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窩囊，讓段藝秋進來真的不適合！不過尤雪堅持這樣做，王冬楊不能跟她抬杠。他對海狗道：“海狗你把胖子扛回工廠的醫(yī)務(wù)室，后門進。然后你順帶把段小姐接過來，記住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要確保安全。”
    海狗答應(yīng)一聲扛著胖子就走。
    等了一陣，等白九帶著小江進來，王冬楊讓白九跟著老女人，去把穿白大褂那些男女集中起來看管。吩咐完，王冬楊靠著墻壁坐下來，拿出一根香煙點燃，韓國佬遲疑了一陣，走過去坐在一起問：“老板，這件事估計著能處理過來嗎？”
    王冬楊搖頭道：“看尤總那邊，還有這個破研究所背后的老板會不會再玩花招，只要不冤枉到碧海制藥，沒問題。”
    “可能嗎？就有關(guān)系，這里有資料室沒有？要不我先去翻一翻？”
    “我沒留意，你去控制室找黃重，他在里面。”王冬楊指了指一個方向，“這邊進去穿過三道門走左邊就能看見。”
    “你呢？”
    “我等段小姐。”
    韓國佬站起來，對小江說了一句保護好老板，然后快速往王冬楊指的方向走過去。
    見那個保安看著自己，王冬楊道：“喂，想知道自己往下的下場嗎？”
    保安道：“你想怎么著？”
    “看你的表現(xiàn)。你說說你背后的老板吧！”
    “老板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們老大。”
    “姓什名誰？哪兒人？他老板是誰？”
    “我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看你的表現(xiàn)，我已經(jīng)說過，你不要和我討價還價。”
    “你不給我一個承諾，我無法告訴你。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最后會過橋抽板，橫豎一個死，我何必滿足你？”
    還挺硬氣，小江聽了首先火急火燎，蹭蹭沖過去亂腳踢了一陣：“你個王八羔子還裝十三，好好回答我老板的問題，不要討價還價。”
    保安吐了一口血：“繼續(xù)打，我五個同伴都已經(jīng)被你們殺掉，對你們而言再殺我一個就一刀子的事。”
    王冬楊道：“小江你氣什么？我們不是非得問他，滾蛋。”
    小江走開。
    王冬楊美滋滋抽著煙，不再理睬保安。
    過了兩分鐘，保安自己開口問王冬楊：“你能做主嗎？”
    王冬楊反問道：“你覺得我能做主嗎？”
    “不確定。”
    “我是他們老板，你少廢話，要交代就交代，不交代就拉倒，”
    “我們老大的情況我可以說說，還可以帶你們?nèi)プニ灰サ剿惴帕宋摇Ｎ夷軐δ惚ＷC的是，你放了我以后，我立刻消失，不會給你任何的麻煩。”
    “換你是我你同意？你是打算在半路上逃跑吧？”
    “沒，我知道你們的能力，我逃不掉。我家里有老婆孩子，有老母親，我不想死。”
    “那你干脆點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
    “我們老大住風(fēng)華公寓，省城人，陳陽，三十六歲。他老板是誰我不知道，我們來這地方一年了，一個月只允許出去一次。”
    “你們原來是什么人？”
    “我們從省城過來，總共過來一百三十多人，這些人都跟著陳陽。在省城的時候我們跟一個碼頭賭場的老板，后來賭場倒閉，陳陽把我們帶到南港市。然后我們六個人被分配在這里，外面還有兩個，在菜園上面。”
    外面還有兩個？他們?nèi)四兀颗芰耍窟M了廠區(qū)搗亂的是他們？心里思考著，王冬楊道：“如此看來你們等同于一個幫派了？”
    “可以這樣說。”
    “一百三十多人基本上都來了，一個個拿著長一米二的大砍刀。好厲害啊，不過都已經(jīng)被消滅，就在外面，這里面剩你。嗯，對，通道口還有個胡須漢，這家伙是小頭目吧？”
    保安一臉震驚：“都消滅啦？還加上大胡子？”
    “你看我像開玩笑？”
    “你們有多少人？怎么可能辦到？”保安顯然不相信，無法想象，但王冬楊能說出他們用一米二長的大砍刀，還知道大胡子，又不像說假話。他媽的，這些人要有多恐怖？他心理崩潰了，趕忙又道，“我愿意將功贖罪，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
    王冬楊呵呵笑了兩聲：“坦白說，殺不殺你對我不重要。不是非得你，我既然能干掉你們那么多人就有辦法把你老大和老板找出來。但我也樂意給你機會，放你一條生路，我這邊能省氣省力，我覺得沒問題。但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有半點的異心，第一個死的是你。”
    “絕對不會，我?guī)銈內(nèi)プノ依洗螅习迨钦l，我真不知道。”
    “那個胡須漢是誰？”
    “老大的表弟，負責管我們，一般老大不怎么出現(xiàn)，一個月就來一次。”
    “自己來還是和老板？”
    “自己來，有時候是和嫂子。”
    “那些穿白大褂的男女研究出的數(shù)據(jù)會被送去什么地方？”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負責看管里面的人。”
    “那些做實驗用的尸體那兒來的？那些頭顱之類是從中心醫(yī)院弄的嗎？”
    “是老大派另一撥人弄來的，我們不清楚。”見王冬楊一張臉頓時不悅，保安連忙繼續(xù)道，“真不騙你，我現(xiàn)在也沒有騙你的資本，你想知道的這些，只要抓到我老大都能搞清楚。”
    “行。”看來問這家伙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你先等著吧！”
    王冬楊從地板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到處走了一圈回來，已經(jīng)聽見腳步聲。不一會白九和老女人帶著七八個穿白大褂的男女出來，這些男女一個個看上去都很驚恐，他們的臉色無一不在告訴王冬楊，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好久，他們好久沒有見過太陽，所以一個個都是蠟黃的臉色。
    王冬楊讓白九把他們帶到角落里，他把白九拉到一邊，說了說剛剛保安的交代。
    白九聽完道：“讓我去抓嗎？”
    王冬楊道：“你覺得靠不靠譜？”
    “我覺得可以搏一搏，不然我們什么都搞不清楚，怕就怕他們老大早已經(jīng)不在家。”
    “就算不在家總會在家里留點什么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和線索，反正我覺得是這樣，等會你和海狗、山貓一起去，再挑兩個兄弟。”
    “只有兩個了，另兩個受傷，其中一個還挺重，現(xiàn)在在醫(yī)務(wù)室接受治療，得送醫(yī)院。”
    “那就把看果園和保護服裝店的手下調(diào)出來，再帶上嘎瑪和KK。”
    “這樣可以。”
    “等海狗回來以后立刻行動，不要鬧太大。”
    兩個人談話完畢，海狗帶著段藝秋來了，王冬楊對白九使了一個眼色，白九和海狗談了兩句帶著保安快速走人。
    王冬楊問段藝秋：“現(xiàn)在工廠那邊怎么樣？”
    段藝秋四周看，目光在那幫穿白大褂的男女身上轉(zhuǎn)溜，嘴里對王冬楊道：“咱媽和歐陽律師正在處理，應(yīng)該問題不大，前提是敵人不在背后搞鬼。看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敵人沒有能力搞鬼，他們比我們更害怕。”
    “你出來的時候咱媽怎么交代？”
    “讓我搞清楚這里面怎么回事，然后安排一下把東西毀掉，不要再讓別的人發(fā)現(xiàn)。”
    “那走吧，不過你覺得那些那么惡心的東西你沒問題？”
    “我也怕，可是就我專業(yè)，走。”
    王冬楊心里哎了一聲，對老女人道：“你跟我們走。”
    等老女人走了過來，王冬楊讓小江看管剩余的人，他帶著段藝秋跟在老女人身后去實驗室。
    過了第一條通道，進了第二個門，立刻看見韓國佬，這家伙手里拿著一大堆紙出來，看見王冬楊，他快步迎過去道：“老板我找到一些東西。”
    王冬楊接過來，自己看了看，沒看明白，轉(zhuǎn)手遞給段藝秋。
    段藝秋能看明白，看了一陣道：“是實驗數(shù)據(jù)，搞的似乎是藥物，初步來看還是一種違禁的讓人有依賴性的藥物。”
    “這不是毒品了么？”
    “不可以這樣說，這只是一部分，看和什么結(jié)合，得多找些資料研究研究才知道最終答案。”
    王冬楊立刻問韓國佬：“你就找到這些嗎？”
    韓國佬道：“別的已經(jīng)被燒掉，能看見一堆堆灰燼，各個研究室的電腦硬盤也都已經(jīng)被一起燒掉。”
    雖然有所預(yù)計，聽見韓國佬這樣說，王冬楊還是顯得失望。他和段藝秋繼續(xù)跟著老女人往里面走，來到第一個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沒那么恐怖，雖然有標本，但不怎么多，更多的是小動物，都放在玻璃箱里面，比如壁虎、老鼠、兔子，活的，看見人也不怕，仿佛見怪不怪。
    段藝秋指著一套設(shè)備道：“這就是倉庫當時不見了的設(shè)備。”
    王冬楊問：“這到底是做什么實驗的設(shè)備？”
    “關(guān)于神經(jīng)細胞和血液細胞再造和移植，抗排斥和抗過敏等等，比較復(fù)雜，但能告訴你這個設(shè)備是違禁品，是從國外偷偷運回來的……”
    “既然是違禁的東西，當時你媽說換，你為何不同意？”
    “做制藥不可避免有違禁，每個藥企都這樣。偷這設(shè)備的人很聰敏，這東西有很高的保密性，原來做的數(shù)據(jù)關(guān)機一次就不會有保存，現(xiàn)在是關(guān)機的，廢鐵。”段藝秋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而問那個老女人，“這些小動物是不是已經(jīng)用來做過實驗？”
    老沒人道：“是，但你剛剛說的對一半錯一半，我們現(xiàn)在做的實驗是造血和骨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