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棉球突然接到蘇黎的電話的時候有多驚喜。
蘇黎竟然約他在曾經(jīng)一起待過的山村里見面。
在蘇黎消失之后,棉球也去過那個山村找過蘇黎,但是根本沒有見到人。不曾想她竟然還是藏在這個地方的。
開車過去的七八個小時,棉球的心里想了無數(shù)種開場白,卻沒想到剛見面就看到了一個哭的淚流滿面的女人穿著邋里邋遢的小黑裙朝他跑過來,撲進(jìn)他的懷里就開始哭。
這樣的蘇黎,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從前的蘇黎,上班的時候永遠(yuǎn)穿著黑白色的職業(yè)裝,將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看起來高高在上,女強(qiáng)人一般的存在。
就算是當(dāng)初一起在小山村支教的那一個月,她也會每天早上自律的起床,畫上精致的妝容,和上班的時候一樣的認(rèn)真嚴(yán)肅。
現(xiàn)在的蘇黎身上的衣服不再精致,是村民家里的衣服,不太合身,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精致的妝容也不在了,臉因?yàn)槁裨谒男乜诳蘖税胩於兊门K兮兮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像是一只被人遺棄的小貓。
明明他才是那個被遺棄的。
他應(yīng)該理直氣壯的兇她一頓,讓她知道他的厲害的。
可是她一開口,他卻心軟的一塌糊涂。
“初向禮,我們在一起吧,直到我們生命的最后一天。”她眼淚汪汪,聲音哽咽,“管什么家族聯(lián)姻,管什么公司破產(chǎn)不破產(chǎn)的,就在這里,好好地生活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棉球是誰。
酒吧小王子,出了名的喜歡熱鬧,喜歡打游戲,喜歡喝酒,生活奢侈至極。
這樣一個帥氣的,年輕而鮮活的年輕人。
愿不愿意因?yàn)閻鬯阒谶@兒,過一種時常斷電,網(wǎng)絡(luò)幾乎全無,不僅與世隔絕,吃喝玩樂都沒有的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她半天沒有等到男人的回答,眼底的光彩漸漸失去,抱著男人的手漸漸松開,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又被男人緊緊地抱住,“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了。”
“這次你可不許跑了,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會把你抓回來的。”
男人惡狠狠的,小奶狗露出了尖利的爪牙,成為了餓狼,將最終已經(jīng)銜住的肥肉,叼得緊緊的,再也不會松開。
山村里的人們都是認(rèn)識他們,也知道這兩個人是小情侶。剛開始見到只有小姑娘回來的時候,還驚訝了很久。后面小姑娘生了一場大病,沒兩天,男人就回來了。
有這樣兩個高材生在這里,能夠教他們的孩子們讀書,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們送來了自家的東西,慶祝另一個孩子們的老師回來。聽說兩個人準(zhǔn)備在這里定居,村子里騰出來一個無人居住的小院。男人攬著棉球的肩膀認(rèn)真的說,“小兄弟,這是我們村子一塊上好的地皮,依山傍水,吃水非常方便,房子后面就有山泉水可以吃。”
“就是這房子長時間沒住人,破敗了些。不過你放心,我們村里的大老爺們們從明天開始,都會過來幫你們小夫妻修繕房屋的,很快就能修好了。”
棉球嘴里“嗯嗯”的答應(yīng)著,眼神卻一直在看著外面正在被幾個女人拉著講話的蘇黎。
女人們非常的熱情的跟蘇黎說著廚房里的土灶臺是怎么生火的,怎么做飯的,還給蘇黎送來了一些新鮮的菜和一塊豬肉。
人們走了以后,棉球走到了蘇黎的身邊,看著她的樣子問道:“是不是后悔了?我的姐姐。”
蘇黎踢了面前的男人一腳,“你要是后悔了,就回你的酒吧里當(dāng)你的調(diào)酒小哥去吧,一群女孩子圍著你轉(zhuǎn)。”
“哎呦~好疼呀!”
男人的慘叫聲將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女人招呼了回來,問道,“是我給你踢疼了?哪兒疼啊?”
蘇黎還在男人身上扒拉傷口的時候,突然人就騰空起來,被男人托著抱了起來,“哪兒都疼,需要姐姐親親抱抱。”
這不正經(jīng)的樣子一看就是在戲弄她。
蘇黎笑嘻嘻的說,“好,姐姐親親,你閉上眼睛。”
棉球剛閉上眼睛,后脖頸上上就是一陣發(fā)寒。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jīng)抽離,正在疑惑的扒拉著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疑惑的問,“怎么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呢?我牙都疼了,你疼嗎?”
棉球誠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疼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其實(shí)更多的是癢。”
“竟然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你這是鐵皮吧!”蘇黎用手摸了摸,“是軟的啊,但是還是感覺有點(diǎn)奇怪。”
咬都咬不破皮,肯定是奇怪的。樂文小說網(wǎng)
棉球抱著人換了個姿勢,懶腰將蘇黎帶進(jìn)了房間里,放在村民鋪在的床榻上,與她四目相對,認(rèn)真的說,“要是我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你還會選擇和我在一起嗎?”
蘇黎攬住他的脖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會!你什么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棉球本來是想問問這段時間蘇黎到底干什么去了的,但是現(xiàn)在這樣熱情奔放、毫不顧忌的表達(dá)喜愛的蘇黎,讓他欣喜若狂,生怕因?yàn)樽约旱脑儐枌⑷怂突貜那暗臓顟B(tài)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天黑了,我給你準(zhǔn)備晚飯吧。”棉球看了一眼外面說。
蘇黎好奇的瞪大眼睛,“你還會做飯呀?”
棉球嘚瑟的笑著說,“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那我給你打下手。”
上次來的時候是臨時支教,平常的吃飯都是村長家送的。
現(xiàn)在他們要成立一個自己的小家,自然是要自己搭起火的。村民們送來的菜也都是自己家平時都舍不得吃的好東西。
棉球拿起那塊手掌心大小的五花肉,熟練的開始腌漬,炙烤,香味一會兒就彌漫開來。
蘇黎看的目瞪口呆,“沒想到啊,你竟然是真的會啊!”
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蘇黎問道,“只吃烤肉?”
棉球輕咳了兩聲之后還是老實(shí)交代道,“我……我只會烤肉。”
蘇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我們今晚就吃烤肉。”
村民給的肉一頓就吃完了,第二天早上一人一蛇就只能看著剩下的菜發(fā)愁了。
“這里有沒有早市或者菜市場,我去買點(diǎn)吃的。”棉球提出建議。
蘇黎已經(jīng)擼起袖子開始刷鍋,低頭笑著說,“你省省吧小少爺,這附近方圓幾十里,除了山還是山,你來的時候應(yīng)該也看到了,想要去附近最近的城鎮(zhèn)都要開車幾個小時,你的車?yán)镞€有油?”
“沒有了……”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準(zhǔn)備,車?yán)锏挠湍荛_到這里已經(jīng)是奇跡了,在山下直接就拋錨了。
“所以呀,快過來干活吧。”蘇黎將手上的水珠甩到了他的臉上,“再不開始干活,今天早上的飯要吃到中午了。”
廚房之間被村民簡單的收拾過了,只要點(diǎn)火就可以開始煮粥。這樣原始的鍋臺,蘇黎還是第一次用,她問道,“昨天看你會生火烤肉,這個鍋爐會燒嗎?”
棉球看了一眼這個鍋臺,自信滿滿的說,“自然是會的,做的不會,但是以前我媽做飯的時候,我們一家人都會給她燒火。”
現(xiàn)在除了這樣的貧困山區(qū),就算是落后的農(nóng)村也已經(jīng)不再用這種原始的鍋臺做飯了。
棉球的話讓蘇黎心里心疼了那么一下,又想起他手機(jī)里那個被他備注為寶貝的女人,那個女人身上打扮的很樸素,但是身上隨便一件首飾都價值不菲。
“那你們家里的氛圍很和諧啊。”蘇黎羨慕的說道,“我家里有兩個孩子,我是姐姐,從小就要照顧弟弟。”
說話的時候,蘇黎語氣很低沉。
棉球安慰道,“以后我照顧你。”
蘇黎仰頭問道,“那你家呢?”
“我家有三個孩子,哥哥,我,和小棉花。”棉球不遺余力的介紹自己的家庭,“我家人多熱鬧,而且每個人都很好。我爸爸平常霸占著媽媽,都是大哥照顧我們。我大哥人很好,妹妹也很可愛。姐姐你去了,大家肯定會非常喜歡你的。”
蘇黎向往的說,“真希望有機(jī)會去看看。”“一定有的。”棉球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蘇黎突然捂著鼻子咳嗽起來。
“你不是說你會燒火嗎,屋子里怎么這么多煙呀?”
“是不是煙道堵了?”
將火撲滅,又疏通好了煙道,兩個人臉上都已經(jīng)變成了黑白交錯的熊貓一樣,全是大小不一的煙灰圈。
“你臉上哈哈哈哈……”蘇黎指著他笑。
棉球也沒有客氣,一起笑道,“別笑我,姐姐你的臉上也不少。”
說著說著,兩個人還動起手來了,你抹我一臉煙灰,我抹你一臉煙灰,笑聲傳的老遠(yuǎn)。
正玩的歡呢,聽到了小院外面有人喊道:“蘇黎,向禮,你們院里怎么了,著火了?”
原來是鄰居看著這里煙大,過來問問是不是出事了。
棉球回道,“沒事,煙囪堵了,已經(jīng)疏通好了。”
鄰居走后,兩個人又對視著哈哈哈的笑。
好不容易一切就緒,吃完了飯之后,門口又圍了一堆的人,熱情的喊道,“向禮,我們來幫你修房子來了。”
蘇黎熱情地把人迎進(jìn)來,“辛苦大哥們了。”
現(xiàn)在他們住的房子漏洞很多,平時住著漏風(fēng)還能湊合,下雨了露雨就不太好了,這里還即將進(jìn)入雨季,需要趕緊把房子修好。
男人們干起活來大汗淋漓,不時有女人們過來送水。
蘇黎本以為初向禮是一個干不得活的小白,沒想到他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干起活來十分的利落。兩個男人才能搬起來的石材,他一個人就輕松的搬起來不說,面不改色,而且也沒有出汗。
一上午的時間,只修了半段院墻。
午飯的時候,依舊是蘇黎做的粥,也沒有糖,就干喝。
蘇黎抿著嘴笑,“不好意思,我也只會做粥。”
兩個都只會一樣菜的人組成了一個新的家庭。
吃飯的時候,蘇黎吐槽道,“今天我看人家都有人送汗巾送水,我本來也想給你送汗巾的,但是沒想到你這小身板竟然一滴汗都沒有流。”
棉球神神秘秘地說,“姐姐,我都說了,我身體倍棒,和平常人不一樣。”
“趕緊吃你的吧。”蘇黎笑著用粥堵住他的嘴。
雖然是白粥,兩個人喝的好像加了好幾勺糖一樣。
一天的時間修好了院墻,棉球在水池邊洗手的時候,看到屋子里的小女人正在看著一個木質(zhì)的盒子,還偷偷在落淚。
棉球湊在窗戶口緊張的問道,“姐姐,你哭什么,誰欺負(fù)你了嗎?”
蘇黎將手中的木盒塞到了身后,擦干了眼淚說,“沒事,我在清理屋子,屋子里的灰塵比較大。”棉球看了看蘇黎身后的木盒,問道,“明天早上我要去弄些木材,修補(bǔ)窗戶,再做一些家具。你都想要什么?”
“你還會做家具?”
“會呀。我做的家具雖然不如爸爸做的好,但是還是很實(shí)用的。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家具?”
棉球趴在窗戶上,蘇黎坐在屋子里的床上,一人一蛇隔著一扇窗戶,很快又聊得開心起來了。
棉球曾經(jīng)不正經(jīng)學(xué)的手藝派上了大用場。
他在和喜歡的女人一起建造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脫離了網(wǎng)絡(luò)社會的生活進(jìn)入了最原始質(zhì)樸的狀態(tài),緩慢的,慢慢的步入正軌。
棉球除了烤肉之外都是黑暗料理,蘇黎的廚藝也不是很好,只能算是勉強(qiáng)能吃。
即使是這樣,一人一蛇的生活也過得津津有味。
“你火小一點(diǎn),菜好像要糊了。”蘇黎手忙腳亂的說。
棉球慢慢的減小了火,“小了。”
蘇黎看著菜,又著急的說,“好像又小了。”
“我再大點(diǎn)。”
就算是一直在溝通,最后菜還是糊了。
蘇黎看著鍋里的炒雞,懊惱的說,“你好不容易抓到的雞,還被我炒糊了。”
棉球用手捏了一塊,瞇著眼睛說,“很好吃啊,外焦里嫩。”
“真的?”
“不信你嘗嘗。”棉球又捏了一塊地過去。
蘇黎接過來吃下去,很快皺起了眉頭,“怎么是甜的?好像是我今天添鹽的時候,將鹽罐和糖罐的位置放反了。”
棉球笑嘻嘻的說,“姐姐是知道我喜歡甜食,所以才放反的。”
蘇黎瞪了他一眼,撇嘴道:“就你嘴甜。”
兩個人吃完飯,棉球說,“我去后山的陷阱看看有沒有獵物,我們今晚說不定可以吃別的。”
男人走后,蘇黎將兩個人換下的衣服拿到院子中的水盆中準(zhǔn)備清洗。
洗好了進(jìn)行晾曬的時候,眼前一陣發(fā)黑,腳底不穩(wěn)就向地上倒去。
棉球回來的時候在半山坡上就看到了院子里摔倒在地上的女人,緊張的情況下甚至顧不得身邊有沒有其他人,直接變成了原型展開翅膀向山下飛去。
蘇黎昏昏沉沉的時候看到了一條長了翅膀的大蛇向她飛來,在陽光下,大蛇金色的鱗片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耀眼的天地間沒有任何其他顏色。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滿天星辰,還有比滿天星辰還要耀眼的男人。
他正在緊張的看著她,聲音都帶了幾分哆嗦,“蘇黎,你沒事吧?”
他不再撒著嬌叫她姐姐,而是嚴(yán)肅的叫她蘇黎。
蘇黎開口,聲音干澀難聽,“我沒事。”
棉球終于忍不住了,略微大聲說,“你都暈倒了,還說自己沒事!”
看到蘇黎心事重重的樣子,棉球問,“你來這里比我早兩天,而且看起來身體很不好,臉色蒼白,是鄰居大姐收留了你兩天。蘇黎,你究竟隱瞞了什么?那張病危通知書是誰的?”
見事情瞞不過了,蘇黎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那個木盒子。
這個神秘的木盒子,棉球不止一次看到。
每次都是蘇黎在沒人的時候,偷偷的拿出來,看著木盒子黯然神傷。
她緩緩地說,“病危通知書是我的。和你離開后的第十七天,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胃出現(xiàn)的太頻繁了。于是去了醫(yī)院做檢查。醫(yī)生說我的子宮里有兩個非常大的腫瘤,惡性的,而且成長速度非常的快,已經(jīng)進(jìn)入晚期了。”
“醫(yī)生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腫瘤,而且按照這個生長速度,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在我回去沒兩天,我的身體內(nèi)那兩個惡性腫瘤竟然自己掉落下來了。”
“我以為腫瘤掉了就沒事了,但是去醫(yī)院檢查過后,結(jié)果竟然是身體內(nèi)所有器官都在衰竭,最多只能活一年的時間了。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才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的身體竟然已經(jīng)衰敗到了如此局面,洗個衣服都能夠體力不支的暈倒。
棉球?qū)阎械呐吮У母o了。在這一瞬間,所有來自蘇黎的異常似乎都能夠解釋清楚了。
為什么。
為什么一向高冷御姐的蘇黎竟然開始對他大膽示愛,還說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和他在一起。為什么蘇黎開始變得十分黏人,總是時時刻刻和他待在一起,還總是說那些膩膩歪歪的情話,無所顧忌,好像是要把所有的愛都表現(xiàn)出來。
原來是因?yàn)樗雷约旱纳o幾了。
“初向禮,我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也承認(rèn)我在剛認(rèn)識的時候就是被你的美色迷昏了頭,所以才和你睡了,我不想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如果非要選的話,我寧愿和你這樣的讓我看著就開心的人在一起。”
“我也承認(rèn)我后來喜歡上你了,所以才明明知道你有寶貝的情況下,還希望人生中最后的時間,和你在一起。用最真實(shí)的自己。因?yàn)槲抑溃阋彩窍矚g我的。”
她將整個身子都埋進(jìn)面前這個少年的懷中,小聲的啜泣著。
誰不想當(dāng)一個可以撒嬌的小公主呢。
她被自己喜歡的人寵了這么久了,也算是值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緊緊地抱著她的男人也哭了,“沒有寶貝,我的寶貝就是你啊。”
蘇黎也顧不得什么了,眼淚汪汪的抬頭說,“算了,不用再騙我了我都看到你手機(jī)里有一個人的備注是寶貝了。”
“那個寶貝是我媽媽。”
可能是時間所剩無幾了,兩個人之間也不想搞什么激烈了,平平淡淡的說著各自的真實(shí)想法。
蘇黎驚訝的問,“我老板竟然是你親哥哥!”
棉球拉著自己的臉咧嘴笑,“你看,我們倆不像嗎?”
“不像,我老板從來不在外人面前笑。”蘇黎捧著他的臉說,“而且,你笑的比哭還難看。”
更讓人吃驚的是,“你的媽媽看起來好年輕,看起來比我還小的樣子,怎么保養(yǎng)的。”
初念的年齡定格在了二十四歲的時候,蘇黎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八了。而且初念本身就是杏眼,看起來單純無辜,年紀(jì)比真實(shí)年齡小很多。
蘇黎看著棉球媽媽的照片,笑著說,“你好像更像媽媽一點(diǎn)。”
兩個人之間解開了所有的誤會,棉球也不準(zhǔn)備瞞著她了,抱緊了懷里的女人說,“其實(shí),我們家族有一個秘密。”
話音剛落,兩個人身旁的木盒里出現(xiàn)了動靜,將兩個人的視線引過去。
蘇黎將木盒子拿過來,看著木盒說,“向禮,你剛剛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沒有?”
棉球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當(dāng)時我本來是想把這兩個惡性腫瘤扔了的,但是這兩個惡性腫瘤竟然是金色的,我覺得很奇怪,便留了下來。”
這時候,一聲更為清晰的聲音從木盒中傳出來。
惡性腫瘤竟然還會發(fā)出聲音,這樣讓人匪夷所思又充滿了怪異的事情讓蘇黎的手直接抖了一下,木盒子直直的向地面上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