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婚姻這個概念,初念一直沒有提過。
原始社會并沒有婚姻這個意識,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喜歡的時候在一起,不喜歡了就可以分開。
反正孩子是部落里的人們一起努力養大的,不管怎么樣都能夠長大。
這樣的情況造成的現狀就是,孩子都是與帶他長大的媽媽更為親近一些,長大一些之后,孩子與自己的兄弟姐妹更加親近。
比如,苗發和首領就是父子關系,但是兩個人見面并沒有看的出來父子之間的親密。
若不是和江柔聊天的時候提起過,她根本猜想不到這兩個人是父子關系。
再比如,木云和木林是一個媽媽,木云也是首領的女兒。
但是木云和首領之間的父女關系看起來更加的淡薄,和同一個母親的木林更加的親近,和苗發這個哥哥關系也還算不錯。
這樣自由的男女關系,在這里被稱為伴侶。
而不是夫妻。
只需要在成為伴侶關系的時候維持忠誠,伴侶關系結束之后,兩個人都是自由的。
初念和大蛇在一起之后,只是和他講述了男女朋友之間的關系和伴侶關系有什么不同。
但是從來沒有提及過婚姻關系。
現在大蛇提及這件事,初念在腦子里醞釀著怎么解釋這個復雜的概念呢。
江柔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說:“這種事怎么能問當事人呢。我給你解釋一下,新婚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的人,決定了要永遠在一起,所以舉行了求婚、結婚的儀式,成為了夫妻。”
大蛇繼續問的時候,江柔又說,“這種事情,你可以去問問秦升,你們都是男人,可以好好的研究一下。”
男人走了以后,初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握著的手。
剛才江柔和大蛇說話的時候,可謂是十分的理直氣壯而且強勢的語氣。
只有一只握著江柔手的初念才知道,其實江柔的手一直在怕的顫抖,而且幾次她要說話的時候,都扯著她,不許她參與進來。
大蛇個子在男人里也是高大的,原始社會的人類身高不高,一些男人在大蛇的面前都是小鳥依人的。
這樣的身高帶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尤其是大蛇是一個看起來很兇的面癱,身上的氣勢也帶著猛獸固有的殺氣,即使他隱藏了下去,依舊十分的駭人。
江柔很怕這個神秘的男人。
等到男人走了以后,她一直在顫抖的手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反過來數落初念,“你還真打算認真的跟他解釋什么是求婚,什么是結婚啊。”
“他都問了。”初念自然是打算解釋的。
江柔恨鐵不成鋼的說:“我知道,你家男人是一個鋼鐵直男,但是求婚這件事不能你來呀。”
“誰要求婚?”雖然嘴上這么的說的,但是哪個女孩兒心中對于婚姻沒有一個美好的期待,她抿著嘴沒有繼續嘴犟的反駁。
初念將一人一蛇的相處過程,抹去了大蛇是個蛇的事實,跟江柔完整的說過。包括她是怎么教會一個木頭學會什么是喜歡,怎么表達喜歡的。
所以江柔知道大蛇是一個非常直男,而且感情遲鈍的人。
“肯定不是你求。”江柔緩了一會兒,手也不顫抖了,笑容也從僵硬變得溫軟,“你看看木云,眼睛都直了。”
對于江柔所說的婚姻觀念,大蛇聽的似懂非懂,這是因為大蛇在初念的身邊慢慢的學習到了很多現代的觀念。
小姑娘對于所謂的婚姻的觀念停了一耳朵,最后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聽懂,也就不感興趣了。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初念給她的一堆獸皮,拿出其中一張棕黃色的獸皮,跳起來說,“好厚的獸皮啊,這一定是冬天的獵物擁有的獸皮。”
說著她扭過來頭,崇拜地說:“姐姐,這是你狩獵的嗎?”
她手里拿的這一張獸皮是冬天的黑背牛的獸皮,皮毛很大一張,而且很厚實。
初念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冬天的時候,我和你九遺哥哥都捕獵到過黑背牛。”
木云的眼神亮得會發光一樣,“姐姐你能跟我講講冬天的時候怎么狩獵的嗎?”
江柔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天都已經黑了。她笑著說:“你們聊吧,我回去看看咩咩。讓男人帶孩子始終是不太放心。”
到了別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初念和木云兩個人。
初念跟她講了一些關于冬天如何狩獵的技巧,木云連手中的獸皮也顧不得了,專心的聽初念是怎么在冬天的時候狩獵的。
直到外面傳來了呼喚聲,“木云?”
木云撓頭,“姐姐,我男人來找我了。”
對于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成為了女人,初念還是覺得心疼的很。她指著這一堆的獸皮說,“記得把你的新婚禮物拿回去。”
木云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裝滿了震驚,愣愣的問道:“這全部都是給我的?”
初念點頭:“還記得我上次走的時候說的什么嗎?這次來會給你帶新婚禮物的。”
她也沒給木云拒絕的機會,將這些獸皮打包后,直接拿著將獸皮和小姑娘一起送到了屋外。
天色已經黑了,自己的女人還沒有回去,河源便過來尋找,剛到了神女的家中,就瞧見一個男人氣勢洶洶的沖了出去。
沒多久,自己的女人也帶著一大包東西出來了。
“云,你帶的什么呀?”河源問。
木云笑起來說:“這是神女姐姐送我們的,里面全部都是獸皮!”
河源聽到以后震驚的問:“神女送我們的獸皮?為什么呀?”
木云說:“新婚禮物。姐姐和江柔嫂子說,這禮物的意思是祝福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河源看自己勤勞的小女人,笑著說:“云,你放心。我只要你一個女人,一輩子只要你一個。”
兩個人拉著手,慢慢的走遠。
初念在閨蜜和木云小妹妹都走了以后,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大蛇的身影,猜測他是真的去找秦升去了,便開始準備兩個人的晚飯。
白天的時候都在趕路,兩頓飯都在吃臘腸還有面包什么的。好不容易到地方了,初念去河邊打了一些干凈的水,先煮了一個玉米粥,又去地里挖了一個土豆。
一株土豆結了七個果子,看起來個頭都不小,但是里面有兩個都已經熟過了,出現了筋絡。
初念將帶了筋絡的兩個土豆切成土豆絲,浸泡在水中,準備做成土豆粉吃。
剩下的炒了一個酸辣土豆。
炒酸辣土豆的時候,湊巧鄰居家的姐姐帶著東西過來,熱情的笑著說:“這是我曬的干菜,能放到冬天都不會壞。”
因為得到了初念的饋贈,鄰居姐姐也送來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初念笑著將東西收下,“我最喜歡吃干菜了。”
干菜蒸肉確實是很好吃,是初念在冬天很常吃的菜。
看到自己的東西被收下以后,鄰居姐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笑著問,“你這是什么東西呀,怎么這么嗆鼻子。”
初念用一個碗裝了一些,拿著筷子遞到了鄰居姐姐的手中,“酸辣土豆絲,你嘗嘗?”
“酸的?用酸果子炒的?”女人邊嘗了一口,然后眉頭立馬皺緊,表情糾結,“好酸,好辣。”
初念的酸味是靠米醋提取出來的,這里的人只知道酸果子是酸的。米醋的酸味可比酸果子酸上許多,而且初念做的酸辣土豆絲還是重酸重辣的,平常連鹽味都很少吃到的人一下子可能很難接受這樣的重口味。
初念趕緊遞過去一杯溫水,女人卻擺擺手,又嘗了一口,邊皺眉邊說,“雖然又酸又辣,但是我好像有點停不下來。”
這就是酸辣的魅力!
時常讓人欲罷不能。
初念笑著說,“我再給你來一點。”說著她又給女人鏟了一大勺,裝滿了這個不小的碗。
女人得了酸辣土豆絲之后歡喜的說,“上一次神女……”想到首領和大巫的話,她又改口道,“上一次念念做的炸土豆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們第一次知道土豆除了放在火灰里烤熟還可以炸著吃。沒想到土豆還可以做成酸辣的,也太好吃了,我要帶給大家都嘗嘗。”
這一碗土豆才多少啊,分到每個人嘴里,最多每個人能吃幾根。
但是初念還沒來得及說呢,就看到女人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
女人出去以后沒多久,大蛇就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初念的錯覺,大蛇回來以后神神秘秘的,看向她的時候眼睛里眼神躲閃,一定是在瞞著什么。
“你去哪兒了?”初念問道。
大蛇回:“去找秦升了。”
初念心道果然。找秦升為的是是什么,自然是問婚姻這件事。
剩下的話都要溜出嘴邊了,又被她咽了下去。
鍋里的臘肉有了一點點焦糊的味道,初念趕緊將臘肉鏟出來,然后倒了一瓢水到鍋里。
焦糊的鍋底遇到涼水,滋啦一聲出現劇烈的白色濃煙。
尤其是炒菜的時候,初念放了辣椒,這樣帶了辣椒味道的濃煙讓初念向后倒退。退了兩步就被男人接住了,大蛇將她放到了沒有煙霧的地方,又將鍋底的火撲滅,嘴中說著:“念念,小心點。”
等到男人轉過身來的時候,初念噗嗤笑出了聲。
大蛇疑惑的問道,“笑什么?”
初念去儲物柜拿出了自己制作的堪比銅鏡的鏡子,捂著嘴笑,“你自己看。”
雖然鏡子有些模糊,但是依舊能看到大蛇臉上的煙灰,就像是剛從火堆里撈出來的煤球一樣。
應該是剛剛被鍋里的水汽熏濕了臉,在撲滅鍋底的火的時候,直接粘上了一臉的灰塵,看起來就灰突突的了。
“快去洗個臉吧。”初念笑著說。
來之前大蛇就進食了一個獵物,所以初念做晚飯的時候沒有做太多,大蛇完全就是當零嘴吃,更多的是在陪著她吃罷了。
吃完了飯之后,大蛇直接將碗筷什么的帶到河邊的上游去清洗。
在這里用水全靠自己去河邊打水,初念洗菜做飯來來回回的打了兩遍的水。
等到明天集市的時候,一定要去找上次做瓷器的男人,讓他燒一個大大的水缸,這樣裝一次的水就能夠用很久了。
大蛇收拾完碗筷回來的時候,初念也在收拾東西。
看到大蛇之后,她說:“我去河邊洗澡啦。”
大蛇聽到以后說:“我也去。”
就算是很冷的冬天,初念也保持著每天洗澡的習慣,否則是很難睡的著的。
夜晚的河邊很熱鬧,有不少人在草叢里或者是河里洗澡。
初念每次洗澡都是盡量多走幾步,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夜晚有點黑,初念手里握著發光石卻沒有拿出來,說不定腳邊的深草里就有兩個打滾的人,還是眼不見為妙。
大蛇作為半獸,雖然對于部落里的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但是他有占有欲,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到別人,也不想被被別人看到自己的女人。
在晚上的時候,部落里人會在近處清潔自己,但是也不會跑的太遠。沒想到他們今天到了平常一起洗澡的上游之后,這里竟然也有人了。
大蛇低聲說:“我們去更遠的地方吧。”
初念點頭之后,大蛇緩緩的變成了蛇形,進入水中,將初念卷起來放到了身上,順著河水快速的游向遠方。
這里是真的離部落很遠,聽不到任何奇怪的聲音,初念問道:“這里會不會有點遠呀?“
“怕什么,沒事的,你隨便洗。”
確實,有大蛇在身邊,她怕什么呢。
初念拿出了身上帶的發光石,月光加上發光石的光亮可以差不多的看到附近的樣子。他們選的地方水深只到她的膝蓋,水流的速度也很緩慢。
初念將發光石放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安心的脫了衣服進入水中。
這里完全沒有人,大蛇也很愜意,說完話之后重新變成了全蛇的形態,在水中臥著就像是一條金色的絲帶一樣。
初念撩了水到它身上,他懶懶的抬頭,似乎是在問怎么了。
也就是這一下,初念清晰的看到一片金黃的鱗片順著水流從他身上掉落,嗒的一聲,落入水中。
河水清澈,初念順著光線很容易就找到了這片在夜里也閃閃發光的鱗片。
“九遺,你怎么這么好看呢。”她將鱗片舉起來放在月光下,看著卟靈卟靈的鱗片,笑著回頭說:“你看,就連你掉下來的鱗片也這么好看。”
掉下的鱗片最終被她放進了衣服的口袋里,“這些以后都要收集起來,丟掉太浪費了。”
大蛇的蛇頭慢慢的靠近她,在她的臉上貼貼,蛇信子絲絲兩聲,似乎是在回復她的話。
初念抱住他的蛇頭,主動和他貼貼。
傾斜而下的月光映照在湖面上,一個嬌小的小人兒擁抱著一只巨大的、金黃色的蛇,溫情的在月光下與之頭對著頭,就像是與蛇神對話傾聽的少女。
浪漫而美好。
初念在他的蛇頭上親了一口,然后將視線慢慢的轉向他的后背。
大蛇的蛻皮是從脖頸開始的,從初念發現的那一枚特殊的鱗片開始。
只有在他全蛇的形態下,初念才能如此清晰的看到他的蛻皮情況,過了幾個月了,也僅僅只蛻到了脖子下面,這樣的進度,他完整的進行完整個蛻皮過程,至少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可真是漫長啊。
初念輕輕的撫上他蛻過皮的地方,薄薄的鱗片,摸上去手感沒有那強烈,就像是柔軟的魚鱗一樣,更加的美輪美奐。
她問道:“疼嗎?”
大蛇細長的瞳孔微震一下,變成了半蛇的形態,緩緩的搖頭,“不疼。”
初念被他抱在懷中,他輕聲說:“別看,念念,很丑。”
蛻過皮的地方看起來是長了新的鱗片,但是其實那是一層假的鱗片,這是擁有鱗片的輪廓,沒有堅硬的外殼,也不能輕輕的打開,和鱗片下粉紅色的軟肉是一樣的肌理。
真的很丑。
初念抱著男人的頭,與之四目相對,溫柔的說:“不丑,大蛇最好看了。”
這是一只愛美的蛇,初念很早之前就發現了。
更確切的說,這不是簡單的愛美。
而是一種來自種族的高傲。
不允許他們丑陋的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
初念抱緊了他,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輕聲的趴在他耳邊誘哄,“九遺,閉上眼睛。”
男人的眼皮開闔了一下,睫毛劃過她的掌心,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初念在他的身上微微用力,將自己送的高高的,身下的蛇尾順從著她的力量將她想上送。
她很快就到達了想要的地方。
她處于一種比大蛇更高的地方,手臂能夠支撐放在大蛇肩頭,讓她可以從更高的地方看到他漂亮健壯的后背。
在半蛇的形態下,他的上半身是人類的形狀,后背健壯寬闊,蜜色的肌膚健康柔和,展示著男人的力量,這就是初念安全感的來源。
她抱住男人的脖頸,上半身緩緩的向下,越過男人寬闊的肩頭,在他后背的肩胛骨上落下了一個輕飄飄的吻。
這個吻就像是溫暖的春風一樣。落下后,男人的后背綻放出了無數粉紅的小花朵,慢慢的浮現了金色的鱗片,呈現出一片金粉色的花海,如同展開了一副美麗又神秘的畫卷。
他害羞了。
而且也激動了。
初念甚至感受到了他喉結的翻滾,還有劇烈的用力的喘息。
她繼續親吻男人后背上的花海,毫不吝嗇自己最甜的祝福,一遍一遍的夸贊他的美好。
認真,虔誠。
少女將最美好的祝福全部送給自己的神明。
她一字一句說道:“蛇神山信奉的是自然的饋贈,但是我信奉的是屬于我的蛇神。我親愛的九遺。”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音的落下,女人被翻了個身,后背靠在了冰涼的石塊上,石塊上放置的發光石跌落水中,男人額間的碎發上的水珠跌落他的胸口,融入她的心中。
“念念。”
“我在。”
女人的眼底倒映著月亮,還有比月亮更加清晰的男人的身影,“我一直在。”
她主動伸出手,搭在了男人的肩頭,拉著他倒向自己。
身前是男人寬闊的上身,身后靠的是粗糙帶有磨砂質感的巨石,巨石下緩緩流淌的水流聲在夜晚靜謐無聲,最后被藏在水下的蛇尾打斷,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
初念的嚴重男人的身影漸漸得也出現了重影。
這是第一次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接受半蛇的他,容納超出身體負荷的巨大。
本以為自己會分裂兩半,沒想到她真的完美的契合了他的節奏。伴隨著潺潺流水,與他的動作完成了和諧的二重奏。
初念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竟然是在蛇神山部落的床上,甚至有了一瞬間的意識錯亂。
昨晚兩個人一直分不開,她都要以為她要在野外過夜了,他是怎么把她帶回來的。
聽到了初念的動靜,外面的男人推門進來,問道:“想吃什么。江柔送來了自己煮的粥,木云送來了菜餅。我做了烤肉。”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初念可不敢輕舉妄動,她慢慢的抻動了一下雙腿,發現雙腿只是微微的麻,沒有想象中的完全不能動彈,看來男蛇是注意了分寸的。WwW.ΧLwEй.coΜ
這才慢慢的做起來,靠在墻壁上回道:“都吃。”
作為一個勞累了那么久的饑腸轆轆的小可憐,當然是選擇都吃了!
粥是加了花生熬出來的,很濃稠,帶著粉粉的花生外殼的顏色,聞起來也很清甜。初念嘗了一口之后問道,“嘗嘗嘛?”
大蛇搖頭,“都給你。”
初念滿足的喝了兩口粥之后,又嘗了一口菜餅。
很明顯,現在部落的人已經開始學著用油做東西吃了,這個菜餅應該就是油和土豆泥煎出來的,帶了一點點的鹽味,很清淡,但是味道差強人意,還不如用面粉做出來的菜餅。
憑借著新鮮感,初念也將這個味道怪怪的餅吃完了。
吃完飯之后,初念掀開獸皮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她的皮膚細嫩,而且白皙如雪,稍微用力就會留下駭人的痕跡。
即使她感覺不是很疼,但是上面依舊覆蓋著清晰的男人蛇尾上鱗片的痕跡。
而且這一次的痕跡和上一次留下的痕跡完美的重合,一點都不錯亂。
就像是上次印刷不清楚,重新進行了加深打印一樣。
干壞事就干壞事,也不知道這條蛇什么臭毛病,每次都要尾巴纏著她的腿。
看來她以后要控制著男人變成半蛇的頻率了。
要不然說不定她腿上的鱗片印記都能變成半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