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扯之下眾人都吃了一驚,原來車上是一個個的圍籠,每個圍籠都裝著一個猛獸,正是眼見所見這些云犼,云犼甚是聽話,沒有得到主人號令,一聲不出,兀自匍匐地上,雙眼不住的打量四周。那些胡人大漢打開圍籠,將那些云犼套上鎖鏈才牽了下來,十幾頭小牛犢子般大小的猛獸蹲在地上,威風凜凜,眾人都遠遠退了開去,生怕傷及自己。后來得知,帶領胡人來此的漢人名叫淳于亮,是一名謀士。
據淳于亮所說,此云犼乃是西北莽荒之地的野獸,不僅力大無比,而且身形靈活,爪子鋒利,攀巖上樹無所不能,故當地人都說一犼降十狼,可見其厲害!但是成年云犼野性極大,難于馴養,只得潛入云犼窩中盜取尚未睜眼的幼犼,自小培養訓練,雖說如此,能夠馴養成功的也不到一半!這十幾頭云犼都是來之不易之物,為它們而死的當地獵戶,已不下一百,很多都是盜取幼獸時被成年云犼生生咬死,成為腹中之食,除此之外,云犼有時還會反噬主人,馴獸師為此熬死了七八個才培養成功這些猛獸!
那十幾個胡人牽著云犼來到戰場,望著城墻豁口嚴陣以待的城防軍士,解下了云犼身上的鎖鏈,嘴中呼哨一聲,那十幾頭云犼猶如離玄之箭一般奔向豁口,連撲帶咬之間瞬間連傷四五十人,剩余的城防軍士已經嚇的不知所措。孫恩見之大喜,連忙叫那那幾名胡人喚回云犼,自己身披鎧甲沖進城去,一舉拿下了余姚!”
尹飛聽鮑震天講完,尋思道:“看來孫恩這塊肥肉,盯上他的各方勢力還不止燕國,魏國居然也插上了一腳,嘿嘿,也不知道本朝中有沒有求和一派在暗地聯系孫恩。現下當務之急還是那十幾頭云犼,若是放入鵝園中,撲騰跳躍確實難以擊殺,而且獸類耳目嗅覺極其靈敏,恐怕陣中濃霧幻陣攔它不得!”
正在這時,忽聽得一聲唿嘯,聲音清脆,嘯聲過后,遠處的云犼如離玄之箭一般竄入鵝園濃霧中,尹飛連忙盤坐回陣眼中,細細感受園中靈氣流動,只是那十幾頭云犼行動過于迅捷,假山巨石一躍即過,剛有所感應便及消失,尹飛感到事情棘手,頭上已然冒出了冷汗,正在這時只聽鵝園中傳來慘叫聲,探查過才知是生門方位有人遭到了攻擊!過得片刻,西南角也傳來慘叫聲,休門也遭遇到了云犼。
萬法可破,為快不破!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些云犼將會穿越過陣法禁制沖進此地,到時那些名門貴族將會遭到攻擊,甚至謝道韞,王依依等人也會受到威脅!尹飛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自己與天斗與地斗都不曾如此,可是自己今日卻被區區野獸搞的無所辦法,只聽得園中不斷傳來的慘叫聲,自己卻無法幫助。
冬兒與鮑震天此時已是嚇的面無血色,冬兒顫聲說道:“尹公子,我會不會被野獸吃了,真希望他們吃我的時候輕一點,我怕疼。”尹飛心中一震,忽的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靜姝向自己撒嬌討要吃的東西的時候憨態可嬌的模樣,連忙轉身對鮑震天道:“鮑先生,你可知道這云犼有啥弱點,快快說來!”鮑震天此時已是驚懼無比,連連道:“老夫不知,此獸厲害無比,特別是夜間捕食時,嗅覺極其靈敏,據淳于亮所言,十里之外的獵物都可以聞得到!”
尹飛喃喃道:“嗅覺靈敏?嗅覺?這。。。”忽而靈光一閃,大呼道:“有辦法了,鮑大先生真乃福將,等我去準備一物,哈哈!”說罷,連忙躥下樓去。
尹飛蹬蹬的下得指揮臺,來到謝道韞居住之所,閣樓由于避難的王公貴族較多,亂哄哄的擠在一處,謝道韞只得將自己居所讓了出來,自己在閣樓旁邊找了一個一丈見方的雜室休息,沈風和凌霜二人正坐在室外談笑風生,似乎此二人是來游戲散步一般,渾不知身處險境。
尹飛見房門打開,謝道韞正在里面品茶看書,連忙敲了敲房門,待得謝道韞放下書,這才說道:“謝夫人叨擾了,我適才在高臺上看見那孫恩不知從何處放了許多野獸進來,此獸兇猛異常,陣中軍士恐不能阻擋!”謝道韞一聽,站了起來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園中有一百多人,都是會稽郡緊要之人,若是被野獸闖了進來,大肆屠戮的話,那可糟糕了!”
尹飛道:“此事確實棘手,我剛想到一個辦法,可是需要你的護衛幫忙,還請謝夫人允許。”謝道韞道:“我已經將冬兒派了給你,春兒,夏兒,秋兒已經進入陣中,我身旁已無一個護衛,難道。。。?”謝道韞似有所會,點了點頭,走出來對凌霜道:“凌霜妹子,我想給你討要一物,還望答許。”
凌霜正是不久前施毒解救眾人脫離危難的謝家府士,年歲約有三十余歲,謝道韞稱呼其為妹子卻也不為過,凌霜見到謝道韞發問,斜眼看了看尹飛,似乎已知道謝道韞意欲何為了,連忙答道:“謝夫人多禮了,我等誓死保衛謝家,有何吩咐盡管說,屬下定會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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