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鑰匙怎么在你這?”貝舒哩有些驚訝。
“騎士網吧的老板托小柴給我的!我剛拿到手!本來想在校門口等你的,但誰知道你走的這么慢,只好親自送給你了!”貝舒哩要拿過來,薛牧卻忽然又把鑰匙收回去了,“哎!不給!”
“薛牧!你快給我!”
薛牧往前跑,貝舒哩在后面追。
“你追到我,我就給你!或者,你請我吃飯也可以!”
“薛牧!!”貝舒哩使出全身力氣追到了薛牧,她拽著薛牧,“我追到了,快給我!”
“沒想到你跑的還挺快的?”薛牧氣喘吁吁的,湊近貝舒哩痞笑道,“要不還是我請你吃飯吧?”
“薛牧!你耍賴!”貝舒哩氣惱道。
奈何薛牧的手臂靈活,貝舒哩怎么抓也抓不到。
忽然,易潯輕而易舉的將鑰匙奪了過來,遞給貝舒哩,“給,收好了!”
“謝謝。”貝舒哩接了過來。
此時,秦子珊騎著自行車來了,“哩哩,你車呢?”
“說來話長,表姐,你能帶我回去嗎?”
“上來吧!”
貝舒哩與秦子珊說明了秦月月與貝一河的情況。
忽然,易潯騎著自行車帶著蘇蔓出現在了貝舒哩旁邊。
貝舒哩小聲對秦子珊說道:“表姐,你能騎快點嗎?”
“啊?我騎的也不慢啊?”秦子珊側頭順著貝舒哩的視線望去,似是有些懂了,“行,你扶好了,表姐帶你飆一次自行車!”
于是秦子珊使勁踩著自行車,貝舒哩終于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哩哩,我聽說易潯的青梅竹馬回來了,你還被逼著換了座位?現在看來是真的了?”秦子珊忽然問道。
“消息傳的真快!”貝舒哩感嘆道,“表姐,你說的只是一部分吧?他們還傳什么了?”
“那些胡說八道的,你就不必聽了,話傳話的,早就變味了!”
“表姐,你還是說吧,你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嗎?”貝舒哩故作輕松的開玩笑道。
“你真要聽啊?”秦子珊頓了頓,“他們說青梅遠在國外聽說了竹馬被人糾纏,立馬放棄了國外的學校訂票連夜趕回來,替竹馬解圍,擺脫同桌的糾纏,于是情敵竹馬現在重新在一起了!同桌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與……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糾纏在一起!”
貝舒哩忽然低眸笑了笑,“嗯,編的還挺貼切的!”
“哩哩!這些胡說八道的話,你就別去在意了,他們又不是上帝視角,不知道真正的事實是怎么樣的,說話都是不負責任的!”
“我當然不會在意了!我貝舒哩是誰啊?我在乎自己都來不及,豈會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貝舒哩十分鎮定地說道。
“那就好!”
……
武招娣重重拍了拍伍六的腦袋,咒罵道:“蠢貨!連她家的地址都打聽不出來!你還有什么用,趕緊退團吧!”
團,是指他們這個霸凌同學的小團體。
“別啊!武哥!跟著你多威風啊!這同學們看見我都低三下四的,我是不會退團的!貝舒哩那不是我打聽不到,我原本是要偷偷跟蹤她來著,但是誰知道她和薛牧那小子一塊去網吧了!這幾天我看薛牧對貝舒哩熱情得很,放學后我都找不到機會!”
“你說什么?!貝舒哩又勾引薛牧了?!”武招娣大嗓子一吼,暴跳如雷。
“那個,我想糾正一下,不是貝舒哩勾引薛牧,是薛牧老纏……”
伍六話還沒說完,武招娣又是大聲一吼,“走!跟我去一班!!”
“等等!”王迎攔住了她,“李老師最愛往于老師那邊跑了,我們這樣興師動眾的直接找去貝舒哩,難免不會驚動李老師,到時候又得聽李老師念經了!我有更好的辦法!”
武招娣仔細想了想,覺得王迎說的有些道理,“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王迎附在她耳邊,悄悄說著。
……
貝舒哩看著試卷第一頁右上角上的99,她心中一陣郁結,明明最近她都有很努力,很認真的學習,為什么成績反而下降了呢?
秦子珊與貝舒哩并肩騎著自行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從貝舒哩面前竄出一個小孩子。
“哩哩!小心!!”
貝舒哩失神地騎著自行車,來不及反應,貝舒哩只得猛轉自行車頭,撞上了路旁邊的高臺階,自行車連人都摔倒在地。
貝舒哩癱坐在地上,愣愣的望著自己手上的傷,秦子珊趕緊把自行車停下,跑了過來,“哩哩,你手受傷了!”
“沒事,表姐!”貝舒哩搖了搖頭,雙目卻有些無神,“我們走吧!”
貝舒哩站起來,把自行車扶了起來。
“哩哩,你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我有點擔心你!”秦子珊急道。
“我真的沒事!表姐!我們走吧!”
“哩哩……”
貝舒哩忽然繃不住了,蹲坐了下來,眼角的淚滴在了袖子上,嗚咽著道:“嗚嗚~!表姐!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我上學的時候看著他們并肩一起上學,我放學的時候還要看他帶著他的小青梅一起回家,我上課的時候還得忍受著他們那么親密,老師講的內容我一點也聽不進去,嗚嗚!怎么辦啊?表姐!”
秦子珊見貝舒哩哭得這么兇,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抱著貝舒哩,拍了拍貝舒哩的后背,安慰道:“那個……哩哩,你快別哭了!看著你哭,我都要哭了!你就當易潯是一捧沙,揚了吧!”
貝舒哩忽然抬起頭來,哽咽著,“可……可是我做不到,他已經在我心里扎根了!”
“那怎么辦?”秦子珊咬了咬牙,心里一橫,把貝舒哩拉了起來,“走!我帶你去找易潯!你把你想說的話都告訴他!”
“不不不!”貝舒哩頓時一驚,趕緊往后退去,她將眼淚抹干凈,又瞥了眼周圍的人來人往,尷尬地說道,“我不哭了!我們快走吧,表姐,太丟人了!”
秦子珊不禁感慨,善變這個詞,怕不是為貝舒哩量身定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