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覺得我有必要申明一下自己的地位。”大蛇看著女人愈發(fā)慈愛的眼神,覺得她這個心理應(yīng)該糾正糾正。
初念剛聽完了一個小可憐的成長故事,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突然就進(jìn)入了成蛇頻道。
他的指尖和鱗片一個溫度,微微的涼爽,這種溫度在夏夜里很舒服,落在她的衣角上讓她下意識的靠近。
初念的后腦勺被他一只手掌托著,慢慢的靠向床榻上的獸皮。
吃完了燒烤,天色已經(jīng)漆黑,屋子里亮亮堂堂的,與外面截然不同。
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的每一寸皮膚,蜜色的細(xì)膩的,在月光一樣的光線下,勻稱漂亮。
初念伸出手臂,攬住了男人的脖頸,兩個人一起向身后的大床滾去。
這時候外面的鄰居又喊道:“初念,九遺,拾柴生火嘍,你們的房屋靠近部落外圍,最近部落外側(cè)發(fā)現(xiàn)過狼群,一定要小心一點呀。”
因為水赫一群人出去狩獵被狼群咬死了兩個人,現(xiàn)在部落外圍所有的房屋跟前都會在晚上升起火堆,阻擋野獸在夜晚靠近。
“拾柴生火,我記得上次你可不是這么跟我翻譯的。”初念的眼睛黑亮亮的,看著男人,眼底帶著笑意。
還記得上次來部落的時候,初念幾乎聽不懂這里的人在說什么,最多只能聽懂自己的名字。那次鄰居也是在晚上叫了她一聲,大蛇在當(dāng)時的翻譯是“她說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打獵呢。”
當(dāng)時她就有一點疑惑。
部落里的女人是不負(fù)責(zé)打獵的,為什么這么操心讓她早點睡覺準(zhǔn)備明天的狩獵。
原來是這個男人故意往錯處翻譯的。
“上次是我聽錯了。”大蛇眼神中閃爍著心虛的光。
初念捧住了他的臉,認(rèn)真的端詳了一番,“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是一條腹黑蛇呢。”
說完,她向外說了一聲,“好嘞,一會兒就去生火。”樂文小說網(wǎng)
鄰居說,“晚上注意安全,有野獸就大喊出聲,我們馬上就來。”
初念將男人的臉拉近,同時大聲的回復(fù):“知道了,謝謝姐。”
在大蛇一位她要對自己做什么的時候,女人趴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溫?zé)岬暮粑煌5耐亩淅镢@,“好了,親愛的,晚上有野獸的,我好怕的。為了我們的安全,你快出去生火吧。”
大蛇無奈的重復(fù):“念念,它們不敢的。”
有這只野獸頭子在,其他的野獸自然不敢靠近。
“但是,如果我們不生火,會不會很奇怪?”初念眨了眨眼,故作單純的看著他。
大蛇明明知道她就是在支開自己,但是別人都有火堆,他們沒有火堆確實不好。
他只能從“粘人”的女朋友身上翻身下來,去外面生火。
男人出去后,初念打開床邊的窗戶跪在獸皮上,身子趴在窗戶的框上,提示道:“打火石,別忘了打火石。”
雖然他們的房屋離其他人有點距離,但是被別人看到他口吐大火出來,那還不要被當(dāng)成怪物了。
男人又回屋子里拿了打火石,敲了兩下,用蓋房子時剩下的木頭生了火。
初念看到男人生完火將剩下的柴火規(guī)制整齊,僅僅是一瞬間沒看住,男人就從她的視線中沒了蹤跡。
她疑惑的探出去半個身子,正要喊人的時候,被一雙大掌將她從外面撈了出來。
窗戶被男人關(guān)住了,但是她依舊跪在窗戶前,手臂趴在窗沿上,面壁思過一樣的姿勢。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整個腰身都被男人的手掌鉗制著。
她動不了。
“九遺,你放開我!”
她亂扭動的時候,后腳跟踢到了什么不該踢的東西。
男人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住,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壓低,像一團(tuán)陰影一樣將小小只的她籠罩住了。
“你沒事吧?”初念低聲問。
可別是踢壞了啊。
男人沒有說話,初念更著急了,頭向后扭的時候看到男人的臉竟然已經(jīng)到了她的后腦勺,漏出了一對小小的虎牙,在她的后脖頸咬了一口。
一小點微不足道的疼痛過后留下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小石子投入水面,叮咚一聲后蕩起的層層疊疊的漣漪,傳遍了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
男人的臉依舊留在她的頸窩,溫涼的氣息讓她的耳朵上慢慢染上緋紅,他卻輕問:“念念疼嗎?”
初念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遲鈍的搖搖頭,“不疼。”
男人輕笑一聲,嗓音清澈,很好聽,“所以我也不疼。”
他……他繞這么一大圈只是為了表達(dá)自己不疼的?
初念輕哼了一聲的同時,身上的獸皮在一瞬間就不翼而飛了。男人今晚又溫柔又粗暴,明明語氣這么溫柔,但是撕碎獸皮的時候卻又干脆利落。
偶爾乍現(xiàn)的狂野讓初念格外的興奮。
但是兩個人不應(yīng)該是這個姿勢!
大蛇很顯然是想展現(xiàn)自己的主權(quán)和地位,扳回自己小可憐的形象,所以今晚的他可以說是十分的猛男了,各種方面的猛,雙倍的猛。
初念的后退就是迎合,但是前面也沒有進(jìn)路。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不是清晨了,太陽趨近下午,至少是下午兩點多的太陽了。
初念揉了揉發(fā)酸的腰和發(fā)脹的腹部,對小蛇那點母愛全部消散了干凈。
晚上的時候,大巫就會給咩咩送上神的祝福。她的禮物已經(jīng)送到了,但是為了晚上能夠正常出席,她還是決定在床上多休息一會兒。
她的身上已經(jīng)很干凈了,昨晚大蛇帶著她在河水里好好的清洗了一通。
只是她干了一夜的體力活,剛睡醒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的抗議了。
她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出去找點吃的時候,房屋的門被打開了。
“念念,你醒了嗎?”
是大蛇的聲音。
搬過來之后,她不想一打開門就能被外面的人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所以在門與床之間擺放了一個用竹子做的擋板,充當(dāng)了丑陋的屏風(fēng)的作用。
在男人進(jìn)來之前,她迅速的閉上了眼睛裝睡。
男人進(jìn)來后將準(zhǔn)備好的熱乎乎的食物放到了床頭柜上,撲鼻的食物的香味傳入鼻子中,初念的肚子發(fā)出了更大的咕嚕咕嚕聲。
本來想裝睡的也裝不下去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男人已經(jīng)舀了一勺粥遞過來,還貼心的吹涼遞過來,“念念吃點吧,還熱乎呢。”
吃飯自然不能睡著吃,初念慢吞吞的坐起來靠在墻上,還是牽動了那些地方,嘶了一聲,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看在粥的面子上沒跟他動手,低頭喝了一碗的粥。
喝完了整整一碗粥,又吃了一點烤肉,身子終于變得舒坦有力氣了。
看得出來男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錯誤了,態(tài)度也很端正,一直在討好她。
初念小聲的哼了一聲之后說:“下次要聽我的,我讓你干嘛你才準(zhǔn)干嘛。”
大蛇認(rèn)真的點頭:“好。”
初念也懶得繼續(xù)計較了。
畢竟昨晚她也是甜蜜的,而且嘗到了別樣的甜頭,才導(dǎo)致自己差點翻車。
這甜蜜的后果啊。
恢復(fù)了一下午之后,還沒有到晚上初念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活力四射。
她伸了伸懶腰,還不忘記伸腿感嘆道:“年輕真好啊。”
這要是在以前,她哪里敢想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好身體,經(jīng)得住非人類的折騰。
晚上的時候,作為今晚的主角的爸爸媽媽,江柔和苗發(fā)要做一頓帶肉的飯,給全部落的人吃。
整個部落一百多人,這是一個龐大的任務(wù)。
初念去找江柔的時候,屋子里還是只有江柔和孩子。
“看起來很開心呀。”初念笑著說。
江柔的眉眼間重新綻放了幸福的笑容,嘴邊含笑,拉著初念到了床邊,“看,咩咩今天多漂亮。”
小家伙穿的正是初念給它做的那一身衣服。
初念伸出手指逗了一下小家伙,小家伙咯咯的沖著她笑,初念夸道:“咩咩真可愛,你今天可是小福星哦,一定要健康長大啊。”在這樣的情況下,健康就是最大的祝福。
再過一段時間天都要黑了,但是房間里還是只有江柔一個人,初念不由得問道:“你們沒談好嗎,為什么一直沒有見到苗發(fā)?”
“談好了,要不然我怎么還能笑得出來。其實他不差,就是這里的觀念問題,我覺得我可以試著和他解決。”
看起來兩個人是真的說了很多。
這個初念其實十分的理解。原始人和現(xiàn)代的人觀念上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但是只要男人愿意溝通,江柔也愿意試著接受,那么什么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江柔說:“因為今晚是咩咩的百日,所以他出去狩獵去了,說是一定要帶回來最好的給我們。”
初念本來就是來幫忙的,如今食材還沒到,那么只能再等一等。
她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來了幾個小包,里面有食鹽,還有其他的香料,“這些是食鹽和香料,不多,但是我可以給你說一下這些東西都長什么樣,除了食鹽之外大多數(shù)都是現(xiàn)在能采摘的到的。”
“念念,這個我受不起。”江柔感覺念念給她的都很沉重,上次的雞和羊,這次的這么多獸皮,都是她不可承受之重。
初念拉著她的手笑起來,“你在想什么呢,上次去大巫的帳子里,你那么怕都陪著我去了,而且不是說好了我們是好閨蜜了,說不定我以后有的是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钅钅惚M管說。”江柔堅定的說道。
初念看著她無比認(rèn)真的要赴湯蹈火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傻子,難道你不是已經(jīng)給了我最重要的了嗎?”
人類歸根結(jié)底是一種群居生活的種族,即使是那些交通不便、信號不通的地方,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一個人過完一生的。
她和大蛇能夠互相給予依靠,但是這僅僅是讓她不至于一個人孤獨到瘋掉。
到了這里之后,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而江柔給予她的相知和友情,也是她心底的慰藉,讓她變得越來越開朗的源泉。
尤其是她明明差點被大巫燒死,那么那么怕大巫卻依舊要陪著她進(jìn)那間屋子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了。
在這只有幾個現(xiàn)代人的世界里,朋友不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眼底出現(xiàn)了同樣的深情厚誼。
就在這時,外面也開始熱鬧起來,有人開心的大喊,“苗發(fā)回來了。”
初念笑著說:“快去吧,今天我給你們看孩子,晚飯可是要看你的手藝了。”
江柔點頭,“好。”
她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在屋子門口守著的大蛇,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著說:“快進(jìn)去呀,念念在里面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