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哩又等了一會,忽然,一個少年跑進了警察局。
“你好,請問你來警察局是有什么急事嗎?”一個警察上前問道。
“我找貝舒哩!”
貝舒哩聞聲回頭望去,“易潯?”
“我們不是叫她家長來的嗎?你和她是什么關系?”警察詢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爸媽呢?”貝舒哩不禁問道。
易潯先是回答貝舒哩的問題,“叔叔阿姨有些事情暫時不能來,我來帶你回家!”
“不能來?我爸媽他們是出什么事情了嗎?”貝舒哩擔心道。
“你放心,沒什么大事,詳細的待會我再跟你說!”
警察見他們聊的熱火朝天,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追問道:“哎!你們別聊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我是……”易潯說到這忽然看向貝舒哩,一臉鎮定地回道,“我是她哥哥!”
哥哥?貝舒哩看向易潯一臉懵。
“親生的哥哥?”警察問道。
“不是。”
“那是同父異母?”警察又問道。
“也不是。”
“同母異父?”
“是異父異母的哥哥!”易潯回道。
“這算哪門子哥哥?”警察又仔細看了兩人,“我怎么看著你們倆更像情侶關系?”
此時,警察重新撥起貝舒哩家長的電話,想要來確認一下易潯的身份是否屬實。
易潯望著貝舒哩,眉目誠懇,“她自從會說話起,就叫我哥哥了,他父母工作不在時,會時常托我照顧她,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感情卻勝過親兄妹!這次她爸媽有急事不能來,所以托我來帶她回家!”
此時電話那邊顯示著無人接聽,警察只好掛斷了話,半信半疑的看著易潯。
易潯忽然看向貝舒哩,眉目深情,溫聲細語,“哩哩,叫聲哥哥!”
“你……!”貝舒哩見警察在對面望著他們倆,于是壓低了聲音,附在他耳邊,氣惱道,“易潯,你占我便宜?”
“你還想不想早點回家了?”易潯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貝舒哩張了張口,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但是她看著警察半信半疑的樣子,只好咬了咬牙,“哥……哥哥……”
易潯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笑著說道:“嗯,乖!我現在可以帶她走了嗎?”
“行吧,你在這兒簽個字,就把她帶回去吧!”
貝舒哩和易潯走出警察局后,貝舒哩氣鼓鼓地望著易潯,而易潯卻一臉平靜。
貝舒哩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便宜被占了就占了吧!現在問清楚爸媽的事比較重要,“易潯,我爸媽究竟出什么事情了,為什么連電話都不能接?”
“叔叔打電話來說他有一個五年前畢業的學生今天結婚,特地邀請他老師和師娘一起去參加他的婚宴,只不過那個學生那邊有很嚴重的婚鬧習俗,叔叔打電話的時候那邊很吵,叔叔好像在勸架,就只是大概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后托我把你從警察局帶回來,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好像前幾天聽爸媽提起過,說那個學生在大二的時候剛拿了駕照,父母就給他買了輛車,他開車帶著剛追到女朋友出去,結果路上出了車禍,正巧碰到我爸和我媽,我媽以前是學醫的,出于本能救了他們,所以這次結婚,才特地邀請爸媽當他們的見證人!對了,你手機在身上嗎?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
易潯摸了摸口袋,把手機掏了出來,“給!”
貝舒哩打了幾遍還是沒人接,不禁有些擔心起來,“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接?不會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易潯柔聲安慰道:“你先別擔心,要不我先陪你回去吧?等電話接通了,我再回自己家!”
“行吧,那就先回去吧!”貝舒哩習慣性的往口袋里掏了掏鑰匙,卻發現掏了個空,“我鑰匙呢?鑰匙怎么不見了?”
“你是不是忘帶了?”
“不可能啊,我爸媽今天早上還囑咐我說今天去參加婚宴,可能會晚點回來,叫我一定把鑰匙拿好,而且我分明記得我確實拿了鑰匙的!”貝舒哩忽然想到什么,“不會是落在網吧了吧?”
“那我們現在去網吧找找吧!”
“好!”
貝舒哩和易潯正要走,忽然,警察局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蘇蔓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易潯!你怎么還沒回家啊?”蘇蔓小跑著來到她身邊。
蘇蔓的到來,令易潯很是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蘇蔓的眼神有些閃躲,“你之前在家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通話內容,見你遲遲不回來,我有些擔心你,錢也沒帶,就趕緊過來了!”
貝舒哩看了眼還在等著的司機師傅,又看了眼蘇蔓的裝扮,還穿著睡衣,還真是匆匆趕來啊?
蘇蔓忽然兩手交叉抱著胳膊,看向易潯,“易潯,我有點冷,你能把外套借給我嘛?”
易潯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而是先看向了貝舒哩,貝舒哩卻有些疑惑,看我干嘛?難道是要我借外套給你的青梅竹馬?
貝舒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校服外套,又看了眼蘇蔓有些裸露的睡衣,最后再看了眼易潯,想了想,算了!就大方一回,把外套給她,好比過別的女生穿著易潯的外套,不給吧,萬一易潯作為男生,老盯著她看怎么辦?
貝舒哩利落的把外套脫了下來,“給,我的外套給你穿!”
易潯對于貝舒哩給蘇蔓外套這件事有些出乎意料,他的本意其實是在征求貝舒哩的意見。
蘇蔓頓時有些傻眼,“不用了,你把外套給我了,你不就冷了嘛?”
貝舒哩搖了搖頭,淡定地回道:“我皮厚,不嫌冷!”
“可是我……”
“別可是了,快穿著吧!”貝舒哩把外套塞在了蘇蔓的手里。
蘇蔓只好穿在了身上。
三人上了出租車,到了騎士網吧,易潯把錢付了,司機便走了。
貝舒哩剛下出租車,忽然,一件外套落在了身上,貝舒哩回頭,有些驚訝,易潯將他的外套披在了貝舒哩身上。
易潯柔聲道:“晚上天氣冷,還是穿著外套吧!”
“謝謝!”貝舒哩甜甜一笑。
蘇蔓見一向冷傲的易潯,對貝舒哩這般溫柔,心中甚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