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你這小玩意兒是來給大爺逗樂子的么?”清荒劍宗車隊中一高個青年提著兩支玄鐵重锏,駕馬走上前來。
小五本就年紀不大,加之從小就沒吃過幾頓飽飯,身體發育不良,踮著腳才與馬鐙一樣高,抬頭看著兇神惡煞的清荒劍宗弟子,雙腿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持锏男子拍了一下座下寶駒,勒起韁繩,寶駒抬起前蹄重重落下,眼看就要將這小五踩死當場。
這小五雖說身材矮小,但畢竟是在山野之中長大,手腳動作不可謂不靈活,隨即一個暴退,勉強躲過馬蹄的踩踏,隨即轉身趕緊向匪眾跑去。
“哼,小東西反應還挺快,我看你這次往哪里跑。”清荒劍宗弟子單手持锏,驅馬向小五掃去。
“林方師兄,一锏打死他,打死他……”清荒劍宗一應弟子在后面為男子搖旗吶喊,完全不在乎匪徒小五的人命。
小五雖然手腳靈活,可畢竟只有兩條腿,怎能跑得過四只腿的好馬,兩三個呼吸間,就被名喚林方的清荒劍宗弟子駕馬從頭上跨過,攔住回去的道路。
聽得車外一陣喧鬧,鄧輝氣洶洶地對外怒吼道:“媽的,外面出什么事兒了,打攪本少雅興。”
“鄧輝師兄,是一個小毛賊,林方師兄已經將其拿下了。”車外一個弟子戰戰兢兢回應道。
“叫他趕快處理掉,剁了手腳扔溝里喂狼,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鄧輝一陣罵罵咧咧之后,馬車又接著搖晃起來,隱約間還傳出幾句女人的求饒聲。
“林方小心!”清荒劍宗隊伍里一名中年男子急聲喊道。
就在林方舉起重锏準備擊殺小五的瞬間,一柄砍柴的斧頭不知從何處飛來,結結實實地砍在林方的胸口上,強大的力道直接將林方連人帶馬震飛了出去。
看這飛斧的力道,如果不是林方反應快,及時將玄鐵重锏放在身前格擋,否則此時早就被劈成兩截,不過此時他的狀態也只能用糟糕來形容。
此時的林方口中鮮血直流,不僅雙臂骨折,就連胸口也凹陷下去不少,玄鐵重锏早就不知道被擊飛到什么地方去了,躺在地上不停地痛嚎。胯下寶駒倒是沒受多大傷害,掙扎了幾下又重新站了起來。
見到這動靜,馬上的其他清荒劍宗弟子立刻跳下馬來,紛紛拔出兵器,呈防御陣勢展開。兩名弟子迅速將林方拖回隊伍里面,立刻為其治療傷勢。
中年男人立刻上前,攔在路中間,為后面的救援做掩護。
“來者何人?竟敢襲擊我清荒劍宗的車隊,是不打算要身家性命了么。”中年男人開口喝道。
原來這林方是中年男人的堂侄,怪不得他如此緊張。
中年男人名為林建元,乃是清荒劍宗的外門執事,此次遠赴武靈帝國護送法寶回宗,他便是此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
本來他是不愿意接這趟差事兒的,畢竟隨便干個什么任務掙得貢獻點也比押送寶物掙得多,只是鄧副宗主親自下令要他主持此次任務,并承諾此事完成得好的話可以安排他成為外宗長老,這才答應下來。
“老子管你什么青菜粽咸菜粽,到了我黑風溝的地盤上,全都給老子趴下喊祖宗。”帶頭的山匪三當家扛著一柄大刀,從巨石后面走出,身后幾十名嘍啰也跟著一起出來,攔著清荒劍宗弟子的去路。
“叫祖宗,叫祖宗……”身后的山匪們呼喊著,氣的路中間的林建元臉色陰沉。
“放肆,侮辱我宗門名聲,今天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你們是山大王了。”林建元祭出玄鐵鞭,朝著名喚大頭的山匪凌空攻擊而去,玄鐵鞭與長刀碰撞在一起,濺起無數的火星子。
幾個回合下來,林建元的攻擊都被大頭成功擋下,這使得林建元不得不思考對方的來路。
“這廝怎這端厲害,我全力使出一鞭,地命境界一下基本不死也傷,他不運功法還能如此輕松擋下且絲毫曾后退一步,實力定然在我之上,難道不是山匪而是其他勢力來尋仇的?”林建元大腦飛速轉個不停,也沒能想起自己到底的罪過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鄧輝所在的馬車,這才恍然大悟:“媽的,恐怕是這混賬玩意兒惹的禍端。”
鄧輝的名聲之臭,作風之劣,林建元早有耳聞,如若不是為了那長老的位置,他林建元也不愿意和這種人打交道,一想到鄧輝惹下這般大敵,心中對鄧輝更是厭惡。
“閣下與我劍宗作對,恐不是什么明智之舉,若是愿意,為兄可為你引薦入宗,助你在武道一途更進一步。”林建元知道眼下情況不宜與之硬碰硬,誰也不知道對方還有什么后手。
林建元以為自己放下身段好言好語相向,這山匪怎么也得給自己幾分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清荒劍宗的名頭在這流云帝國北部還是十分響亮的。
“沒興趣。”三當家嘴里叼著根枯草,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
“識相的,交過路錢,就可以走。”三當家搖晃著腦袋抖著腿,就像一個潑皮無賴。
“這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憑啥給你錢,再不滾開,我劍宗高手將你匪窩夷為平地。”清荒劍宗一名弟子叫囂道。
“誰說這路不是我們修的?事實上,這路還真就是我們修的,怎么,還有什么要說的不,沒有要說的趕緊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