”
說話之間,楚陽踏在空間,立馬這片空間發(fā)生扭曲,仿佛有無數(shù)柄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斬在楚陽身上。
“楚陽,你能煉毒煉火,還能煉空間之力嗎?”
“能啊!”
“……”
“靈虛又沒告訴你?”
“……”
秦甲死死盯著,他想看到楚陽被空間之力撕得粉碎,血雨滿天飛的樣子,可他看到的是楚陽打了個響指,扭曲的空間就恢復(fù)了。
不對,不是恢復(fù)。
而是那部分扭曲的空間被干掉了。
讓楚陽煉了。
楚陽到底溝通的是什么星魂?
修煉的又是什么功法?
簡直秀得人頭皮發(fā)麻!
空間再次震蕩起來,但這一次,不僅僅是針對楚陽,還針對了秦甲,針對了整個王城。
秦甲雖然穿著飛將軍的鎧甲,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但他還是覺得難受,并且越來越難受。
“楚陽,你在做什么?”
“空間之力不是那么好煉的,可雪月王城的這處空間,讓你們動過手腳之后,要好煉不少。
只有冰雪、月亮,長久下來,空間之力比較純粹,所以,我當(dāng)然不能錯過,要抓緊時間好好煉一煉了。”
秦甲在顫抖。
楚陽煉化出空間之力不算什么,但是沒了空間之力,就沒了空間。
而這處空間有了洞,其他地方的空間,就會來填補。
小洞的話,沒有什么危害。
但洞很大,且越來越深的話,那攻擊就會很要命的。
他的鎧甲,都不一定能頂?shù)米 ?br/>
秦甲威脅道:“楚陽,你以為一直站在空中,下面的地震加雪崩就傷不到你嗎?”
“地震玩得過空震?雪崩玩得過天崩!”
楚陽笑著問來,秦甲渾身冰涼,尤其是聽到空間不斷傳來崩裂聲,甚至看到天空有明顯的裂痕。
他很慌。
空震,天崩,以前只是聽說,今天要親眼見到了嗎?
楚陽手段真這么兇殘?
秦甲冷道:“如果有天崩,第一個受到天崩攻擊的,就是你。”
“沒關(guān)系啊,我皮粗肉厚,天崩崩不死的!你呢?你身上的鎧甲能抗得住天崩?
你經(jīng)過尸魔煉化的身體,抗得住空震?
還有,地底下的雪月,能擋得住?”
秦甲臉色大變,“你早就知道?”
楚陽搖了搖頭,“也不算早就,剛剛知道一會兒吧,你毀了整個王城,又弄出了雪崩、地震的,而天上又沒藏有人。
偏偏雪月王朝是你們尸魔的一個大基地,娘希匹的,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到地底下有人吧?”
秦甲:“……”
“無話可說了?唉,你活得雖然久,但你的腦子真的不行,你老爹絕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認知,特別是將你的底牌埋地底下。”
“你想說什么?”
“既然你喜歡埋,那我就幫你埋啊,都不要出來了,全部埋在下面吧!”
“你做不到。”
秦甲控制不住的顫抖,楚陽點頭,“放在之前,確實是做不到的,可加上你的地震、雪崩,做到也不是太難。”
該死!
他的攻擊,被楚陽利用了。
他們之前有一整套用來玩死楚陽的計劃,可從楚陽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一直是楚陽在玩他。
“你拼上命,看一看能不能現(xiàn)在將雪崩、地震給壓下去。”
秦甲閉眼,在這樣的大災(zāi)難面前,別說是他,就是摘星境武者,都不一定能壓得下去。
而天上,空間崩裂的聲音,已經(jīng)如同一道道雷霆。
天崩要來了。
秦甲瞇眼,突然笑道:“楚陽,想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在笑什么?”
“我知道。”
“你不可能知道的。”
“你在笑,只要殺了我,天崩自然就沒了,剩下的雪崩、地震,自然就不足為慮!”
他真的知道。
秦甲心中有一大坨的震驚,卻仍強硬說道:“能猜到這點又有什么用?你還猜得到我用什么方式來殺你不成?”
“不用猜,我知道啊!”
“這次,絕不可能!”
秦甲說得咬牙切齒,楚陽淡淡說道:“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根本不敢近身攻擊我,只能是遠程攻擊。
而你不擅長劍、刀、槍之類的東西,而且光是劍芒、刀氣什么的,殺不掉我。
說不定還沒有斬到我的面前,就會被空震給絞碎。
所以,只是能箭。
厲害的箭,畫了符紋,刻了陣法,材料又很堅硬的箭。
在你想來,我作繭自縛,被天崩給鎖住,動都動不了。
因此,你的箭只要射出來,就能取了我的性命。”
他真的真的又知道。
秦甲已經(jīng)無力吐槽,只條件反射的問道:“你為什么又知道?”
“說了你沒長腦子你又不信,你穿的是飛將軍的鎧甲,而飛將軍以箭聞名,你能得到飛將軍的鎧甲,弄到飛將軍的弓箭,又有何難?”
呼……
秦甲狠狠呼出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你腦子很好使,但再好使,就像你說的,你已經(jīng)被天崩綁住了,你還躲得了嗎?”
當(dāng)下,秦甲伸出一抓,左手便多了一把弓。
右手多了一只箭。
弓頭有龍。
箭尖有鳳。
飛將軍之龍飛鳳舞!
秦甲冷道:“做好去死的準(zhǔn)備了嗎?”
楚陽笑道:“既然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那你說,我有沒有應(yīng)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