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陣,眾人來到一處頗有氣勢的府邸前,朱漆大門上方懸著“定北侯府”的匾額,大門兩側(cè),立著兩只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還有全付武裝的守衛(wèi)把守,放眼遠眺,約莫兩百來步的距離,便見得闋影樓閣,一幢低矮寬闊的建筑尤為突出,但卻大門緊閉。</br>
“站住,定北侯府謝絕一切雜人入內(nèi)!”葉子善緊跟著幾位大佬進府,剛一靠近兩邊的守衛(wèi)便發(fā)出警告,這讓茂麻的臉色很不好看。</br>
“請轉(zhuǎn)告定北侯,在下有要事相商,十萬火急!”默地老怪沒有茂麻那般矯情,笑呵呵道。</br>
可令眾人郁悶的是守衛(wèi)人的態(tài)度很堅決,任憑他們怎么說都是拒絕入內(nèi),原因都是定北侯府有事發(fā)生,謝絕一切往來事物。</br>
這就奇怪了,一切人都不見,難道定北侯真的如消息所言已經(jīng)出事了?</br>
茂麻和默地老怪眼珠直轉(zhuǎn),干掉這幾個守衛(wèi)對他們毫無難度可言,但既然別人拒絕他們硬闖只怕會打草驚蛇,不如先撤下來找處地方落腳再從長計議。</br>
武安館舍,占地面積是出云港館舍和寒州酒館加起來的總和。平常就因為有足足一國的各州的參賽代表入住其中,加上一些隨從和服侍人員,本就顯得頗為熱鬧。</br>
而近日,更顯熱鬧,下人忙碌流動,卻是一派祥和喜慶之感。</br>
定北侯設(shè)宴,宴名“群英會”,宴請此次武安大會的杰出代表。就如同宴會名目一樣,能參與這種宴會的無疑都是代表中的代表,南方年輕一代精英中的精英。</br>
群英會酉時末開宴,可絕大多數(shù)恩,酉時中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武安館舍的正殿之中,畢竟定北侯的邀請,誰敢怠慢?</br>
而到了這群英會的人,即便能想得到,卻也忍不住吃驚,因為他們能想到的人在這,想不到的人也在這??梢哉f每一個州每一個世家都必然有一人在邀請之列。</br>
隆中圣殿就更不必說了,自然是在邀請之列,而且從位置也就看得出其身份顯要。</br>
一個身著白衣,頭發(fā)中分,隨意披散,臉上帶著幾分病態(tài)和頹廢感的中年男子,很早就端坐在正位之下左手第一個位置。此人就是圣殿精英席派來的精英崔健,別看他氣質(zhì)有些頹唐,可是武安鎮(zhèn)全鎮(zhèn)上下都知道,他是當之無愧的千萬里挑一的天才。</br>
五年前,十八歲的他,以結(jié)丹初期的實力一舉奪得了武安大會的冠軍。五年后的今天,他已經(jīng)半只腳成功踏入元嬰隊列,且據(jù)說馬上就要從結(jié)丹期沖擊元嬰期。</br>
就單單這一點,今日跟他在位置上平起平坐的定北侯義子月痕,就差得不少。同樣的年齡,因為“君子劍”二字,卻是讓二人的名氣和聲望有了極大的差影響。因此以崔健天之驕子般的身份和他那玩世不恭,桀驁狂妄的性格,看到月痕,眼中卻也不由多了幾分復(fù)雜的光芒。</br>
不過在如今的武安鎮(zhèn)和定北侯府中,卻還是有兩個人有希望與天之驕子崔健一爭。</br>
一個是鎖龍關(guān)都統(tǒng)龐磊,二十九歲的結(jié)丹后期修為,這次武安大會的奪冠熱門,他也是有機會在三十五歲前的時候匹及崔健目前的高度。</br>
另外一個則是號稱錫金城穆府的世子穆扎西,二十歲就達到結(jié)丹后期,又是格薩王族的后裔,聲望不同凡響,這絕對是武安鎮(zhèn)開會以來,最顯赫的人物了。有不少人甚至在說,今年武安大會之所以會有荒圖這樣的獎品存在,就是為這穆扎西王子準備的。</br>
如果說龐磊有三成的可能能達到崔健的高度,那么穆扎西至少是有八成的可能,甚至有五成的可能會超越崔健,畢竟從達到結(jié)丹后期的年齡來看,穆扎西要比崔健要早好幾年。</br>
就單單這四個人,在這殿中一坐,不少人都會忍不住感慨,還是皇族一脈的基因好啊。</br>
事實上從古到今,許多皇族和大世家的基因本就在某種程度上會越來越好,畢竟她們每一個子孫后代所能結(jié)合的對象各方面素質(zhì)都大體是在偌大的國家中是頂尖的。通過這么多代的優(yōu)化下來,再加上良好的環(huán)境和條件,如果不能出幾個天才,倒會讓人笑話。</br>
不過可惜,假扮穆扎西的葉子善此時卻沒心思高興這幫人的追捧,自己礙于那幾位大佬的原因不得不參加這次武安大會,一來是驗證那個定北侯到底是死是活,據(jù)以往武安大會來看都是定北侯頒發(fā)獎品,若是這次出現(xiàn)變化那很有可能消息屬實。</br>
二是那什么武安大會不巧的是獎品正是我們此次的計劃目標,沒想到定北侯竟然拿它作為此次大賽獲勝的獎品,用狡猾多端的茂麻的話來講:很可能這是定北侯下的套!</br>
“不管是套還是不是,又有什么區(qū)別,還不是由我來出面······”葉子善內(nèi)心一臉的不爽,表面卻是和各位陪笑臉。那幾位大佬雖然以各種借口推掉了露面的機會讓給了葉子善,但還是暗地里注視著一舉一動,生怕有什么事情暴露而功虧一簣。</br>
不過這些大佬千算萬算還是算少了一步,那就是月痕。月痕在海港曾見過葉子善,當然知道他不是穆扎西世子,當下就起了疑心,要不是知道葉子善的為人他可能立馬就將他拿下,但是在葉子善示意的眼神下,他還是當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似乎他們倆是第一次見面,也第一次交談。</br>
“葉兄不是遠在萬里之遙的寒州境內(nèi)嗎?怎么會來到鎖龍關(guān)武安鎮(zhèn)?”月痕狐疑的望著葉子善,此時的他們抽身對開眾人的監(jiān)視,似是有意無意的交談著,就連幾位喬裝打扮混入人群的大佬也只是以為又一個上前攀關(guān)系示好的酒客。</br>
葉子善醉眼迷離的樣子,嘿嘿一笑:“月痕有所不知,一個身不由己的棋子,在別人的擺布下,自然會出現(xiàn)許多不和常理的事,我怎么來這里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定北侯府該小心了!”</br>
“哦,怎么說?”月痕知道葉子善一定會告訴他原因的,所以一直等著對方先開口。</br>
葉子善又是苦笑了幾聲,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忽悠說的越來越好,再這樣下去,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說的是真是假了:“月痕兄,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定北侯府······”</br>
(本章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