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談的激烈,敲門聲把他們打斷。
隨后,段藝秋拿著一只厚厚的文件袋走進來,身材高挑的她穿著白色的很精神的職業(yè)裝,風姿綽約,令人心動。她臉上還掛著平常難得一見的愉悅笑容,尤其和王冬楊眼神接觸到一塊的時候,王冬楊感覺整個世界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只有她的笑容,她的美,以及她的溫柔。
直到她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王冬楊才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她道:“數(shù)據(jù)出來了,雖然只是初步數(shù)據(jù),但很有說服力哦。”
王冬楊不懂這些,他道:“是能開會的意思了?而且很有把握說服股東?”
“嗯,十一點看你的表演。”段藝秋坐在王冬楊隔壁的辦公椅上,把文件包遞給尤雪,“媽你看看,如果你也覺得沒問題,讓秘書趕緊做成影像資料。”
尤雪給沒段藝秋回應,因為對自己的女兒百分百的信任。她直接拿起座機電話按內(nèi)線把秘書叫進來,把文件袋交過去。秘書出去以后,她繼續(xù)對王冬楊道:“你給我一句實話,還能不能再弄來兩個特效藥配方?我們只需要三個,這個子公司就能穩(wěn)定下來,股東的情緒亦能平復下來,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子公司的上面,那樣我們就有了操作的空間。”
王冬楊反問道:“給多少時間?”
“一個月。”
“我只能說盡量嘗試,我感覺好坑,這哪是給我什么好處,簡直是剝削。”
“確實是剝削。”尤雪毫不掩飾,“不然你以為我輕易把股份給你?你要親手創(chuàng)造出同等價值的資產(chǎn),否則拿不到錢,這就是商場,殘酷的、爾虞我詐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
段藝秋露出幾分不滿來維護王冬楊:“媽你能不能說話別那么直接?”
尤雪冷笑:“都說生女兒不好,這還沒嫁出去已經(jīng)幫著夫君,等出嫁了還了得?”
“我只是建議你換個方式說話,讓人容易接受一些。”段藝秋氣勢弱了許多,說話聲音小了,還給王冬楊一陣抱歉的眼神,沒幫到他。
王冬楊需要幫忙嗎?不需要,他壓根不生氣,他喜歡說話直接的人,不費勁。尤雪這樣其實正好合意,反而更討厭那些明明做了卻不承認,心里一套嘴里一套的必備小人:“尤總你應該慶幸你女兒還能在你過分時對你提出意見,換我我會這樣想,能聽意見的人才能成大事,是這個道理吧?”
“行了,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我說不過你們。出去吧,我還有工作,等會會議室見。”
王冬楊聳聳肩,給了段藝秋一個勝利的手勢,先起來,等段藝秋也起來了,拉著她出門。
來到隔壁的休息室坐下來,段藝秋給王冬楊拿了一瓶礦泉水,自己拿了一盒牛奶,喝了兩口道:“你干嘛答應我媽?”
王冬楊苦笑道:“她打著為我們著想的牌子,我能不答應?我也找不到合理的拒絕理由。”
“你就說不可能,不然等會她向股東公布了,你一個月內(nèi)拿不出來怎么辦?”
“到時候想辦法解決唄。”
“你是很樂觀,我很擔憂,我自己沒這能力。”
“所以你才需要我。”王冬楊摟了她一下,“放心,有我在,我一直運氣爆發(fā),人品爆發(fā)。”
段藝秋一陣臉紅,閃開:“這是休息室呢!”
王冬楊嘿嘿笑著,更靠近過去,繼續(xù)摟著,嘴里道:“摟摟又不干嘛,這么緊張做甚?你是我未婚妻好不好?摟摟自己未婚妻還得寫申請?還得顧及別人的感受?”
談這些太尷尬,段藝秋臉皮薄的人,趕緊扯開話題道:“黃小淑呢?不是說昨晚回來嗎?”
“情況有變,她去了泰國。”
“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不會,就她那個生存能力,即便出問題了亦能應付,她這里就不管了吧!對了你那個同學謝安燕是不是在研究所上班?我之前把她給忘了,其實上次和他們那邊的領(lǐng)導做疫苗交易時可以加一個條件,讓她回去。”
“我覺得留下來好,能幫上大忙,就是有點自私。”段藝秋說著才感覺王冬楊不是忽然間想起來隨便問問,她立刻正經(jīng)起來道,“你為何忽然間說起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吧?”
王冬楊沒否認,直話直說:“她和你一樣搞的制藥研究,你說她會不會有什么私藏?”
“這……”段藝秋思索著道,“我還真沒想過。”
“你可以問問。”
“如果她有,愿意拿出來,我們幫助她回家嗎?”段藝秋覺得王冬楊是這想法,她有所疑慮道,“這樣做不是很好。”
“總得有代價,我用臺西省政府欠我的人情幫她,這個人情多值錢?吃虧的反而是我們。”
“我就是這意思,代價太大。”
“無所謂,也是你同學嘛,相互幫忙,半賣半送……”
段藝秋思考了起來,她其實不想謝安燕走,倒不是全因為謝安燕留下來能幫大忙,而是回去后臺西省政府或許能答應王冬楊的條件,但政府之外那些麻煩呢?特查死了,梁靜香的師叔死了,但他們幕后的大老板宮本仍然健在。當然這些擔憂她不打算和王冬楊說,免得王冬楊煩惱,先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和謝安燕談吧!
十一點的前幾分鐘,尤雪來到休息室告訴他們會議開始,隨后帶著他們走進會議室。
和上次一樣的場景,王冬楊跟著尤雪走進會議室。掃視了一眼,仍然已經(jīng)來了二十多位股東,他們?nèi)匀徽f著悄悄話,直到尤雪坐下來才把注意力集中起來。尤雪也很爽快,坐下來就對自己的秘書做了一個手勢,隨即秘書把投影機開起,播放影像資料,王冬楊弄來的新藥。
雖然新藥只是做了初步實驗,只有最初步數(shù)據(jù),但因為過去沒有過最終研發(fā)失敗的例子,所以股東們看了沒感覺這是在吹牛。相反,他們都相信創(chuàng)造過無數(shù)奇跡的王冬楊,于是都兩眼開始發(fā)光,憧憬著這個新藥推向市場以后能吃上第一口蛋糕。
就在股東們很興奮的時刻,尤雪拋出重磅炸彈,要組建一個新的子公司。她讓秘書給每個股東派發(fā)了資料,上面有她挑選出的幾個系列的新型藥物,和幾個治療重癥的特效藥。這些藥物的注冊都劃歸到新的子公司進行經(jīng)營,生產(chǎn)線都需要建新,財務(wù)獨立等等。
股東們看了資料當然一片嘩然,他們都覺得沒必要,這些藥物本來市場銷售就特別好,為何要劃出去?這需要投入很大,本來盈利很可觀,可投入了要幾年才能翻本,這沒錢拿還需要掏錢,他們肯定不樂意。而尤雪說的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是,第一,劃出新品牌是為了讓新型藥物更好的定價,提高利潤額。第二,品牌建立和王冬楊的入主形成相呼應局面,利于廣告。
尤雪此言一出,火又燒到王冬楊身上,他又開始承受股東的各種質(zhì)疑。幸虧有了第一次經(jīng)驗,所以這次王冬楊還算應付自如。事實上尤雪也已經(jīng)搭好臺階,他只需要順著尤雪的意思用篤定的口吻向這些股東保證,新型藥物將會層出不窮,未來一個月內(nèi),他還會拿幾個出來等等。
兩個小時的會議開下來,有勝利的可能,但組建新的子公司,劃分產(chǎn)品線畢竟是大事,不能一時三刻決定。因此沒有在會議結(jié)束前投票決定,股東們都需要時間思考,或者說做手腳,比如不同意的拉攏不同意,同意的拉攏同意,這些王冬楊就不用管了,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和段藝秋一起出了碧海制藥的總部,一起吃了個飯,王冬楊自己去王諾諾的別墅。
凌夢蕾正在睡午覺,被常欣敲門吵醒,常欣告訴她王冬楊到了,她趕緊起床下二層。王冬楊看著她走路的姿勢,似乎后遺癥開始爆發(fā),走的不自然。不過老金也說了這方面問題不大,所以王冬楊此刻更關(guān)心的是她的心臟。也因此,王冬楊給她治療時編了一個借口,在治療完以后帶她上私家醫(yī)院針對性的做了許多項檢查。
晚上九點鐘,王冬楊拿到檢查結(jié)果,看見不好的結(jié)果,立刻去找老金,和老金商量了一個小時才又趕去王諾諾的別墅。
看見王冬楊大晚上跑來,凌夢蕾顯得很驚訝,看見王冬楊手里拿著醫(yī)院的資料袋,則緊張了,她也不傻,知道今天王冬楊帶她和做的許多項檢查其實和受傷的腳完全沒關(guān)系。雖然當時王冬楊解釋過,之所以做那么多檢查是想知道她對藥物的承受能力,明顯不對嘛!
坐下來把常欣使喚走以后,王冬楊沒有任何隱瞞,直話直說。凌夢蕾聽了眼傻啊,反復看檢查報告,雖然她看的不是特別懂,有些專業(yè)術(shù)語甚至無法理解。可她相信王冬楊,只是心里存在著一些僥幸,畢竟王冬楊告訴她,可能她會因為這個病而換職業(yè),心里實在不好接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