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多有不便······”普日微微皺眉,日咫寺座落在秦山之上,那么整個秦山可謂都是日咫寺的后花園,每一處山崖,哪怕是丟棄垃圾的場所對于日咫寺恐怕都有特殊的意義,隨便給外人查探,這是有可能給日咫寺帶來隱患的。</br>
“我也覺得冒昧!”葉子善輕笑:“所以在這個請求之上,再附加一個請求,就是勞煩普日大師是否能安排貴寺一些熱心弟子,幫我們尋找一下,如若能找到,我定當會用我的方式表示一下謝意。”</br>
“這樣么?”普日沉吟間,覺得并沒有什么不妥,正待答允。</br>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剛硬的聲音顯得極其不協調:“既然是冒昧的請求,就不要開口嘛!夜探我日咫寺,原本是直接打死之罪,如今只是斷他一臂,以儆效尤,卻還妄想拿回去,真是可笑之極。”</br>
葉子善劍眉輕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個闊額肥頸,滿臉橫肉,宛如一個屠夫的中年和尚。在他身后,一個蓄著盤頭長辮的五旬男子正面目陰沉地跟著。</br>
“普魁······”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石隴鷹喉口發出的聲音猶如壓抑的熔巖流動之聲。</br>
葉子善淡笑:“這位就是普魁大師吧?”</br>
“正是我!”普魁甩著紅色的僧袍闊步走了過來:“你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冰種掌門葉子善?”</br>
“見過普魁大師!”葉子善微微點頭。</br>
“看來也不過如此。”普魁輕哼了一聲:“年輕人,風頭太盛,太好管閑事,可不好,這樣容易發生讓人唏噓的事情。”</br>
“受教了!”葉子善淡笑:“我也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欺人太甚的話,跟是容易發現讓人長吁短嘆的事情,這樣不好。”</br>
普魁那臥蠶眉驟然皺起:“葉子善,你威脅我?”</br>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葉子善完全無視那驟然緊張的氣氛:“我只是希望普魁大師自己要想清楚,是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定要將關系弄僵?”</br>
“弄僵又如何?”普魁冷哼:“你還真以為傳承了過氣的丹神丹道,創建一個小小的門派,就能跟我日咫寺相提并論,天下人就要賣你幾分面子不成?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闊!”</br>
葉子善依然輕笑,這次他看向普日:“我今日是來請大師賣個薄面,而并非是讓其他人成全。我只想問,大師以為這事當如何?”</br>
普日微微皺眉:“葉掌門,此事端得難做,如若僅是我個人之事,今日定當成全。但這位石姓朋友的手,是我普魁師弟所斷,他們之間的恩怨,普魁師弟在此,我就不便多言。”</br>
葉子善心下明了,這問題算是轉接了,當下看向普魁,還沒有說話,普魁已經冷眼制止:“不用多說,我日咫寺的弟子可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找一截狗爪子······”</br>
“你······”石隴鷹被普魁形容成為狗,氣不打一處來,就想發作。</br>
葉子善卻是橫手制止了他這種不智的行為,在普魁鄙夷的冷笑中,葉子善說道:“既然我葉某人的面子不夠白凈,那么我只能換一種方法來處理這事了!”</br>
“葉掌門,你要如何?”這是普日問的,他的眼眸中不無警告的意味。</br>
葉子善輕笑:“大師勿憂,我今日一人攜友而來,是敬日咫寺乃天下正派翹楚,自然不會做不敬之舉,也不敢做什么不智之舉。但是為了對得起朋友之義,我卻又必須做點什么,既然正角在此,言語不得通,我也只能不自量力,冒昧地約戰普魁大師······來場公平對決······”</br>
“約戰······”眾人心頭皆是一驚,普魁的臉色也是微變。</br>
江湖約戰,這可是有正兒八經的規矩的,葉子善開了口,而且作為一派掌門,約戰普魁,身份也不差哪去,普魁要是不接受約戰,無疑就是認輸,那么答應葉子善一點要求也是理所應當的。</br>
雖然普魁口頭上打擊葉子善,一副不以之為然的態度,但是他可不是白癡。葉子善的實力,在日咫寺的情報中,可是在人蓮境六重境以上的樣子。就單憑他偽神巔峰的水平,十個上也不是人一個手的對手。</br>
在普魁猶豫中,普日在旁幫忙架梯子設臺階:“葉掌門,我派一向不主張弟子輕易與人相爭,你這樣,會不會有些強人所難之味······”</br>
“普日大師多慮了,貴寺從不仗技欺人,與世無爭的態度,天下盡知,我這種井底之蛙,再如何無知,也不會不知道這一點。葉子善心中卻是在暗笑,他敢在虛弱期的時候提出約戰,其實就是賭普魁知道他的大概修為,不敢應戰。</br>
“那你還約戰?”普日不明就里。</br>
葉子善依然淡笑:“我說的約戰,并非武力對決,而是其他方面······比如說琴棋書畫,或者是歌舞說評······”</br>
眾人再次驚愕莫名,哪有一派掌門,跑到日咫寺,跟一個和尚比什么琴棋書畫、歌舞說評的?</br>
就連石隴鷹也是詫異非常,他沒想到葉子善竟然會是要用這種方式來給他贏來得回斷手的機會。不過同時也想起在絕望魔境的時候,葉子善跟琴癡洛觀妙之間還有過這方面的交流,不禁為葉子善這種多才多藝,仿佛什么都能拿下的氣魄而感慨。</br>
“這次約戰比試也是無奈之舉······”葉子善看向普魁:“為了表示對普魁大師的歉意,具體比試什么項目,可以任由普魁大師說······”</br>
普日心頭為普魁大松了口氣,同時目光溫和地看了過去,眼神中傳遞的意思是,他這個做師兄的該做的已經為普魁做完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br>
普魁這個時候也恢復了那份自信的傲慢:“我憑什么就非得接受你的約戰?”</br>
“普魁大師不愿意給葉某人一個面子,直接答應送還斷手,葉某無話可說,誰讓葉某人面不廣呢?”葉子善輕笑:“但是葉某如此坦誠約戰,只為切磋交流,給雙方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普魁大師都不愿應允,這未免有些耐人尋味······是不近人情,還是膽怯至如此······”(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