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宗主和長老們都對這件事特別上心,畢竟此事涉及宗主大位。拋去權利爭奪不言,這上乘的地級火焰對于煉藥師和煉器師的誘惑,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
即使是丹閣的蘇太上,亦或是千機堂的伍實崔都曾花大力氣尋找這千心焰。
千心焰與尋常的火焰不同,它能夠通過吞噬其他火焰完成自己的進化升級,若是等他吞下九千朵天地靈火,便能成為萬心焰,萬心焰,那可是天級靈火,擁有靈智和幻化人形的本事。
劉知秋以為這人形火焰是那千心焰所化,心中雖然有所擔憂,但還是有一定的底氣,因為開宗祖師在臨終前留下了降服千心焰的方法。這也是那么多問道宗后人費盡心思都要尋找千心焰的重要原因。
千心焰雖說只是地級上乘火焰,天玄境界修士具備著降服地級火焰的本事,但也是懸崖上面走鋼絲,經常命懸一線,更有失敗遭受反噬而死的比比皆是。
“千心焰?你是說那朵焰生千心,靈有百竅的地級靈火么?嗯,它的味道的確比其他靈火好上不少,倒是讓我恢復了不少實力。”人形火焰得意說道。
“這……”
現在輪到劉知秋發懵了,若事情真如眼前的人形火焰所講,那這問道宗幾百年來珍藏的地級火焰,豈不是都成了它的腹中之物?想到這里,劉知秋知道今天這事情,怕是無法善了了。
“閣下既然已經達成所愿,我問道宗廟小屋破,就不留閣下了,還請自便!”
劉知秋自知不是眼前人形火焰的對手,若是在此地動起手來,不僅會毀了整個煉器塔,塔中弟子必將遭受滅頂之災,只能好言相勸,請它自行離開。
“放心,本尊會離開的,只是在這塔內替你們看守靈火這么多年,你們總得給我付些報酬,我總不能就這么空著手離開!給我百萬靈石,我們之間的賬,也就一筆勾銷。”人形火焰此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閣下太放肆了,不但吞噬了我宗門幾百年辛苦獲得的靈火,還想要補償,本宗的損失還沒有找你賠償,你若是這般荒誕可笑,我問道宗也不是軟柿子,能夠任人拿捏的。”
劉知秋也看出了這人形火焰并沒有離去的打算,本想著等它離開煉器塔后再傳信宗門對其進行圍剿,可這廝得寸進尺還想要百萬靈石,劉知秋的火暴脾氣,就要發作開來。
“是不是軟柿子,那得捏了才知道,我黃泉焰圣,平生三大愛好,殺人放火捏柿子!”話音剛落,封印黃泉焰圣的琉璃盒瞬間炸裂開來,巴掌大的人形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膨脹變大,眨眼間便是常人一般體型。
“你們人族的軀體真是差勁,著實脆弱不堪,若非偽裝需要,真是懶得化作這一番猴子模樣。”黃泉焰圣以一種及其夸張的動作扭了扭脖子,劈啪作響的關節顯得格外的驚悚。
劉知秋祭出強化后的防御陣法,三人提心吊膽在站在其中,伍汀汀像只受傷的兔子,黏著溫黎片刻都不舍得撒手。
“師弟,你說這個怪物會不會把我們吃了啊?”此時的伍汀汀早已經沒有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作風,小女孩膽小的一面才展現出來。
“不要害怕,我在你前面擋著,還有劉長老呢,他可是天玄境巔峰強者。”溫黎心中其實也沒底,只好輕輕拍了拍伍汀汀的手略作安慰。
按照目前的形式看來,大戰一觸即發,而且一旦動起手來,天玄境巔峰強者戰斗的余波都能將其碾作齏粉。
“滋滋,你狀態怎么樣,若是待會兒動起手來,你能幫我把汀汀帶出嗎?”溫黎用靈識與黑巖巨蟒溝通著,試圖借助她的力量將伍汀汀帶出險境。
黑巖巨蟒似乎不太愿意這么做,它的第一選擇必然是帶著溫黎離開,畢竟溫黎的生死直接決定了她的生死,就算是為了自己,她也會不顧一切地把溫黎帶出去,至于其他人,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離開之后我會毀掉靈魂契約,還你自由,這樣即使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溫黎再次對著黑巖巨蟒進行靈識溝通。
此時的黑巖巨蟒并沒有什么做出反應,只是蹭了蹭溫黎的手臂,就算是給出了回答。
“老家伙,不得不說,你還真是給我送了份大禮,你身后那個小女娃,身上還有一種地級火焰,若是被我吞噬了,實力還能再恢復一點。不過與這對童男童女相比,這地級靈火簡直連開胃菜都不配。”
真是什么害怕來什么,黃泉焰圣對溫黎和伍汀汀的興趣遠比地級靈火更加濃厚。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呀,我都三天沒洗澡了,身上很臟的……”伍汀汀將頭藏在溫黎背后,怯懦說道,畢竟只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難免心中恐懼。
“哈哈,這小娃娃真是有趣,不過本尊也已有上千年沒有漱口,不會嫌棄你的,看你細皮嫩肉,一定特別好吃。”黃泉焰圣伸出三尺長的火焰舌頭,嚇得伍汀汀手腳冰涼。
“其實這里面,你才是最補的,純靈之體,陽火天脈。嘖嘖,這賊老天今日竟然如此厚待于我,想想,都覺的妙不可言。”黃泉焰圣直勾勾盯著溫黎,眼中貪婪之色越發濃郁。
人形火焰自黃泉焰圣,劉知秋在腦海里搜尋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對修行界這號人物一點印象都沒有。當他挺淡黃泉焰圣說出溫黎乃是純靈之體時,劉知秋倒是大吃了一驚。
“怪不得伍老頭會將他送到這里來降服地級靈火,若真是純靈之體,陽火天脈,收服這地級火焰倒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這地級火焰全被這不明來歷的黃泉焰圣吞噬,今日我們三人能否活著離開還是個問題。”劉知秋一般感嘆,一邊迅速思考破敵之策。
“別反抗了,乖乖做我的美食吧!”黃泉炎圣身上的氣勢猛漲,毫無懸念地將劉知秋碾壓,之前所布置的防御陣法,一瞬間分崩離析,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