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楊除了在電視上，現(xiàn)實(shí)生活里還真沒有近距離見過這種等級的高貴女人，不免伸長了脖子，目露青光。
    隨著她越走越近，王冬楊總算看清楚了她的相貌，第一感覺是美，美的無可挑剔，五官的精細(xì)程度可以說多一分多少一分少。第二感覺是，如果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回家當(dāng)老婆，短命十年都心甘情愿。而第三感覺，是似曾相識，仿佛在哪兒見過她，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正楞神間，只聽見歐陽斌禮貌的欠了欠身：“老板好。”
    美女點(diǎn)點(diǎn)頭，撇了王冬楊一眼，隨即打開了包間門走進(jìn)里面。
    隨即歐陽斌抹抹冷汗：“我滴媽，她不在包間。”
    王冬楊道：“她就是你老板？”
    “如假包換。”
    “女人？而且是這么年輕的女人？”
    “女人不能是老板？”
    王冬楊心里無比震驚，雖然有想過歐陽斌的老板有可能是女人，但年輕到這種程度的女人，怎么著都不相信，因?yàn)樘Ａ耍@么年輕的女人怎么可能？當(dāng)然也可以是她家，甚至家族本來就很牛。不過看電視劇都有看，那么牛的家族會有很多制約，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由著性子來。
    見王冬楊不說話，一副走神狀，歐陽斌道：“走吧，我們進(jìn)去。”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你對我說實(shí)話沒有？”
    “我真不知道，她沒和我說。”
    王冬楊不相信怎么，歐陽斌肯定沒說實(shí)話。不過他不想說，再問也沒用，還是進(jìn)去匯一匯吧，看這個女人為何幫自己，順帶也繼續(xù)想想到底在哪兒見過她。
    歐陽斌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冬楊隨即先走進(jìn)去。
    包間有五十平米大，進(jìn)來前王冬楊還以為里面挺多人，結(jié)果就兩個女人，一個是歐陽斌的老板，另一個是王諾諾。王諾諾在唱歌，看見人來也不瞄一眼，唱的我行我素專心一志。必須承認(rèn)的是，她聲音的辨識度、層次感、尾音的處理，以及氣息的把握都非常好，唱的又是情歌，梁靜茹的問，溫婉纏綿的味道完完全全唱了出來。
    把王冬楊帶到了，歐陽斌介紹道：“王先生，這就是我的老板，段藝秋。”
    王冬楊也不知道是該和她握手還是揮手？最后選擇了揮手，笑的很不自然：“你好，段小姐。”無聊時王冬楊也想過不下十種和歐陽斌老板碰面的情形，每一種都帶著些許火氣，固然她幫了自己沒錯，但也有害，以及藏在背后，沒有人喜歡這樣，王冬楊就很不喜歡。然而對著她真的無法生氣起來，她的一個笑容仿佛就能融化他心里的一切不爽，她笑的太美，太深入人心。
    段藝秋也對王冬楊揮揮手：“你好王醫(yī)生，你請坐吧！”
    王冬楊坐在段藝秋的身旁，段藝秋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這一幕看在歐陽斌眼里，心里怪的很，他就沒有過這種待遇，從來都是自助服務(wù)。
    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王冬楊剛打算開口提問題，段藝秋對歐陽斌道：“給趙科長打電話，讓他過來要人。”
    歐陽斌點(diǎn)點(diǎn)頭，拿出手機(jī)往外面走。
    這時候段藝秋才對王冬楊道：“王先生你應(yīng)該對我有很多疑問吧？”
    王冬楊嗯了一聲：“我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既然不認(rèn)識，為何幫我？”
    “世上的事不是非得都有原因，這些不重要。”段藝秋優(yōu)雅地端起自己的酒杯，碰碰王冬楊的酒杯，“你的事不難解決，這里有兩個人給你做時間證人，你一直在這和我們喝酒唱歌談天說地。”
    王冬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思索著段藝秋的話，她意思是這里面的兩個人分量十足，她們給的證供沒有人覺得會是假，或者說明知道是假卻又不敢提出來，甚至?xí)兔Π鸭俚淖兂烧妗Ｏ肭宄诉@點(diǎn)，王冬楊也就對自己的處境放心了，現(xiàn)在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白九，所以喝了一口酒之后問：“我的保鏢已經(jīng)趕去金海灘，你安排的船安全么？”
    “不是我，是……”段藝秋叫了王諾諾一聲，“諾諾，你唱夠沒吧？”
    王諾諾還剩兩句沒唱完，唱完才放下麥克風(fēng)從另一端走過來，對王冬楊笑笑：“你好哦王醫(yī)生，我們又見面了呢！”
    王冬楊回以笑容：“你好，王小姐。”
    “問你呢，你安排的船安全嗎？”
    “我們公司的船，保證沒有人查。”王諾諾端起之前自己喝酒的酒杯，碰了碰王冬楊的酒杯，“王醫(yī)生，你可以放一百個心。”
    王冬楊道：“謝謝。”
    “謝我嗎？”王諾諾搖搖頭，“你該謝她。”
    王諾諾指的是段藝秋，王冬楊也知道更該謝的是段藝秋，但就是無法對她說出口，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從心里抵抗她在自己背后搞那么多事。關(guān)鍵是還不知道她搞事的原因，她又不說，這到底是干嘛啊？更怪的是，真的越看越感覺曾經(jīng)在哪兒見過她，往往幾乎要想起來的一刻，腦子瞬間又一片空白。
    當(dāng)然了，王冬楊也無法對她生氣起來，就是心里有距離，還不如和王諾諾。
    段藝秋也沒有介意，臉上始終掛著淺笑，和王諾諾的笑容相互輝映，一個有酒窩，一個沒酒窩，卻都儀態(tài)萬千。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歐陽斌走回來對段藝秋道：“趙科長十五分鐘以后到，有個好消息，飛來寺被放了一把火。”
    段藝秋淡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急不躁，不驚不喜。
    王冬楊就不一樣了，很驚喜：“肯定是菲爾先生雇的雇傭兵所為。”
    “燒掉了不少證據(jù)，這件事我們的勝算又多了幾分，呵呵……”歐陽斌笑著碰了碰王冬楊的酒杯，“來，慶祝下吧！”
    慶祝絕對談不上，但王冬楊還是喝了一口，剛放下酒杯，聽見王諾諾道：“王醫(yī)生想唱歌么？”
    王冬楊搖頭道：“不會。”
    “那你自便，聽我唱，要是唱得好，掌聲別吝嗇哈。”
    “好。”
    王諾諾快步走去點(diǎn)歌，原來王冬楊第一次見她已經(jīng)覺得她足夠美貌，優(yōu)雅，今晚見了段藝秋，竟然感覺她有那么點(diǎn)兒女漢，汗死……
    歐陽斌坐了一會感覺氣氛不太對，找了個借口坐遠(yuǎn)些拿出手機(jī)在玩，所以中間的沙發(fā)里就剩王冬楊和段藝秋。
    王冬楊道：“段小姐，我還是感覺奇怪，我們不認(rèn)識，但你卻盡心盡力在幫我。”
    段藝秋道：“我聽歐陽律師說，你覺得我是在害你。”
    “亦幫亦害吧。”
    “大概是我的操作失誤，如果有給你帶去傷害，我表示抱歉，我自罰一杯。”說話間段藝秋爽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口喝干，給王冬楊亮了亮杯底，“愿意原諒我嗎？”
    “談不上原諒。”人家美女都已經(jīng)認(rèn)了錯，而且還那么真誠，王冬楊實(shí)在無法小氣，“我沒恨過你。問個問題吧，希望你能老實(shí)回答。”
    “你問。”
    “今天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你見過我還是我見過你？”
    “相互。”
    “那……沒。”段藝秋拖了一個長音。
    王冬楊心里郁悶，不知該不該相信，不過有件事必須說，和她面對面聊天，心里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很舒服，不想離開，只想這樣一直一直下去。
    見王冬楊不說話，段藝秋往他酒杯里添了一些紅酒，加了一塊冰塊：“飛來寺的計(jì)劃出自誰之手？你？你保鏢？還是菲爾先生？或者你們？”
    “我們。”
    “誰提出的方案？”
    “我。”
    “做的不錯，跑掉一個殺手只是意外，你不要自責(zé)，更不要讓這件事影響你的心情，因?yàn)檎娴暮芎谩！?br/>     這還好？要白九跑路，而且要不是有他們，都不知道會鬧成怎么樣，這人情欠大了啊：“讓段小姐見笑了……”
    “我真覺得好，不是客套話。你比我想象的有想法，男人嘛，有沒有能力去做是一回事，有沒有想法是一回事，連想法都沒有的男人真不知道還能有什么。”
    這話題令王冬楊感覺尷尬，因?yàn)槎嗡嚽镎f這話時眼神有一種很溫柔、很深情的東西在里面：“大概吧！”撇了遠(yuǎn)處的王諾諾和歐陽斌一眼，他們竟然唱起了合唱歌，歐陽斌聲音不錯，兩個人挺有默契，唱的還是情歌“選擇”。王冬楊看著看著，想起些什么事情來，趕緊問段藝秋：“王小姐和我說過她只是個小小的銷售，她賣的什么東西？”
    “酒，把我們國家名貴的白酒賣往外國，從國外進(jìn)口名貴的紅酒在我們國家賣。”
    “哦，進(jìn)出口貿(mào)易。”有點(diǎn)汗，還小小的銷售，他娘的，這種貿(mào)易生意最賺錢了，“段小姐呢，做什么生意？”
    “我也是銷售，不過不是進(jìn)出口。”
    “你賣什么？”
    “藥，你們醫(yī)院有許多我們集團(tuán)的藥，或者說全國各地的醫(yī)院都很多吧。”段藝秋在沙發(fā)里拿起一只銀色小手提包，從里面取出一張金色名片遞給王冬楊，“請多多指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