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瑜對上師傅看過來的眼神,很是復雜珞瑜一時間感慨良多,他看到秦時眼中有壓制不住的憤怒,和隱隱的心疼,已經一抹珞瑜看不懂的情緒,只是珞瑜的心底到底都是愧疚的,誰讓這些來“造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人”呢。 不過好在師傅是一個開朗淡定大度的人,相信他能理解吧,秦時接觸到珞瑜的眼神,看到徒弟眼中隱含的的愧疚神情,立刻就察覺到自己情緒外露了,可能讓徒弟更加難過了,立馬就對著珞瑜露出一個淡定安撫的淺笑,點頭開口到“這樣啊,那師傅就決定了。” 原本秦時是不想在開口的,可是為了減輕徒弟的愧疚,也為了以后徒弟能少點煩惱,他只能自己動手處理了,他總不能在這一刻逼迫徒弟親自動手吧,那樣真的就太殘忍了一點“既然徒弟已經說了,我徒弟只認苗若風,那么我秦氏也不是無情之人,那么苗家就留下苗若風一支,其他的就必須按照南疆的規矩來,只是苗金山嗎?這么大年紀了不忍讓你不得善終,就廢去五感留在苗家老宅安享晚年吧,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啊。” 秦時看似很隨意的處理了苗金山一大族人,可是實際上已經最大程度上保留下來了珞瑜的真正親人,聽到秦時的決定珞瑜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聽到苗金山憤怒的開口“廢了我的五感,哈哈哈,張珞瑜你還真的就是一個生有反骨的賤種,我是你爺爺你竟然由著外人來作踐,哈哈哈,可是那有怎么樣了?你到底還是不敢將我如何啊,畢竟你就算再不肯承認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是你血緣上面的母親,哈哈哈哈,巫蠱傳承不念血親者不可為蠱王,哈哈哈,如今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在哪里?怎么樣,識相的就聽我的,再不濟我是不介意我一個老頭子用你母親年輕的生命來陪。” “你還覺得他是你父親嗎?你還覺得他會念及骨肉親情,你看看你的妻子在他眼中是什么,你在他眼里又是什么?苗若風你還要如此才愚孝下去嗎?”珞瑜沒有搭理苗金山,而是看向自己這個生身父親,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少。 “父親求你啦,告訴我琳雅在哪里,求你啦,當年你們故意算計我們就算了,害了琳雅也都算了,如今你還要如此,父親你真就如此狠心,權勢真的就如此重要。好、好、好啊,你果然是一個好父親。珞瑜,父親不求你為我做什么,只求你能自己安好,相信你媽媽要是回來也必定是需要你一生安好的。”苗若風對著廟金山說完就回頭看著珞瑜開口,說完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來狠厲和決絕的神情。 苗若風的神情看的珞瑜心臟都是一縮,她不承認這是自己的反應,她歸結為血脈感應,就在苗若風有所行動的時候,厲默北動了,自己小媳婦的反應他是清楚的看在眼里,其實就他來講,這些人一個不留他都會回在意,可是顯然這個男人還是牽動了媳婦的感情呢,那么就好好的吧。 厲默北一個手掌搭在苗若風的身上,原本已經絕望的苗如風那悲壯絕望的神情如潮水般褪去,他就好似突然醍醐灌頂了一般,頹廢和絕望的情緒竟然就這么幾個呼吸將消失不見了,留下來的就是充滿了期待的,期盼妻子歸來的好男人形象,珞瑜對厲默北這個抬手之間的舉動,感覺到很神奇,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看來他們都小看了顛倒遙的厲害了,竟然連人的情緒都能左右,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簡直堪稱神跡啊。 厲默北松開了苗如風后,冷眼就看著苗金山,他真的很想將悲憤的情緒直接灌注到這個老頭身上,可是媳婦兒已經說了,交給師傅處理,師傅已經做出了處理,那么就按照南疆的規矩來,原本苗金山還想反抗,甚至是期待自己的后人能有所跳脫,為自己尋到一絲逃避的機會。 可是接觸到厲默北的冷冽的眼神,原本僵硬的身體竟然連原本的溫度都快速退卻,自己的感覺也逐漸的退卻,原本還熱鬧明亮的議事廳,在他的面前逐漸變得昏暗安靜了起來,珞瑜舔了一下唇瓣,看到這樣的場景,很滿意,只是一場風波也就如此安定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珞瑜并沒有動其他的家族,原來怎么樣,現在依然怎么樣,只是她挑了羅川來管理南疆的一切事物,除非重大的事件,他都可以自己處理,不是說珞瑜有多么信任羅川,而是她的心中就是覺得南疆的一切都是師傅給予的,師傅的后人如果不參與進來,她心中有愧。 況且年前珞瑜聯系了秦嘯閆,也詢問過他們家可以派遣一個出來參與,可是無論是秦嘯閆還是他妻子兒女都對巫蠱不來神,甚至是對管理公司不來神,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業,不愿意依靠祖業,而師姐如今連自己的公司都想偷懶,典型的有兒有女萬事足,那么珞瑜就只好瞄準了給自己當經理人的羅川。 反正已經在做了,不介意多做一點了,再說羅川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并且腦子也很好用,將他們秦氏的企業交到他手上,珞瑜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是很放心,況且如今自己還要讀書,自己也要忙著自己的道業之心的修煉,她沒有那么的時間和心力來管理這些。 聽到珞瑜的決定秦時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因為自己的徒弟已經不是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個意思了,倒是羅川很詫異,他就說今天南疆的會議珞瑜為何要自己來參加,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只是等他想要拒絕,珞瑜已經將一份文件放在了他的面前,上面是委托書,上面不但有律師印章簽名,還有自己親筆簽下的名字。 </br>