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舟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打算去搗亂?
“別用這樣的眼神嘛,”少年道:“我是有請帖的哦。”
說著便掏出武林貼來伸到青年面前。本來邢舟不打算看的,但少年一直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似乎在示意邢舟來看。被他晃得頭暈,沒辦法,邢舟只好妥協。但剛想要伸手去拿,卻見少年在他還差一點拿到的時候收手,然後慢騰騰地收回懷中。
“你這個……”邢舟都快被他氣瘋了。
“哎呀,你這樣可真有趣。”少年笑著,也不管他,舉起筷子專心吃起飯菜來,好似剛才都是邢舟的無理取鬧。
邢舟雖咬牙切齒,但同時心思百轉千回。這牛皮糖是肯定怎麼也甩不掉了,不如先利用他的身份去找到封魂骨的解藥,再去武林大會,看他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而且邢舟相信修月很了解自己,如果找不到自己的話,修月應該也會去武林大會,因為他知道青年很在意我違劍法的事情。
這麼想著,邢舟也就不得不決定先呆在少年身邊。
只是這想的容易,做的卻不容易。這一路上少年簡直可以說是極其騷擾之能事,似乎非常喜歡看邢舟氣的張牙舞爪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日便又是如此。此時兩人共乘一騎,漸漸行至一深山老林,鼻尖聞著的都是樹木獨有的清香。
如此良辰美景了無人煙,兩人本就貼的極近,少年又正值青春年少精力旺盛,自然忍不住對身前的人上下其手起來。
“你做什麼!”邢舟厲聲道,用力想把身後的家夥甩下馬,無奈沒了內力威力不濟,反倒被少年給順勢制住。
其實少年比邢舟還矮半個頭,身形也不似青年那般結實,只是他偏偏愛坐在邢舟身後將人攬在懷里,看不見前面路後干脆讓邢舟駕馬。
此時他一只手伸進青年衣襟揉捏乳頭,另一只手順著褲子就要摸上邢舟股間蜜穴。
青年身子一僵,雙手不禁扯動韁繩停下馬來,口上也罵道:“青天白日的,你……啊!”
少年收回剛才狠掐他乳珠的手,道:“少說些沒用的,還有,誰準你停下了?”
一邊說一邊奪過韁繩:“駕!”
駿馬狂奔起來,使得青年東倒西歪,劈手便想去搶那繩子,但幾次卻都被少年輕而易舉躲過了。點蒼穹出手極快,指間幾個起落就點了他的穴道,又壓下他的上半身,讓邢舟兩手被迫抱住馬脖子,然後才抽出腰間衣帶將他上身和馬捆在了一起。
這馬也算通靈性,或者知道這少年不是好惹的,一直往前奔跑,也不管身上兩人的動作。
“你……你到底要干嘛?!”整個上身動彈不得,邢舟只能伏在馬背上,這絕對不是什麼舒服的姿勢,更何況身後那人還對他的身體虎視眈眈。
“哎呀,早想到這個方法就好了,這樣我不就可以駕馬了嗎?”少年語帶笑意,道:“多好,現在你騎馬,我騎你,兩不耽誤!”
第二十七章
邢舟氣的都要破口大罵。被人綁成這樣連回頭都是個難題,更何況自己的褲子都要被這家夥扒下。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因為點蒼穹閉上嘴漸漸停止動作,馬也緩慢停下了腳步,整個樹林都呈現出一種凝重的氣氛。
邢舟想,如果自己不是在這里露著半個屁股,他一定很樂意參與這氣氛中來。
只聽點蒼穹在身後喝道:“什麼人,出來!”
聽到喊聲,樹林里悉悉索索的,很快就竄出五個男人來,各個手持長刀,兇神惡煞的看過來。
和西域放眼望去都是荒涼的大漠不同,南疆植被茂盛,四周幾乎都是連綿不斷的樹林,因此也更容易隱藏歹人。邢舟如果不是因為失了內力,一定也能早早聽見這幾人的動靜。
邢舟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他不指望點蒼穹能好心的給自己提上褲子,於是干脆的充當空氣。
為首的一個粗獷漢子道:“你耳朵倒是靈光!速速留下身上錢財,大爺我留你一個全尸!”
這頭兒本來看自己人行蹤暴露,有些忐忑,生怕遇上杠頭。但一出來就看到馬背上瘦弱的少年,怎麼看他,都覺得此時的橫眉冷對都像是裝出來的,因此心下也放松了些。
“我最討厭……這種時候被人打攪了。”點蒼穹聲音平板聽不出感情,足尖一點,眨眼已經落在了馬前。
賊人們警戒起來。他們一直在此處橫行霸道,也是有些能耐的。此時隨著首領一個手勢,五個人一窩蜂的沖了過來。
邢舟還是第一次見到點蒼穹出手,少年雙手展開保持一定距離,一開始邢舟以為他擅長的是拳法,但是當少年以眨眼的功夫突破兩個人以後,邢舟才驚訝的瞪大眼睛。
只見少年兩手之間有一顆非常細小的紅色血珠滴落,仔細看去才會發現,少年手中繃著的竟是一根極細的絲線,若不是這滴血邢舟根本看不到。
青年傻愣的看向跪倒在自己腳邊的一名賊人,那人脖子上有一圈細小的紅線,此時他正捂著自己的頸部,表情驚恐,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手,但就這麼一個簡單動作,那顆大好頭顱便瞬時跌落在地。
邢舟臉色大變,那具無頭尸仍然保持著跪坐的姿勢,而那顆頭在地上滾落了幾圈才停下,眼睛更是瞪大著的看向邢舟,表情似乎有些茫然。
青年抬頭,發現除了那個首領,其他四人無一例外都被點蒼穹在轉瞬之間割了腦袋。
這種血腥殘忍的手法,是邢舟從未見過的,他大部分時間在破軍堂渡過,雖然也曾闖蕩江湖,但并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狀況。一時之間只覺得胃部十分不舒服,更是對點蒼穹高超的武藝有了新的了解。
只見少年笑瞇瞇的走近那首領,那人雖然知道自己這次惹到了煞星,但仍然沒有屈服,他舉起大刀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向點蒼穹砍去。
少年臉色未變,雙手一擋就聽半空中發出“鐺”的一聲響,那蠶絲竟然如此厲害,連兵刃都無法傷它分毫!
點蒼穹嘴角勾起看著男人,似乎是在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道:“你再多掙扎會兒,這樣才有趣。”
說著,往前一個俯沖,雙手一揮,就見那大漢左邊臂膀已經離了身子,愣了一會兒才啊啊地慘叫不已。
邢舟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景,此時那含笑著殺戮的少年活像一個地獄惡鬼,哪有平時調笑時的稚氣無賴。青年掙扎著想制止這種單方面的殺戮,他不是圣人,從大漢剛才說的話來看,就知道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而且手上肯定有著不少無辜性命,且邢舟也知道,這種窮兇極惡之人,只有殺了才能永絕後患,但這不代表他就能認同這種近乎虐待的方式!
就這麼一呼一吸之間的當口,那首領身上又多了不少血痕,右腿也被點蒼穹及膝削了去。那大漢現在已經有些崩潰,害怕的一邊大叫一邊揮舞著手上的長刀,可是根本傷不了少年分毫。
“真是難看啊。”少年搖頭嘆息道:“你愿意留我一個全尸,可我卻不愿意留你的呢!”
說話間竟是又割斷了男人的左邊小腿。
邢舟不忍再看那鮮血淋漓的人,耳邊充斥的都是那人凄厲的慘叫,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掙脫手上的繩子,卻徒勞無功。
“何必這樣呢!他罪大惡極,你直接殺了他不就是了!”邢舟受不了的喊出聲來,他真是頭一次看見這麼暴力的殺人方法,在對少年感到生氣不理解的同時,心中也漸漸涌起一陣恐懼。
點蒼穹根本沒回頭,他已經完全沈浸在了男人的絕望中,這讓他心情極好,同時身下也浮現出一股欲望,想起還被自己綁在馬背上等待享用的邢舟,少年勾起好看的嘴角,才將男人最後可以握刀的右手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